第145章 恶魔崛起
逆旅主人2025-10-04 11:405,319

  下一秒,皇城之伏在尸体上嚎啕大哭,哭声悲恸,几乎要断了气。

  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玲珑,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皇城之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紧紧抱着石玲珑的尸体,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分开。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为之动容。老宗主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他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悲痛。

  老宗主看着那具被外袍裹着、依旧能看出残破的尸体,眼角的皱纹深深蹙起,将目光落在满身血污、眼神空洞的牛得草身上,声音平静得可怕:“牛大长老,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得草看着周围人投来的怀疑目光,又瞥见罗朝站在皇城之身后,眼神躲闪却带着一丝得意,心头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连忙上前一步,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宗主!各位长老!这跟我没有关系!我赶到时,只看见玲珑一个人坐在悬崖边,我刚想上前问话,她就突然坠了下去!这事情太奇怪了——以玲珑的修为,就算失足坠崖,也绝不可能直接摔死,倒像是……像是被什么人从背后拉下去的!”他说到这里,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眼神中满是悲痛和愤怒。

  牛得草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赶到悬崖边的时候,还发现了妖族的踪迹。这些妖族显然是冲着玲珑来的,它们的爪痕和血迹还在崖壁上。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局,想要陷害我,同时掩盖石玲珑真正的死因!”

  他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只有说出真相,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老宗主听完牛得草的话,眼神微微一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转头看向罗朝,沉声问道:“罗朝,你之前说看到大长老推石师妹下崖,可有确凿证据?”

  罗朝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旧镇定,上前一步,对着老宗主躬身道:“宗主!弟子亲眼所见!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大长老走到石师妹身边后,石师妹才坠崖的!他定是怕石师妹说出什么秘密,才杀人灭口!搜捕堂的弟子也都可以作证。”

  他语气笃定,眼神却不敢与牛得草对视,显得有些心虚。

  “你胡说!”牛得草猛地转向罗朝,气得浑身发抖,“我何时推她了?你明明站在远处,怎么可能看得清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罗朝的话对他的处境极为不利,但又无法反驳。

  “我看得真真的!”罗朝梗着脖子喊道,“当时我就在巨石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大长老若是没做亏心事,为何要急着下悬崖?说不定就是想毁尸灭迹!”他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其实只是在试图引导众人的思路。

  两人各执一词,周围的高层们面面相觑,看向牛得草的眼神越发复杂。

  一边是大长老的辩解,一边是搜捕堂主的“亲眼所见”,再加上石玲珑惨死的模样,由不得他们不多想。

  老宗主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他心中清楚,这件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老宗主正紧锁眉头,在牛得草和罗朝的话里反复琢磨,心中疑窦丛生之际,突然听见皇城之的哭嚎声停了。只见他趴在石玲珑的尸体旁,眼神发直,嘴唇哆嗦着,一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和不敢置信,仿佛又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情。

  这时,负责查验尸体的弟子脸色惨白地站起身,对着老宗主躬身禀报,声音都带着颤:“宗主……石师妹她……她生前似乎遭人玷污,已失了清白……”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

  皇城之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眼眶赤红如血,随即哭得比刚才更凶,几乎是捶胸顿足:“师妹!是谁害了你!是谁啊!”他的哭声在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痛不已。

  就在这悲愤的气氛里,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堂主,他目光落在牛得草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大长老,有件事属下实在不解——您先前说去巨阳山采药,采的还是纯阳草。那草的用处众所周知,您采来何用?偏偏在这时候去采这种药草,未免太巧了些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暗示,显然是在质疑牛得草的动机。

  牛得草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心中清楚,这无疑是罗朝的阴谋,皇城之的诡计,试图将所有嫌疑都指向他。

  这话像是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刚才的悲伤氛围。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牛得草身上——是啊,采纯阳草本就惹人非议,如今石玲珑又遭此横祸,再联想他“杀人灭口”的嫌疑,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众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和审视,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牛得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是帮皇城之采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答应过要替皇城之保密。

  可是更多的牛得草此时已经全部明白了过来,只是他没有想到皇城之居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抢夺丁四方的法宝,杀害师妹,甚至还来个毁尸灭迹,这一切应该都是皇城之安排好的,包括打发自己去帮他采纯阳草。

  此时的皇城之还还在假模作样的哭着,不过抬头看了一眼牛得草,与他对视一眼,牛得草分明能够看到皇城之眼底深处那一丝得意。

  此时,众人的怀疑全都指向了牛得草,就连老宗主也是眉头紧皱,厉声质问牛得草,让他赶紧回答。

  牛得草一时之间,气血上涌,竟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牛得草站在原地,想要挣扎辩解,可每一个试图冲破这困境的字,都像被巨石压住,硬生生地堵在喉咙里,只能化作徒劳的喘息,从他微微颤抖的双唇间溢出。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投来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身上,每一根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些曾经带着敬畏的眼神,如今却像是被黑暗吞噬,此刻全浸满了怀疑与审视。

  牛得草想说自己绝无此意,想说这里面定有蹊跷,可话到嘴边,却被众人愈发明显的质疑声浪狠狠拍了回去。

  就在这进退维谷的当口,大长老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望向远处的皇城之。

  那一刻,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直抵真相的核心。

  他盯着皇城之的方向,瞳孔骤然收缩,那些被忽略的细节、被掩盖的痕迹,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

  可牛得草不敢想象,皇城之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夹杂着彻骨的寒意直冲头顶,他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噗”的一声,一口殷红的老血毫无预兆地喷溅而出,溅在身前的青石地面上,触目惊心。

  而牛得草,整个人也气昏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大长老身上,而那份怀疑,也顺理成章地转移到了他身上。

  就在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收场时,一直沉默着的老宗主缓缓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山岳般沉稳而坚定,瞬间压下了场中所有的躁动。“此事暂且不论。”老宗主目光如冷电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大长老牛得草身上,语气中透着几分严肃与决断,“眼下不是纠缠的时候,先随我回天合宗。”

  说完,他率先转身,朝着宗门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而有力。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但终究还是按捺下心中的疑问,纷纷跟上老宗主的脚步,只留下那滩尚未干涸的血迹,在原地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此后,罗朝一方的态度始终强硬如铁,一口咬定便是牛得草下的毒手,害死了石玲珑。他们翻来覆去地陈述着所谓的“证据”,言语间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仿佛只要这样坚持下去,便能让牛得草永无翻身之日。

  那股子执拗劲儿,像是要将这件事钉死在铁板上,任谁辩解都无济于事。

  而皇城之则换了另一副面孔,在宗主面前哭得肝胆俱裂,肩膀微微耸动,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委屈与痛心。

  那副可怜的模样,让旁人看了也不禁心生怜悯。

  “宗主,弟子实在是万万没有想到,大长老他……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他一边用袖角轻轻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哽咽着说道,仿佛真的被大长老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若不是知晓内情,任谁都会被他蒙骗过去,只当他是个被长辈辜负了信任的可怜人。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委屈,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从心底挤出来的,让人不禁对他充满了同情。

  可实际上,这一切都在皇城之的算计之中。早在事发之后,他便悄悄将丁四方藏了起来,选了个极为隐蔽的去处,确保不会有人发现丁四方的踪迹。

  他小心翼翼地将丁四方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山洞里,洞口被厚厚的藤蔓和乱石遮挡,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甚至还特意布置了一些简单的迷障,以防万一有人靠近,也会被轻易地引开。

  至于丁四方身上的那些家当——从威力不俗的法宝,到日常修炼所需的灵石,再到更为珍贵的灵晶,全都被皇城之搜刮得一干二净,成了他囊中之物。

  他翻遍了丁四方的每一个口袋,储物袋里的东西一件不落地清点了一遍。

  那些灵石被他小心地收好,准备日后慢慢使用;而那些法宝则被他仔细地擦拭干净,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出手。

  其中有一件上品水属性法宝,尤为珍贵。

  皇城之深知此物太过扎眼,若是贸然出手定会引来怀疑。

  于是他将这件法宝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一等便是几十年。

  这几十年间,他时刻留意着外界的动静,生怕有任何风吹草动会将他暴露。

  他将这件法宝藏在最隐秘的地方,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偷偷拿出来查看一番。

  直到风声彻底过去,世间早已无人再提及当年的旧事,他才敢借着黑市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变卖,换来了一笔天文数字般的财富。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当初皇城之赶去杀害自己师妹石玲珑的时候,丁四方恰巧正在不远处教石玲珑修炼《大道玄元法》。

  那功法玄奥精深,石玲珑修为尚浅,天真烂漫,哪里懂得其中的玄妙。

  她只是觉得丁四方的手势和口诀颇为有趣,还以为这位修士是在跟自己玩游戏。

  于是她便有模有样地跟着比划、念诵,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孩童的天真,浑然不知一场灭顶之灾正悄然向自己逼近。

  然而皇城之的目光却很毒辣,只一眼便认出那功法的不凡——那分明是大宗门秘不示人的核心秘法《大道玄元法》。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贪婪而炽热,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权力与资源在向他招手。

  正是这等足以撼动修行根基的功法,让他心中的恶念彻底沸腾,连自己那位天真烂漫的师妹石玲珑,也成了必须铲除的障碍。

  毕竟,若让石玲珑习得这等秘法,或是此事传扬出去引来旁人觊觎,都会坏了他的全盘计划。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地位和野心,哪怕这个人是他曾经的师妹。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将石玲珑和丁四方一起逼入了绝境。

  后来,皇城之从丁四方身上洗劫一空,搜刮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唯独那部《大道玄元法》的抄本,成了丁四方最后的执念。

  丁四方虽然身受重伤,经脉寸断,气息奄奄,但他依然拼尽残存的灵力护在胸前,死死攥着那部抄本不放。

  哪怕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眼神依然坚定,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这部功法。

  皇城之几番抢夺不成,眼睁睁看着丁四方用尽最后一丝生机,在那功法的字里行间布下一道诡异的禁咒。

  那禁咒晦涩难明,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几十年来,皇城之动用了无数手段,寻遍了奇人异士,却始终无法将其解开,成了他心头一根拔不掉的刺。

  说到此处,丁四方浑浊的眼中泛起几分怅然,声音也低沉了许多:“你师妹石玲珑,还有你师叔牛得草,可都是真正的君子,是世间少有的良善之人啊……”

  皇城之闻言,脸上却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自得:“是啊。”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地面,似在回味当年的得手,“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其方’。我那师叔若不是这般恪守正道的君子,我的计谋又怎能如此顺利得逞呢?”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愧疚,反倒藏着对“君子”二字的轻慢。仿佛在他眼中,良善与正直从不是美德,不过是可被利用的软肋罢了。

  而事实上,皇城之从一开始就算准了牛得草的品性——这位师叔素来重情重义,又极爱面子,凡事总想着顾全大局,绝不肯轻易将私下的嘱托宣之于口。

  皇城之深知,牛得草的性格使他宁愿自己背负误解,也不愿食言。

  正因如此,他才敢放心地让牛得草去采那纯阳草,哪怕事后风波骤起,他也笃定对方绝不会当众说出“此举是为皇城之所用”的真相。

  果不其然,任凭流言蜚语如刀割,任凭众人的质疑如潮水般涌来,牛得草始终紧抿着嘴唇,将那句能洗清自己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或许是不想违约,或许是不屑用这种方式辩解,最终只能默默承受着接踵而至的污蔑——“私藏异宝”“勾结外人”“残害同门”……一顶顶沉重的大帽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昔日在宗门内德高望重的形象一夕崩塌,最终只能在无尽的非议中,黯然从大长老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余生落寞。

  而新上任的大长老,看似是宗门内投票选出的贤能,实则是皇城之暗地里精心运作的结果。

  皇城之利用自己的权势和手段,巧妙地操纵了整个选举过程,确保自己选定的人选能够顺利上位。

  新大长老表面上公正无私,实则对皇城之言听计从,成为他巩固权力的工具。

  皇城之的计划一步步得逞,而牛得草却只能在角落里默默承受这一切,他的正直和善良最终成了他最大的弱点。

  皇城之早已联络了宗门内对牛得草心存不满的势力,又用从丁四方那里夺来的资源许了诸多好处。

  几番串联之下,终于将自己人推上了这个关键位置,从此在天合宗内更是如虎添翼,势力愈发稳固。

  他精心布局,暗中操纵,让每一个环节都按照他的计划推进,最终成功牢牢掌控了宗门的权力核心。

  至于皇城之本人,更是靠着从丁四方身上搜刮来的海量资源——堆积如山的灵石、年份久远的仙草、珍稀的炼器材料——修为一日千里。

  他省去了旁人百年苦修的煎熬,短短十数年间便一路突破,稳稳站在了元婴后期,距离圆满仅有一步之遥。

  这些资源为他铺平了修炼的道路,让他在修真界中迅速崛起,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继续阅读:第146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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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五灵根,我修阴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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