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从燕姿那离开的时候，心里可是郁闷的。
不管怎么说，是为你好。是吧。可是这个认识不久的亲戚，却是这样一副爱搭理爱不搭理的样子。燕玉一个人走着时，也就甩了脸色。
燕玉这个时候，甩脸色，给谁看呢。
甩给自己看的。要不是为着能够巴结上姜斯，日后弄个统计的工作，才不热脸去贴冷P股呢。
心不情不好的走了一会，燕玉又有了新的看法。理解吧。燕姿毕竟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们来自农村，父母都是生活在底层的人。燕姿的父母现在虽然也住在农村的小集镇上，可人家是落叶归根。早先那么多年，燕姿可是跟随父母生活在大城市里的。
人家可是高干子弟。
燕玉这样想来，心里也就不那么别扭了。
来到燕秋菊家。
姜斯还没有过来。
没有看见姜斯，燕玉还是问了堂姐，“未来的姜大组长，怎么还没有过来？”
燕秋菊正低着头给一只布鞋上打补丁，听燕玉这样说，就抬头看了。
“不顺吧？”燕秋菊已经从燕玉的口气中听出一些名目来。
姜斯踏着燕玉的话尾进了门。
“今天家里的活，真多，忙到现在，才得了空。”姜斯做着解释。
燕玉说：“未来的姜大组长，在家里这么忙。”
姜斯说：“没办法。老婆大小也是一个组长。这会，她还在车间里忙呢。”
燕玉说：“她那是车间里的一个小组长。同你以后弄到的组长，不一样的。你的那个，在天上，她的，在地上。”
姜斯有些尴尬的脸上的皮扯了一下，说：“我的，不是还没有弄上吗。人家，好歹已经当上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姜斯自嘲完了，就言归正传的样子，到方桌边坐下。
看现在的这个情形，下班后，姜斯在家里忙完了家务后，就来燕秋菊家。这里，类似他一个新的办公地点。
燕秋菊突然想起来似的，说：“我们忙活了，一把手那边什么态度？”
姜斯只好如实说：“这个事，还没有和一把手说。”
燕秋菊有些吃惊，“这个事，一把手不知道吗？”
燕玉说：“暂时瞒着。燕姿这边有了眉目，再去跟一把手说。”
燕秋菊看了面前的两个人。她的目光狐疑的扫过姜斯的脸，又扫过燕玉的脸。这两个人，办的什么事。做媒这个事，要双方都有想法，才好做的。
要是一把手，或者他儿子，对燕姿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们这不就是白忙活了。燕秋菊对姜斯的工作能力有了怀疑。事情可不是这样办的。
姜斯看出燕秋菊对这个事有些消极，就说：“我们做事，尤其是给一把手做事，一定要把稳。燕姿这边，没有把握，怎么去跟一把手提这个事。”
燕玉说了姜斯，“我姐的担心也有道理的。不要我们忙活一大阵子，到头来，一把手那边不感兴趣。”
姜斯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明天去找公务员包俊。他现在就和一把手住一块。你们那边呢，对燕姿不要放弃，还要做工作。至于燕姿的真实想法，可以通过她师傅了解一下。”
燕秋菊看了姜斯，觉得这样做，事情才算是靠谱，说：“燕姿的师傅兰云珠，我可以说上话的。明天，我去车间找她。”
第二天，燕秋菊来到兰云珠所在的车间，还是在车间外敲了窗户上的玻璃。燕秋菊手上比划了一下，兰云珠也就明白了，这是来找她的。上回，燕秋菊也是在这个地方敲的窗户，那是找燕姿的。
兰云珠听燕秋菊说明了来意，直接就说了，“燕姿的事，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了。她已经有对象了。”
燕秋菊说：“她那个对象，家里做主的。她本人不愿意。”
“不是的。燕姿在厂里有对象。”
燕秋菊听兰云珠这样说，愣了一下。这可是新情况。但兰云珠现在说的，应该可以信的。对燕姿的情况，最清楚的，应该就是兰云珠了。
“厂里？你说燕姿在厂里有对象。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燕秋菊用了怀疑的口气。
兰云珠就笑了。她也就有了些得意。毕竟，燕姿的事情是她一手操办的。
燕秋菊说：“兰师傅。你别逗我了。燕姿要是有对象，肯定会对我说的。”
兰云珠说：“才谈的，刚开始。”
燕秋菊问：“是哪一个，我认不认识？”
“都乙凡。”兰云珠说：“你应该认识的。”
听说是都乙凡，燕秋菊没有吃惊。都乙凡和燕姿倒是挺般配的。
得到这个消息，燕秋菊没有再和兰云珠说什么，说手上还有活，回去忙活。
燕秋菊从兰云珠这里离开后，就去找了燕玉，告诉才听到的消息。
燕玉可是皱眉头了。
显然，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坏消息。姜斯指望燕姿这个事能够成功，好当上劳资组长。燕玉指望燕姿这个事做上统计员的工作。
燕家这两个堂姐妹，认为这个消息基本上是准确的。没辙了，只有等到晚上，看姜斯怎么考虑这个事了。
到了晚上，姜斯又来到燕秋菊家，听说了燕姿这边的情况，感到伤脑筋了。
姜斯已经通过公务员包俊，了解到，一把手对燕姿的印象挺好的。而且呢，一把手儿子也见过燕姿，在食堂里遇见的。包俊说首长的儿子对燕姿挺有好感的。
一把手儿子不在父亲的宿舍里吃饭，在包俊去食堂时，跟了过去，说体验一下这里就餐的氛围。在买饭的时候，这个英俊的年轻军官，就遇见了燕姿。
因为包俊认识燕姿。包俊和燕姿打招呼时，一把手儿子就在旁边。
燕玉听说一把手和儿子都对燕姿有好感，就说：“燕姿刚刚才和都乙凡接触，我们现在出手，还来得及。”
姜斯点头，说：“对。阻止都乙凡和燕姿接触。想必，燕姿对都乙凡还没有多深的感情。”
燕玉说：“只是，谁去跟都乙凡谈这个事？”
姜斯说：“我来吧。我和都乙凡还算是比较熟悉的。我去和他谈。他现在，也算是厂里打算培养的对象。我想，做为一个男人，想进步的男人，不会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得罪一把手吧。”
燕玉和燕秋菊都认为姜斯的分析有道理。就她们可以认知到的，都乙凡不会为了一个对象傻到得罪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