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沈冬青在床上,陈宴洲说他睡沙发。
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跑上来的,还把她抱得这么紧。
沈冬青从他怀里钻出来,下地穿鞋。
她动作足够轻,可身后的男人还是醒了。
他拿出手机看时间,问沈冬青去哪儿。
“洗手间。”女人应了一声,“你昨晚不说睡沙发么?”
“梦游,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床上来了。”
沈冬青一大早就对他很无语,懒得跟他拌嘴,直奔洗手间。
洗手间里还放着她的东西。
面霜、洗面奶,女人用的面膜等等。
可这些东西都被拆开过了。
沈冬青在一个瞬间猛地想起了一些事情——陈宴洲和乔宁,在维多利亚酒店里过过夜。
所以在她不知道时候,这里是不是也被乔宁“占领”过?
毕竟面霜这一类的东西如果被拆开了,一定是女人在用,除了乔宁,这地方应该没来过别的女人。
保洁阿姨,服务员,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动主人的东西。
沈冬青脸色沉下来,把东西放好,又盯着自己身上的睡衣看了看,想起这可能也被乔宁穿过,顿时觉得有点恶心。
另一个女人,曾经穿着本应该属于她的衣服,和曾经宠她的男人翻滚,这画面怎么想怎么让人难受。
沈冬青愣在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陈宴洲还在床上躺着,他盯着沈冬青,女人的睡衣款式是他选的,吊带裙,很漂亮。
可她看他的目光,怎么那么凶呢?
“怎么了?不喜欢这儿的马桶?”陈宴洲话里带着笑,“洗什么样的,我让人换。”
“陈宴洲。”沈冬青冷声问,“乔宁是不是用过我……本来给我准备的东西?”
这个问题其实多少有点过分。
按理说,乔宁用什么都是应该的。
她才是那个,不知廉耻乱入的人。
“嗯?”床上的男人回想片刻,“说什么,乔宁没来过这里。”
陈宴洲想起来什么似的掀开被子下床,沈冬青看到的是他的私隐部位,目光闪躲看向别处。
“算了,这些东西本就应该是她的。”
“别胡思乱想。”陈宴洲话里带着笑,过来抱她,“我拆开的。”
“你哄谁?”
“哄你。”男人抱着她,“她真没来过这里,东西是我拆开的,我想着我都买了这么久,你也不曾用过,放着也是浪费。”
他深情款款,每个字都贴着她耳朵去说,像是要把这个理由刻进沈冬青心里,让她信,让她不再怀疑。
女人被他抱着,男人身体像是火炉,某些地方隐隐有开机的趋势,她不敢磨蹭,推开陈宴洲去衣帽间里换衣服。
这房间里,属于沈冬青的东西并不少。
衣服有三四套,鞋子两双,甚至还有两支陈宴洲斥巨资给她买的包。
她当时觉得太高调,都是陪他参加一些重要宴会的时候才拎一拎。
陈宴洲看她还算老实,没有要跑的意思,去大摇大摆去洗手间里放水。
门外服务生敲门,说送早餐。
沈冬青开的门。
服务生一愣,紧接着笑了,“沈小姐。”
这里的服务生,认识沈冬青的人不少。
陈宴洲带过来的人,带着在这儿住过好几次的人,谁敢怠慢?
娘娘一样的地位,这些人都要哄着捧着的。
沈冬青拉过餐车道谢,关上门。
门外的服务生很激动,给自己同事八卦,同时脑补了自己老板和张宗权抢女人的戏码,都觉得特刺激。
屋内,沈冬青把餐车推到桌子旁边,陈宴洲刚好洗漱好了,凑过来帮忙。
他心思不在早餐上。
昨晚上搂了半宿的女人都没能碰一下,他实在不甘心。
沈冬青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陈宴洲依旧是睡袍,领口大开,腹肌胸肌清晰可见,他好像是故意露出来给她看的,特别招摇。
“都是你爱吃的。”陈宴洲把食物摆好,把虾饼特意放在沈冬青面前,“之前带你来,你说这儿的虾饼不错,给你点了一份。”
沈冬青不接话,低头默默吃。
陈宴洲笑,“不怕我下药?”
“三爷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对付女人。”沈冬青捧杀他,陈宴洲挑眉。
“不错,我更愿意让女人心甘情愿。”
真是冠冕堂皇。
他现在做的,可完全不是让人心甘情愿的事儿。
早餐吃的简单,沈冬青放下叉子的时候,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来。
“去开门。”陈宴洲使唤她。
沈冬青才不动。
“人还要见吗?”他又威胁她,沈冬青咬牙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
她默认,来的一定是九州清晏会所的工作人员。
不是打扫房间,就是送水送饭。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她正牌的男朋友,就在门外站着。
张宗权脸色阴沉,身后跟着想拦着他,却没能拦得住的工作人员。
修罗场,虽迟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