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路过爱情,我只是你情感里的一颗棋子
刘瑛2021-05-12 23:565,663

  云朵的故事像极了一部情节曲折的电影,爱人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整个倾诉的过程中,她的眼晴里充满了深深的悲伤和落寞,但她的神情却是坚强的,如一颗在风雨中成长起来的小白杨。云朵说,我现在终于能坦然面对那段充满了欺骗与背叛的感情……

  暗恋,夜空里的那道白月光

  大三那年暑假,我忙着找单位实习,却因为不是本市人而四处碰壁,直到七月的时候好朋友敏津将我推荐到一家服装公司实习。那是南京一家比较有名的服装公司,因为公司的总经理是敏津爸爸的朋友,所以敏津一个电话,便将我实习的事情安排妥当。去上班前,敏津就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公司总经理姜北的事。

  三十六岁的姜北是北方人,老婆是南京人,家底殷实。敏津这样说,我大约明白姜北是靠妻子发家的男人,所以,心底里把他想象成暴发户的样子。只是,见到姜北的时候我很惊讶,他穿蓝色POLO条纹T恤,咖啡色卡其布休闲裤,不仅温文尔雅,而且气质独特。那一瞬间,我相信真有一见钟情的存在。

  上班的第一天,姜北便安排他的秘书带我,他说,云朵,好好学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我看着他只知道点头,仿佛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走出他的办公室,我才发现一直紧握的双手全是汗珠。秘书给我安排的工作并不多,无非就是倒茶端水之类的活儿,但是我却很兴奋,因为姜北的办公室与我只有一墙之隔,透过玻璃门我便可以见到他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样子。

  和大学里的男生相比,成熟稳重的姜北只需一个眼神便可捕获我的心。少女的爱情其实很单纯,心动便开始了。

  这以后,我开始留意姜北的一举一动,当知道他和我是校友时,我更是兴奋不已,觉得自己跟他的距离拉近了一步。也许是鉴于校友的关系,姜北对我特别关照,不但关照他的秘书多照顾我,还经常跟我聊学校里的事情。当然大多时候都是我说他听,他总是很陶醉的样子,我想他大约是在我的身上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吧!

  可是,很多时候,我会看到他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抽闷烟,表情很茫然。特别是他妻子来办公室的时候,他更是坐立不安。我从敏津那里得知,姜北的公司是他妻子家里投资的,所以不管是在公事还是私事上,他妻子总是一副恩人的高姿态。听敏津这样说,我便感叹,好男人为什么都在烂桃花身旁。

  姜北的妻子我见过,那是一个很漂亮但很没有教养的女人。一次,因为我给她泡的茶太冷,对我破口大骂,姜北劝了她几句,她便当众给了姜北一巴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当场就被吓呆了,眼睛哗啦啦流了下来,为了姜北抑或为自己,我全然不知。那天,他的妻子走后,他走过来给我道歉。他说,对不起,她一向都这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我抬头看着他,有一种想拥抱他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只是说没关系。

  这之后,我和姜北的关系近了许多,他喜欢和我聊天,我们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每次看到口若悬河的姜北,我都有一种错觉,并固执地认为这样的姜北才是最真实的。

  和姜北的关系发生实质的变化,是我进公司半个月后。那天,因为要赶一份标书,我一个人在公司加班,或者是因为太投入,我全然不知道姜北在我的办公桌前已经站了很久,抬头的时候,他递给我一只蝴蝶发夹说,云朵,把头发扎起来吧,你这样会影响打字。说着,他便走到我的身后,轻轻地将我的头发夹了起来,我的长发长到快遮住了眼睛。姜北的举动,让我感动得想哭。

  那个晚上,姜北送我回家,在他的车里,我们聊了很多,还说到了婚姻。他说他们夫妻是别人介绍的,毫无感情可言,对于这段感情他感到很茫然,却又无法终止。看着他忧郁的神情,想着他妻子的嘴脸,我突然就很同情他,但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倒是他自言自语地说,总有一天,我会离婚的。

  我不知道姜北这句话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但无可否认,我对姜北的好感与日俱增,他的成熟与忧郁像一块磁铁般深深地吸引着我。

  告白,我成了第三者

  我越来越喜欢跟姜北单独相处的感觉,同时又害怕这种感觉,我怕所有的幻想会随着我们的越来越亲近而陨灭。我从来没有想过当第三者,所以,我宁愿自己远远地观望他,如同黑夜中的月光,可以指引,却不需要靠近。

  只是,这种压抑的感情让我内心无比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把我的苦恼告诉了敏津,当然我并没有说那个人就是姜北。

  我和敏津从大一开始就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我们一起在学校外面租房子,对于爱情我们都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当听到我遇到爱情时,敏津鼓励我去表白,她说:“云朵,你一定要给自己一次机会。”

  或许是敏津的话煽动了我。在一次公司聚餐上,我喝多了,姜北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我看着他心怦怦直跳。车开到宿舍楼下时,我突然紧紧地抱住他说:“姜北,我喜欢你。”我没有想到姜北会说他知道,一时间傻了眼,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扶着我的肩膀轻轻地说:“云朵,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说着,他便掏出电话打给敏津,让她下楼来接我。当时我真的很绝望,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子被拒绝,所以紧紧搂住他不放手。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把我从姜北的车子里拉出来,我回头看到了敏津,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激动的样子,她几乎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吼我,她说:“云朵,你在干什么?”一旁的姜北结结巴巴地说我喝多了,当时我已经有点醉了,加上告白失败,我一下就晕倒在地上,隐约中我似乎听见敏津和姜北在争吵,大概是为了我这个闺密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敏津不在房间里。我翻转身,看到一旁的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信息,是姜北发的,他说,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告白的事情,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见姜北,我不敢抬头看他,他却仿佛完全忘记了那晚的事情,吩咐我晚上跟他一起去应酬客户。

  那晚,陪客户吃完饭已经十二点多了。在回来的路上,姜北突然把车停在路边,将我拥入怀中并吻了我,他说,云朵,我其实很喜欢你。我被姜北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傻傻地看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后来,姜北把我带去了酒店,我没有拒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二十岁的我对爱情有很多天真的想法,面对姜北的真情表白,我就像一座没有了哨警的城市,疯狂地奉献着自己的爱情和身体,甚至不在乎自己在这场所谓的爱情里只是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

  离婚,错综复杂的四角恋

  自从跟姜北有了那种关系后,我不敢面对敏津,总觉她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同样,在公司,我也提心吊胆生怕被同事发现我和姜北的秘密。所以,我们尽量保持上下级的关系。

  尽管如此,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还是有很多,大家纷纷传言姜北跟一个女大学生好上了。我听了害怕极了,但听同事的语气,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我就是那个女大学生,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来。那阵子,姜北的妻子来公司的次数明显增多,每次她一来,姜北便拉上办公室的窗帘,两人在屋子里总要吵上半天。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但总觉得姜北的妻子好像知道我就是那个女大学生,也许这就是做贼心虚吧!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开学我回学校才结束。因为少了公事上的接触,我和姜北开始肆无忌惮地约会。国庆节的那天晚上,他主动带我去游秦淮河。以后几天,姜北一直陪着我,他说要弥补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思念,我觉得这些日子所受的害怕和委屈全都消失了,我还是那个勇往直前的爱情圣斗士。

  可是短暂的快乐过后,我必须面对姜北是别人丈夫这个事实。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完完全全拥有他,可是人都是有欲望的,特别是陷入爱河的小女人,她们的欲望会随着感情投入得越多而越大。我开始幻想着有一天姜北会娶我。

  一次逛街的时候遇到姜北的秘书,她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姜北为了一个女孩子,要跟她老婆离婚了。我当时就愣了,姜北要离婚?为什么我不知道,难道他是想给我一个意外惊喜吗?我想肯定是这样子。可是,过了很久,姜北也没有告诉我他要离婚的事情,我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每次都说快了。

  他这样说,我便有了企盼,在这段感情里,我如同夜航在茫茫大海上的迷途者,跋山涉水终于看到姜北这座有着星星之火的灯塔。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先放弃。那时候,姜北已经给我租了房子,他每个月会给我丰厚的生活费,我开始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

  只是,因为和姜北的事情,敏津和我彻底绝交了。我搬走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络过,我知道她在心底里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毕业后,听同学说她去了上海,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做得还不错。而我,却在姜北的离婚泡沫下,等待了一年多,那一年多,我一直做姜北的地下情人。我放弃了大好前程,原本我学的经济管理,可以去广州的外企工作。可是为了姜北,我选择了留在南京,留在他的公司,给他做一个端茶倒水的小秘书。

  2006年元月,姜北去法国考察,公司人事上发生了重大变动,连续一个星期从总公司派了一批高层过来,姜北的妻子突然回了公司。那段时间大家都惶恐不安,因为姜北的妻子每天都开除公司的老员工,我联系不到姜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月后,姜北终于出现了。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和他双双被公司辞退,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也不肯说。后来,我偷听他讲电话才知道,姜北和妻子离婚了,而她的妻子却利用他出国的这段时间,将他扫地出门。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的妻子在他提出离婚前,早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婚姻,一旦没有了利益,便六亲不认。我终于明白姜北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的原因。我靠在墙上,眼泪像珠子似的直往下落,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姜北不会落到人财两空,是我害了他。

  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感到庆幸,他们离婚了,那就意味着我和姜北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所以,自从姜北离婚后,我开始像小妻子一样地照顾他的起居。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两个月,我又极力劝说他自己创业。也许是考虑到未来,也许是听了我的劝,姜北在商业街租下一间门面,开了一家牌子颇大的女装名品店,一时间门庭若市。

  那段时间,应该是我最高兴的时候,爱情事业双丰收,我觉得自己又朝幸福生活迈进了很大一步,我想等生意再稳定后,便和姜北结婚。

  只是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而已,没多久问题就纷至沓来。从前的姜北管理着一间上千人的大公司,如今却要每天面对一个小小的门市店,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打击。所以没几天他便没了兴趣,天天躲在家里上网。无论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去店里。

  除此以外,我发现他对网络的迷恋多过我。他可以整夜整夜地守在电脑前,却不愿意多跟我说一句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难道他不爱我了吗?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让他前妻知道他有离婚的念头?

  真相,第四者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开始留意姜北的变化,我发现他在网络上玩一种叫魔兽的游戏。大二的时候,我也玩过这个游戏,所以,我决定通过网络唤醒姜北的斗志。可是当我知道姜北的ID时,我愣住了,姜北的ID竟然是“至爱敏津”。

  至爱敏津,多么昭然若揭的表白,原来姜北一直爱着的人是敏津。那么敏津呢,她是不是也爱姜北?我想起这两年的种种迹象,敏津积极地推荐我去姜北的公司实习,后来知道我和姜北的关系后,对我的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关掉电脑的,只觉得大脑里一团麻。我发疯地打电话给以前的同学,终于找到了敏津的号码。

  只是,当我颤抖着拔通敏津电话的那一刻,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无法接受敏津是我和姜北的第四者,或者我是他们之间的第四者,无论是哪种关系,都是我无法接受的。那个下午,仿佛有一个世纪般漫长,我不停地问自己到底要不要知道真相。

  晚上回到家,姜北依旧在虚拟的网络世界横冲直闯。我气急败坏地冲过去将电源切断。他扬起手要打我,我瞪着他问:“你是不是喜欢敏津?”姜北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大约有几秒的停顿,他点了点头说:“是的。”

  他一点都没有保留地坦白了他和敏津的事。他说:“我和敏津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你还记得当时公司有人说我和一个女大学生的事情吗?那个人就是敏津。”我看着他,整个人都呆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别人眼里的狐狸精,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原来是我在为代人受过。

  从姜北断断续续的述说中,我终于明白,原来他和敏津一开始就打算让我来当他们的遮眼布。姜北说:“我很早就跟前妻提出了离婚,她也知道我和敏津的事,如果不是敏津家里反对,也许我们早结婚了。”

  姜北的话瓦解了我所有的信念和幻想,事后,我关了服装店回一了趟老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姜北。可是,我没有想到暴风雨过后,还有更大的灾难。

  春节前夕,我在老家收到姜北的短信。他说:“云朵,我走了,以后不要再找我。”我赶回南京时,姜北已经离开了南京,他的手机一直关机。当时我并没有往坏处想,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背着我转卖了我们的服装店。我再一次崩溃,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姜北一定是去上海找敏津了。

  我再次拔通了敏津的电话,没想到她竟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姜北已经不要你了,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我的真心付出换回这样一个局面,我不甘心。于是每天不停地打电话给敏津,心想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们安定。起先,敏津还接我的电话,后来她干脆换了号码。我的心凉透了,想去上海找他们,可是上海那么大,他们到底在哪儿?

  这期间,姜北一直没有出现,他就这样决绝地逃避我,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在南京呆了整整两个月,我期待着他会回来。身边的朋友劝我不要幻想。我也知道,姜北是不可能回来的,只是,我真的不甘心呀!

  今年五一,我无意中得知敏津和姜北结婚的消息。那一刻,我终于清醒了,自己一直以来不过是他们的棋子,棋局已定,便无回天之力。现在的我,渐渐从这场棋局里拼杀了出来。只是,我想告诉那些喜欢做梦的女孩,不要随便跟已婚男人谈感情。他们的心就像上了一道保险的密码锁,重逾千斤且密不透风,既耐得住火烧,更不怕水浸。年轻的女孩只是他们在无聊人生路途中拾到的一支兴奋剂,兴奋之余,密码却越来越乱了。

  听完云朵的故事,我的耳朵里回响起王菲的那首棋子,遇到姜北的云朵以为自己遇到了自己的最爱,原来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幸运的是,云朵还有坚强的防备,她还有退路可以走。其实,人生就是一场寻爱的过程,每个人都会遇见四种人,自己、你最爱的人、最爱你的人和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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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阅读:第6章 爱若有欺骗……和通缉犯丈夫的婚姻能否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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