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宸,则在完成任务后回到了家中,静待事情的发展。
对于淮安侯之子所透露的秘密,韩立新心中暗想,这究竟是真的涉及重大机密,还是仅仅是为了苟活的谎言?
一切有待进一步调查验证。
“爹。”淮安侯之子见送自己入牢的人走远,深知无人能救自己,只能转身面对淮安侯,至少目前父亲还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
韩立新悄无声息地出现,如同鬼魅般在他们面前阴沉着脸说:“大人,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儿子已向陛下透露,金玺在您手中。”
“希望你们父子俩好好想想,它到底藏在哪里。”说完后,韩立新便消失在了暗处。
“逆子!”淮安侯一听韩立新的话,怒不可遏。
“爹,爹,我不能死啊……”淮安侯之子恐惧得颤抖起来。
淮安侯勃然大怒,一把将淮安侯之子推搡出去。
尽管他多年未动武,但毕竟曾是楚幼薇身边的战场猛将,虽久疏战阵,却仍保持着昔日的勇猛。
这一推之下,淮安侯之子竟被摔得口吐鲜血。
“老东西,你敢打我?”淮安侯之子眼中的恐惧被这口血带来的愤怒取代。
“逆子!畜生!败类!”淮安侯惊愕之余连退几步,胸中怒火翻腾,同样喷出一口鲜血。
韩立新躲在一旁暗处观察着这对父子自相残杀的情景,不禁摇头叹息。
原本他还想效仿萧宸的做法,让这对父子互相揭发,但现在看来,并未能从中获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既然无从得知想要的事实,韩立新也不愿在此浪费时间。
韩立新将牢中两父子的情况禀报给楚幼薇,楚幼薇听后决定亲自审问淮安侯。
于是韩立新将淮安侯带进了皇宫,楚幼薇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淮安侯,没有立刻开口。
淮安侯见到楚幼薇时还想申诉自己的冤屈,竭力为自己辩解,可是在一番苦求之后,楚幼薇始终面色不改,无动于衷。
即便提及过去的交情,楚幼薇依旧冷若冰霜。
淮安侯意识到,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
“淮安侯,你老啦。”楚幼薇看着淮安侯逐渐萎靡的气势,终于缓缓开了口。
“陛下……陛下……”淮安侯听见楚幼薇说话,犹如触电般抬起头来,紧张地看向楚幼薇。
“大概是你年纪大了,所以忘记了朕最厌恶的事情,而你却一一犯下。”
“你说,朕如何能饶你一命?”
楚幼薇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严肃与冷漠,淮安侯分明感觉到其中的杀意。
“陛下,罪臣真的错了,请您给罪臣一次机会。”淮安侯涕泪横流。
“既然你要机会,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如实告诉朕,你为何私藏前朝金玺?”
楚幼薇目光如炬,直盯着淮安侯,仿佛要把他的心思看穿。
“罪臣……”淮安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一旦说出实情,无论楚幼薇是否原谅他,他都难逃一死。
然而,在心中挣扎许久后,淮安侯做出了决定。
他不能供出背后的秘密,因为五王爷曾承诺,只要他不牵扯到周斯邈,就能保全淮安侯全家血脉。
但如果他说出真相,不仅会断了自己的生机,也会毁掉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楚幼薇看似漫不经心地审视着淮安侯,实际上早已预料到了结果。
淮安侯咬紧牙关,选择了沉默,并打算把一切归咎于萧宸,试图借此解决掉周斯邈路上的障碍,以换取五王爷和周斯邈对淮安侯家后代的保护。
“陛下……陛下,如果我说了,您一定会留下我的命的,对不对?”淮安侯跪在地上,紧闭双眼,决心已定。
楚幼薇略感惊讶,没想到淮安侯竟然愿意坦白。
他认识的淮安侯并非如此软弱之人,为求活命而出卖他人……
当淮安侯含糊其辞地说出,将军崔然曾将金玺交给他保管,并提及一个身份不明、但长相与崔然十分相似的人时,楚幼薇的眼神变得狰狞无比。
她未曾料到淮安侯会试图将脏水泼到萧宸身上。
“胡言乱语!淮安侯,朕真是小看了你。”
“事到如今,你还敢往忠义公将军 头上扣帽子,哈哈!”
“好!好得很!你淮安侯,果然是个狡猾之辈!”
其实,楚幼薇内心五味杂陈,甚至有些惶恐,她也不知道,如果淮安侯真的指证周斯邈,她该如何应对?
“这群混账,居然把朕当成傻瓜戏耍。”
“都已经走投无路了,还敢借机陷害他人。”
“淮安侯,朕本念旧情,原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但你竟还敢反咬一口。”
“那么,你就不得不死了!”
“王立峰,把他拖下去,剥了他的皮!”楚幼薇瞪着淮安侯,恨不能亲手将其撕碎。
淮安侯惊恐万分地望着楚幼薇,他万没想到楚幼薇竟会下此狠手。
尽管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楚幼薇下令黑羽军对他施以剥皮之刑,让他心胆俱裂。
王立峰挥手示意,两名黑羽军干将迅速上前将淮安侯拖走,殿内很快便只剩下淮安侯的惨叫声回荡。
不久后,淮安侯及其家族成员的各项罪状公之于众,并定下问斩日期。
萧宸原本在街上闲逛,想去药山转转,却被路人们的议论声所吸引——都在谈论着那件骇人听闻的剥皮之事。
他心中一阵慌乱,以为是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楚幼薇已对姜迪下了杀手。
于是匆忙跑到公告栏前查看,才发现皇榜上写的是淮安侯而非姜迪的名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宸自言自语,摇头不解。
“萧大人。”正巧这时,姜迪从公告栏前经过,看到愣神的萧宸,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将军。”萧宸摸着胸口,感觉有些不真实,眼前的姜迪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姜迪见萧宸的动作,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看到淮安侯大人的业果,有些感慨罢了。”萧宸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淮安侯那是咎由自取。”姜迪愤慨地说,在他看来,淮安侯自食其果。
虽然这次没有牵扯出周斯邈的事情,但他明白楚幼薇此举是在削弱周斯邈的力量,这对武将军队来说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支持萧宸上位。
然而他也惋惜,淮安侯宁愿死也不肯透露周斯邈的任何事情,否则本是个扳倒周斯邈的大好机会。
萧宸看着愤愤不平的姜迪,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