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就在这时,杨素忽地开口说道,“老臣以为,此事应当确非荥阳侯所为!”
嗯……嗯?
卧槽,这不对吧?
听到杨素的回答,杨广顿时微微一怔。
先不说,这毒本就是杨素下的(听杨墨说的)。
就说,这杨素,也能说出这般话来?
他不是与杨墨那贱小子有仇吗?
不趁机栽赃嫁祸,落井下石也就算了,居然还开口维护他?
这是杨素老糊涂了?
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阴谋?
这波,不仅杨广一时摸不透,与杨素达成“同盟”的贺若弼,还有杨墨,同样也是一脸懵逼。
【好家伙,杨素这个老逼登,到底搞什么名堂?】
【这波居然没有背刺我?难道说,这毒不是他下的?可是不应该啊……】
啧……
听到杨墨的心声,杨广虽然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勉强保持着淡定,接着说道:“哦?杨卿也是如此认为的?那……杨卿以为,这幕后下毒谋害太子之逆贼,该是何人?”
“回禀陛下,老臣不知!”
杨广:“???”
杨墨:“???”
殿下群臣:“???”
好家伙,回答的够干脆的啊!
杨广听罢,顿时眼皮一抽。
他还以为,这个老狐狸,腹中一定藏着什么更大的毒计呢……
结果,就这?
【嘶……这个老逼登,该不会是见势不妙,所以就想抽身而退吧?】
杨墨心说,【卧槽,很有可能!历史上,杨素好像还真是这么干的,只不过……这厮的几个儿子,都没他们老子那么聪明,搞得这老逼登的谋划,到头来都成了一场空……啧啧】
嗯?
原来如此……
听到杨墨的话,杨广顿时心中恍然。
见势不妙,抽身而退?
好啊!
杨素这只老狐狸,下毒谋害朕的太子不说,还想以此一石二鸟,顺带陷害杨墨那小子。
若不是这小子慧眼如炬,怕是朕还真就会因此,中了这厮的毒计。
现在事情败露……好吧!没有败露,但也差不多了。
竟然就想抽身而退?
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不过……
此事毕竟没有证据,就算他是皇帝,怕是也难……等等?
这小子对此事如此清楚,而且又素有急智,说不得,会有什么办法?
且让朕试他一试……
“嗯……”
想到这,杨广随即眉头一皱,看向杨墨问道,“杨爱卿,你认为,这谋害太子之刺客,会是谁呢?”
【嗯……嗯?问我?】
杨墨听罢,顿时一愣,【广哥这波问我刺客是谁干嘛?难不成,还真觉得是咱下的毒,谋害的太子?】
【不对,应该不会,广哥应该没那么傻才对,难道说……】
杨墨忽然眼睛一眯,瞥向了前面的杨素,【该不会,广哥也猜出,是杨素这个老逼登下的毒了吧?亦或者,是看出此事与这老逼登脱不了干系?】
【啧……果然,能竞争上岗,做皇帝的,没一个是真的笨蛋啊!】
【不过,这样正好……杨素是吧?呵呵!】
“禀陛下!”
杨墨听了,随即起身,“微臣正要奏禀此事,这毒害太子,欲图颠覆我大隋朝的逆贼,微臣已然有了眉目。只是,个中情况比较复杂,还望陛下能够授臣便宜之权,如此,微臣定为陛下太子就出乱党!”
嚯?
听到这话,殿下众人,皆是心中嗤笑。
这小子,是被吓傻了吗?
还想要陛下授予便宜之权?
你这是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嫌疑戴罪之身吗?
陛下怎么可能会答应你?
“嗯……”
杨广听了,想也没想,便点点头,“既如此,那杨爱卿,骁卫便交于卿统领了,务必要揪出谋害太子的乱党逆贼!”
嗯?卧槽!
陛下,您是不是搞错了?
这小子要,您就给了?
还直接给的骁卫?
这是他们疯了,还是陛下您疯了?
杨墨听罢,虽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反应迅速的下令道:“来人!给我将大殿围起来,不要放走一只苍蝇!”
这命令一下,殿下众人皆是脸色骤变。
有人当即就抬起头来,指着杨墨斥骂道:“荥阳侯,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如今可还是戴罪之身,竟敢封锁大殿,你这是要造反吗?”
此话一出,杨墨都还没来得及回怼。
嘭的一声……
杨广猛地一拍身前的御案,呵斥道:“朕已将此事,全权交由杨爱卿处置,任何阻挠荥阳侯稽查,谋害太子乱党之人,一律按大隋律法,明正典刑!”
嗡!
听到杨广的话,不仅是那人,整个大殿中人,包括杨素苏威在内,皆是跪伏于地,口中山呼:“臣等不敢,陛下息怒!”
【我去,广哥牛皮啊!】
【您老都这么顶咱了,那咱要是不把大鱼给您老揪出来,那属实不是人啊……】
呵?
算你小子有良心!
杨广听罢,顿时一笑,又旋即收敛。
殿下,杨墨冷冷一笑,随即朝着人群中一指:“去,给我把那家伙逮出来……对,就是那个留着八字胡,长得还有点猥琐的。”
说话间,就有两名如狼似虎的骁卫,直接上前就将一名浅绯袍戴冠的中年官员,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那浅绯袍官员被揪出来的时候,还犹自挣扎着呼喊道:“荥阳侯,你无礼!你凭什么抓我?你这是藐视王法,藐视陛下,我要弹劾你!”
“弹劾?你要弹劾我?”
杨墨听了,顿时斜睨了那浅绯袍官员一眼。
浅绯袍官员被杨墨这么一瞅,顿时没来由的一哆嗦,但还是梗着脖子,冷声道:“荥阳侯,纵使你贵为侯爵,也不可如此目无王法,你这是在藐视陛下,我为何不能弹劾于你?”
“哦……”
杨墨点点头,“你这么说的话……呵呵,先不说,咱本就是身负皇命,有着查案便宜之权,就说,你刚才问我,凭什么抓你?可有此事?”
“额……确有此事!”
浅绯袍官员原本听到前半句,心里还一咯噔,可听到后半句,又不由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不光他不明所以,其余人也是一脸茫然,不知这杨墨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嗯……”
杨墨忽地笑了笑,说道,“可是,本侯并未说过要抓你,只是让骁卫把你给揪出来,为何……”
“……”
“荥阳侯,你这是故意曲解吾意,吾明明……”
杨墨再次点点头,强行打断道:“好吧好吧!那就先不提这个,你……那个,不知阁下名讳?”
“哼!下官于弘,见过荥阳侯!”
浅绯袍官员顿时冷哼一声,说道。
“哦,久仰!来人,把于大人的外套给我脱了,再去端盆清水过来!”
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