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谦放着歌问他：“主题曲给你的感受是什么？别说洗脑神曲啊。”
陈曜硬着头皮想了想说：“有生命力、很开心的歌。”
这两种情绪无论如何他也是没有的，其他场合他可以伪装自己，制造出与人和善的表面，可跳舞确实要真真切切地表达自己。
“你想想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事。”齐子谦慢慢的引导他。
“……和小九在一起的时候。”
齐子谦有一种莫名被秀到的感觉，他摸了摸鼻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知道这次的主题曲舞台，会再次评级吧？”
陈曜点了点头，他答应过郭九，会追上他的脚步。
“C班没有录制镜头，也就是说，如果再评级你还在C班，那就不上台了，也不能和郭九同台跳主题曲。”
“……”
虽说往内找，陈曜一时半会开不了窍，往外找却一找一个准，眼巴前的难关就是他得晋级。
“不想了，你还是帮我顺顺刚才那几个动作吧。”
*
方亦星和陶渊渊是老相识，晚饭时间他们伙同了大暑娃娃一起来喊郭九吃饭，那时郭九正在南宫羽的督促下顺着最后一遍主题曲。
“你其实挺有天分的。”
嗯？郭九心想南宫羽这是在夸人吗，居然还是夸的自己。
“明天……”南宫羽本来想说明天就不教了，爱干嘛干嘛去吧，被郭九猛地打断。
“明天能教些基本功吗？往后不止主题曲，我也想往前多走一些。”
也许是郭九说的太诚恳，南宫羽看了他好一会，终究没有拒绝。
“九！小羽！晚饭时间到！一起去吃饭吧！”方亦星的嗓音贼大，隔着门都能感受到他正来势汹汹。
郭九原本想说去喊上陈曜，可话到嘴边又拐了弯：“……好啊。”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本来出于身材管理，晚饭只有一块鸡胸肉和几片绿叶子。偏偏这块肉，还特别柴，郭九咬了几口就没再动了。
对于没叫上陈曜这件事，郭九心里始终有些梗，于是他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没喊曜哥？”
方亦星正和陶渊渊互怼，没听到他的提问。一旁的娃娃抬头回：“叫过了，曜哥说还得再练会，让我们先吃。”
“……我先回去了，有好几个动作我没理顺，我也再练会。”郭九当着才夸过他的南宫羽面前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起身就走。
南宫羽默默看了眼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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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九有些紧张地扫了眼周围的摄像头，果然是没办法找到一个死角。不过正常的交谈总不会引起什么误会，大不了他离着陈曜远些就好。
再见不到他，郭九哪有心思练舞。
C班的练习生基本上也都去吃饭了，要不就是回宿舍洗澡，练习室里只剩下陈曜和几个练习生。
郭九趴在门边，门上有个小玻璃窗，屋里比屋外亮堂，看不见外边。
透过这个玻璃窗，郭九看着陈曜把主题曲翻来覆去的跳，时不时他会拿手戳一戳自己的脸，挤出一个微笑。
就这么站着看了十几分钟，郭九快把自己站成雕像了，才发觉腿有些麻。他稍稍弓身揉腿，迎面走来一个男生。
“郭九？来找陈……”
郭九势如惊雷地捂住齐子谦的嘴，然后悄声解释：“我不进去，你别喊。”
齐子谦瞪大了双眼，略表惊讶。
“你把这个给他，他还没吃晚饭。”郭九把手中的饭团和酸奶塞到齐子谦手里后就飞速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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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无数道墙壁的两个人翻来覆去地把主题曲跳了无数遍，郭九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可他心里烦躁，除了跳舞也不知道做什么。
陈曜的问题很多，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像个机械一样不知疲倦。三天那么短，他如果不拼一把，这个舞台就与他无缘了。
晚上11点，宿舍已经熄了灯。二楼的练习室也都寂静下来，郭九路过C班时不自禁地朝里看了一眼，发现陈曜居然……还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