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上除了有刀剑伤外，两肩中心往下的位置，隐隐的有青纹浮现，顾相思吃惊之余，手指轻轻地沿着青纹描着，想要勾勒出那青纹的图案。
许是司寒珏运功的缘故，那青纹渐渐清晰起来，顾相思看了许久，才依稀辨的出来那图案是一只动物。
“这是什么？”
无境头都没抬地道，“穷奇。”
“穷奇？”顾相思顿时就皱起了眉，是《山海经》里头写得上古凶兽穷奇吗？司寒珏为什么要在背上纹一只穷奇呢？
等等，顾相思仔细地看了看他背上的图案，那青纹似乎是活的，皮下的青色在动！
“活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相思还想再认真地研究一下，司寒珏已经将衣服裹了起来，额头上微微地有汗珠冒出来了。
“这就是你中的毒吗？”太可怕了，竟然还有比蛊毒更可怕的东西，顾相思满脑子还是那个会动的颜色块。
司寒珏点点头，“我之前追踪线索到君眠棠这里之后就断了，想在南疆看一下有什么蛛丝马迹，方才那人就可能与我身上的毒有关。”
“这个东西毒发会有什么表现吗？”那可怖的东西发作应该很痛苦吧，也难怪司寒珏之前这么虚弱，原是让这个东西闹的。
司寒珏似乎很不愿意提起中毒这件事，抿嘴不语，又像是在重温一遍毒发的痛苦，极力思索能够形容的词语。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顾相思觉得自己揭了他的伤口，声音里满是歉意。
“万蚁蚀骨，万箭穿心。”
他的声音很平淡，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苦痛一般。
顾相思从他眼里都看到了肃杀的厉色和炙热的杀意，不由得心里一颤。
换成是谁，都想把这个下毒的人千刀万剐吧。
顾相思没有再追问下去，默默地举杯喝酒。
无境觉得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抛出了一个话题，“王妃方才不是有问题要问贫僧吗？”
问题？方才经历那一遭，她早就将要问的问题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无境朝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目光，希望她想起一个轻松活跃地问题，缓一缓这屋里的气氛，不然他就都喝不下去了。
顾相思托着脑袋，很努力地想了想，眼睛猛地一亮，蹦出一个让无境啼笑皆非的问题，“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情伤，为什么要出家，你这么好看的人也会被人甩吗？”
司寒珏听到顾相思发问，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无境。
这是无境心底的一根刺。
无境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眉梢一挑，直面地看向顾相思的眼睛，“我很好看吗？”
“好看啊！”顾相思盯着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好看的男生，怎么会有女生甩了他？
顾相思忽然觉得腰上被人一拉，身子往后坐了坐，和无境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低头去寻扯自己的手，却寻到司寒珏警告的语气，“不要离这个妖僧那么近。”
无境一听，便大笑了起来。
顾相思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离无境很近吗？
“他觉得自己长得太好看了，被女孩子追多了，自己很受伤。”司寒珏一本正经地瞎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