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还坐在无境后面，看着司寒珏一步一步走过来，身上的杀气也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消散，落座的时候，只剩下眼底不易察觉的愠色。
顾相思从未见过这副样子的他，惊讶地坐在无境后面。
“相思，没事吧？”见她有些害怕，司寒珏敛了寒光，柔声道。
顾相思听着他温润如玉的嗓音，有些怀疑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还是不是司寒珏，“没事，方才无境大师替我挡了箭。”
司寒珏还是有些不放心，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的扫了好几遍，确认她毫发无伤后才将目光移开。
“方才那人说了些什么？”司寒珏问无境。
“帝京。”无境缓缓地叹出一个词。
听到结果的司寒珏眉头反而皱得更紧，看上去问题似乎更加地棘手。他忽然抬手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拿着杯子猛地灌下去。
“寒珏！”顾相思想要叫停他抬起的手。
“怎么了？”他装过头的时候，眉目里的怒火还来不及掩盖，又把顾相思吓得一愣。
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表情不对，连忙用手你入住自己的眉心。
今天的司寒珏怪吓人的，顾相思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没事……”。
“你用的是她的杯子。”无境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告诉司寒珏她方才没有说出口的话。
气氛登时就尴尬起来，顾相思恨不能无境把刚才的话吞回去。
司寒珏也愣了一下，倒酒的手悬在空中，酒往下淌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咳咳咳……没事，我不介意。”顾相思干笑了两声，想要打破僵局。
“我让人给你换个杯子吧？”司寒珏抱歉地看着她。
“不用不用，你喝就可以了。”顾相思想要表达自己不介意，连忙用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汤送到嘴边，结果喝得太快，呛了一下。
司寒珏一边帮她拍背顺气，一边叫人拿了新的杯子过来。
顾相思拿着新杯子一面喝水，一面试探地用余光瞟他。
“想问什么就问吧。”司寒珏知道纸包不住火，她想知道告诉她也无妨。
顾相思眨了眨眼，有些心虚的把头往杯子里埋了埋，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果然，和无境一样的诡异。
反正他都开口了，那就问呗。
“寒珏，你为什么会被君眠棠抓来当替身啊？”他武功那么好，方才那阵仗，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怎么会沦落到被人控制呢？
无境抬眼看了一下司寒珏，若无其事地喝酒吃肉。
“我一开始蛰伏在君眠棠身边的目的是想要找到所中毒的解药，没找到解药，却被他发现了身份，那时碰巧毒发，加上他的蛊毒控制，只能留下当替身。”
“中毒？”顾相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还有她查不出来的毒么？
她半信半疑地拉过司寒珏的手，手指在他的腕上按了按，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司寒珏眸色成沉了沉，将手抽回来，低头将腰带解开，肩膀一抖，把衣服退下来，露出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