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我不太懂，这还要请教你。”
顾相思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来，“我还以为长生楼主无所不能呢？”
“……”
她说话阴阳怪气的，和方才的眼神一样莫名其妙。
司寒珏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触到了她的霉头，看来他要回去问一下流英。
顾相思没有理他，踢着石头回去了。
一夜没睡的顾相思一爬到床上，抱着被子就睡着了。司寒珏躺在那里翻来覆去，顾相思的那句话总在他脑子绕来绕去的。
他烦躁地吐了一口气，翻身下床，披着外衣在院子里踱步。
月华如水，在地上结了一层霜，走上去沙沙作响。
“楼主。”
流英也还没睡，看见院子里有一个来来回回的影子便跟了出来。
“嗯，你怎么不去休息？”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站着的流英。
他有一种做了亏心事被人逮到的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
“楼主不也没休息么？”流英看着眼前只披着一件外袍的司寒珏，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给他拿一件厚一点的衣服。
“月色好，我出来转转。”他琢磨着要不要问一下流英，毕竟上次给顾相思送礼物也是她提的意见。
“流英……”
“楼主……”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在风中打了一架。
流英闭嘴低头，等候司寒珏下达命令。
“流英，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低着头的流英挑了挑眉，“楼主请讲。”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我什么都知道？”他还是头一次问别人这些琐碎的事情，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正式，又补充道，“就是一些琐事，你不用太紧张，就当陪我聊天。”
他没有把顾相思的名字说出来，但是流英又怎会猜不到他的心思。
司寒珏也只有在顾相思身上才会拿不准主意。
流英的眼神闪了闪，“这句话是王妃说的吧？”她平日里都不够敢这么问，今晚是向月光借了胆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司寒珏没有否认。
“楼主，这个问题我也不太好向您解释，就，您尽量给王妃表现的机会。”
她也不知道这种酸溜溜的意思怎么给司寒珏解释。
“给她机会？”司寒珏还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就……，我给您举个例子吧。就我跟随风，随风每次见到我都在旁边说风凉话，冒酸水。”流英为了让自己主子明白，把自己拿出来举例了。
流英和随风比起来，随风指哪打哪，但是流英更能明白他的意思，不用他挑明，一个眼神就领会了。
这下司寒珏就明白了，他低头偷偷地咧嘴笑了。
“好了，没事了，你奔波了一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知道原因的司寒珏，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抬起头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笑意。
看见他脸上笑意的流英愣了一下，高兴和失落同时爬上她的脸。
平日里的司寒珏要么带着面具，要么冷着一张脸，不发怒就是万幸，能看见笑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而自打来了这里，他的笑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