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叫人追赶?”既然救了人,那也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流英转头望了司寒珏一眼,旋即低眸再看向顾相思,“多谢贵人搭救,我名叫流英,与父经商至此,不料被山匪所劫,谁料才从山匪那里逃出来就遇上了方才那帮人。”
原是商人之子,难怪眉宇间尽是果敢。顾相思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的一个密友,茶商之家,自幼也是比一般人英气果断。
想起温情的种种往事,顾相思的语气也不那么咄咄逼人了,从身后摸了一个软靠来挨着,腾出一只手来拿点心。
自己拿了一块,将盘子递给她,示意她也吃。
流英道了谢,接过盘子,放在一边,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
“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流英顿了顿,像是在回顾自家产业一般,缓缓开口,“服饰金银,女子喜欢的,一概都有。”
顾相思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刚拿起的点心又放回了食几上。这真的是求什么来什么,自己真是受老天眷顾。
她暗暗地在心里向自己苗疆的古神做了一遍谢恩的祝告。
车子碾到了一颗石子,车厢往左颠簸了一下,硬钝的门柱撞在了流英流血的伤口上,她闷哼一声,皱着眉换了个坐姿。
顾相思瞧着她胳膊出血的样子,伤口应该挺深的,趁着司寒珏不注意转过身,探手进玉坠里翻找,摸出一个小型的药匣子来。
“我这有个药箱,你拿去包扎一下伤口吧,瓶子装的那个外敷消毒,白粉止血。”顾相思把小药箱放在膝上,朝她招了招手。
压箱子约摸巴掌大小,能随身带着也不稀奇。
对这个人好一点,说不定还可以借着这个救命之恩和她合作。
流英显然没有料到顾相思会给她这个,愣了一下,本能地摇摇头,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随便扯一块布裹上止血就是了。
也正是这样,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之前沐浴的时候,她还吓哭了一个八岁大的小姑娘。
司寒珏自然了解她的脾性,但也不能叫顾相思下不来台,便朝她使了个眼色。
流英得令,蹲着身子往前挪了一步,从顾相思膝上拿过那个银色的小盒,低声道了句谢谢。
流英接过药箱放在腿上,两臂一曲,手掌合力撕开了臂上的血衣,用撕下来的碎布擦了擦血,拿起碘酒就要往伤口上倒。
顾相思连忙制止,将裙子扫到一旁蹲下来,拿着药箱里的棉花一点一点的给她擦碘酒。
流英臂上的口子约莫有半个巴掌长,顾相思看了一眼药箱,还有医用缝针和线,要是缝合,伤口会好的更快。
“我帮你伤口缝起来吧,这样好得快一些,不过有些疼。”她试探地问了问她的意见。
流英显然没听过伤口还可以像补衣服一样用缝的,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本想拒绝她这个奇怪的想法,但看见顾相思坚定地眼神,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