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何阮吗。”说着就坐在了何阮对面,语调阴阳怪气。
丁桥装模作样的何琛背上轻拍一下,“怎么说话呢,妹妹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这个做哥哥的还回来的这么晚。”
何阮没有理会,装作没有听到何琛鼻子里发出的冷哼。
倒是陆谦城这时候又跑出来刷存在感,给何阮碟子里夹了块肉。
何阮瞪了陆谦城一眼,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
何东蕃出来缓和局面,“你回来的这么晚,给谦城杯酒。”语气是命令的。
何琛一回来就看见陆谦城这尊大佛在餐桌上坐着,他第一次听到何阮居然攀高枝嫁给陆谦城可是在是大为吃惊,他这个便宜妹妹看起来就是一个好看不中用的花瓶,可这手段一个比一个绝,居然爬上了龙床。
今天一瞧他这个妹夫看起来还像是那么个样子,也不像是媒体口中那样浪荡。可何琛也是男人,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明显不一样。
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陆谦城这个人谁不给面子呀。
“来,我敬你一杯。”何琛拿起酒杯到了点酒,“陆总。”
是陆总不是妹夫,他可没这胆量叫他妹夫。
陆谦城看了何阮一眼,才抬起眼看向何琛,端起面前的酒杯,“我干了,你随意。”
“好,陆总好气量。”何琛与陆谦城碰杯,一饮而尽。
何东蕃看两人和和气气的喝了酒,“好呀,不愧是年轻人,就是爽快。”
丁桥插嘴,“你虽然年龄大了,可也老当益壮呀。”说着挺挺肚子。
何阮是真的没眼看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丢人,关键何阮每次都会想到赵舒心,为自己的母亲感到心酸。
她母亲为人正直,前半生顺顺当当,谁知遇到了何东蕃,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孤苦潦倒过一生,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何阮了。
再坐也是没什么意思了,何阮就提出要离开,可何东蕃没有达到目的是绝对不会把人放走的。
“这么着急,再坐坐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何东蕃出口阻拦。
“不用了,家里还有事。”何阮坚持。
“你说你这孩子从回国后也不常来,这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没做多长时间就要走,是家里的饭不合胃口吗?”丁桥也出口相拦。
或许可以这样说,他们夫妻俩此次叫何阮回来吃饭,目的很是明确,这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怎么会放人走。
何阮不想再和他们多废话,站起身就准备走。
倒是陆谦城拉住了她的手腕,“再坐坐吧,回家没什么事,我都交代好了。”
何阮不依,依旧直挺挺的站着。
“坐下吧。”陆谦城目光直视何阮,眼神坚定,好像在传递什么意思。
何阮抢不过陆谦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
“有什么是直接说吧。”
何阮现在是连装都不屑装了,直话直说。
“其实你爸爸叫你来就是简简单单的吃顿饭你这说的多么不好听。”丁桥给何阮添上饮料。
何阮直视丁桥,眼神直勾勾,“我问你了吗?”
一句话堵得丁桥哑口无言,“你……”
倒是何东蕃再也为装不下去了,“何阮,你怎么和你丁姨说话?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长辈。”何东蕃抚摸丁桥的后背,以示安慰,“爸爸今天找你来不为了自己,是为了你的事,你现在适合谦城领证了,可这婚礼还没有举办。你妈妈现在生着病,替你操劳不了,那我这做父亲的其不得帮你操心。”
何阮冷笑出声,她耗费心思不想让赵舒心知道她和陆谦城结婚的消息,她不想让自己的妈妈知道自己这段并不光彩的感情,她害怕赵舒心伤心。
可这父亲就不一样了,为了自己的利益,怎么会容忍有了个声名显赫的女婿还藏起来,他何东蕃巴不得苏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陆谦城的岳父,这样不知道要省多少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陆谦城这样的名声。
“这事也是我们俩的事。”何阮直截了当,不给何东蕃一点面子。
“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这有了陆家坐婆家连爸的话都敢不听了。”何琛在一旁看似不参与其中,又不停添油加醋。
何阮没有理会,倒是丁桥害怕何琛惹祸上身,万一那一句话说的不对,惹怒陆谦城,就得不偿失了。
“你插什么嘴?有你什么事?回房间待着。”丁桥看似在埋怨儿子,实际是在替他铺路。
可何琛并不领情,“我坐着怎么了,我有没说错。”
“好了,都吵什么,都不把我当回事了?”何东蕃的脸色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好了。
“你年纪小不懂事,爸爸理解,可女人嫁给一个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和他过一辈子吗?可现在你们连一个仪式都没有,这怎么给你那些姑姑叔叔交代。”
何东蕃知道何阮说不动,就从陆谦城身上着手。
“你说呢?谦城。”
一直置身事外的陆谦城被突然叫道,手把弄这桌子上的酒杯,看着有几分漫不经心。
“我没意见,都听阮阮的。”现在的陆谦城一幅好丈夫模范。
何阮听后,不觉打了个冷战,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就这样把锅推给了自己。
谁人能有陆谦城聪明?
“阮阮,爸爸是为了你好,现在你丁姨月份还不大,还可以给你操劳一下,等到时候你丁姨月份大了,就不好办了。”
“什么时候我的婚礼还要按她的方便了。”
“何阮,你爸爸他不是这么个意思,你……”
“我的婚礼再说吧,陆谦城年后要出国出差,我也工作很忙,我们不在乎那些。”何阮又搬出陆谦城做挡箭牌,但何阮没有撒谎,陆谦城年后确实要去纽约一个月,这也是昨天晚上陆谦城亲口说的。
何阮根本就没想过要办婚礼,林淑英不太喜欢自己,就连以前对自己韩不错的陆振国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一点消息,现在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的,反正陆家现在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感觉好,何必上赶着舔人*。
等着什么时候自己有能力可以从何东蕃手里接回赵舒心,她就准备和陆谦城离婚。
不办婚礼对谁都好,就算他两以后离婚了,他陆谦城也是女人上赶着倒贴的对象。
“要不……”陆谦城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何阮打断。
“不用。”
何阮知道陆谦城的意思,但她不想。
被拒绝后,陆谦城就不再说话了,冷眼按着这个女人是想怎么做。
“你有这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你未出生的孩子吧,这么大年纪了,可不太好生。”
何阮这话是对着何东蕃说的,可却气坏了丁桥。
何阮这话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何东蕃顺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丁桥摸着肚子,“这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他?”
何阮确实是实话实说,丁桥怕是都45岁了,肯定不好过呀,没什么毛病。
“随你怎么想。”
何阮扔下一句话,就要出去。
陆谦城看着这个背影,站起身来对着何东蕃解释,“何阮没什么不好的意思就是性子急,你多多包涵。”
“没事没事,我的女儿我知道。”就算心里再怎么不高兴,对着陆谦城也不好发作。
“那就好,爸,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哦,好好。”
陆谦城起身去追上何阮。
这下子丁桥可被气的不轻。
“老公,老公,肚子有点疼。”丁桥一下子抓住何东蕃的胳膊,一手按住不算大的肚子。
何东蕃刚把陆谦城送出门,还没来得及回来,就看见自己老婆站在门口扶着肚子喊疼。
“哪疼呀?要不要紧?”何东蕃可不允许她这个肚子出事。
何琛本就不喜欢他妈这么大肚子了还挺着个肚子,也不嫌丢人,这才四个月基本上每周都要突发事故一回,见怪不怪了,何琛不想再看丁桥这么大年纪了还躺在他爸怀里撒娇,没吱声上楼了。
“哪疼呀。”何东蕃大手也附上丁桥的肚子。
“说不上来,就是肚子里一抽一抽的,准是被何阮那个小丫头气的。”丁桥靠在何东蕃身上,把事都怪在了何阮身上。
何东蕃现在明显是紧张她这个肚子,没时间和她瞎扯。
“现在说这个干什么,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扶我去沙发上躺一会吧。”丁桥娇滴滴的开口,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的要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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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何阮出来后还不见陆谦城跟上来,对他不免有了怨气。
“怎么,我都出来了,你还不出来,这里面是有什么招你吗?”何阮开口的语气并不算好。
可陆谦城却没有和她计较,“怎么,等急了。”
何阮知道自己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也怪不得陆谦城,可自己心里不舒畅就想找个人撒气,再变本加厉就是自己不识好歹了。
“怪冷的,要你在外面冻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愿意。”何阮小声地说,语气软了下来。
陆谦城看着倒车镜没有回答。
一路平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陆谦城把车停了下来,何阮才怔怔地开口,“到了呀。”
“嗯,下车吧。”
陆谦城看出了何阮的不在状态,伸手抓住了要下车的何阮,问:“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何阮回过头,看着陆谦城的眼睛,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呀,怎么了。”
陆谦城欲言又止,“没事,下车吧。”说完就松了手。
何阮换了拖鞋,准备给里面走,就被陆谦城拦腰抱起。
何阮顺势把包放在置物柜上,搭上陆谦城的肩膀,“怎么了?”
语调温柔,听不出来一点问题、
陆谦城牙床使劲,腮帮子动了两下,“你今天不高兴?”
语调是疑问的语气,可却是肯定的意思。
何阮望着身后的吊灯,没有说话。
陆谦城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说说吧。”
“说什么?”
“说你该说的。”
何阮没想和陆谦城说自己心里话的,可看着架势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陆谦城不会放过自己的。
“也没什么,就替我妈感到不值。”何阮头搁在陆谦城肩膀上,闷闷开口,“我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光彩,包括我的出生也是不被祝福的,可我妈是真的爱他,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跑得那么远,还生下了我。现在……”
陆谦城听到了哭腔,伸手在何阮背后拍了拍。
“我妈现在生病了,还念着他,感情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其实……”陆谦城想开口安慰何阮,却被堵住了嘴。
只是轻轻的一下,连三秒钟时间都不到。
“爱一个人好难呀。”
陆谦城吧何阮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面对面直视,“你这一天感悟挺多的。”
“这没吃过猪肉总该见过猪跑吧,更何况我这正在亲身经历一段婚姻呢。”何阮不满陆谦城语气里对自己的调侃,反驳道。
“那也没见你愿意给这段婚姻正名,连昭告天下都不愿意。”
“我怎么不愿意了,明明是你的问题。”何阮眼睛睁的老大,很明显是当真了。
“我说着玩,怎么这么单纯。”陆谦城摸摸何阮的头发,声音被酒精浸泡,低沉蛊惑。
伸手在男人胸口敲了一下,“怎么这么讨厌。”
在陆谦城眼里,满满的娇嗔。
“女人不就爱坏男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说对不对?”陆谦城的鼻子都要怼到何阮连上了。
两人的呼吸融为一体。
“歪理,这完全体现了你们这些人的大男子主义。”何阮头往后仰,拉开一点距离。
她明明没有喝酒,却感觉脸上烧得慌,用手在脸上冰冰。
“嘴这么硬。”陆谦城才不允许何阮逃离,背部离开沙发,朝着何阮又近了一点。
这下子,完全是鼻尖对鼻尖了。
“我看看亲的时候是不是软的。”
覆上去,果然是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