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碎语凋零
余传才2025-07-06 17:184,562

像落后山区的戏场,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拥挤,那样稠密,到处排满了人,排满了戏剧性的木偶。

  我和湘香像坐牢一样站在了公交车上,坚持着、隐忍着、承受着。

  “彤丽怎么又去做工作啊?难道她的小金库倒闭了,他怎么找到工作的啊?”站在令人厌恶的公交车上(准确的说是站在别人的脚上)我艰难地问湘香。

  “多亏了这该死的学校,给了她一次勤工俭学的机会。昨天不是又収什么材料补充费,每人交两千元,彤丽的资金最近周转不灵只能这么做了。”湘香高贵的衣服被地摊布来回摩擦着,吃力地探出头弯着狰狞的脸说。

  看着湘香由于委屈而狰狞的脸,让人真有一种想要抱在怀里的念头。平时我们都是专车接送的大家闺秀现在沦落到这步田地,真是让人看到都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且是噩梦。

  “王睿和张蔓这两个少奶奶知道吗?”

  “她们去别的学校了,好像是去找张蔓的男朋友董猛佳玩去了!”湘香用被挤得若有所思的表情恶狠狠的看着我说,他的这种表情极近像我欠了她一毛钱大钞一样,把我看得找祖师爷的心思都有了。

  我可不能就这样闭眼,看死人是不触犯法律的,更何况我现在还在公交车上死了也得不到巨额赔偿,那岂不是含恨而终啊!听说含恨而终的人面孔特别扭曲,极其狰狞,像一段被用四十五度斜角旋握的锈铁一样,表情特别难看。我可不想就这么糟蹋了我白暂细腻气死众多偶像剧演员的脸蛋。那样真的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老爸,更对不起老妈。老妈那么标志的外表,如果被别人认出我就是她的女儿,而且表情那么丑,老妈肯定感觉自己被别人竭到了短处,到时候还不把我给鞭尸啊!!

  “不告诉他们也好,免得他们担心”(如果现在告诉他们,尤其是张蔓,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我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说。估计要是被学校的淑女大使看到了,肯定会把我五马分尸,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我了,我只能默默祈祷她能用五辆宝马来把我分尸了。

  张蔓的男朋友是距离我们学校五公里远的科技学院的,长相倒是对得起观众对得起读者,更对得起他的门面,只可惜是位人面兽心的派,是个社会混混。曾经因为用刀砍断别人的手臂进去过,因为家里有很多华盛顿头像的纸币就被保了出来。有好几个案底,他比我们高一级,是设计二班的。凭借他老爸打下来的几座金山,董猛佳在学校为所欲为,用他的话说就是:没有他不敢试的只有他不想试的。听说前几天在夜总会不知什么原因被别人给打了,第二天他就带着人去夜总会闹事。在这周围没有人敢惹他,敢和他过不去,真是委屈了生存在这里的小老百姓。

  公交车的速度永远都像伟大蜗牛一样,以最慢的速度赢得最绅士的风度。看着一辆辆飞奔而去的奥丁,宝马,奔驰,雷克萨斯公交车不向前走也就算了,看上去还在不断向后退,真是让人心急如焚。所以刚上大学时张蔓就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有心脏病的人不要坐公交,年轻人不要坐公交,会少活三年的。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看着此时湘香的表情,估计他早就把司机扔出去自己驾驶者公交车走了。

  “华凌医院到,前门上后门下,请投币或刷卡啊”公交车沙哑的机器声终于在我和湘香的心惊胆战中安全的到达华凌医院了。说心惊胆战是因为这辆公交车真的太锈了,行驶着都有一种想要散架的感觉。听到那种声音真的有一种听到当年毛爷爷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大声说: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一样。我和湘香激动的都快哭了。

  我和湘香急忙洗车,直奔医院的导医处,刚走进医院时,我隐隐约约听到背后交警叔叔在大声说:“两位姑娘......不要闯红灯,太危险。”我转过头去看,那位交警叔叔正在用手擦脸上的汗,估计是被我们的冒然行动给吓的。如果不是湘香穿的红衣服,估计我们就是被担架车推进来的。真是感谢厂商,感谢规定绿灯停红灯停的那个人,他真的太伟大了,他在我心中远远超过了伟大的诺贝尔。

  我曾经和张蔓来过这里。

  五月份的重庆犹如一碗丰盛的佳肴几乎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已经从冬日里熟睡的状态,苏醒了过来。

  有一天张蔓和董猛佳为了庆祝张蔓的咖啡馆顺利开张三个月,他们选择了一种极近暗杀的方式来进行庆祝,她们进行了一场夜游。事过一个月左右,张蔓突然把我拉到了学校的一棵人工湖附近的垂柳下,我开始以为她是要我和她一起欣赏美景或是给她照几张相呢。她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就像是一具吸血僵尸用发绿的眼睛盯着即将侵蚀的对象一样,让我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凭借正常女性的第六感觉,我推算出张蔓将有一件超越奥巴马下台这种绯闻的事情要告诉我,后来的对话证实了我的感觉犹如宇宙飞船和太空空间站的对接一样准确无误。

  看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就问张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你就别装淑女了,再装也不像,有事就说。”

  “我……我……”张蔓最嘴里像放了一个硕大茄子,而且是已经长老的茄子,吞吞吐吐的说。

  “你怎么了嘛,有事就说吧!我发誓绝不外泄,求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像录音带慢放发出的声音,你的脑袋该不会是被谁在暗中拉了闸门短路了吧!”我用尽自己所学的知识努力地说着,看着张蔓不只是憋红还是羞红的像红孩儿喷火时的脸。

  “我……”张蔓停了停像是喝水时喝到了蝎子或蟑螂,接着又说:“我怀孕了”说完张蔓彻底断电了,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通红的的眼睛像是在两秒前烧断的保险丝。

  我和张蔓像一组串联的线路,张蔓那边断电,我这边也瞬间失去了知觉,傻傻的愣在了那里,用极近衰弱的眼神看着张蔓。

  浅淡的意识向远处的神灵的召唤,瞬间我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又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估计《变色龙》到了我这里也会祈求我放了它一条生路,给它留个饭碗。我用一种极快的动作转换了自己失态的表情,像一位久经沙场历经沧桑的人物稳重的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我以为不会出事呢,谁知道……”张蔓说了一半就羞涩的低下了头,表情装的极其委屈,犹如刚才我*了她一样。想到这里我心里默念道:失态失态,真是罪过,怎么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请博爱的圣主宽恕我的无知。最后默念了一句:阿门。

  “现在怎么办啊,结婚这条路已经被董孟佳在半道暗杀,把孩子生下来这条路对你来说始终就没有修通,现在只有做人流这一条路为你一路开着路绿灯,保证畅通无阻,你就选择这条吧!”我深情幽默又不失淑女风范地说。

  张蔓像突然接到了高压电伏一样两眼突然放光,凝视着我说:“嗯”真没想到她的语气会像三峡大坝一样坚不可摧。我刚开始告诉张蔓三峡大坝时,张蔓好奇地问“三侠大爸,是哪三侠的老爸啊?这么有名,那这三侠的老妈是干什么的”我当初差点被她给气晕过去。接下来更是让我听得目瞪口呆,头晕目眩“听说市里的华凌医院做人流特别好,做过不会耽误上课,还不会被人发现,我在那里做……”说到这里,张蔓像一辆正在全力以赴的汽车,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塌陷,用瞬间的时间踩住了刹车,死死的停在了那里。

  听到张蔓说到这里我再次愣住了,这次像植物人一样,除了外表表没有反应外,思想早已穿越了狭小的宇宙,畅游在了宇宙之外系统。心想:主啊,救救你无知的孩童吧!修女是不能随便开荤的,会引发三界大乱的。

  张蔓是一位比男孩要开放的女孩,用王睿的话说:就是披着女孩皮囊的假小子,凭借自己的乔装打扮在善良的女孩群体里坑蒙拐骗。平时大大咧咧的,要说打架或是给平静的社会制造出一点动静来,她比男生还要狠。在和谐的校园里没有人敢惹她,能把董孟佳这样嚣张跋扈的人搞定,让他向服务员一样服务自己,也只有张蔓有如此必杀的绝技。张蔓最大的优点就是特义气够哥们。

  刚开学三个月时,有一次王睿穿着自己新买的衣服从自习室里神采奕奕的出来,一位大三的学长拦住了王睿,说什么要处男女朋友。

  王睿心不在焉的打量了一下他,的出了一个精准的结论:一张电梯一样褶皱的脸,还陪衬着一副刁蛮酸样半边两面胡的表情。伟大的自然能在人类未知的区域里创造出惊世骇俗的奇迹他的长相很有可能一举击败金刚跃居世界第四大奇迹的宝座。

  王睿心平气和地看着面前这位可以做自己叔叔的男生,用一种百灵似的声音说:“我现在不想往这方面想,只想好好在=再学习几年”说完王睿就想迈着自己的淑女步伐向寝室走去。那个男生怎么都不肯放王睿,像劫匪一样拦着。王睿一向是幸运女神光顾的特别对象,估计是因为今天把自己打扮的太妖娆,幸运女神心生嫉妒,于是就抛弃了王睿。所以王睿在劫钱,劫色等各种劫匪中,恰到好处的碰到了劫色的。

  正当王睿束手无策,一筹莫展,无药可施,黔驴技穷时,张蔓恰巧从学校那个人满为患的移动营业厅里走出来,远远看到了王睿,于是就向王睿跑去。自从张蔓自己做了老板,也可以说从她的咖啡馆营业的那一刻起,准确的说应该是开业前的人那一刻起,张蔓就抛弃了伟大八字步伐,改用了以迅速为目标,以稳健为基石的小跑,以提高自己的行军速度。

  一阵轻快的小跑张蔓气血稳定,表情安祥地像个标准的运动员一样停在了王睿面前,王睿像看到了警察叔叔一样,激动地握住了张蔓的手,用一种受宠若惊的语气轻言慢语地将自己的悲惨遭遇,像李白当初给唐玄宗献自己打诗词一样,浪漫而又无辜的向张蔓有条不絮的说了一遍。

  张蔓听完王睿的诉说后,像一位久经沙场,波澜不惊的穆桂英一样走到那个男生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那个男生的电梯一样褶皱的脸上,狠狠的摔了两个耳光。然后从容的说了一句:“大叔你这么的年纪了,瞧瞧你的脸都像电梯一样褶皱的脸,早已退居二线了,现在的电梯都改用垂直运动的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去到人民大厦看看吧!”那个男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张蔓给打懵了,看到了很多的星星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等到他回过神时,张蔓已经拉着王睿的手屁颠屁颠地向寝室走去了。

  他刚想追上去,张蔓回过头想他做出了一个可以气死牛头马面的鬼脸,然后用手指了指那个男生的背后,最后又迅速地转过头向寝室走去了。

  那个男生带着自己极近扭曲而又狰狞的表情,用充满像小朋友眼里充满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的眼光向自己背后看去,突然他的表情变得像伟大的银河系计算器一样复杂。他看到自己的背后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棒球棍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最极其委屈地咬牙切齿的逃走了。

  “明天你陪我去好吗?”张蔓那双发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顿时感到危机四伏,犹如四面楚歌,她着那是在向我发出的疑问句,这本身就是肯定句吗!。我要敢从嘴里蹦出一个“不”字或者是一个和不字意义相同的,恐怕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黑白无常开着宝马车载歌载舞的给载到阎王老头的黑店里了。为了我的长远计划我选择了忍气吞声的答应下来,第二天我就神不守舍的陪着张蔓坐着伟大的七路公交车来到了华凌医院。

  所以对这家以每天上万人流量的医院的地形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淡然这种说法是相对于无知的湘香来说的我拉着湘香的手熟练的来到导医处问“请问今天上午有位叫舒彤丽的病号在几号房”我问完后扭过头看湘香,湘香充满十万个为什么,疑惑的,无可辩驳的眼神看着我,表情极其呆滞。如果不是我提前一步向导医说话,导医小姐肯定会温柔恬静地说:“对不起小姐,我们医院没有神经科。”“您稍等一下,我帮您查查”眉清目秀的导医用标准温柔恬静淑女般的声音说着,随后听到“哗哗”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在三楼319病房,楼梯左手边的位置。”

  处于一种礼貌的观念我向导医诚恳地说了声“谢谢”紧接着就匆匆忙忙地向三楼爬去,来不及给自己调整丹田气息的时间,就开始寻找319病房,经过我们不懈的努力,艰苦的奋斗,忘我的舍生取义的寻找,终于在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319病房突然跳在了我们的两双极近垂死空洞的双眼面前。

  我和湘香拖着垂死一般的身体一头扎进了319房间。

继续阅读:第三章:哭泣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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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给的痛(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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