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迷蒙的爱
余传才2025-07-02 20:145,482

一段坚不可摧的友情,谁又能打碎忧伤的宁静?梦幻涟漪般我们曾携手前行,谁又曾抛弃过谁的真情?

  我们就曾坚守、就曾保留、就曾用我们全部的精力空守一段没有头绪的感情。

  就像我和湘香、就像我和彤丽、就像我和王睿、就像我和张蔓。

  “彤丽,彤丽怎么了。是谁干的,他妈的我饶不了他,告诉我谁干的我帮你削了他”张蔓气喘吁吁的突然跑了进来,像一头被激怒的西班牙母牛。我和湘香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呆了,傻傻的站在一旁,用一种极近恐惧而又空洞的眼睛身穿秀丽的服装,脚踏九厘米高跟鞋,头顶一头犹如正在拍摄飘柔洗发露广告的秀发的张蔓。真不知道张蔓这是本月的第几个发型。

  “没事的张蔓,不要担心,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彤丽永远都是如此淡定,如此敏锐,如此波澜不惊,如此从容不迫。(如果有一天地震了,她肯定会从容淡定地说:“张蔓、雅淇、湘香,王睿你们先走。”然后自己像《泰坦尼克号》里的船长一样被黑白无常载歌载舞的载到阎王面前。

  “什么没事,都快成一具刚出土的千年木乃伊了,还没事啊!告诉我谁撞的,她的车牌号是多少,我他妈不但要削他的人还要砸他的车。”张蔓歇斯底里地说着。

  凭借女生的直觉和一个文学家的思维,我感觉张蔓的话里有些问题,经过我努力的思索,不断的寻找,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张蔓正在拐着玩的骂人,她骂那个人还没有车值钱。

  估计张蔓此时是被愤怒冲错了神经,谁会那么傻撞了人还走下车来和蔼可亲的像当初的毛爷爷那样握着你的手,激动地说告诉你她的车牌号是多少,然后再高高兴兴地把你送到医院。现在的社会撞你一下没有倒回来从你身上再碾一下就算你已经碰到一个信佛的了。

  “真的没事啦,不要生气了,过几天我出院后请大家大吃一顿。”张蔓忍受着痛苦幽默地,面带微笑却又略显狰狞地说着。听到吃饭不知谁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几声,然后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消失在了人声中。还好是谁忍住了,不然不知会闹出怎样尴尬的场面。

  两声饥肠辘辘的声音就像是洪七公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随着时间场合的漂流游畅,所有的一切都尽显它本身潜在的美。

  我望着张蔓刚想开口去询问王睿怎么还没到,门口就突然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白色上衣黑色休闲裤,脚踏黝黑的皮鞋,手里厉还掂着一大袋子看上去像是吃的东西,整个装扮犹如一位做推销的专业人士,手里掂着要推销的产品,不过看到他拿着娇高光滑的犹如做美白广告的男模的脸,就会有另外一种画面弥漫在脑海。他就是张蔓的男朋友,那个我曾经说的嚣张跋扈的男生——董猛佳。

  另一位头顶新颖的葡萄酒色的秀发,身穿黄色的低胸上衣,淡淡的巧克力色的裤子,脚踏高底时尚的凉鞋,手里提着一大袋看上去像救灾物资一样的东西,整个装扮犹如《健康周期》杂志上的平面女模特。如果你注意到她身上散发的高贵、优雅、时尚的气息,就会在超载的神经系统内出现另一种影像。就是淑女看到都会因她而含恨投河或跳楼,站在川流不息,有条不絮的大柏油路上就会迅速在三十秒之内出现二十九起连环撞车事件的王睿。

  他们的到来带来了浓郁的香水味道,迅速无情地把房间内稍有刺激性的药水味赶出了房间。清新的幽香无忧无虑的在房间里弥漫,现在我们谁都毫无疑问2008年的四川大地震是不是有我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物有所值的九零后引发的。现在我们都齐聚在这里真是担心重庆能否经得起我们的震慑,需不需要我们提前告诉懒散的、好久没有起用国家防震部门,让他们提前做好防灾救灾准备,以减少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不知他们两个是被床上身受重伤的彤丽惊呆了,还是被躺在床上的木乃伊给震惊的。他们两个像被西方的滑稽表演的演员一样,脑电波续乱了几十秒。

  王睿放下手中的东西,用她标准的淑女步伐快捷的走到(准确的说应该是小跑)彤丽的床边(我真佩服王睿如此高超的技巧,在如此场合下她都能不失淑女风范的走出她的淑女步伐。真不知如果此时重庆突然山河震摇,物动星移,她会不会依然坚持对她的淑女步伐不放弃、不舍弃、不抛弃的迈着她的淑女步伐去逃生)用湿漉漉的像被水刚刚浸湿似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彤丽,心痛地说:“痛不痛啊,医生怎么说,有没有伤到骨头啊?”(听到王睿的话,我丝毫不怀疑王睿此刻也被冲错了神经的跳跃系统,谁被车撞成像木乃伊一样感觉不到疼痛啊,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是王睿说出口,就是让黑白无常开着悍马来接我,我都不会相信)。

  “没事的,没有伤到骨头,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彤丽用平稳的语气说,然后用现在略有光泽的眼睛,看了看此时像挤在公交车上由于狰狞而变得千奇百怪的我们。

  “哦!”王睿仿佛松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她犹如在进行一场大火救灾现场工作的高压水枪的神经。

  “你们为什么到现在才把事情告诉我?”张蔓的语气里充斥着不满,弥漫着抱怨,流露着关切,像一位忠诚的人遭受了诬陷“我究竟是不是你们的朋友,你们有么没有把我当你们做朋友”张蔓强烈的语气里散发着泪水的鲜味,整个房间也由此凝结了起来,所有的人物都凝聚到了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里,密不通风的凝聚让人窒息,没有人还能从被挤压得歪斜的、狰狞的嘴里吐露出一个可以划破静谧的字。

  “张蔓别胡说,你要是这么说就是不了解我,就是没有把我当做朋友。这里谁是外人?”彤丽说到这里,有位护士,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轻漂亮的护士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彤丽看到那个护士,煞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个女护士看到彤丽的脸面色红润没有反常现象就走了出去,我们都相视倒吸了一口气。彤丽接着说:“我当初住院时就怕你们担心,所以才没有打电话告诉你们,没想到雅淇、湘香你们还是知道了”。

  董猛佳掂起刚刚王睿放在地上的一袋东西,然后走到桌子前把东西放在了上面。桌子上放着彤丽那部被摔坏的手机,董猛佳尴尬的拿了起来看了看,然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此时正在说话的彤丽,放下手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张蔓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守信用了,说二十分钟到就二十分钟到,我和湘香坐公交车用了一个小时还多呢,就是坐出租车也要半个小时吧,”我努力着去转移话题,用带着还没有散去忧伤的双眼看了看正在生气的张蔓。

  “董孟佳开着他的车送我的”张蔓毫不掩饰你地说。站在一边的董孟佳冲我笑笑了笑,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丝毫不掩饰他帅气的表情。

  “雅淇我明天想要出院,不想在这里待了,住院费太高了。”张蔓用她略有光泽的双眼看着我,散发出一种冰凉冷漠的光线,用光线勾勒出一副凄美残缺的青春少女图。

  “胡说什么啊?你这样子能出院吗,不要满脑子都像那些不切实际的幻觉”我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因为如果此时彤丽能够成为一块铁就不会像现在像快钢一样撑着了)。

  重庆的医院可以*裸的晒在烈日下和五星级大酒店的消费进行一场长达八个月的大比拼。而且还会用剩下的钱组建一支长达可以把重庆这个大碗一样的城市围得密不透风的妖娆的美女啦啦队来为自己助阵,五星级大酒店也只有沾沾光得份。宇彤丽的担心我们丝毫不会像研究《相对论》一样希望可以找到它的可疑之处。

  “彤丽,你就好好在这安心养伤吧!我们会帮你解决医疗费的问题”王睿的声音极其低微,犹如春天里一阵细风,柔软温和的吹拂到每一颗被寒冰冻结的心。

  “你们都别争了,我让我爸找院长说说,让院长把费用全免了”站在一边一直沉默的董猛佳终于爆发了。

  听到董猛佳狂妄的口气,我们几个仿佛一下子又站到了一根通电的电线上,用同一秒的时间,同一种眼神,甚至同一次心跳不约而同的疑惑的望向董猛佳,眼睛里充满了儿时的《十万个为什么》的神色。

  董猛佳惊奇地看着去哦们,就像儿时思考“鸡和蛋的问题,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眼里充满更加迷茫的神色,然后接着说:“当初建这家医院时,我们董家有10%的股份,所以解决这点小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听完董猛佳的话后,我们就像已经得到答案的小孩,把目光再0.01秒内分散开了,如果此时《变色龙》在现场肯定一下子被就气得变成了恐龙化石,像一座丰碑永远的被静静地放在博物馆了。

  此时我们一个比一个装的竦,都像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彤丽这位在一线受伤的战士也不甘落后,推辞说:“这怎么能行啊,太麻烦你,太麻烦你们了。”

  “怎么不行啊,是不是又拿我们当外人啊?”张蔓平稳的语气就像2008年北京夏季奥运会上,鸟巢里的人都平稳的看着比赛,而心里早就着急的像被人在下面烤了一样。“你就安安心心平平静静的在这养伤,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几个吧,,相信我们会干的非常漂亮》”长满搞得我们想一个特战部队,此时正啊在攻克一座坚固的城堡,而彤丽这位政委在攻占过程中身受重伤,为了光荣的胜利我们只有旗帜鲜明的把彤丽的工作每人分担一点,朝向伟大的新中国向前迈进。

  “你们现在都饿了吧,来过来大家都吃点东西。“听到董猛佳的声音,我的心中有如受到了来自好望角巨浪的袭击,出现了0.01秒的休克状态。心想:张蔓这个丫头片子(准确的说应该是妇女)也太狠了点吧,如此高贵、如此帅气、如此有气质、如此有血性的一个人怎么在他眼里就只够做催事员呢,好歹也要给他个官做做吧,这么有才的人留在后厨真是被活活埋没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啊?“湘香用疑惑的眼神静静的扫描着董猛佳,,犹如一个无知的小毛孩在看着一位深不可测的忍者神龟(中国版的忍者神龟)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董猛佳好真有几分被张蔓虐待过的神情,他用手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张蔓说:“除了她还能有谁,刚下车时她就猜到你们肯定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所以就让我和王睿去超市买了点吃的,自己就先上来了。”

  对于董猛佳对张蔓的夸赞我们丝毫不怀疑,因为张蔓在我们几位90后的心中形象早已烙印在那里了。

  我们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几块精致的面包,为了不让彤丽看出我们的伤心,我们都努力伪装着自己心中那份深沉的痛。

  我们自己的眼泪把面包一口一口艰难地往肚子里咽折着。

  房间里再次静了下来,静到可以清晰地听到每一个人艰难的硬咽面包的声音,可以听到每一个人的心跳,可以听到六个不同的泪流成河的心跳。仿佛在这个千姿百态、千奇百怪、千遍一律的世界里只有我们几个人。我们伤心难过,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欢声笑语,我们欢声笑语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伤心痛苦,仿佛我们就是世界的主宰者、统治者、驾驭者。

  “张蔓,你们先回学校吧!天黑透了路上不安全。”彤丽关切地说:“我自己一个人没事的,你们累了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

  此时我们听到彤丽的声音犹如抓到了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为了多给自己立下几个功绩将来升官发财,还没有等到别人反应过来我就用一种中国“神舟九号”飞船的速度抢到了他们前面,彰显自己的热情洋溢、勇往直前、大义凌然说:“以你现在的伤势来看,此时的你怎么能够一个人呆在这里呢?让湘香他们都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行,你一个人留下来太累”除了董猛佳这位异性之外,我们再次产生了共鸣。对就是再次产生了共鸣,我们就是这样默契,这样心有灵犀,这样相偎相依,仿佛在这个时代里,只要我们想在阳光下晒化的蜜糖玩完美美的融在了一起,就没有任何事会难倒我们。在这个物价以磁悬浮列车的速度飞涨的2二十一世纪,我们就是这样一群飞扬跋扈,嚣张、桀骜的90后。

  “你们都回去吧!”彤丽颤微的声音发出疲惫的信号,散乱的眼光像一个十五瓦的灯泡发出的微弱的光线,永远无法聚集到一起。彤丽蠕动的喉结在她白暂细嫩的犹如皮蛋豆腐柔软的皮肤里艰难干涩的的上下运转,一副精密计算机一样的表情让人读不懂一点思绪,也许是疼痛的狰狞、也许是乏力的疲惫,也许是感激的微笑……,看上去让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明天就要上课了你们回去好好预习一下,然后好好休息”彤丽永远都是这样像一位倔强的小红军,宁愿一个人忍受也不愿拖累任何人。

  “那怎么行啊,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要逞强了,我留下来照顾你,反正我几乎都不进什么教室”张蔓闪动着她犹如发丝一样悠长柔软的睫毛,看着躺在床上的彤丽说。

  “不行,你每天照料你的咖啡馆已经够累了,再留下来照顾我,你的身体会跨的”彤丽一边用力的摇头一边说,一撮秀美的头发在她计算机一样复杂的脸上来回摆动着。

  张蔓是一位极其叛逆的女生,她用自己的行动来排斥着中国枷锁般禁锢的教育,在她独特的思维模式下,她永远鄙视中国的教条主义形式作风。她自己贷款在市里开了一家优雅的咖啡馆,现在不但还清了贷款,而且还盈利了不少。对于张蔓的经商头脑,我们每个人都从心底里佩服。

  “你们不要争了,我一会让我家的保姆过来照顾一下吧”董猛佳站在一边说:“我们家有没有什么事情做,就让她来吧。”

  我们都一致向董猛佳投去了致敬的眼光。

  彤丽望着董猛佳你刚想开口,张蔓用一种超光的速度赶在了彤丽说话之前说:“就这么定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我们就是这样了解彼此,就是这样心有灵犀。

  “好吧,我知道别不过你们,就这么定了,你们快回去吧,天已经黑了。”彤丽撑着疲惫的身体轻轻地说。

  “我让董猛佳开车送我们”张蔓看着董猛佳说。董猛佳犹如收到了不可抗拒的命口令,点了点头。

  经过一番道别,我们都像被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来到地下停车场,来到董猛佳的车前。

  一辆崭新的奥迪A6L静静地停在那里,威猛独特的车型,仿佛在嘲笑人类。人类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汽车,又被各种各样的汽车葬送了生命。仿佛在嘲笑人类正在用自己的智慧给自己挖掘墓穴,只是这个墓穴要比恐龙灭亡时的墓穴豪华一些,智慧一些。我不敢想象几百个世纪以后或更远,人类是成功的背井离乡淘到其它星球上,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走向自己挖掘的豪华墓穴里。

  “上车吧”董猛佳一边笑着说一边打开了车门。我和王睿、湘香坐在了后面,张蔓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如果能死在如此豪华的墓穴里,虽死无憾啊!

  “系好安全带”董猛佳说。其实我们早就系好了,虽说死在如此豪华的墓穴里虽死无憾,但是我们还是不想过早地离开这个令众多临近死亡边缘的人留恋的社会。

继续阅读:第五章:黑色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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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给的痛(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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