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炳衡探病
厌戈2021-02-28 16:532,013

  这一连喂了一壶茶,苏云焕才觉得喉咙没那么难受了,但头仍是奇痛无比:“瑾竹,给我吃点治头疼的药。”

  这一出声就是沙哑得不行,可想而知,昨夜贺衍到底有多疯狂,能让最是能忍的忘尘神君都压制不住喘息。

  侍女听到他的声音都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得到瑾竹的示意之后就立马离开了,屋里剩他和瑾竹两个人。

  “我又不是大夫,怎知该给你吃些什么药?”瑾竹坐到他身旁帮他轻轻揉着脑袋:“我已经叫下人去请炳衡大人了,一会儿他就来了。”

  苏云焕低头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又摸着身上粉红的印·子,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晚贺衍的荒·唐行径。

  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贺衍,就算是那时他被赶下天垣山,被千夫所指,他都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

  那红色的眼睛里全是对他的情谷欠和爱意,四处点·火的手指粗暴中却又带着温柔,还有他chongzhuang时从额角滴落在自己shen上的汗·珠,砸在皮肤上滚·tang的触觉都还能回忆起。

  要说他怜惜自己,可他却又如此野·蛮的占·有着,要说他粗·暴对·待自己,可明明又收着力气。

  苏云焕不知道他昨夜到底为何那样发疯,那样失去理智,就因为他说穿了他在外面有人的事实吗?

  因为被戳破谎言后开始心慌,才逼得占有自己的吗,以显示对自己的“感情”?

  苏云焕自己越琢磨,心里越不是滋味:“他都这样折辱我了,又请什么大夫?还连累大人多跑一趟。”

  苏云焕将裹在被褥里的中衣扯出来,穿在自己身上,似是连瑾竹都不想再搭理。

  瑾竹把放在美人榻上的毛毯盖在他背上,为他拢好:“公子胡说些什么?炳衡大人是尊上特意留在魔界为您调理身体的,哪谈得上什么连累?”

  苏云焕身上的红痕是个人都看得到,瑾竹也不懂一向能把对他的欲望隐藏得那么好的尊上为何偏偏在昨天失了心智,但瑾竹不担心。

  那痕迹里都是怜惜和疼爱,分明就是不忍把公子弄痛,虽然第一次行事不可能真的那么轻松,但她能看得出,尊上一定是特别在乎公子的。

  苏云焕的精神本就不大好,听她说了之后,就算心里觉得不对也懒得再反驳,于是把身体往下滑了一点,闭目养神。

  瑾竹想着他许久没有用膳了,怕他饿得胃疼,所以在桌子上端了今早才做的百合酥,问道:“现在差不多都该用午膳了,厨房还在做,公子要先吃些糕点吗?”

  苏云焕虽然饿,但却没有胃口,摇摇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那等会儿再说吧。”瑾竹哀叹一声,心知自己也劝不动,索性直接把盘子放了回去,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他。

  炳衡虽然是专门负责调理苏云焕身体的,但却不是魔界中人,算个云游四海的神医,被贺衍叫来照顾苏云焕之后,就住在了离魔界不远的一座无名山上,有人传召,才进宫看病。

  苏云焕没能假寐多久,炳衡就带着大大小小的药箱来了,走进门后就风风火火地在瑾竹早就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一边打开药箱,一边看着苏云焕。

  “这才多久没见,怎么身体又不好了?”炳衡说着便在床上垫了一块丝绢,又放下脉枕,问道:“最近是不是衣服又穿少了?”

  苏云焕把手放在脉枕上,也没有想睁眼的打算,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炳衡有些诧异。

  以往不管苏云焕处于怎样的状态或心情下,该有的礼节还是不会少,见他来了,也定会打招呼,今天这种连话都不回的样子,炳衡倒是第一次见。

  “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炳衡把三只手指搭在他的脉搏处,话还是未停:“身体不好,气性就不要这么大。”

  炳衡见他还是不应,也没有继续说话,开始认真探脉。

  瑾竹站在一旁,看他的眉头慢慢皱起来,然后越皱越厉害,打成一个死结似的,分也分不开,本来还有点笑容的嘴角也拉下来,脸色差到极点。

  “大人……?”瑾竹看得只能干着急,也不知道苏云焕身体又怎么了,炳衡挥挥手,提醒她不要出声,瑾竹立马抿紧了嘴巴,连多余的小动作都不敢再有。

  炳衡被奉为神医是有原因的,一是在于用药精准,药到病除,二是探脉仔细,准确到位。

  但能让他一直探了这么久的,除了苏云焕之外还找不到几个人。

  差不多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炳衡才收回手,顺便将丝绢和脉枕放好,思量半天,皱皱眉头,又摇摇头,将说不说。

  苏云焕就算没睁开眼睛,也能猜到他现在是怎样的一副表情,故而将手放回被子里:“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炳衡抬起头看了看瑾竹,征求她的意见,贺衍没在,瑾竹也不知到底该不该让苏云焕知道情况,想了想,急忙摇摇头,又接着点点头。

  炳衡会意,清清嗓子道:“公子身体与之前相比已经好了不少,就是……昨晚……”

  作为医生,这种话原本是能说得出口的,但考虑到苏云焕的脾气,炳衡又没敢明说出来,只好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说法:“夜……夜里的这种事,还是要注意把握着分寸,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一直没有理人的苏云焕此刻却笑了,有些轻蔑,又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这些话,大人应当留着给尊上说,您就算告诉我了也无用,毕竟主动权又不在我身上。”

  瑾竹和炳衡从未听过他叫贺衍叫尊上,再想想他所说的内容,一句话听得两人皆是急了眼。

  “公子怎可这样说?除了昨……昨晚,尊上什么时候不是事事都顺着您?”瑾竹急得把手上的手帕都绞成一团皱巴巴的布块了。

  炳衡也一面开药,一面劝他:“只要您开口,尊上有什么事不答应?”

继续阅读:第二十五章 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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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还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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