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杜琮还真有点东西。不过是搭上了一个边，竟然能得到这么多的东西和资料，我都想不到他竟然能够得到这么多线索。”
白昀桧很是震惊，带着一堆资料从现场回来。他身上都是尘土和硝烟的味道。
设施在这个城市有很多据点，光是杜琮所供述的都已经有不下十个了。褚修良和舒夏翊并没有去现场，而是留在特搜处继续开始调查。
杜琮之前所犯下的罪行也不少。
“陈蕙？”杜琮听见褚修良提到这个名字，倒是显得很陌生，他似乎不知道这么个人物，眼里多少有些茫然“啊……我倒是不知道这个人，没有听过。”
“没听过也有可能，因为这也不一定是她的真名，可能只是随便取了一个名字罢了。”褚修良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杜琮吞云吐雾的样子。
恍然间，杜琮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跟你一起的那个女搜查官，是什么人啊？”
抛开正义和职责，褚修良和杜琮的交情也并没有那么差。两个人在警校时期也能彼此说上话，性格上也挺合得来，除了竞争之外，两个人本能成为更好的朋友才是。
“少拿我当黄色小说看啊！”褚修良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话，而是露着笑容，轻轻推了杜琮一下，让他少来管自己的事情。
杜琮被推了一下反而露出了笑容，“你还跟我说不能小看女人，说的就是她吧。”
褚修良没有否认，看着杜琮的脸，视线默默地挪开了。
“怎么？还没到手呢？”杜琮凑近了一些，眼里带着笑意，似乎很是期待对方的回答。
“哪儿跟哪儿啊。”褚修良一脸的不耐烦，直接挪开了自己的视线，看起来也并不是很介意有人说这件事情，但总归其实没有那么开心。
他一脸有心事的样子，杜琮也能看得出来，他静静地注视着褚修良的样子，语气故作轻松。
“怎么？烟也是为了她戒了？”
这倒是真的。褚修良笑了笑，没办法否认这一点，只能认可地点点头。
“她很在意你，我看得出来。”杜琮的眼里是过来人的豁然，“从你进入警校，我就没有听说过你跟谁谈恋爱，眼下在特搜处，你也没办法和同一个组的人谈恋爱吧。”
“嗯，等案子结束之后我得想想是离职还是调岗。”褚修良的语气很轻松，似乎有一种要卸下担子的快意，他喝了一口保温杯里泡好的枸杞菊花茶，那是舒夏翊早上在家里煮好了用保温桶给自己带来的。
听到他这个决定，杜琮还是很震惊的。
“你这样做，不后悔？”
“我早该这么做了。”
杜琮听了褚修良的话，倒是很震惊。
“你真可以啊。”杜琮笑开了花，“看不出来你还有情种天赋啊。”
杜琮说得很直接，褚修良看着他眼里的笑意，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只是苦涩的成分居多，情绪依然不高。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和设施搭上关系的？”褚修良有些不理解。
杜琮的势力发展虽然并不小，但也不够和那个组织搭边啊。
“我也不知道，是他们主动来找我的，说到特搜处和你的事情了。”
啊……褚修良思考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设施是因为自己之前的叛逃和情报的泄露而对自己有追杀行动，只是自己在那之后一直以卧底的身份活动，所以他们并没有找到自己的身份信息，现在自己已经不再作为卧底，身份败露之后，他们立刻根据自己在特搜处所办理的案件开始调查，美洲虎的行动可能也只是个诱饵罢了。
褚修良想到这里，不由得抖了一下，思绪变得复杂。
设施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阿良！”舒夏翊推开了一个门缝，注视着里面的褚修良和杜琮，原本要说的话，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
褚修良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直接在这里说，“你说。”
虽然褚修良这样说了，但舒夏翊还是一脸犹豫，并没有立刻开口回答，静静地注视着褚修良和杜琮。
“你去吧。”
杜琮的语气透着一股轻松，褚修良回过头看着杜琮，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杜琮脸上只有笑容。
“我不是不识趣的人，你最好也识趣一点啊。”
杜琮的话太直白，让舒夏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褚修良走出了审讯室，语气带着严肃，“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把杜琮当自己人才行。”
“我哥的事情。”舒夏翊立刻开口阻拦了褚修良的唠叨，“我想要跟你说的是，我哥的事情。”
听到舒寒的事情，褚修良也不再继续说些什么。
“我因为你一直在瞒我而生气，因为我觉得你不相信我可以处理好自己的情绪。”舒夏翊说得很直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后，她也觉得轻松了很多，“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该是一个相互信任的关系了，但你好像并没有很相信我，所以……我才会生气的。”
“信任的人不相信自己，感情上不能接受也可以理解吧？”
褚修良的视线低垂，看着舒夏翊的侧脸，十年前那天的画面突然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舒寒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弥留之际对自己说的话，他脸上的愧疚和不平，一瞬间与舒夏翊现在的模样那样一致，让褚修良不由得轻蹙眉头，鼻尖一酸。
“我能理解，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
褚修良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舒夏翊的肩膀。紧接着，手顺着舒夏翊的肩头落在她的手腕上。
“小翊，你能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其实很开心，你相信我，我也觉得很幸运。”褚修良说完这句话，沉了一口气，刚想继续说下去，庄伯勋的声音从舒夏翊的联络器里传来。
“舒队，楚楚有新发现，楚楚有新发现。”
新发现这个词让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褚修良松开了舒夏翊的手，立刻回复联络器那边的人，“我马上到。”
对视一眼后，舒夏翊郑重开口，“总之，把这件事情说开就好。我们先把正事儿做完了，再说别的。”
既然如此，褚修良也只能跟着同意了舒夏翊的说辞，立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认可。
“我们在一些嫌疑人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共同的安装包。”
司楚楚将界面调到电脑上，那是一个蓝色图标的软件。名字叫parky。
听起来像是一个天气预报软件或者提示最近的停车场和公园的软件。
“这是一个社交软件，但是上面所有的信息都是爬虫copy了其他社交网站的信息，连后台的信息都基本一致，归属于几个相同IP的计算机。”
“嗯。”舒夏翊并不是很懂计算机，所以在司楚楚说到这些的时候，只能默默地点头。
“这是一个专门为了联络而创造的软件，为了与某个不方便现身的人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