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S集团,总裁办公室。
江寒洲背靠在办公转椅上,背对着大门的方向,修长的手指支着额头,心情差到了极点。
本来今天去找孙局谈,就是想把N1号的新药申请谈下来,给沈棠一个惊喜,也给自己一个便利。
他需要尽快拿到这个药。
现在倒好,她非要在这个骨节眼上跟自己作对到底。
云阳敲门进来,将一份调查报告递到他桌上:“总裁,您要我查的资料查到了,这个傅北廷……的确五年前在国外跟少夫人有过一段恋情。”
听到这儿,江寒洲眸子掀开,眸底迸射出一道可怕的寒意。
转过身,拿过桌上那份文件打开。
“不仅如此,瞳瞳小姐的出生证明我也查到了,她是四年前在M国一家私人医院降生的,比星屿少爷小十一个月左右。”云阳继续说着。
江寒洲从文件袋里抽出那张出生证明的复印件。
上面具体写着沈瞳的出生日期,父亲和母亲。
母亲的确是沈棠,而父亲那一栏的名字。
就是傅北廷!
他曾侥幸的想过,或许沈瞳是被她收养的,她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更没有给别的男人生下过孩子。
可如今这份资料,的确验证了一切。
沈瞳被星屿小十一个月,也就是当年她假死出国一个月便勾搭上了傅北廷怀上了沈瞳。
现在她仗着傅北廷在京城的权势,就是为了找他麻烦?
好,很好,沈棠,你真棒!
俊逸的五官覆上层层冰霜,手中的纸张被他用力揉成一团,丢进了身后的粉碎机里。
腥红的眸,此刻怒火焚烧,骇人,可怖。
云阳站的笔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目光落在桌上那个上午从幼儿园赢回来的泰迪公仔娃娃。
江寒洲一把揪过那个公仔,打开了录音按键,对着公仔发泄情绪。
“沈棠,你个蠢女人,瞎了眼,看上傅北廷那混蛋,他长得丑,脾气差,人品不行,那方面也不见得比我厉害,你特么也下得去嘴……”
江寒洲整整对着录音公仔吐槽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录音内存卡储存已满,他才歇了下来。
一旁的云阳听着这些骂人的话,表情十分丰富。
他想笑又不敢笑。
“总裁,要不我再去商店买十个录音娃娃回来,您继续骂,骂到下班为止?”
“我有病啊?”江寒洲把娃娃往桌上一拍,“要骂也是骂傅北廷,你去买一百个。”
“哈?”云阳无语。
感情是十个嫌太少了。
“让公司上下每个人对着那个公仔录一句骂傅北廷的话,给我换着花样不许重复的骂。骂完都邮寄到京城制药集团去,让他的员工都好好领略一下他的风采。”
“总裁,这是什么新型商战模式吗?”云阳有时候真心觉得得总裁就是幼儿园没毕业的小朋友,比星屿少爷还幼稚些。
“我自创的,不行吗?”
“行……”
晚上。
沈棠带着女儿跟傅北廷吃完晚餐回到公寓。
站在她对门的江寒洲抱着手臂,杵在那跟门神一样似乎等了她好久。
沈棠只是单纯的瞟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打开自家门正准备进去。
谁知这狗男人一溜烟就跟了进来。
沈棠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坐到了她家的沙发上。
“麻烦你出去。”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江寒洲一幅唯我独尊的模样。
沈棠低头对沈瞳说:“瞳瞳乖,去房间玩哈,妈咪要把垃圾扫出去。”
沈瞳会意,点点头,乖乖跑进了房间。
“然后呢?”沈棠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傅北廷只能算是你前男友。”
“再然后呢?”
“为什么宁愿求他也不来求我?求我,很难吗?”江寒洲隐忍了很久的怒意,此刻再也压抑不住。
他走到桌前,将沈棠抵在桌上。
男人优越的身高优势,将她封锁在逼仄窄小的空间里。
他身上浓郁的松木香侵袭而来。
“求你,不如求一条狗。”言外之意,你连狗都不如。
本就压抑了半天的情绪,此刻被沈棠尽数掀开。
男人突然托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到桌上坐着,下一秒,她尖俏的下巴被紧紧捏住。
汹涌的吻覆上来。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更凶狠,更霸道,像是惩罚,像是折磨。
沈棠试图咬他,他却精准的躲开,另外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肢,将她狠狠放倒在桌上。
坠入桌面时,他掌心托住了她后脑勺。
唇上的纠缠却并未停止。
他吻的很细致,滚烫的气息萦绕。
他眸子里淬着火焰,像失了控。
腰间的手强势的撕开她裙子的拉链。
感受到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沈棠愤怒的抬手,拼命的锤砸他的胸膛:“江寒洲,你个疯子。放开我。”
“沈棠……我们没有在桌子上试过对吧?”
这一次的江寒洲没有像往日这般浅尝辄止。
他像是来真的了。
两个人挣扎间。
乒乒乓乓。
桌上的东西一个一个掉落在地,砸在地板上。
房间里的沈瞳听到动静开门走了出来。
彼时挑开肩带,发丝凌乱的沈棠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感。
两个人齐刷刷看见那个不满五岁的孩子。
沈棠燃起一抹愧疚。
“江寒洲,你去死吧。”沈棠抓起桌上一只玻璃杯用力砸向江寒洲。
江寒洲偏头避开。
玻璃杯碎在地板上。
沈瞳弯下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走到江寒洲面前,用手比划道:“江叔叔,我送你一个礼物。”
随后,小小的掌心摊开。
那片玻璃碎片安静躺在掌心里。
江寒洲整理好衣服,松开沈棠。
瞥了一眼那小丫头,只要一想到他如今还要帮着傅北廷那混蛋养他的女儿,他浑身就来气,对沈瞳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扭头准备走。
沈瞳小小的身躯奔跑过去,拦住他,用手语表达道:“你欺负我妈咪,我不可能放你走的,妈咪说过,哪个男人欺负他,她就让哪个男人跪玻璃渣。”
江寒洲低下头,薄唇掀起一丝冷笑:“所以,你是想让我跪玻璃渣?”
“那是我妈咪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直接吃了它!”
“……”江寒洲。
“……”沈棠。
江寒洲突然笑了。
沈棠冰冷绝情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的女儿更甚。
也许是带着傅北廷骨子里的阴狠恶毒,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
“连你爹都没这个本事让我吃了它,你就算了吧。”江寒洲绕过沈瞳扬长而去。
沈棠理好衣服,蹲到女儿身边,一把抱住沈瞳:“闺女。”
刚才的画面只怕是吓到她了。
她本想好好安慰她,谁知这丫头从她怀里钻出来,用手语跟她说:“妈咪……我会把这枚玻璃渣保管好的。以后有机会,还得让他吃,不吃,拿来跪也行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