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江宴迟那个有血海深仇的姑姑。
他能猜到江月这次又是为了争江氏而来,她会想办法把江氏的股份买走,兼并、收购等等各种方式都有可能。
他想起了那场梦境,其实现实中他根本没看出来开车的副驾驶到底是谁,但梦境中,直觉是江月。
如果真的是她就太可怕了,她是有备而来。
他不想让温蔓陷入这种困境中:“算了,你还是住在这里吧,为了以防万一,我派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守着你。”
温蔓洗青菜,手指搅动着凉水,她想到了苏若白的话,半晌笑出来:“宴迟,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我肯定和你站在一起。”
江宴迟心头一热,他关掉水龙头,握住温蔓冰凉的手:“行,明天就回江家老宅,我保护你们。”
他的掌心很热,传递温暖。
又恢复了往日那不正经的样子:“我担心你们,要不寸步不离吧,晚上也睡一起怎么样——”
尾音拖长,暧昧又不正经。
温蔓抽回自己的手,反将他一军:“行,佑佑睡中间。”
江宴迟脸皮厚:“也行,不就是趁他睡着偷偷到你那边亲你么,我倒是也可以。”
“江宴迟!你,你怎么!”
你怎么这么厚的脸皮!
“我怎么?”江宴迟把她的手扣到自己胸口,摸着他心脏的位置,心跳强劲有力,“说啊,我怎么?”
温蔓想抽手但抽不出来:“你,你是lsp。”
“嗯?lsp?也行,lsp对你做什么了?说说?”江宴迟凑过来,鼻尖几乎能碰到她的锁骨。
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很好闻。
皮肤白净细嫩,像是奶油布丁。
他的喉结滑了滑,眼神微暗。
“你、你……”温蔓不住向后躲,腰抵在了水台边。
这时,厨房的推拉门开了,佑佑走进来:“宴迟爸爸,乐高不会拼了……”
两人马上分开,温蔓有些害羞地揉揉鼻子,而江宴迟好像没事人一样:“行,爸爸帮你看看去。”
温蔓:“……”
她觉得自己在江宴迟的段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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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江宅很是热闹,上午来了不少江奶奶的宾客,傍晚才零散散去。
装潢奢华的别墅张灯结彩,灯笼高悬。
到了年夜饭这会儿,只有江宴迟一家和江奶奶四个人。
江奶奶很宝贝佑佑,餐桌上都是佑佑爱吃的。
餐桌很长,四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江奶奶先举杯:“这一年咱们江家也算是迎来喜事,去年还是只有我和阿宴两人,今年欢迎蔓蔓回来,还给我带了这么可爱的孙子,恭喜我们江家从两人变四人!”
江宴迟和温蔓举杯,一家人其乐融融。
“不对吧妈,我们你们都不承认了吗?”突然一道声音cha进来,大门打开,冷风灌入,江月走了进来。
外面是热闹喜庆的鞭炮噼里啪啦,屋内是因为江月到来而冷场的几人。
温蔓下意识地把佑佑抱进了怀里,然后她看到随之走进来的还有苏若白。
他这是做什么?
苏若白垂着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你如果是过来一起吃年夜饭的就坐下,如果不是我就当没你这个闺女。”江奶奶脸色很冷。
江月笑,天生冷傲的一张脸没有因为这笑容而柔和:“当然是来吃年夜饭的,顺便庆祝阿宴荣升董事长,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干儿子苏若白。”
干儿子?!
温蔓瞪大了眼睛看着苏若白,又看了看江宴迟,江宴迟似乎没有那么吃惊。
“嗯小苏啊,见过几次,张妈!加碗筷!”
江月两人上桌,气氛瞬间不大好。
江月先给佑佑夹菜:“这位就是未来的江氏继承人吧,我是你爸爸的姑姑,叫姑姥。”
佑佑盯着她夹来的糯米藕,想吃,胳膊却被温蔓按住。
“说继承人还太早了点吧,我又不是不在了。”江宴迟向后靠在椅背上,抬眸倪着她,深色的眸子带着点狠劲儿。
江月笑:“早晚都是。”
她又拱了下苏若白的手肘:“给你表哥敬酒啊,这点礼数都没有?”
苏若白端起酒杯敬过来,江宴迟拿起酒杯:“以前只是听说若白摩托骑的好,但我想你车技应该也很好吧。”
“还可以。”苏若白把酒干了。
江宴迟紧紧盯着他,轻抿一口。
这顿饭吃得不大高兴,各揣心事,只有江奶奶人到晚年看到一家人这么齐全,她开心了些。
当晚江月两人留下来住,安排在了和江宴迟一家三口同一层的客房。
温蔓带着佑佑到江宴迟的房间住。
江宴迟晚上酒喝的不少,倒也还清醒:“没想到真的让我说中了,和我一起睡。”
佑佑在洗手间洗漱,温蔓拍了他一巴掌:“你还有心情玩闹,他们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隔壁江月的房间。
江月在左边,苏若白在右边,刚好把他们的房间夹在中间。
“什么怎么回事,有我在你不放心?”江宴迟把温蔓拉进自己怀里。
两人刚刚洗完澡,身上都是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很甜很诱人。
温蔓盯着洗手间的门,小心地推开他:“别闹。”
江宴迟笑,整个人吊儿郎当地靠着桌边。
很快佑佑洗漱出来,一家三口躺在了床上,佑佑睡在中间。
江宴迟还没下手的时机,他老老实实地躺着胡思乱想:江月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怎么和苏若白搞到一起的?看来他们这次目标不小。
越想越觉得疑团很多,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一扭头,佑佑似乎睡着了。
他的身子慢慢挪,从床脚挪到温蔓旁边,先拉住了她的手。
温蔓刚要睡着,被吓得一个激灵,她压低声音:“你,你怎么在这儿?别闹了,快回去。”
“不要,你亲我一口再走。”
窗帘透过来银色月光,打在江宴迟小半张脸上,他的五官柔和透着点玩世不恭劲儿。
温蔓拍他:“别闹,佑佑在呢。”
“佑佑睡了,没事。”江宴迟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深色眸子很有侵略性。
温蔓动了动,朝他靠近,耳后却听到一声。
“宴迟爸爸,佑佑还没睡着。”
江宴迟:!?
温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