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刚刚那女孩说的都是真的吗？”
“志远，都说几遍了？我根本不认识她。”
“那她的话？”
“你希望是真的？”
“不……不是，如果你真是白富美，那我、我就配不上你了。”
“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不要庸人自扰好么？”
“好了，我知道了。”
“好啦，不要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等大学毕业，就去见各自的家长吗？我家里到底什么样，到时候你不就全知道了？”
女孩为了安慰男孩子，亲切又热情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软软的身子也贴了上去。
男孩如释重负，“嗯，让我们为了未来，一起拼搏吧。”
“嗯呢。”
接下来的谈话便是恋人该有的样子，比较甜，然后一直甜到了公车站。
公车过来，男孩和女孩告别，先上车离开。女孩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走去街对面，叫了一辆出租车，也离开了这个辛苦一上午的地方。
也就是在车刚刚开出去的时候，远处又来一辆出租车，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等这辆车子也去的远了，背着大葫芦的少女从旁边店里走出来，“在一些事情上，再蠢的人也会变得精明，所谓信任……呵，不存在的。”
走到街边，伸手招车，“今天大概没什么好做了，回去睡觉，顺便等那小子的消息。”
而这个时候，万小丰正呆在胡离另一处房产内，耐心地等着他给自己找资料，只是看着眼前这装修精良的大复式，心头总会冒出四个字来，压也压不住——壕无人性！
胡离是个做事认真快捷的人，没让他等多久，便搬了手提电脑从屋里出来，“这就是你要的有关谢小梓的资料，从她出生到现在，能查到的都在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了？罪不及家人的。”
“是不是有罪，总要看过了才知道。”万小丰手指点上去，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
东西不算多，可也不少，花了一些工夫才看到尽头。只是看完之后，他有些惭愧。因为比之这个富家千金，他倒更像个纨绔子弟。
谢小梓，女，生来乖巧，温顺可人。不但从无劣迹，更是从三岁上幼儿园开始，就开始包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奖，一直持续到现在。但凡认识她的人，评价只有一个字——优！
她太优秀了，家有万贯，肤白貌美这些不提。学习成绩拔尖，钢琴舞蹈等附属技能均是专业级，并多次斩获国际大奖。更为重要的是她生性纯良，乐于助人，类似扶老奶奶过马路之类的事情，不知做过多少……在现今这个社会，可真是太难得了。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人！
万小丰目光离开电脑，看向胡离，“拜托，就这种人设，在小说里也活不过三章好么，你是怎么好意思编出来的？”
“我见过她。”胡离平静地看着他，“就感觉来说，这些并不算夸张。”
“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一件坏事，你信么？”万小丰特别想知道他的看法。
“我信。”胡离还是那波澜不惊的平稳模样，“我就没做过一件坏事。”
“……”万小丰无语，他终于见到比他更不要脸的了，这方面一旦比不过，还真没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胡离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为什么调查她？”
“因为……她就不是人。”万小丰并没瞒他，他已经见过鬼，再多一只妖，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不是人？”胡离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涟漪，“那她是什么？那些小女孩被害，和她有关系吗？”
“她是蝎子精，是不是跟女儿国那只有关系，我就不清楚了。至于是不是跟那些小女孩被害有关系，得查过才知道。”万小丰并没有轻易下结论。
胡离看着他，眼神认真，“还需要查？既然她是妖精，那么害人这种事，肯定有她一份吧？不是主谋，也是共犯，对不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万小丰看电脑屏幕上的女孩一眼，伸手合上，“但不能因为这样想了，就理所当然了，办案和捉妖……呵，两码事。”
胡离不解地看他，“你们不是见妖就捉的么？”
“别人不知道，我可没那么勤快。”万小丰伸个懒腰，“妖不犯我我不犯妖，除非……”
“除非什么？”胡离紧着问。
“除非特别值钱，可以让我发大财。”万小丰说这个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冒光。
胡离满眼鄙夷，“如果妖先犯你呢？”
“具体情况具体处理。”万小丰也没喊打喊杀。
“嗯？”所以胡离有点不太明白，觉得有些不合他的人物设定。
“打个比方。”万小丰将想法说出来，“如果是男妖，不管怎么犯了我，打死没商量。要是漂亮的女妖，那就……”
“就怎样？”
“先奸后杀！”
“……”
“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胡离抬手往外一指，“马上给我滚出去。”
“呃，好吧，反正也是时候回去了。”万小丰起身走到楼梯口，朝上面吼了一嗓子，“念念，别玩了，我们该回家了！”
连喊两遍，上面才传来丘筱柒的声音，“不要着急，等我们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
万小丰一个趔趄，差点栽倒，抓着扶手回头，见胡离也是目瞪口呆，心情才好了一些……不怕不怕，她们两个都是女的，出不了大事。
过了一会儿，关牧念从楼上下来，就是身上的衣裙好像不是来时的那一套了。
万小丰再三确认后问，“你这衣服？”
“筱柒姐姐送的，好看吧？”关牧念站楼梯上，提着裙摆，优雅地转了一圈。
好看是好看，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放下，万小丰伸手过去，“走了，出来跑了一天，干妈该着急了。”
“嗯。”关牧念显得乖巧，拉了他手，随他离开。
这次胡离没有送客，等他们出了门，往楼上看去，丘筱柒穿着睡衣扶着栏杆，也恰好望下来。
对视一眼。
胡离问，“你们怎么回事？”
“没什么。”丘筱柒懒懒地一笑，“小妮子太聪明，有些不太好糊弄呢。”
男的似乎也不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