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好不好看？”从更衣室出来，站到试衣镜前，摇摇很随意地摆几个POSS，粉色的连衣裙衬的她娇嫩可爱，效果完全不是先前的网红妆能比的。
“好看是好看，但你真的需要衣服么？”万小丰托着下巴坐在一边，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等的不耐烦的拎包男友。
“如果你觉得我不穿衣服出来也没关系，我可以不要的。”摇摇走过来，弯腰吐舌，做个鬼脸，把选择权交还给他。
“行了行了，我买。”万小丰心疼地摸摸兜兜，“但就这套和刚刚那两套，不能再多了，不然我不付钱。”
“一套两套三套……”扳着指头数了数，摇摇点点头，“暂时够用了呢，可还有鞋子包包，哦哦，还有袜袜和*。”
“都一把年纪了，少卖萌。”万小丰抚着额头不想看她，“快拿上东西，咱们赶紧走。”
“按我们的寿命计算，我就是个小女孩，没有装嫩。”和他掰扯一句，摇摇才问，“出来买东西，不是该你拎包么？”
万小丰眼睛一瞪，“咱俩谁是主人？”
摇摇眨眨眼睛，“喔，好像是你，嗯，我去拎。”
她乖巧地过去拿东西，然后某人差点被鄙视的目光千刀万剐，尤其是许多单身男士的眼神，简直跟要吃人没两样，但让他们更恼火的却是……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万小丰现在才没心思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目光，大脑满负荷运转，计算着因为摇摇这只小蝴蝶的出现，可能带来的种种变故。
兜里有钱，买东西就会变得比较快，尤其在付钱的那个耐心有限的时候，就更快了。
一转眼上万大元就没了，万小丰肉痛之余，也想问个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买衣服？自己随便变换款式不好么？”
摇摇直接伸手过来，“你摸一摸。”
“干嘛？”万小丰不但没摸，反而躲开两步，现在主动送上门的女孩子都可怕的很，不小心一些可不行。
摇摇嘻嘻一笑，觉得很有趣的样子，“你摸摸就知道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摸摸手而已……
万小丰这样给自己壮胆，快速抓住人家小手捏了捏，本来想着要赶紧放开，麻溜撤回的，可一摸上了就舍不得放手了，捏捏揉揉，从人家掌心摸到肘弯，如果不是周围人来人往，没准会继续往上往里。
现在其实也够了，能够确定很多东西，“虚体化实？你这一觉到底提了几阶？”
“不多啊，就两个大阶。”摇摇说的轻松写意。
万小丰却差点一个跟头栽地上去，玉石化妖本就艰难，修行速度比有血肉骨脉的妖物慢了何止百倍，正常来说，提两个大阶最少也要千把百年，那还是在天地灵气无比充裕的情况下……她睡一觉竟提了两大阶！
太超常了！
万小丰拍着胸口，跟自己说了无数次要冷静，不要跟一个妖去计较什么，不就修炼速度慢点，没什么大不了，可惜说的再多也不管用，他还是吼了出来，“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摇摇看他像是真的急了，有些不太敢说话，手背在后面搓揉，脚在地上画着圈，漂亮的脑袋瓜也垂地低低的，“那个……那个……”
“哪个？”万小丰瞪着大眼珠子问。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摇摇壮着胆子提了个小要求。
“我已经在生气了！”万小丰强调这一点。
歪着头，偷眼看他，果然两眼要喷火的样子，于是摇摇眼睛一闭，小胸脯一挺，摆出任打任罚的样子，“我、我把你的棺材吃掉了。”
“……”
什么叫把我的棺材吃掉了？我正青春年少，要那玩意干嘛？
万小丰正要说她两句，忽地想起来一件事，他的确有口棺材，具体有多好，他没研究过类似东西，没个具体概念，但从第五不弱贪婪的眼神来看，绝绝对对是件顶好的东西，屯着肯定有用，然而现在，“你把那大石头疙瘩整个吃掉了？”
摇摇怯怯地点点头。
万小丰突然没那么生气了，对不知道确切价值，一时半会儿又用不上的东西，他没那么在乎，反倒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吃下去的？”问着话，还伸手过去，掰开人家的嘴巴，看了看牙口。
“不是这么吃的。”摇摇等他手拿开才道，“我躺在里面，就把它同化吸收掉了，不然等它开了智，也是要吃掉我的。”
“算了，吃就吃了，我留着也没多大用。”万小丰摆摆手，觉得为了已经失去的得罪现有的，有些傻，也就不打算追究了，“除了棺材，你没吃别的东西吧？”
摇摇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其它东西我吃不了，就像那龙骨，我稍稍靠近，骨头就要碎了。还有那个大印，上面的符阵太厉害了，我都躲得远远地。”
你还真会挑！
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万小丰问她，“我那长矛呢？”
“那个我不吃。”说起这个，摇摇情绪低落下去，“上面有大小姐的血……也不知道大小姐会不会后悔，她自己亲手打造的兵刃，费尽千辛万苦，最后却要了她的命。”
还有这样的故事？
回想那女人的风姿，万小丰不胜唏嘘，“别想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管人与事，早已尘归尘土归土。而且女人选错了男人，再惨的下场也有。”
“你说什么呢！大小姐才不喜欢那个畜牲呢，只是拿他当国君敬重而已，她喜欢的是……哼，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人都不在了。”摇摇撅了撅嘴，“你不是喜欢那个破矛么，我告诉你怎么用。”
万小丰本想八卦一下的，但听了她后一句，就顾不上了，眼睛发亮地问，“你知道怎么用？”
“我主人……是以前的主人知道，我自然也就知道了。”摇摇踮起脚尖，凑唇到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类似咒语的东西，“你把这段口诀练熟了，包你比那畜牲用的更好。”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万小丰真想现在就拎出来耍耍，可惜附近保安巡警都有，管制物品还是藏严实的好，不过心情是好的，拉了摇摇的手往商场外走去，“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做什么去？”摇摇拎着大包小包，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不由得有些好奇。
望着前方的玻璃门，万小丰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带你试枪去。”
摇摇小手一颤，腿肚肚也转了一下筋，怯怯弱弱的表情浮上小脸。
那个……你不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