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月和乔渠到底是去了段白露的家庭日,学校代班的班主任分别给二人打了电话,要求他们必须出席家庭日。在代课老师义正言辞的教育中,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
挂了电话乔渠很诧异的给王重阳去了电话,问他为什么学校会有她的号码?王重阳在那边很欢快的显摆,我给的。
她恨不得上去砸了他的脑袋,看看他脑子的回沟到底跟怎么长的。挂了电话她便找连止请了半天假。
连止从徐氏回来后便将自己季佩蓉那个魔女手里解救出来,作为交换,把徐氏的设计丢给了自己。
绪宝的设计图其实已经很完善,只是徐明非不满意,换了她之后,设计图并没有跟着换,徐明非不满意,然后她换了设计图,徐明非还是不满意,这就如同一个恶心循环,根本就解决不了。
连止知道,她也知道,所以她完全可以猜到连止那龌龊的心思,不想得罪徐氏又不想砸了公司名声,正好她这个身份刚巧合适。小段太太妹妹的设计,徐明非再眼高也不能如此不上路子。
段明月倒是消停了,两天没见人影,花倒是送的挺勤快,却是让人看不懂的菊花。
连止没看懂,段明月给自己误导乔渠是他太太,乔渠说她是段明月的妻妹,所以连止也不想去懂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
乔渠倒是看出来了,鳞托菊,永恒的爱。不过九月并不它的季节,段明月还真是用了不少心呢,他丫的恬不知耻的发了一条短信,知道它为什么代表永恒吗,因为它可以做成干燥花,如果你嫌麻烦也可以泡茶喝,清火解毒还明目。
她没有回,那天晚上二人分道扬镳,她告诉段明月自己要好好想一想,段明月追问要多久,她指了指他的手掌心,等它完好如初吧。
是以这两天他没来上班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连止在乔渠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八卦了一下,没办法,小绵羊交代的问题他不敢不问,“乔渠,那个,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你说。”乔渠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转过身的便见连止极其不自然的抽着眼睛。
“你来上班是为了监视段明月吗?”连止非常想告诉小绵羊这个问题有损他的形象。
庆幸小绵羊似乎了解到自己的困扰,很认真的解释为何会问这个问题,段明月改邪归正那一定是回到小段太太身边思过去了,那么以前放羊吃草的小段太太现在就很有必要打探一下他的工作生活,看看是否能够接受浪子回头。至于说什么妹妹,估计是不承认自己输给白晴。
不得不说女人天生有小说家的头脑,而他竟然神奇的被说服了。
乔渠心里跑过一堆草泥马,冰山啊,你怎么可以问如此八卦又无智商的问题呢。
她清了清嗓子,很是婉转的批评了上司的弱智,“领导,昨天食堂阿姨让我转告你,你昨天虽然没有去吃饭,可是牛奶还是给你留了。”
连止以手扶额挡住她鄙视的坏笑,就说小绵羊的思维方式有问题。
乔渠回到办公桌的时候又看到了被扔掉的鳞托菊,蹲下身子在垃圾桶里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对劲,她明明扔到了垃圾桶的,怎么会回到桌子上还特么的插在了花瓶里?
小绵羊屁颠颠的跑到乔渠桌子前,“我花插的还不错吧?”
乔渠心底的草泥马就没停歇过,嘟唇吹了口气,吹的刘海直飞,好,简直好的不得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帮我做成干花呢?”
“好啊好啊。”小绵羊笑嘻嘻的端起花瓶就走,“我叫连止一起啊。”
乔渠那口怨气都不知道往哪里出,幸好很快便遇到了段明月。
班主任特地交代要穿的运动一点,乔渠思来想去身上的衣服不大合适便回去换衣服,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隔壁门口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段明月靠在他家门口转着钥匙圈。
“你的眼睛可以瞪得再大一点。”段明月这两日心情不错,他一旦心情不错嘴巴就开始犯贱,“啊,真可爱,这眼睛大的跟我家思思有点一拼。”
乔渠不想理他,绕开他直接往电梯走去。她一时怕他又去撞车敷衍的称自己会想一想,没想到竟然上杆子爬,说好的单纯如白纸呢。
“吃醋了?”段明月急急跟了上去,“你别误会,思思是我养的一条鱼。”
思思,鱼,她的眼睛比鱼还大?滚你丫的。乔渠火速不停的摁电梯,特么她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段明月一脚卡在两门之间,双手扒开了门,皱着眉头一副可怜样,“不要森气哦,会有皱纹纹哦,伦家会舍不得的。”
“你能不能正常说话。”乔渠的邪火终于出来了,靠在墙壁上不停的翻白眼,“男人没有男人的样子,还当自己是十四五岁卖萌的小姑娘吗?”
“我不是男人?”段明月已经挤进了电梯,听她这么一说幽幽的问。
“娘炮。”乔渠本质上来说其实具备一个汉子的性格,最讨厌这种耍贱卖萌的低趣味。
她不但轻蔑还挑衅,段明月咧嘴一笑,啊,真是可爱的紧。她今天换了一套西瓜红的卫衣卫裤,显得特别青春活力也特别的可口。此刻电梯无人正值作案好时间,举起手掌给乔渠看,“你看。”
“看什么?”乔渠没好气,不想记起那天的约定。
“你再看看。”段明月又往前挪了几步,几乎贴到她的身前,手几乎盖住她的脸上,“完好如初了。”
“所以呢?”她伸手推开他的手掌,竟被他反握住拉倒身后。
“所以啊……”段明月迅速的低下头吻住了那片樱红,跟想象中一样,又软又甜。
乔渠伸了另外一只手去推他,却也被他拉倒身后,而她的地址里位置相当不理,她被困在墙壁与他之间,而眼前这个色狼似乎聊到自己会去踢他,早就将自己的两条腿夹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她只能扭头挣脱他的桎梏,无奈他竟腾出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动不得只能瞪大眼睛死活不张嘴。
段明月也不急,慢慢的描绘着双唇,时不时还咬一下,舔舔她的牙齿。
乔渠只能希望电梯赶紧到头,无奈一瞟心都凉了,特么难怪半天没有动静,压根就没按楼层啊。
“你不乖。”他退开了唇,额头却抵着她的,鼻尖不停的擦着她的。在男女这种事情上,乔渠面子出奇的薄,她不好意思看段明月,只能低垂着眼睛,却看到他与自己竟然还连着口水,无意识的挺胸抬眼,“段明月,你讲点卫生好吗?”
“不好。”某人无耻的也挺了挺胸,她的柔弱摩擦着他的胸膛,甚至欣慰。
“流氓,你……”
乔渠的话被他吞进了肚子,而自己又错失先机竟被他登堂入室了。
她心一横直接咬了上去,偏偏某人撤退的太快,只听的自己牙齿相撞的声音。
这一回他拉开了距离,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手捏上了她圆鼓鼓的腮帮,“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你先放开我。”乔渠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在他脸上咬一口。
“你回答了,我再放。”两天已经是他的极限,再久他就要紧迫盯人了。
她眼睛一转,笑意盈盈,“我要见一下孟观澜。”
“你还惦记着他?”段明月显然有些不高兴,这个关头她竟然提到那个人。
“不行吗?”她趁他走神一把推开他,伸手按了电梯。
“行,怎么不行。”他双手插在衣兜里,看着电梯一层层的下降,听崔行说这个礼拜天也就是后天是孟院长的生日,听老段说孟委员也就是孟观澜的爷爷本周日生辰,到时候人家阖家欢乐看她还惦记什么。
不过,他真的很开心呢,连止说的没有错,追姑娘一定要没皮没脸,看看,刚刚自己不是偷亲成功了吗?他觉得眼前正铺砌了一条通往乔渠的康庄大道。
段白露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会过来,当代班主任笑着招呼“白露爸爸白露妈妈”时他有片刻的走神,然后目光留在了代班班主任的身上,这个临时调来的实习年轻女老师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难道没有打听过他的家长从来都不需要出席家庭日吗?
乔渠用胳膊推了推段明月,小声的说,“白露好像不希望我们来啊。”
偏偏女老师又是粗线条,热情的拉着乔渠的手进教室,“小孩子赌气呢。全班的家长都来了,就他的家长不来,他多难过啊。”
难过?段白露的脸不着痕迹的抽了一下,这两人来了他才难过呢。看,这两人穿的多显目,一个西瓜红一个天空蓝,真的是骚包到家了。
乔渠自上次跟段白露见面已经隔了近大半个月,想起他那天问的问题又有些忐忑,她今天怎么会被这个女老师给忽悠过来了呢?她记起来了,因为心虚,这个女老师在电话里左一口右一口白露妈妈,还不停的教育自己不能生而不养云云。
而段明月呢,看着一脸沉默的儿子又给自己加了一条罪,不关心儿子的学业。
“白露你带着你爸爸妈妈去运动场吧。”女老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家三口的暗流,“今天你一定要参加体育活动哦。”
“我母亲身体不好,不适合运动。”段白露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与其担心他们二人在运动场吵架不如先给掐断了。
乔渠吓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身体不好,特么她这个样子也看不出哪里不好。段白露一副“老师你看吧”的表情,段明月不忍,伸手给她拍背顺了顺,这孩子杀伤力太强。
女老师原本怀疑的脸一下子变得同情起来,“白露妈妈要多注意身体啊,这样吧,你们可以报名父子活动,妈妈在一旁给你们加油就可以啦。”
“我爸前两天出车祸了,也不能激烈运动。”熊孩子又抛出了一个炸弹,父子活动就是爸爸背着孩子跑步,实在是太幼稚了。
这会轮到段明月脸白了,乔渠路上的担忧一点都没有错,他们真的不该来,乔渠的气好不容易顺了下来,红着脸不敢看女老师。
“白露爸爸对不起啊,白露爸爸赶紧坐下来吧。”不出众人所料,女老师果然一脸愧疚,“你们要是身体允许呢,可以到操场晒晒太阳,病人多晒太阳对身体好的。我先去安排一下其他家长,等运动会开始之后呢,我一定尽快找你们聊一下白露跳级的事情。”
于是,段家一家三口坐在观众席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