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喝到清蕾的血,这也让他那样开心。只是他很心疼。
等她的伤口不流血了,他便推开她的手,她刚要走,他拉住她,“让本王亲自为你包扎……”
她微微一愣。若是明铉夜想这么做,她会很开心吧。
只是这是南流风。
她无情地走开,重新做好,她继续翻动着架上的烤鸡。烤鸡已经烤的香喷喷,油滋滋的了。
南流风喝下清蕾的血,立即感觉好了很多,她的血的确具备很多的灵力,她的确真的不是一般人。
他靠在洞边,痴痴瞧着她的娇美身影,即便只是那样随意地坐着,也掩饰不住那逼人的的清雅,眉如远山抹黛,眼如水灵灵的葡萄珠,黑黑的好像流苏一般的长发及腰,腰如纤细柔柳不盈一握,侧面极美极美,最难得的是她浑身都有一种非常的英气,相信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如此迷人、清丽脱俗的美人儿。
云念月也很美很美,在容貌上甚至比清蕾还要美。但是当她和清蕾在一起的时候,却让人根本看不到云念月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明铉夜选择了清蕾,而不选择云念月。
也正因为如此,云念月才会这么恨清蕾。
因为,她抢走了自己的爱。
其实,如果自己是明铉夜,也会这样作吧?
他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心依然会为这个女人而强烈跳动,虽然这个女人并不喜欢他。
“蕾蕾……”他无限深情地启了唇,强撑着坐起身,但是因用力的动作扯痛了重伤的脏腑,他不由微蹙眉宇
这个丫头的掌力真的好强。
清蕾侧首冷眼扫了眼他的举动,她知道他很痛,但是他却不吭一声。这个男人根本不怕痛。
笑死人了,魔鬼怎么会怕痛?
清蕾那冷冷的眼光移回来,又回到自己面前的篝火上。
那篝火跳动起来,就好像一个十分顽皮的孩子。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抚他,让他安分点。
“想要做病人,想得到我的照顾,就得安份点。”她语气毫无波澜冷冷地说,看着清蕾那冷淡的脸色,他却神色愉悦,“你在关心本王,蕾蕾,不管你是否承认,不过,你也应该关心本王,因为,如果本王死了,你的什么明悦心,什么明铉夜,还有那些京城的被本王控制的人,都死定了。”那是十分确定的语气,狂傲而不容置疑。
妈的,竟然敢这么威胁自己!
清蕾真是要气死了,但是没有办法,事实还真的是这样。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不能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明悦心她们才有救,而且我也是不想你再无谓的加重伤势,给我增添麻烦。你以为我在关心你吗?今天一天都在耗费功力给你添温,水米未进。我只是为了更多的人,南流风,你真的很能折腾人,要不是我毅力过人,也受不了了。”清蕾冷冷地说,冰冷的目光在南流风的俊脸上扫过。
她看南流风的目光,让南流风如此的留恋。
不管她是怎么看待自己,哪怕是用恶狠狠的目光,南流风都觉得受用。
但是这要是用在别人的眼睛里,南流风会将她的眼睛给挖掉。
默默地看着清蕾那张美丽的脸,他的目光变得那样深情,“蕾蕾,虽然你嘴硬,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本王的。”
她冷哼,“是么?我早就说你无数次了,你就是太自信了,我是赶来杀你。现在,我是为了那血婴大法的解药,才不得已救你一命。”
她冷冷地说:“如果再胡说,我就不要解药了,立即杀了你,当你彻底成魔鬼,我对你的感情就已经一点都不在了。”
他沉默,那张妖冶的面庞有点阴晴不定,美丽的眼睛也是眼光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篝火依然在不停地跳动着。
这时候,那烤鸡已经烧好,烤鸡肉的香味慢慢地飘散在空气里,香喷喷的味道真切地提醒着洞里的两人即将有一顿美餐。
清蕾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起来。
真是,被这个家伙给弄到这里来,还要自己打东西吃。
亏得自己学过野外生存。
“可以吃了。我虽然恨你,但是还不能让你饿死。”她从架上取下烤鸡,烤鸡烤的是真不错啊!真是烤得金黄,肉香四溢。一闻就让人忍不住地流口水。
她看了看南流风,南流风也在看那只鸡。
作为身份高贵的金伦国太子,南流风吃过多少山珍海味?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区区一只烤鸡,也能让自己这么心动,馋虫乱拱。
这个丫头,总是能做出这么多让自己惊讶的事儿来,她还会做出什么?
清蕾冷哼了一声,瞪了南流风一眼。用洗干净的手撕开那喷香的鸡。
将烤鸡留了一小半给自己,其余递给他。
“太多了。还是你吃吧,我吃不了。”他说。
她坚持,“我的份,已经够吃了。你无需客气。一个大男人,还吃不了一只鸡?”
真是笑话了,如果是自己,别说是半只鸡,两只鸡都可以吃的光光的,只是现在自己没有什么胃口而已,所以才便宜了南流风了。
南流风不禁笑起来。
他伸手接过那只鸡,重重地咬了一口,赞道,“色香味俱全。没想到这鸡是本王吃过最好的食物。”
哼。
清蕾不禁又是冷哼一声。
真是什么都没吃过的乡巴佬,我还没好好滴做呢!我做的叫花鸡,保准香死你,只是现在我没有功夫去寻找荷叶而已。
她速度极快地‘解决’自个的份餐,然后走到他旁边,仔细地看着他,他竟然还吃的那么文雅。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多么文静的公子,可惜啊,他吃人可能都不会吐骨头的。
外表印象真是害死人啊,可惜,自己是永远都不会上他的当的。
看着清蕾用十分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南流风不禁笑了笑。他刚说,“怎么,蕾蕾,你要侍候本王进食?”
还想占自己的便宜?
我还伺候你进食,我伺候你入土得了。
清蕾冷着脸,她便拎起他的袍摆在手上擦了擦,那雪白的袍子上顿时一片油渍,她冷冷地说:“没有水洗手。所以,拿你的衣裳做手绢了。”
“蕾蕾,你说本王说你什么好呢?”他挑眉,忽尔笑了,“天底下恐怕还没有人敢用本王的衣服当成抹手布。”
这个女人就是看不上自己,而自己就是不可救药地喜欢她。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现在这步田地也是拜你所赐。不用你的衣服,难道用我的?”清蕾冷冷地说。
他也吃完了烤鸡,学她一般,刚想用她的衣服擦手,她却闪躲开。他悻悻然只好也用自己的衣服擦手。
她有些意外他也有这么搞笑的举动,她冷笑着说,“任你再权倾天下,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
是普通人,就有普通人的弱点。
南流风,你的弱点在哪里?我会找出来的。
他动作一僵,闭了闭眼,淡淡地笑着说:“没错,蕾蕾,我是个普通的男人,而且还是个被你俘虏了心的男人。”
“南流风……不要总对我说这种表白的话,我可不稀罕。要是喜欢我,将解药给我。”清蕾冷冷地说。
“嗯?”他嗓音溢着满满的温柔。
她并不感动,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想与你为敌。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将解药给我,并且发誓不再用血婴大法,我就可以放过你。”
“本王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温存的话。蕾蕾,”他妖异的瞳里闪过笑意,“天下没有人会想与本王为敌。”
“本王是不会放弃血婴大法的,因为,本王为了血婴大法,放弃了好多,本王不会再走回头路,难道你不明白,蕾蕾?”他的嘴角里含着笑意,淡淡地看着清蕾。
“本王就是不交出解药,你能奈我何?”南流风微笑着说,他轻轻地将头靠在石壁上,然后笑着说,“蕾蕾,除非你杀了我,但是我知道,你根本就舍不得!“
“自大狂,你以为我舍不得?”清蕾冷冷地说。
“本王说的是实话。”他温和地瞧她,“蕾蕾?”
“干嘛?”清蕾没好气地说。
“如果现在给你解药,你会弃本王而去么?立即离开本王,再也不看本王一眼?”南流风微笑着说,眼睛里闪着一丝清蕾怎么也无法读懂的东西。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南流风?”清蕾冷冷地看着南流风,淡淡地说。
“当然真话。”他冷酷而自信地说,“在本王面前说假话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的。”
“好吧,如果你给我解药,我就会离开你,事实上,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多呆。”她丝毫不考虑南流风的感受,只是在冷冷地挖苦他。
听了清蕾的话,他原本就妖冷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一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眸细细盯着她,她也毫不留情地回望,她的神色淡漠冷冰,像天山上难以融化的寒雪,寒陌得不容人靠近。
南流风不禁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一声,可以判定,她说的是真的。
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片难过来。
清蕾转过头去,不再看他,随手添了几根柴火,她用手里的一枝柴将火堆拨旺了些。这样,洞中显得更加明亮点。
“本王对你一片真情,蕾蕾,难道你的内心就无一丝悸动?纵然我是魔,我对你也是一颗真心。”他的声音里有丝受伤,甚至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讨厌一个只会强迫我,逼我、甚至不惜伤害我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是人,已经是一个魔鬼,他伤害了那么多人,与全世界为敌,做出那么残忍绝伦的事儿,你觉得我还会喜欢你吗?更遑论心动?”清蕾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