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出声,食指一点点的滑到了他的下巴处,在到喉结。
他呼吸渐渐的沉重,浑身滚烫,猛的攫紧我的腰:“宝贝,我不会和曾晋深的合作,我要跟你合作。”
显然,他知道我想要什么。和费斯签了合同,达成了协议,我满意的勾住他的脖子,窝在他的怀中。
就这样,我靠美色收买了费斯,他当晚便带我去他的豪宅,我很乐意的答应了,但是我叫上了卢木智子和安室奈心音。
费斯看起来有些不乐意,我知道,他想和我发生更亲密的关系,而智子和心音的出现显然成了电灯泡。几次他都暗示我,要把我的两个女保镖打发走,我当作没听见一样,在他怀中腻歪着,当然,他要进一步和我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总是会巧妙的避开。
离开费斯豪宅的几天后,我特意邀请他去了武藤浩二在美国的别墅,别墅靠近风景宜人的郊外,空气干净气爽,每次我打开窗户,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绿野,我就会想起那坐毓秀的庄园。
费斯亲自驾车过来了,还带着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他很精明,所以,自然是担心有人算计他,但是,有一点他不如曾晋深,他会色令智昏。
我为他精心准备了日本料理,他吃了之后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我故意将餐桌烘托成浪漫唯美的气氛,上面的水晶台烛星星点点,璀璨至极,我为费斯亲自倒了一杯酒,我端着酒杯,脱掉了外面一层披肩,估计将胸前的饱满压迫在他的胳膊上,他鼻息又开始不紊了起来,按住我的脑袋,想要吻我。
“费斯先生,我们这样干杯会更浪漫。”我别开脸,就是要他得不到。
越是得不到,他心里越是痒,越是想要得到。
我把中国结婚时的交杯酒用在了这,和费斯抱在一起,各自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费斯丢掉高脚杯,迫不及待的捏着我的嘴巴,激烈的翻搅着,声气沉重,口中不断的叫我宝贝。
我看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冷笑。
果然,他有了反应,渐渐头重脚轻的昏厥了过去。
我披上披间,站起身:“智子,心音,把他扶到床上去。”
智子和心音走上前,二话不说的扶着费斯去了卧室。我给费斯的酒里兑了能叫人做春|梦的药,等他明早醒过来,一定会误以为我昨晚和他发生了关系。
我重新坐回座位上,看着落地玻璃窗户外面的黑夜,点燃一根烟,连续抽了几口,紧接着我倒了一杯红酒,默默的喝着。
我不知道喝了多久,只觉得怎么喝都醉不了,我好想醉,醉了我就不用在漫漫长夜中想起那个男人,那个令我痛恨的男人。醉了就不会失眠就不会辗转反侧。
我趴在桌上,呵呵笑了,我叫智子为我倒酒,智子说我喝醉了。
我说我没醉,我如果醉了,为什么还会想起他?我起身,搂着智子的脖子,我说,智子,我们唱歌好不好,我们唱一生一世。
结果,我真的就唱一生一世了,我拿着话筒,在倾国倾城昏暗的包房中如同夜莺般悠扬的唱了起来。曾晋深就坐在我的旁边,他搂着我的腰,磁性的声音缭绕在我的心间。
到了第二天,我醒来后,头痛欲裂。
睁开眼睛一看,智子和心音站在我的旁边,她们见我醒来,异口同声的叫了夫人。
我点头,算作回答。
费斯已经离开了。
智子说费斯早上七点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费斯叫她们转告我,要我中午的时候去一趟公司。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立刻下床去了洗浴室洗漱,走出了洗浴室,智子为我准备了早餐,我已经来不及吃掉它,匆匆的换了衣服,吩咐北野川开车。
我留心音在家里,只叫智子陪着我去科纳博。
到了科纳博分公司,发现停车处那辆熟悉而又陌生的黑色世爵,我的心房挑抖了一下,平定了思潮翻涌的心绪,昂首挺胸的走进了科纳博。
进了电梯,上了六楼,我的神经又开始不自觉得紧绷了起来。
“武藤夫人,请进。”
费斯的助理推开了费斯的办公室,我迈着尖细的高跟鞋,勾着最自信张扬的微笑,优雅的走了进去。
费斯的办公室里面不止费斯一个人,好像还有三两个男人,我没有看他们,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而已。
一个熟悉而模糊的轮廓在我的视线中一点点的变得清晰。
是他,虽然我没有正眼和他对视,然而,还没进门,他浑身散发的那种阴戾的气息几乎笼罩整个楼层。
我笑容越加的扩大,掩盖自己的心跳,朝费斯走了过去。
“武藤夫人,你来的真准时。”费斯示意我坐在他的旁边,顺手揽着我的腰。
“费斯先生请我,我当然不敢怠慢。”我贴近费斯几分,冲他噯昧的一笑,费斯勾唇,深邃的眸跳耀着一丝欲光。
办公室内,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安静至极。
占据着我余光的那三个男人,我依旧没有去看他们,我交叠着双腿,和费斯暗中用眼睛做着互动。
我是故意的。
费斯笑了笑,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紧接着将视线从我身上游移到了对面:“曾先生,这是武藤夫人,我的合伙人。”
我顺着费斯的视线看去,不经意的,毫无防备的撞进了那双忧郁的眼瞳中,我心头一搐。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两鬓斑白,深刻的脸上划刻着一道道沧桑的皱纹,面庞清瘦,眼窝深陷,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那双幽暗的眼睛和我对视的时候,突然炯亮了起来。
他,他是曾晋深?分明就是,却又不是。
我有些不敢确定,怔了一下,费斯在我耳边叫了一声武藤夫人,我才回过神。
“曾先生,你好。”我露着不自然的,有些抽搐的微笑,向他点了点头。
我这才发现,他的旁边坐的是莫骅和钟里仁,他们两个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空间的气氛像是被冰雪凝固了一样,冷到了极致。
“武藤夫人?” 曾晋深看着我,微眯着阴郁的眸。
曾晋深的声音暗哑颤抖,不知为何,我却觉得透着无尽的忧伤。
那种忧伤触动着我心底深处的那根柔软的弦,那根弦在那里弹动着,蹦的我身心俱颤,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