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们几人都比较像。如果,有能够可以利用的东西,那一定要竭尽全力,把他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压榨干净,既然纪念给他提供了庇护,葫芦自然收下了。
所以,只要受到戟念的庇护,她就能够把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同样是乞丐,同样活跃于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地方,但有的乞丐不能做的事情他就能做,毕竟她如果不小心惹了哪个达官贵人,就会有戟念为她撑腰。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是售卖情报,她家的那七个颜色的乞儿,只能做一些,大家都能做的事情,而这个糖葫芦的一个承诺,林虔溪却把它看的很重。
“你这里还是没变。”林虔溪道,“把屋子收拾的那么整洁,比我家那几个强多了。”
不用多说,这里自然是指的家里的几个乞儿。
糖葫芦笑了笑:“所以这次姐姐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
“我想知道,戟念的情报。”
“戟念?”糖葫芦把林虔溪请进家里去,把桌椅板凳规规矩矩的摆好,再上了一碗茶,“姐姐不提要求,则已一提要求就是这么大一个买卖。”
林虔溪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如果你真的,是要还一份人情的话,这份买卖,甚至是免费的。”
“无妨。”屋子里有一个专门放稻草的底座,糖葫芦把稻草拿过去插好。
“据说是在上个月,戟念首座的母亲被一个人杀掉了,那这件事吧?”
“这是自然。”糖葫芦答道。
“我要的情报就是和这件事有关,为什么作为一个杀手组织的老大,他的家人会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杀掉呢?”林虔溪不紧不慢的道,“这是其一。”
“其二是,这个老大是否是言而无信的人,他的人品究竟如何?”
糖葫芦闻言皱了皱眉:“我没有见过他几次,偶尔见着也只是远远看了几眼,不过就我观察那是一个,胸有大志,但又没有那样的城府的人。不过作为戟念的老大,必然也一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吧。”
糖葫芦说着看了林虔溪一眼:“你要我去接近他?”
林虔溪肃了肃面容:“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还望妹妹帮我。”
糖葫芦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我还以为你已经不顾我的安危了,听到这句话还是,欣慰了不少。”
林虔溪苦笑着摇摇头。
“至于你说的第一个问题,这我倒是比较清楚。据说,那杀他母亲的人,他并不是毫无渊源,而似乎是一个远方的堂哥。”
林虔溪诧异:“堂哥。”
“虽然他们的姓氏不一样,但他们确实是兄弟的。”
“难道是他们其中一人随了母姓?或者是说被家族踢出了门外?”林虔溪道。
“有可能,或许路以酩的性格不能被家族所容忍,惹怒很多人的同时,自己也被家族惹怒,所以才做下这样的事情。”糖葫芦不咸不淡的道,“这件事的始末也要去搞清楚吧?”
林虔溪摇摇头:“罢了,是非对错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怎么把握现在。所以骆致猎他的为人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糖葫芦道,“不过,你的重点是要接近他,还是戳他的软肋?”
林虔溪想了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做这些当然是寻找对付他正确的方法。”
糖葫芦看了看他的表情,耸耸肩:“好了好了,我不多问了,自己要做什么妹妹我也没有权利去干涉。”
“妹妹说笑了。”林虔溪道,“不知妹妹十日后,可能得出一个结论。”
“不用十日,你等我一晚上,我就能得出答案。”糖葫芦自信的甩了甩头发。
林虔溪眨眨眼睛。
“我只要,像平时一样混进去,趁机接近他,然后发生一些事情,就能摸清楚他的底。”见林虔溪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她道,“我看人可是很准的。”
林虔溪半信半疑,为了不惹怒她,于是收敛了表情,笑道:“那明天……不,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你的消息。”
糖葫芦也笑笑,露出两个酒窝。
然而,事情果然没有林虔溪想的那么顺利。
当她等了半个时辰后,等来的不是糖葫芦,而是一个挂着黄芪组腰牌的男人。
戟念有许多个部门,最神秘的是戟念首座专属的侍卫,最常见的就是那些有武力但还不至于能碾压所有人,天赋也一般的戟念成员。
而戟念里最能够被称为杀手的就是执行部的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哪里有需要他们就去哪里,完成他们的任务。他们腰间都挂着一,快要排,标牌上画着黄旗,的标志,所以执行部又叫黄芪组。
见到有人来,门口是唯一的,和他撞个正着,无奈之下林虔溪只得躲上了屋顶。
这一躲,就是几个时辰,而下面那人却久久不见走动的迹象。
糖葫芦……到底怎么了?
这个是是敌是友?
林虔溪不敢动,怕一动这静静的夜里就会有声响。只能沉住气……
当终于又有一个人来的时候,下面那个闲坐在位置上的人终于动了。
来人把门推开,是个清瘦的青年。
林虔溪眯了眯眼:“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清吉,你来了。”一早来的那人开口道。
“原来是他……”
“明哥,这里有什么异常吗?”清吉道。
“坐了一晚上,没一点儿异常。那贼子应该不在这里……不过阿飞的鼻子不会有错,不如让它再出来闻闻?”
清吉脸色微变:“阿飞带你来这里之后,又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什么都没发现。我把它藏袖口里,出来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乱吃了东西……现在正在派人到处找兽医,不知救不救的回来。”
“黄唠叨给阿飞看了这么多次,怎么不直接去找他?”明哥急道。
“他外出讲学,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这可难办了……”
“不管怎么样先走。阿飞短时间应该是不能用了,今天估摸着鼻子也出了问题。”清吉说着先一步走出门。
“是啊,”明哥符合着,“想想也是,这可是糖葫芦的家,她干嘛要帮一个外人。”
清吉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