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事的!”川雩专心地试验自己的新想法。
与此同时,少清在焦亮的帮助下,也逐渐发现了天玄双剑的破绽,争分夺秒,夜以继日的试炼破解之策。傍晚时分,管理粮草的小将前来禀报,大军的粮草只够一天了。
荒原上,子君方才离开一会儿,川雩便连人带帐篷地都消失不见了。她急得大喊了几声,那帐篷又出现了,接着他向她演示了一天的成果。
天空中正巧飞过的两只鸟被捉了当作试验品,一场像变戏法一样的表演开始。
鸟坠入青草叶的空间里,青草被切成数段,或是碾碎了,或是被烧成灰烬,鸟依然安然无恙地活着出来了。草叶霎那变成碎末,又在顷刻间恢复了原貌。
“哇!好神奇。”她惊叹道。
“空间可以独立存在,也可以裂变、融合,可以由一个分裂成无数个,也可以组合成一个。吸纳在里面的物体,可以随着载体的毁灭而毁灭,也可以随着载体形态的变化而转移。”
“听起来很奇妙,也就是说这样就无需花更多的精力去创造新的空间,只需要不断地充分利用已有的,可以省下很多的元气。”
“不过一旦损坏了的物体只能短暂地维持形态,并不能恢复其所有的功能,就像这草,碎裂了的最终结局是无法改变的。”
“那无形的,没有生命的,是不是就可以无限地被利用呢?”
“应该是可以的!”他认真地回答道。
“那你的心脏……”她指着他的胸口继续问道:“爷爷说什么改命……”
“是噬心咒,师父以桃代李僵之术,在原来心脏的位置替我开辟了一个空间,用来吸纳噬心咒的反噬之力。所以相比于常人,多了一分死亡的可能。不过,也许我可以试试,重新改良一下,别担心!”他握住她的手。
“嗯,我相信你!”她耳朵凑过去,逗趣地贴在他的胸口:“别动,我听听它是不是跟我们的跳动的不一样!”
他趁势将她揽进怀里,吐露了真心: “是不太一样,就是跳得太快了些,等战事平息了,就嫁给我好吗?”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欢快地点了点头,杏眼里流露出无比的幸福。“嗯!到时候,我要把师兄和姐姐都请来,你知道吗?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很可爱的小孩儿……”
“好!都听你的安排。”
俩人追逐玩闹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夜色微凉,少清终于小有成就,他集结军队,决定趁夜进攻。焦亮用本就沙哑地声音,伴着咳嗽,上演了一场悲壮地践行。十万天军一分为二,少清也没多想,带着五万便按着既定的路线出发了。
深夜,东方战鼓声震天,惊醒了沉睡的万魔。
“父亲,看着情况,好像不是冲着咱们来的!”旦陌道。
“嗯,你去安抚族人!”魔君留下话,就消失了。
川雩欲跟上去,本子君拽住:“你的元气没有恢复,还是我来带你吧!”
女汉子,一马当先就拽着他凌空飞去。
“他们怎么往东去了?难道东境陷落了吗?”子君问道,二人屹立于云端,看着少清领着军队出发。
“应该是陷落了!”
“那个病恹恹的人是谁?”
“东帝焦亮!”
“这个名字有趣,黑得发亮?”她噗嗤一笑。
“堂堂的帝君,却要靠别人替自己收复失地,看来神界变变天也好!”川雩轻蔑地哼了一声。
“那少清不是当了他的棋子?不过谁让他是三殿下呢,也是责任所在!”
“我们再往前一些吧!”
“好吧!但是你得保证不擅自出手。”
“嗯,我保证都听你的!”
她勉强地应道:“好吧!”
于是,二人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兵分三路,一路抢夺屯粮的左仓,两路包抄东帝府。
“你看,那东帝府好像有点不对劲!”子君道。
“仙境本就多云雾,借着云雾幻术也更容易施展,只怕他们会坠入陷阱!”川雩有些担心。
“房梁、假山、回廊,还有隐蔽的树丛,他们会埋伏在这些地方吧?你看那里有个黑衣人!”子君指着水榭边的一个角落。
“看来,炎宏派来的都是精锐,虽然数量不多,但都可以以一当十,少清怕是有一场苦战!”
“这样,我们在关键的时候提醒一下他,也让他少吃些亏!”为了不让他动手,她只能这样了。
“嗯!”
一朵云织就,两个人潜伏在里面,静悄悄地停驻在东帝府之上。
炎玉的耳目一直在军营附近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很快就知晓了,得知他深夜进攻,早已布置好了,准备瓮中捉鳖。
三路人马直行无碍,连一个敌人都没遇见,静的出奇。
少清没有放松警惕,还是按既定计划,他带着两支队伍,包抄而入。仙府之内,雾气异常浓烈,他听东帝说起过幻烟,于是立即命令士兵将早已准备好的面罩戴上。命令结伴而行,不得单独行动。
众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四周看不分明,忽然听见身边传来惨叫,握着刀剑的手不免更加紧张。
一阵狂风袭来,将仙府里的烟雾吹散,行动的黑衣人赶紧寻周围的屏障躲起来。
少清似乎变得机灵了许多,他把士兵分成一拨一拨的,专门包抄那些容易藏人的犄角旮旯,不多时就见着成效了。
地毯式地搜索,虽然慢了些,但是危险也少了很多。
“你说,那些帝君为什么把府邸修得那么大呢?多麻烦啊!”子君看得都打瞌睡了。
“这是地位的象征,天帝之下,东南西北四帝君最大,自然会铺张一些!”川雩双目紧盯着下面。
两个时辰过去了,天微微亮起来,前后包抄的士兵也重新聚首了。
“启禀主帅,没有发现敌军将领的踪迹!”汇合而来的天将禀报道。
就在这时迎着朝阳的升起,西边的左仓,燃起了熊熊烈火。少清赶紧带人飞身而去,一片云悄悄地跟着。粮草全都烧起来了,派去的兵将都陷在了敌人布下的幻阵里。
见少清前来,一男一女方才现身。
“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师兄!”她对他的笑容始终像火一样热情,看得让人嫉妒。
“回头是岸,你若是现在觉悟,我定会保你一命!”少清劝说道。
“觉悟?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背叛生父吗?幼稚!”她的笑容猛地收敛,赤炎流火剑突现掌中。
“少废话,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红甲将举剑袭来,炎玉带着剩下的隐卫迎敌。
“是她!”子君疲惫的双眼瞬间亮了。
“你们认识?”川雩看她的神色突变,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忽的就精神了。
“何止认识,还有一剑之仇呢,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出来!”她留下这句话,便提剑下去了。
炎玉的剑正要刺进一个小将的胸膛,倏地被挡住了。
“多谢姑娘相救!”小将拜谢,又去打其他的敌人。
“是你,你居然还没死!”炎玉恨得咬牙切齿。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今天就让我来了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子君也不是吃素的,两双杀气腾腾地眼睛交锋,那感觉就像闪电击碎了巨石。
一方寒剑一方火剑,两相交锋场面蔚为壮观。
另一边,少清很快破掉了敌人的锐势,回阳剑在日光之下愈加威猛,不到五十招天玄双剑就落了下风。
红甲将东兴退到炎玉身旁:“公主,形势不妙撤吧!”
“我不走,你带人先走吧!”炎玉将他推开,又和子君战成一团。
“想走?得问问我手中的剑!”子君也是不依不饶。
二十招之后,红甲将负了伤,左臂差点被削掉。炎玉见胜利无望,拼尽全力使出她新学的天星流火。毒辣的招式配上赤炎流火剑的霸道的火气,刹那间火光蔓延数十丈。
沾上流火的人,就像被泼了油一般,毒火焚身,痛苦地被烧死,直至化为灰烬。大批的士兵,无辜丧生。
炎玉拉着红甲将欲趁乱突围,却被子君迅速地一招从背后冰封住。炎宏的隐卫也被尽数斩杀,东方仙境又被夺了回来。
她得意地走到炎玉身前,挥舞着宝剑挑衅道:“你说我这剑刺左边好呢?还是刺右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