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夕茫然:“他是谁啊?为什么要让我跟他聊?”
“陈家的公司在国内是知名的企业,家大业大,夕夕啊,听妈妈的话,跟他多接触接触,以后啊说不定还能结成亲家。”
“妈!”江泽夕蹙眉后退:“你说什么呢?我才多大,再说我的婚事我不要你们给我做主,我自己做主。”
江母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夕夕啊,妈妈以前由着你,可这件事你必须听妈妈的,陈家小儿子长的挺好的,听说在国外的成绩也是特别好,性格也实诚,你好好跟人家处处,就算妈妈求你了。”
“……”江泽夕第一次看到妈妈这个样子,心里挣扎了起来,咬了咬唇她说:“我会跟他做好朋友,可如果人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好好好。”
中午吃完饭,江泽夕就自己打车去医院了。
午时烈日当头,马路上没几个行人,她忘了带太阳伞,只能走在太阳底下。
打了一个电话给宋啼,却没有人接,她想了想,难道是睡着了?
买了几个菜就往医院走去,一进病房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她皱了皱眉,问了护士医生才知道了他已经出院了。
这么早就出院了啊?他的头不是还没好吗……为什么出院了也不给她打电话呢?
江泽夕看着手中的饭菜叹了叹气,出了医院经过旁边播新闻的电视机前停顿了下来。
“今日早晨在良南路的长巷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十八岁,全身有被残忍凌辱的痕迹,死亡时间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发生的地点旁边没有监控器,警方正在处理破案中。”
江泽夕看着屏幕上的女生面目全非被打了马赛克的脸,心里冰凉凉的,大夏天她忽然觉得颈后凉飕飕的。
旁边路过的路人也停驻下来看着屏幕,一脸唏嘘。
江泽夕走出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
想到那个良南路不正好就是她家旁边的一条路吗?这命案又正好发生在她家旁边……听起来好慎人。
回到家江泽夕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来到教室里就看到空荡荡的同桌位置,怎么不在呢?难道头上的伤口加重了吗?
她撑着下巴想着,心乱如麻。
就在她烦躁的时候,烦心事自己又找上门了。
李景一脸阴沉的站在教室门口叫人叫她过去。
江泽夕眼皮都没抬一下,对着那个人不耐烦说道:“让他走,说我不想看到他。”
那个学生一脸为难的走到李景旁边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景脸色更加不好了,直接走到江泽夕桌边,拉着她的手腕就出了教室。
而看着这一幕的楚鱼鱼指尖刺进肉里,眼里闪过什么。
。
柳树荫下,清风拂面,有几个学生经过对着树下的两个人窃窃私语。
“你干什么?”江泽夕揉了揉手腕,冷着脸问。
李景看着她一双明艳动人的双眼,晃了晃神,掐了掐掌心才回神,想到什么,他语气冰冷的说:“江泽夕,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这样的吗?叫你爸妈打击我爸妈的公司?”
江泽夕闻言一愣,瞧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不可能?”他冷冷的笑了,“你不是想让我跟你交往吗?可以啊。”
一听到这句话的江泽夕一个恍神,心脏仿若停止了一般愣在原地。
李景以为她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心里的优越感骄傲感萌生,硬生生的压下,勾起一抹冷笑说:“怎么样?”
“呵。”
听到嘲讽的笑声,李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便看到江泽夕抱着胸一脸讽刺的看着他。
“我以为我会喜欢你是因为你这张脸皮。”她停顿了一下,“可我没想到你连脸皮都这么厚。”
“李景!我江泽夕告诉你,今天以后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喜欢你,所以你就不要想那么多。”
话锋一转,她走近一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没有跟我爸妈说你的事,也没有让我爸妈打击你爸妈的公司,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女孩眼眸嘲讽又不耐,没有以前含情脉脉眼里只有他一个的眼神了。
李景一下愣住了,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可又特别想把它再次抓住。
江泽夕回教室的路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妈妈。
“他啊,是我叫你爸做的,你都不喜欢他了,妈妈我就不能帮帮你吗?”
江泽夕气急败坏,“妈……我的亲妈,虽然我不喜欢他,可你这样显得你的女儿有多坏啊。”
“好了好了,别那么做了,妈妈,我挂了。”
回到教室,江泽夕坐到位置上就察觉到一道不友好的眼神,她一抬头,那道眼神就不见了。
她眯了眯眼,扫了扫班上每个人的脸,停到了楚鱼鱼的身上。
想到别人说的,楚鱼鱼家境小康,只是她的爸爸是个爱喝酒的人,一喝完酒就喜欢打她,后来她妈妈忍受不住就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家里,跟了一个更有钱的人在一起,而那个家庭还好,只是她的继父妈妈每天一句话也不说,只做自己的事,继父娶她妈妈也是因为家里逼的,他热爱工作,一个工作狂。那个家一点温暖也没有。
江泽夕听完后一点感觉都没有,楚鱼鱼家境那样怎么可能心思单纯,就只有那个李景会把她当小仙女白月光对待。
不……还有她的同桌宋啼。
想到那天,雨天看到宋啼给楚鱼鱼的伞自己冒着雨回家,她心里就觉得烦烦的,捂了捂心脏,她皱着眉烦躁的揉了揉头。
时间过得很快,宋啼一天都没来,她有些担心的又打了个电话给他,还是没人接。
江泽夕看着手机,坐到管家车上回家。
管家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问:“小姐,你有什么心事吗?”
江泽夕侧身往车窗外看着,说:“哎,刘叔,担心一个人是不是要去探望一下他?”
管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小姐……”
“有话就说。”
“他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
管家吞了吞口水,“你会不会喜欢上他了啊?”
“喜欢?”江泽夕仿若受惊的兔子般,通红了脸大声道:“我怎么喜欢他?”
他就是个胆小鬼傻子……
管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嘴巴大的可以塞两个鸡蛋,如果被江家两老知道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有喜欢的人了,那可真是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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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泽夕刚要出门,江母叫住她说:“别去良南路那边逛街了知道吗?”
江泽夕刚想问为什么,可想到那天在医院看到的新闻后,她皱眉问:“妈,新闻是真的吗?”
江母:“你别管真的还是假的,别去良南路了。”
看妈妈认真严肃的表情,她点点头。
坐车来到教室里,看到坐在座位上认真看书的宋啼,她心里的石头沉了地,坐到位置上,抿了抿唇,拍了他一把说:“你昨天去哪了?”
宋啼抬起眼框,窗外的景象映在他的镜片上,“家里休息。”
江泽夕哦了一声,想说什么可当看到他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她沉了口气,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等上课了,班主任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男生,男生头发麻栗色,一张比李景还要帅气逼人的脸让全班的女生都沸腾了起来。
“大家好,我叫陈一琛。”陈一琛面无表情的说着,顶着火辣辣的视线坐到了江泽夕前面的位置上。
而他旁边的前面是楚鱼鱼。
江泽夕看着他皱着,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男的就是妈妈说的陈家小少爷,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天才少年。
等他坐下,她才收回视线,刚要开下窗户透透空气,余光却扫到一抹视线,是宋啼的。
她疑惑的看向他,挑了挑眉梢。
宋啼低声,音调平淡:“你喜欢他吗?”
江泽夕闻言一愣,听清了他的话后,拍了一把他的肩膀,“你说什么啊,看书看书。”
宋啼以为她回避,躲闪他的问题,镜片后那双漆黑的眼眸毫无怯意,直直的注视了很久江泽夕的侧脸,半响才移开眼眸,移到书本上。
江泽夕真不喜欢陈一琛,长得是挺帅的,可她就是觉得陈一琛还没有没戴眼镜的宋啼帅,也就是她那个懦弱无趣的同桌。
这么久了,经历了酒吧的事后,她倒是觉得宋啼也没有那么胆小,他其实人特别好,能为了朋友挡下那个酒瓶,
她看到他满脸血迹,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觉得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想到管家调查的资料,宋啼童年特别苦,他十岁之前是在孤儿院待的,第一次被接到一般的家庭里,那家里的爸爸对宋啼特别不好,又打又骂的,后来又被接到孤儿院里,性格也孤僻懦弱。最后的一个家庭挺好,夫妻是一对过四十的人,不怎么管宋啼,如今在国外工作。
当看完这份资料后,江泽夕心里特别难过,特别是看到宋啼没到孤儿院之前还在一个穷苦的街道讨饭,为了一个病重的母亲,后来母亲去世了,他才被接到孤儿院的。
在孤儿院里他受尽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