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辛揚的引荐下，程迟来到了莫菲的办公室外边。
在云南亲眼见到她和韩呈放吵架，这种尴尬到现在还没能全然散退。
乔辛揚瞥她原地踌躇：“那不然别去了。”
“不行。”程迟拉住他，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莫小姐。”乔辛揚信步上前，微笑打招呼。
“哎呀，是乔总。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莫菲拿下眼镜，起身亲切地迎上前。直到程迟从身后探头出现，她的笑容有了片刻的僵住。
“你好，莫编剧。”程迟也伸手。
莫菲没有要松开乔辛揚去握她手的意思。
乔辛揚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挪过去将程迟的手握住：“其实今天想来见您的是她，我只是帮忙带个路而已。”
莫菲了然，堂堂《ROBO》的大中华总监，和很多高层都有交集的乔总，今天是为别人保驾护航来的。而这个别人，居然是韩呈放身边的小小助理。
莫菲微微一笑，后退两步在沙发上坐下：“我知道，你是呈放的贴身助理。叫……”
“我叫程迟。”程迟赶紧说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莫菲歪头，微微蹙眉。
程迟看了一眼乔辛揚。
乔辛揚示意她坐下，“那你们先聊，我去外边等。”
程迟抿唇，目送乔辛揚把门给带上，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莫菲两个人。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莫小姐。您单方面宣布和韩呈放合作下一部作品。现在……”
“请你说话注意点。”莫菲冷冷打断程迟的话，“什么叫做我单方面宣布？这是和韩呈放的经纪人双方达成合作协议，才会对外宣布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自作主张。”
“对，我知道。”程迟为难地点头，“但问题是韩呈放没有同意。”
莫菲皱眉，脸色阴沉。
“今天韩呈放有一大堆的工作邀约，可是因为这件事，他和阿尤大吵了一架，也不愿意出门工作了。”程迟继续说道。
“是韩呈放让你来找我的？”莫菲挑眉。
“不，不是。”程迟摇头，“我想……我想知道，韩呈放拒绝和莫小姐合作的真正原因。”
莫菲涂着红色豆蔻的手指慢慢蜷缩进手心。
“具体的说，我想知道的是，那天在酒店里，莫小姐到底和韩呈放在吵什么。”程迟鼓起勇气，提到那天的尴尬对视。
莫菲犀利抬眸。
“……”
空气陷入片刻沉默。
“回答你的问题前，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见我的？”
程迟怔怔，“我，我是以，韩呈放的贴身助理的身份。”
莫菲盯着她：“如果是这样，那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见她要起身，程迟咬牙：“等一下。”
莫菲眼神沉沉，似要看穿她一般。
程迟眨眼，一鼓作气地坦白：“对，我喜欢韩呈放。我喜欢他足足四年了。我希望他好，我想知道他的一切！”
莫菲眉眼间的犀利竟淡去了一些，随后垂眸：“我曾经做错了一件事，被韩呈放知道了。我答应过他不会再犯。后来我食言了，韩呈放便不再见我了。就是这样。”
程迟以为自己这次来会空手而回，没想到莫菲在她直率后也就这么直率地说出来了。
虽然还是没有说清到底是什么事，但至少她明白了大概的方向。
程迟短暂沉默后，试探性地问：“那莫小姐这么坚持要和韩呈放合作，是想要表明决心的意思吗？”
“不，我喜欢他。”
莫菲的直率再次把程迟吓了一跳。
她看韩呈放时的眼神，程迟就知道不单纯，所以才会敏感地凑上前挡住她的靠近。
而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对视，是最骗不了的大实话。
所以程迟也虚伪不下去，托了底。
“可是韩呈放他当你是……朋友。”程迟迟疑地抓后脑勺，说朋友这两个字很牵强。
莫菲眼里火光跳动：“看来他对你这个助理真是无话不说啊。”
程迟垂眸，自觉自己犯傻了，她怎么可能会是因为没搞明白韩呈放的意思才会错觉地执着呢？
“行了。你好奇的也好奇够了。回去对呈放说，他可以继续窝在房间里幼稚地赌气。我会让他站在他想象不到的新的高度。”莫菲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偏执。
偏执的可怕。
程迟不寒而栗，起身犹豫了会儿，还是不吐不快：“我觉得，爱一个人，不是以自己的想法去定格他该站在哪里。应该是听他愿意站在哪里才对。”
莫菲只是盯着她，一声不吭。
程迟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她走出办公室的刹那，翘着二郎腿的莫菲冷冷给了一个白眼：“幼稚。”
乔辛揚倚墙而站，一直在翻阅手里的手机，似在处理公务。看到程迟出来，便迅速收起手机迎上前：“听到你想听到的答案了？”
程迟点点头，却陷入更加迷茫的状态：“知道韩呈放为什么讨厌莫菲了，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她总不能抓着韩呈放出门吧……男神会讨厌她的。
乔辛揚眯眸：“想要他出门很简单，不过你要跟着我，寸步不离。”
他的这个办法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程迟眨眼，警惕压眉：“乔辛揚，你该不会是阳奉阴违吧？说是帮我追男神，实则是搞破坏！”
阳奉阴违？乔辛揚心里笑出声，饶有兴趣地勾过她的腰：“我要是阳奉阴违，你要怎么办？”
这里可是别人的工作场所，他居然这么肆无忌惮！程迟急了，她就势踩他脚，恶狠狠地说，“那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反正简然有交代，今天你也要抽空去见警察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