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你得跟他干!
九说2017-05-06 02:083,350

  往后几天,店里生意好得不得了,我俩忙的跟孙子似的。灵牌的事我也暗暗留心着,没异常情况,估计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被我镇住了。我准备过两天得空,找个正阳高照的好日子,偷偷把它埋了。

  这天早上,刚吃完早饭,又来了一家拍亲子照。是一家三口,女的还挺漂亮。

  看样片,选衣服,开票。正拍着呢。就听棚里哐当一声,紧跟着女的一声惊呼。“呀?你,你怎么啦?”

  我赶忙冲进去,就见表哥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有点累,休息,休息就好了。”我赶忙将扶着他出了棚,倒了杯热水。他喝了两口,气色好一些。他笑了笑,说:“这几天白天拍照,晚上修片,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身体有点吃不消了。不好意思啊。”

  那一家人也挺通情达理,嘱咐他好好休息,留下个联系方式走了。

  我心想坏了!那个东西肯定没走!二十几岁的人,几天没休息好,精神萎靡是有的,但要说大小伙子直接晕了,恐怕也很难吧?我看了看表哥的面相,印堂没有传说中的发黑。好吧,其实我也没见过印堂发黑是什么样。表哥很快睡着了。我给他盖上了被子。去卫生间掏出那个灵牌,揣进怀里,出了门去。走了没几步,又跑回来,找一张白纸,写上“今日暂停营业”,贴在了门口。

  我不是想销毁它,这东西既然找上了门,那么多客人的屎尿屁都镇不住,就说明他不好对付。我得先找刘一水问问去。

  刘家老铺的门紧闭着。

  按门铃,没动静,敲了几下门,还是没人开。我急了,砰砰砰连踹三脚,“喂,刘一水,开门!开门啊你!”

  这边的门没开,对门却开了,一个穿着红毛衣的大妈扶着门框,“喂,你干嘛的呀?”

  “我前几天拿错东西了,来换个东西。”

  红毛衣一脸惊讶,连嘴都撇起来了“小伙子,你记错了地吧?”

  “没有啊,就是这儿”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你不是市里人吧?”她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我正来气呢,“你什么意思吧?”

  “呵呵,你误会啦。阿姨的意思,你不是市里人,恐怕记错路了。这刘家老铺都搬了半个多月了,你说昨天晚上来的,那不是,嘻嘻,那不是记错了么?”

  我大惊,“什么?搬了?”

  “对啊”中年妇女一副我是他们的邻居难道还会不知道的神情。“小伙子,别踹人家门了,怪闹的。去别处找找吧!”嘭,门关上了,咔,竟然把防盗门都上锁了。

  我去年买个了表啊!

  我一个箭步跑到外面,窗户的玻璃上面,仍然是那用红色胶带印着的“风水摆牛”,两边依旧是旧的发黄的住宅楼。这确实就是那天来过的刘家老铺啊!怎么会事?我可不相信刘一水是鬼!难道……等等,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刘一水为啥要免费送我一个摆件?免费!我不过是误打误撞算出了他年龄。就为这?他为了结交我?我他妈几斤几两啊!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对话,猛地一拍大腿!哎呀!原来我才是棒槌!

  凡是吃这碗饭的,无论算命看相,抓鬼降妖,都有两等人,一等靠帮忙挣钱,另一等靠挖坑挣钱。刘一水和李老都算靠挖坑挣钱的。只不过李老是真有本事,刘一水是黑心!老瞎子说过,这种局叫“拴马桩”,利用人爱贪小便宜的心理,给人点好处,东西里藏着猫腻,弄得人家宅不安,完了他再上门一收。这小子肯定不止坑过一回人了!

  我吐了口气,冷静了一下。先回去摸摸底,不行再说!一阵冷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隔着羽绒服捏了捏下怀里的灵牌,走进了寒风里。

  我那时还是太年轻,根本不懂人心险恶。这块牌子书名叫“五恶藏奸”,俗语叫“白字儿”。制作过程很恐怖。首先找块男阴木,削成木牌,上黑漆,别安底座。看有谁家青壮年下葬,打听清楚了,年龄最好别超三十。趁着刚埋没过头七,晚上偷偷把人坟刨了,棺材撬开,尸体抬起来,木牌垫人后颈大椎穴上。再把尸嘴扒开,塞一颗血木球,这是防止他从嘴跑了。过一年,或者差不多十个月的时候,再把它拿出来。换个人。如此往复五回,就差不多了。

  五只死鬼囚在木牌里不能投胎。再有人一折腾,他们就成恶鬼了。鬼和恶鬼就差一个字,差好大事呢。恶鬼戾气重,这些恶鬼又是经人训练过的,白天时候去吸财运,旺人。晚上再出来吸人的阳气。用不了多久,人钱挣到手了,身体也快完蛋了。这时背后的正主儿就该上门了。这叫系口袋,人家辛辛苦苦挣的钱,都得吐出来,自己落下一身病。这种人就和现在人贩子似的,偷人家孩子,不卖,打。打的差不多了,再把孩子弄成残疾,把舌头割一半,或者砍掉一截胳膊,让他上街要钱去,要不着,就打;还要不找,就让偷;偷不着,再打。

  就他妈这路人,枪毙一百回都不解恨!

  回店里的时候,表哥还在睡着呢。我把帘拉开,阳光照进客厅里,顿时敞亮了许多。路上,我买了个红塑料的洗脸盆,就悄悄的走到卫生间,把灵牌仍盆里,对着它撒了一泡尿。灵牌上嗤嗤的冒起白气来。这是老瞎子教的。等一会,白气散了,尿倒马桶里,又接了一盆清水,放太阳底下晒,这是利用正阳之气把它逼出来。大约一个小时,我再一瞧,清水变黑了,再晒,又过了一小时,水黑油油的像墨汁。把墨汁倒马桶里冲走,我拿着锤子,咔咔几下,把它砸碎,一股臭气冒了上来。

  我骂上了,“***,有本事今晚你出来,咱俩照面说话。”今晚它绝对要来!把老窝砸了,它能放过我?我的骂声吵醒了小刚,就听他迷迷糊糊的说,“九,你跟谁说话呢?”

  ……

  晚上,我们把客厅,过道,卫生间,所有的灯都打开,地上还放了俩手电筒,屋里内灯火通明。

  我俩没有脱鞋,盘腿对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一瓶二锅头,老奶奶花生米像倒豆子似的。

  “鬼怎么了?他敢出来”我一仰脖子,一口烈酒下肚。“老子一巴掌下去,让他跪下叫爹!”

  我哥已经喝了少半瓶了,哆嗦着说,“别,别胡说,我怎么觉得身后有人啊!”

  “哦?我瞧瞧,”我扬起了脖子,“活了小二十年,还没见过鬼呢!”

  他打了个哆嗦,把头缩进了领子里。

  我哈哈大笑,白天,我把事都说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咱俩一点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干过,它能咋滴啊?我跟你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就得跟他干!”

  我的话大大的鼓舞了小刚,人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你早晚得回这屋里来吧?总不能把店都不要,跑外面喝西北风去!

  就这样我俩边喝边等,长夜漫漫,一直到窗外的灯火都熄灭了,还是什么事都发生。

  我喝了一瓶半,舌头都有点大了,“我,我***,你再,再不来我睡觉了啊。”

  我哥都倒在沙发上,已经眯着眼睡着了。

  忽然间,就听啪的一声响!

  我俩顿时一个机灵。我哥猛地坐了起来,“什么声?”

  我撇了撇嘴,“瞧给你吓得。”声音好像从卫生间里传来的,我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原来是拖把柄摔地上了,“嗨!多大的事啊!”我对他摆了摆手,刚要去扶,心中突然一惊!“这拖把刚才明明是放在门外的,怎么会掉到卫生间里面来!他妈的,果然有鬼!”

  酒气混着怒火直往我头上撞,“***,吓唬老子?”我扯着嗓子大叫,“老子就没怕过谁,背后搞这些小动作算个吊啊!有,有本事出来!”

  忽然,屋内的灯光全都闪了起来!伴着吱吱电流声,好像有人在尖叫!

  小刚在客厅大喊,“九?啊?怎么,怎么回事?”

  我两步抢到客厅,忽然之间,嘭的一声!防盗门猛地被撞开,一股阴风吹进屋里,我身上的冷汗一下涌了出来!只见黑漆漆的楼道当中似乎有一道灰影冲了过来。

  “我去你大爷的!”我一脚把门踹上,整个身子靠在了门上。这时吱吱的电流声更大了,嘭!客厅的挂灯爆了,火星一溅而过,紧跟着所有的灯都灭了,只有那两根手电光柱,照在天花板上。

  小刚啊的一声大叫,就趴在了沙发上。

  “砰砰砰”冰冷的敲门声。

  我红着眼睛,“谁?”

  门外那家伙阴恻恻的一笑,“我送财来了!你不要么?”

  这时就听见表哥带着哭腔的说,“弟,弟,快来救我,有,有人抓我头发!”

  我一抬头,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截长长的舌头赫然缠在他头发上!我往上一瞧,天花板上正趴着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被手电光一晃,映出一张惨白的脸!这女人干瘦干瘦的,那条鲜红的舌头伸出来,像一条长长的蛇,正黏住他的头发往上面拽!

  我差点尿了,心砰砰直跳!毕竟第一次见这玩意,跟电视里演的一点不一样!

  “哥,趴下!快,趴下!”

  表哥吓得缩成一团,一头扎进了沙发里,那舌头也跟着塞进了沙发里!“啊!凉!头皮凉,快,快救我!”

继续阅读:第4节 我能帮上什么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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