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妥善
踏雪来2016-04-20 14:553,608

  成韵吓得不敢再叫,索性闭上了眼睛……

  苏衡芜却是来不及喊人,当下扑了过去,死死的制住许广平的双手。

  魏氏与木氏虽看着许广平长长的指甲,觉得许广平今日古怪的不像话,但燕王妃看向了她们,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摇船的婆子已是将消息扩了出去。

  等桃花源的仆妇将五花大绑的许广平送到岸上,其余世家女眷哪里还有看的尽兴,纷纷要过来看个究竟。容粲一早得了消息就去问了,知道情况喊了满眼慌张泪痕的许夫人过来,其余人等,容粲想着小姑娘家皮毛容粲皆然是一等一重事,自不愿在众人面前露丑,说了话请了世家女眷自去别处。

  苏衡芜差了人给容粲低语几句,容粲点点头,知道苏衡芜已将事情解决,就笑着将消息说了。世家女眷也知许广平好好的一个闺秀,今日出门做客却是出了事端,想也知道这是许府内宅不宁。

  虽世家女眷们有心打探,但那也是回府后的事了,当下,女眷们纷纷表示,多亏了燕王妃,将苏衡芜夸了一些。

  苏衡芜开了方子,拿了丸药,交给哭的不能自已的许夫人,后又喊来了桑梓。桑梓喊来了许府的马车,派了得力的管事婆子先护送许夫人母女回许府。

  等料理完这些,桃花源的午宴也开始了。

  许广平既然无事,且与许夫人一起先打道回府了,这事就如同水面涟漪一般,世家女眷略议论几句就罢了。

  等用过午饭,有人向容粲打听戚玄和与戚鸣玉的婚事。容粲不置可否,只笑笑,并没有给个准头。

  一时,众人也摸不清容粲是个什么想法。原本当年永昌侯府昌盛传到燕地,如今当年名动京城的容粲未死,且其亲生女儿又做了燕王妃。

  观燕王府,燕王大婚,容粲乃座上宾,且不加任何丝毫隐瞒,明明白白的说出身份。众位世家女眷能做到当家夫人,本就出身大家,原就有政治敏感,加上家中丈夫儿子的暗示,自然是明白如今的容粲也自有势力,且对燕王有恩,之前的墨城瘟疫一事与林家谋反时,皆少不了容粲的功劳。

  母族不需要人多,有这样一位能干的母亲为母族,这位燕王妃又同燕王感情甚笃,燕王的意谋,燕地之人都不是瞎子。

  差不离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了。

  只燕地世家多是当年跟随燕王太祖冷千秋出生入死的起义兄弟,忠心非常,辛苦打下的江山却被个恩将仇报的穆贤善给中途吞了去。

  燕王太祖死时的不甘心与愿望,这些世家的先祖如何不知。

  蛰伏燕地多年,也不过是等一个好时机。

  先头长平公主入主燕王府,还曾让不少人迷惑过燕王府的决心,如今长平公主已被好生羁押起来,按理说,朝廷定然要大张旗鼓的问一番,却不想朝廷如今也是内忧外患,皇帝年幼,外戚当道,听闻定南侯那色胆包天的,竟然染指了先皇帝的后宫,敢于直言上书的御使撞柱而亡,这在民间已经掀起一番波折。

  而先帝穆家的皇室子弟被定南侯这个包藏祸心的已经明里暗里荼毒不少……

  苏衡芜与冷庭誉坐在回燕王府的马车中,苏衡芜说起今日许广平之事。冷庭誉虽然打小生活在燕地,但对燕地的女眷却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对许大人倒是熟悉的。冷庭誉柔声道:“许大人只一妻一妾,听说只有一个庶子,过继到许夫人名下,应是到了议亲的年纪……”旁的,他却是知之不详。

  这毕竟是许府的家事,冷庭誉想着回头让静允调查下许大人内宅是否真的不修,转而说起了戚玄和:”表兄也到了男大当婚的年纪,我观表兄倒是有才之人……”这就是问苏衡芜,关于戚玄和的婚事,母亲容粲怎么处理了。

  苏衡芜倒是听母亲容粲隐隐约约透露过,今日各家女眷带有姑娘来也是为了相看,但出了许广平的事情,容粲后面也没有同苏衡芜说起什么。

  说起来,表兄戚玄和比自己还年长几岁,听说表兄刚出生时,永昌候府戚家正是鲜花着锦时,又是老侯爷的嫡长孙,自然意义非常,戚家上下都稀罕的不得了,就是当时皇帝也赐下了满月礼。

  只是世事无常,当初人人都要称赞戚玄和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却是历经苦难……听母亲容粲说起过戚玄和刚寻到时瘦的都见骨了……

  苏衡芜见冷庭誉问起戚玄和,就道:“怎的?你有合适的姑娘说与表兄?”

  冷庭誉笑着牵了苏衡芜的小手在手心里,无意识的描摹着,苏衡芜脸就忍不住红了,嗔了他一眼:“我给你说正经的……”

  冷庭誉拿起她的手凑到嘴边,在手背上吻了一下,才放开:“我也就在你面前才不正经,这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何了?”

  一脸坏笑。

  苏衡芜起初一愣,转瞬明白过来,冷庭誉是打趣她的话,她也乐的跟他逗着乐,忽的眨了眨眼睛,本就生的艳色无双,平素矜持惯了的人,猛然间俏皮生动起来,冷庭誉却是一时猛然有些怔住。

  苏衡芜却是一手挑起冷庭誉的下巴,一副烟视媚行的模样,学着他的语气:“来,给王妃唱个曲……”

  说罢,还斜睨了他一眼,美人天生就有这般好处,即便平常望上一眼,却让人无端生出喜悦来。

  冷庭誉短暂的失神后,索性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亲了个痛快。

  新婚燕尔,难免如胶似漆。

  等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起戚玄和的事来。

  苏衡芜道:“男子素来不同女子,晚些成家倒也无碍,比起表兄舅舅如今年纪渐长不说,且因家族剧变,如今性情孤僻,等闲不爱同人讲话。表兄对我说过,舅舅就是同表兄住在一起,舅舅也鲜少同表兄说话……母亲曾私下感叹过,若是舅舅成了家,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想来能让舅舅心情好些……”

  这话,冷庭誉是打心底认同的。他当年因为母妃贺慕容的死很是消沉孤僻了很多年,甚至来说性情也十分冷漠,就连自小陪着他长大的静允都曾半开玩笑半感叹的说:成天看着他的脸色,就跟天天是阴天一样,身边人说话都不敢大声……

  冷庭誉伸出双臂来,招呼苏衡芜:”过来……“

  苏衡芜自觉反应:“干什么?”

  冷庭誉笑而不语,直是盯着苏衡芜看。

  这让苏衡芜心里起了不好的联想,她不由红了脸,看了看四周:“这可是在马车上……”

  冷庭誉“噗”的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

  苏衡芜见原来冷庭誉不是这个意思,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小声道:“那你想干什么?”

  冷庭誉道:“不做什么……“似嫌弃她动作磨蹭,冷庭誉没了耐心,索性长臂一伸,将她捞到眼前,放她坐在他腿上。

  苏衡芜有些坐不稳,自觉的伸出双手搂住冷庭誉的脖颈。

  冷庭誉却是将身子猛然一动,这般,苏衡芜一个不稳,忙用力搂紧他。

  冷庭誉低声轻笑。

  苏衡芜这才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姿势实在让人脸红心跳。新婚这几日耳鬓厮磨,彼此都有些敏感。

  苏衡芜不敢抬头去看冷庭誉。

  冷庭誉瞧着脸如红莲开的苏衡芜,将她一把揽入怀里,附耳小声道:”咱们晚上试试这个姿势如何?“

  他是贴在她耳朵旁说的这话,温热的气息呼在脸庞,湿湿的痒痒的,她只觉得脸烫的厉害,呼出的气息也有些不稳起来。

  偏生他还在她耳旁不厌其烦的问着她:“你说,好不好?”

  见苏衡芜答不出,冷庭誉更是直接轻咬/了她粉润的耳垂。

  苏衡芜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心里恨恨的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那里最是敏感不过。

  关键时刻,他到底还记得他新婚的小妻子有些害羞,怕他万一真个顺着自己心意肆意妄为,到时惹得她记恨他,冷庭誉到底松开了她。

  苏衡芜横了他一眼,起身整整衣衫,又摸了一把头发,嗔道:“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因了刚才两人的耳鬓厮磨,又是新婚中,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妩媚,明明她说的只是那么一句简单的抱怨,听在冷庭誉耳朵里,却仿佛她在跟他撒娇一般。

  冷庭誉忍不住又想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苏衡芜只瞧了一眼,忍不住后退两步。

  冷庭誉见状,苦笑了笑,到底作罢。

  等快到燕王府时,冷庭誉喊了人寻了桂雨上来给苏衡芜重梳了发型,这才下了马车。

  却是罗府的婆子带着两个丫鬟在燕王府大门外等了半天。

  一见了冷庭誉并苏衡芜出来,罗府的婆子们立马迎了过来。

  冷庭誉面色一沉,望向燕王府门房的管事。

  门房的管事忙低声回道:“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原还要去苏府打扰,到底不知路,就问到这里来了。奴才怎么说也赶不走……”

  苏衡芜看了一眼那管事,垂下了眸。

  冷庭誉牵了她的手并暗中握了握,开口道:“既是人命关天,不赶紧请大夫去,你来王府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语速和缓,面容平静,听不出语气。

  罗浮的管事婆子上来就要拉扯苏衡芜。

  桂雨快步横在中间:“哪里来的刁奴,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燕王妃也是你能拉扯的……”

  那管事婆子面上带了惧色,却并不看桂雨,只盯着冷庭誉看:“原是我们姑娘,从昨日晚上到今日就一直高烧不止,我们老爷夫人已经急的满地转,没了法子,想到满燕地再也寻不到比燕王妃及苏夫人更好的大夫了……不不,不是大夫,是…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燕王妃及苏夫人的医术了……夫人如今已经哭成了泪人,一再叮嘱奴婢万万要请到燕王妃,还有燕王,夫人说请燕王看在表兄妹的份上,如今我们姑娘眼见得要不行,还请去瞧上一瞧,也安安我们姑娘的心……“

  说罢,那罗府的管事婆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冷庭誉。

继续阅读:第197章 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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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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