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莫名其妙的来人
那年风起2016-12-28 17:343,182

  沈蘅刚把叶孟拉上马,就听得黑夜之中传来衣帛破风之音,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墙头跳了下来。只见来人乃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也算的上是风流倜傥,那些一根如其身高一般长短的木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沈蘅刚要发问,却被其先声夺人道:“在下初入宝地,却听闻长乐郡主能于千万甲众之中取得敌将首级,想必功夫甚是了得,不知能否赐教一二?”

  没事找事?沈蘅刚打算拒绝,却见远处之人早已提着长棍向此处劈了过来,完全不容她拒绝。她也好奇这个人怎么突然间就跳了出来,又连一言不合都不算就喊打喊杀,简直不可理喻。

  如此危难之际,沈蘅来不及犹豫太多,只好一把取下了马鞭篡在手中,双目冷冷的盯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男子。只见此人步伐稳健,握着长棍的手臂也显得矫长,完全没有那些名门贵族的娇气。而且想来也是在这里埋伏了许久,好在刚刚他们有所谨言慎行,否则今日就怕是要见血了。

  “阿蘅小……”

  叶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蘅一把按躺在马背上,只能紧紧的抱住马脖子,不再说话。他知道,此刻他只有老老实实的呆着,才不会拖累沈蘅。

  不以多时,风华少年郎已持棒来到了二人面前,正要扬手于马头沉痛一击,却见马上的缰绳瞬间紧绷,随即一声驭马的叫唤,白马愤然抬起了前蹄,仰天长啸,嘶鸣不止。正是这一跳,恰巧让那公子哥扑了个空。随即沈蘅抬了抬腿在马腹之上轻轻一踢,原本曲缩的马蹄瞬间绷得笔直,直有力的踢在了那公子哥的胸口,令他吃痛闷哼一声,却依旧毫无一样的站在她面前,依旧挥舞着棍棒。

  “阁下气功,本郡主择日领教!”说完沈蘅就调转马头,准备离去,然之那公子哥却是个不折不挠,胡搅蛮缠的,非追着她打不可能罢休。见起招招不弱于先前,沈蘅也觉得意外,倘若是平常人被马匹如此重击的话,就算不死也会半残,但这人却跟铁打的金刚似的。如此气功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更令她自愧不如。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若是真的推到日,郡主赖账我又该如何是好?”公子哥蔑笑道。

  见此人如此纠缠不休,沈蘅也觉得恼怒,而且切磋一事完全就是你情我愿,她什么时候又欠他的账了?

  就这样,一棍一鞭又交战十余回合,男子此刻大汗淋漓,沈蘅也觉得有些吃力。说来这些年能让她另眼相看的武林高手并不多,却不想这凭空冒出来的一个路人甲想不到却比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渐渐的,公子哥一棒横削让沈蘅看出了端倪,当下就收了长鞭冷笑道:“阁下与其说是在使棍,倒不如说在使刀,以削来代替劈,完全不像是我建安中人的做法。”这个人有意隐瞒自己的招术,所以一时间沈蘅也看不出这个人的来历,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非寻常角色。

  公子哥的神情僵了僵,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百密一疏,露出了此等破绽。正要拿起长棍继续打斗,却见一条长鞭缠了上来,死死的要将他手中的棍子抽拉出去,奈何却迎上了他双掌的反抗。在此之际,沈蘅淡然一笑,一个尽力便将绳子紧绷,随即棍子上传来破裂的声响,一条有一条的裂痕涌现,紧接着沈蘅奋力一拉就将长棍瞬间分为若干块。

  飞扬的木块从公子哥的脸庞划过,留下啦道道血痕,同时那人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还没有回过神来,沈蘅便快马扬鞭飞速离去,临了还狠狠的在公子哥的脸庞留下一条长长的鞭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这个人既然冒犯了她,就别怪她给他留点教训了。

  沈蘅离去之后,夜色中又走出了一名男子,此人正是西夏当朝国相薛玄英长子薛满。薛满望着公子哥脸上的伤痕,轻声叹气道:“看来此次非但是我是我,就连十三殿下也低估了这长乐郡主的实力,恐怕这一次出使建安的任务,怕是玄之又玄。”西夏何人不知十三皇子江岩居武艺出群,乃是西夏国民眼中开拓疆土最有期望的人,却不想今日竟摆在一个小女子的手中,真乃出师不利。

  “薛相此言差矣,这人在厉害终究不过是个女子。女子的义务就是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何足为患?”说到这里江岩居冷冷一笑,按原本的行程来说他们应当在几日之后方才入城,但为了能够有更充分的准备,他就先入城打探消息,却不想竟然遇上了如此大乱,实在令人意外。只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先前殿下说要试试这个长乐郡主的虚实,不知试探的结果如何?”

  听到薛满如此戳他的痛楚,江岩居的神情有些难看。今夜他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强奸不成反被。操。原本想试试安江王特意让他关注的人到底有几斤几两,却不想被沈蘅看出了破绽导致分心溃败,半分虚实都没有试探出来,还白白的挨了几鞭,实乃奇耻大辱!

  “与其管我,倒不如你亲自上阵,也好替薛四将军报仇雪恨,而且要知道薛四将军被生擒,这两人可是功不可没!”说完江岩居就正义凛然,大摇大摆的向前方走去。然而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薛满是笑又不是笑的来了一句:“殿下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微臣又何必自讨苦吃?”说完薛满就翻墙而去,留下啼笑皆非的江岩居如同木头一般伫立在远处。

  “真不是个好东西!”说完又摸了摸脸上的淤青,瞬间疼痛一阵,薛满说的没错,今天他确实是自讨苦吃。原本他若是在一旁乖乖的旁观,什么时候没有,又怎会一身疤痕?而且薛满这也是在贬低他自己的同时也黑了他一把,若是回到西夏让西夏百姓知道他们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如,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们。

  建安,这一片广袤的净土,终究还是要姓江!

  当年得意如芳草,拔山力尽忽悲歌。

  深夜的寒风,丝丝入扣,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侵蚀着这一寸净土。黑夜中,一盏明火点亮了一个男子的脸庞,只见这名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上下皆是血淋淋,实在教人惨不忍睹

  此人虽是昔日威风凛凛的太子林怀元,但原本傲慢而不可一世的眸底藏匿的尽是绝望,是可叹此去经年,物是人非。

  “你们这群卑鄙无耻,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狗东西,快给我滚出来!”

  喊着,喊着,这愤怒的嘶吼就变成了肆意的狂笑。这样的话他今夜已说了数百遍不止,却不见任何成效。原本他还以为这些人劫走他的目的是为了帮他,又或者说利用他,却不想半夜已过,却始终不见半只人影。

  凄夜的寒冷,令他绝望到麻木。

  他是声名显赫的一国储君,是这天下未来的君主,不论曾今,还是站现在,他始终都是。他这样想。然而凄夜的寒冷,却令他绝望到麻木。

  终于,门外传来了动静,紧闭的房门被推了开来,随即一名白子男子携同两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闯了进来。

  正是叶孟,吴尺,赢砀,三人。

  林怀元扫了扫那两名蒙面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白子男子身上。这个白衣男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杀气腾腾,却也没有他自己明面上的那种温文儒雅,反之他两眼深邃之中却深藏了一层深深的涟漪,令人有如欲图望穿秋水的欲望。同时,也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将我掳到此处,意欲何为?”林怀元对着眼前的男子道。

  叶孟此刻浑身都散发着渗人的寒气,随即又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蒙面人道:“竟然还有力气说话,难道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见叶孟神情不悦,吴尺忙上前道:“公子有所不知,在你来之前我们可是将所有酷刑都给他上了一遍,实在是这家伙骨头太硬,普通的刑具奈他不何啊!”

  其实吴尺也不明白叶孟为什么会突然对林怀元如今上心,还特意让他带着人将他从皇宫里劫出来,之后又是百般折磨于他,却又要求自己留他一条小命,实在令他为难,要知道他们常年都留连京外,这样的事情可是头一回干,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林怀元堂堂太子,竟也是个皮糙肉厚的,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林怀元见此人对自己置之不理,当下就愤怒的喊了出来。

  见林怀元终于发作,叶孟突然转过身来盯着被锁在刑架上的林怀元道:“那你说我是谁?”

  房中明亮的光线终于将叶孟的脸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林怀元面前,同时脸上唯有的一丝良善也随着这一片散射消失殆尽。就在此时,林怀元突然瞪大了眼眸,惊恐的瞪着叶孟无与伦次道:“长……长兴王……”

继续阅读:第146章 林怀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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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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