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在养心殿前殿批阅奏折,小李子站在一旁陪着,养心殿外的御前侍卫不是王时夫,他与佳人有约了。
院子里,高艺柔依偎着王时夫,王时夫紧紧握着她的手,高艺柔笑的很甜蜜。王时夫说:“柔儿,你总是待在这深宫里,我真怕把你给闷坏了,不如这样,有机会你向橙妃娘娘编个理由,我带你出宫怎么样?宫外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不去真是可惜了。”
高艺柔枕着他的肩膀,回道:“好是好,可是娘娘会允许我出去吗?”
王时夫回头:“不妨试一试,橙妃娘娘很好说话。”
高艺柔坐正身子,看着王时夫问:“今日你向娘娘说了什么?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王时夫笑:“没有什么,别担心。”
高艺柔晃他的手臂:“可是我想知道。”
王时夫拍她的手,哄道:“听话,我答应过娘娘不告诉任何人,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高艺柔放开手,胳膊支着膝盖,耸耸肩:“那算了。”
王时夫凑近她,小心地问:“你生气了?”
高艺柔摇摇头:“没有,其实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来,娘娘让你办的事肯定与巴太医有关?”
王时夫默认,高艺柔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巴太医挺可怜的,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家,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就是娘娘的爱,可是如今……”她摇头:“我真怕有那么一天巴太医会崩溃。”
王时夫叹了口气,把高艺柔拥进怀里,喃喃地道:“橙妃娘娘本是皇上的妃子,巴太医早该断了这份念想,但是他却不知收敛,到最后结局以悲剧收场也在所难免。”
高艺柔在他怀里问:“可是……巴太医真的很可怜,不是吗?”
她一直在说巴敖光,让王时夫心里有点吃味儿,他语气冷冷地哼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高艺柔从他怀里坐出来,问:“这话包括你自己吗?”
王时夫没好气,答非所问:“你又没有与巴敖光接触,你怎么知道他可怜?”
“难道不是吗?”高艺柔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得不高兴起来。
“当然不可怜,你是没见过他去青楼的时候。”
“青楼?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跟踪他?”她伸长脖子。
王时夫不语,弄不好就会泄密,不过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高艺柔却追问:“是皇上让你跟踪他的吗?”
王时夫不耐烦:“没有,我只是偶然碰到他了而已,没有任何人让我跟踪他。
高艺柔沉下脸:“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发火?”
王时夫盯着她,却不说话,高艺柔撅嘴:“哼,不说拉倒!”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王时夫哪里会让她走,慌忙从背面抱住她,嘴里喘着粗气,在她耳边昵喃:“柔儿,你是我的,我不准你总是提别的男人。”
高艺柔掰开他的手,回身看着他问:“你们男人都喜欢这么霸道吗?”
王时夫拉着她的手握在胸前解释:“这不是霸道,你不是说爱情应该是纯粹的吗?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眼中只能有彼此,而对方也只能是唯一。”
高艺柔抽回手,笑:“发现你真是个醋坛子,你曾经喜欢过刘熙禾我都没有吃你的醋,而如今我只是提了提巴太医,你就吃醋吃成这样。”
王时夫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撒娇:“我这是因为太爱你了嘛。”
高艺柔躲开:“去去去,一个习武的大男人,什么不学,学女人撒娇,哎哟,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着跺跺脚做恶心状。
王时夫指着她:“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处罚你。”
高艺柔在前面跑,王时夫在后面追,不几下就抓到了,然后王时夫再用力一拉,高艺柔就乖乖地待在了王时夫怀里,随后王时夫再把吻送上。
这一仗让年羹尧足足打了一个多月才得一小捷。边疆战事,对方队伍浩大,又使用新战术,使得清军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年羹尧是何许人也,除了脾气不怎么好外,他文武双全,特别是在军事上,有他自己的一套战术。
一个多月,才取得一个小胜利,此事报于朝廷,雍正大喜,之前敌我双方不停周旋,不攻不进,再得知敌方使用新战术后,那时把雍正愁的眉头一直皱着。如今,年羹尧取得小捷,雍正又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高兴之余,在朝堂之上让士兵传话,封年羹尧为一等公,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安心打仗。
封赏传于营地,年羹尧当时正在分析作战地图,听后,他反而不高兴的冷哼一声。
副将不明所以,躬着身子问:“将军被封为一等公,为何反而不高兴?”
年羹尧把双手背在身后道:“我带着兄弟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打天下,却要他雍正坐享其成,他封我一等公有何用?无论多大的官,都要听命于皇上,只要他不高兴了,今日我可以是抚远大将军,明日不知道会是什么身份呢?”
副将眼珠子转动,心里思量了片刻,然后俯在年羹尧耳边嘀咕几声,年羹尧听了先是犹豫,随后眉开眼笑。
陈南敏蹋进将军府,身后的下人不解地问:“大人,将军身在战场,为何大人比往常来将军府来的更勤了呢?”
陈南敏面无表情,盯着将军府的每一个过往的下人,直到看到远处的纪小池,他才冷冷地说:“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将军府里有些人很不同寻常吗?”
下人不明白,伸头朝陈南敏看的方向望过去,纪小池已经拐弯消失,下人摸着脑袋,疑惑地问:“大人的意思是?”
陈南敏甩袖:“这府里有奸细,笨蛋!”说完上前走去。
下人也终于明白是什么回事,随跟过去。
见到管家时,管家正在严厉的呵斥下人,陈南敏从他背后一点一点接近,毕竟管家也是习武之人,感受到有人靠近,他适时挥手驱散受罚的下人。回头,看到陈南敏,管家故意吃惊,忙躬身作揖:“原来是陈大人。”
陈南敏看了看受罚下人离去的背影,然后又看看管家故意说:“管家管教下人果真是严厉啊!”他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要看管家什么反应。
管家站直身子,目视前方,回答:“下人犯错,理应受罚,我只是按照规矩管教而已。”
陈南敏冷哼:“是吗?”
“是!”管家肯定。
陈南敏还想说什么,管家作揖打断他:“陈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不待陈南敏允许,管家擅自离开。
碰到纪小池,管家直喊:“糟了,估计我也被陈南敏怀疑了。”
“那怎么办?”纪小池问。
看着她,管家蹙眉:“还不都是你惹得麻烦,告诉过你,小心处事,但你每次都要惹上陈南敏,而我又几次三番护着你,能不让他怀疑吗?”
“我……”自知理亏,纪小池闭嘴。
管家不解气,指着她:“你真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细作,你好自为之吧。”
“喂…喂……”纪小池冲他的背影喊,管家走远,纪小池撅嘴。
晚上,雍正又来了承庆宫与齐橙下棋,二人看上去兴致都很高,个个满面春风。看着主子高兴,高艺柔自觉的退下去。为主子关上门,转身看到了立在前面的巴敖光。
高艺柔走近他,她真的很同情巴敖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没有再进殿内与齐橙说说笑笑,很多次都是立在远处远远的望着里面,或者背对而立,就像现在。
他双手背在身后,脸旁清冷,仔细看上去,他绝对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直到高艺柔在他身后停下,巴敖光才不带任何感情的问:“他又来了?”
高艺柔没有回答,此时却从殿内传出齐橙的笑声,听了巴敖光闭上眼睛,没有人知道他的心痛。
高艺柔绕到他面前,看着闭着眼睛的他说:“巴太医,我陪你走走吧。”
巴敖光没有说话。
两人并肩走着,高艺柔说:“你心里还喜欢着娘娘是吗?”
巴敖光简单的回答:“忘不了。”
高艺柔侧头:“娘娘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你该控制自己的感情。”
巴敖光站住,看着她,问:“你有真心的喜欢过一个人吗?”
高艺柔点头。
“那么如果让你离开你所爱的人,你会怎么样?”
联想到王时夫,如果让她现在离开他,她会生不如死。
见她不答,巴敖光问:“你也做不到是不是?”
高艺柔摇头:“如果离开他,他可以过得更好,那么我愿意。”
“你愿意?”巴敖光一惊。
高艺柔点头:“是的,尽管很相爱,但如果两个人在一起都很痛苦,这无非是一种折磨,那么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呢?”
巴敖光觉得真是小看了眼前这位宫女,吐吐心事,心里舒畅不小,他笑了笑,倚上宫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