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蛊怒笑道:“臭道士,己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口口声声总说天下侠士,如今你们天下侠士又能奈我何……”
施一道长大笑起来,笑罢道:“人说白面书生无情手,火烧你清水荘阴阳教分教,还击败阴阳二怪的联手攻击,最后阳怪被杀,这一震奋人心的消息,己传遍武林每一个角落,所以从这点来看,可说你们来日不多了。”
施一道长提到此事,正中冷蛊的痛处,因阴阳双怪战败,加之阳怪被杀,这事己给他们几位武术总监脸上抹黑,现经施一道长再次提到,就像在冷蛊的伤疤上撒了一把盐,痛得他大骂起来:“你娘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天老子非铲除嵩山派不可!”
说完冷蛊叫声打,便和毒蛊扑了上去,二蛊一前一后,夹击施一道长。他们知道,只以一人之力,是难打赢施一道长的,唯有采取二人夹击,才能有效钳制住施一道长……
另外貔蛊,李君红,阴怪和各分教教主,也和嵩山派的一流高手打在一起。
张一通本想暗中协助施一道长一臂之力,无奈他们武功太高,他生怕自己帮不上忙,反给施一道长分散注意力,因此,他转身扑向另一名分教主,和那位分教主打了起来。
胜观峰下,正邪两派突然杀成一团,喊杀声震天动地……
这边施一道长和冷蛊,毒蛊杀得尘土飞扬,难分难解,虽然施一道长以一敌二,但仍威风凛凛,步态稳健。
施一道长武功的确高强,这是事实,但他要想制服冷,毒这两位武林枭魔,不是件易事,因为他二人己属武林尖顶高手,而不是一般普通人物。特别是冷蛊手上那对双钩兵器,长虽不过三,四尺,但单钩一支就有二,三十斤重量,双钩总重也有五,六十斤,一旦舞将起来,铁钩沉重有力,呼呼声响,加之双钩变化莫测,真是万夫难挡之勇。
此外,毒蛊也厉害非常,他的武功不低于冷蛊,双方都是半斤对八两。
二人虽是同门兄弟,但使用兵器各有不同,冷蛊使用的是双钩,而毒蛊善于使用刀,其刀法精湛,可说独步武林,难寻敌手。
眼下此二枭前后夹击着施一道长,施一道长身怀绝技,但一时也难发挥出来,他知道双方越是杀得残酷,就越需要冷静,只有在冷静之中瞅准时机,来个突然袭击,才能有效制胜的机会……
激战中,冷蛊右手的铁钩横扫着猛击施一道长的头部,施一道长即侧身退步让过铁钩,冷蛊看着施一道长转过身来,他动作异常连惯,左手的铁钩己迅速跟着直戳施一道长颈部,要把施一道长置之死地。
施一道长虽年过六旬,但动作不比年轻人慢,当他看到冷蛊的铁钩朝他颈部戳来时,他眼疾手快,用剑隔开了冷蛊的铁钩,并趁隔开铁钩的同时,即还以颜色,顺势来个“毒蛇吐信”剑尖电光石火般直刺冷蛊咽喉。
冷蛊见剑尖突袭而来,慌忙倒退几步,他想不到施一道长比他更快,差点被剑尖刺入喉咙,惊得他冷汗直流。
但冷蛊一退又进,他必须要和施一道长缠杀在一起,不能让施一道长有喘息的机会,否则他与毒蛊性命难保。
施一道长也看穿二蛊的阴谋,更是小心攻击和防守,待瞅准机会袭击……
突然施一道长瞅准冷蛊击空的机会,快速一剑刺向冷蛊心窝,冷蛊立凹腹退步,用铁钩拦截,谁知施一道长中途剑尖突转,刺向冷蛊右手握钩的手腕。
冷蛊突遭此袭击,慌乱中即丢钩缩手,后退三,四步,剑尖便擦手而过,穿破了一大片衣袖,铁钩落在地上也不敢捡,直气得他哇哇大叫,便单钩进击猛打。
施一道长正想乘胜追击,可背后的毒蛊竟快速跟步紧进,举刀“力劈华山” 照准施一道长头部一刀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施一道长急转身举剑,架住下劈的大刀,跟随上动不停,顺势来个“百步穿杨”向毒蛊的右肋下刺去,也同样不给毒蛊有喘息的机会。
可毒蛊不是普通武者,他见自己刀劈华山被架住时,便侧身旋转,突然换招来个“猛虎回头”,以左脚掌为轴,向后右转一百八十度,刀尖突袭施一道长心窝处。
“猛虎回头”此招要点是手势,步态要与大刀协调一致,回身似猛虎般惊诈猛快,出刀有力。此招也是制敌防不胜防,如稍有疏忽,必死在其刀尖之下。
施一道长见毒蛊不退反进,且刀法诡异凶猛,特别是刀法之快,使施一道长退步都来不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施一道长忙使用“白马切蹄”剑招,向侧斜切毒蛊的刀尖,封住了大刀的突袭。
谁知毒蛊得势,也是个紧攻不放的人,他见“猛虎回头”刀招失效,趁施一道长有点忙乱之机,即踏步快速转换“龙行撩刀”刀招,刀尖顺势上戳,直指施一道长咽喉,施一道长一惊,急侧身横飘一丈来远,如不这样,根本无法躲过毒蛊的“龙行撩刀”,以及背后冷蛊的袭击。
冷,毒二蛊见施一道长侧身横飘一丈多远,躲避他们的袭击,他们哪里肯放,特别是冷蛊,他适才被施一道长长剑刺手腕,即丢钩保手时的情景,现在想起仍怒恨不止,即攻击得更是凶猛,欲报那撕袖丢钩之仇。
冷蛊逼近施一道长之后,一对铁钩上下左右猛攻猛打,招招狠毒,要使施一道长在前后受攻击的情况下,没有喘息的机会。
施一道长面临二蛊前后夹击,只得东跳西躲,并同时以拳掌,脚踢配合长剑,多次击退二枭的猛攻猛打。
这样的高手大战,百年来从不见过,双方在激战中绝招频出,打得尘土飞扬,惊险惨烈,双方输赢仍难分难解……
三人大战转眼过了一,二百招,仍分不出高低,照这样下去,可能再打一,二百招,输赢仍难定论……
冷蛊是个急性人,见长时间攻不下施一道长,他心急气燥起来,不断大喊大叫,采取了不要命的进攻方法,打得施一道长不得不退步避让。
冷蛊越是采用这样的打法,越是容易自寻死路,果然,施一道长瞅准冷蛊进击时大意,露出一点可乘之机,便迅速来个“叶底藏花”绝招,一剑直刺冷蛊的左胸,谁知此枭动作极快,急转身退步,剑尖虽偏了,但却刺入冷蛊的左肩,冷蛊左肩立刻血流如注……
施一道长看着心中一震,一时忘了背后的毒蛊,便快速跟上,直扑冷蛊,打算再补刺一剑,杀了冷蛊。
就是在这节骨眼上,毒蛊的动作异常快捷,他似鬼蜮附身,跟在施一道长背后,迅速一点,点中了施一道长的软穴,想不到大意的施一道长便瘫痪在地。
冷蛊急步上前,正想举铁钩击下,却被毒蛊拦住,说总教有话,不能打死,必须活捉,日后号召嵩山派弟子归降阴阳教,还得靠他这位掌门人。说完毒蛊找来一根绳子,把施一道长捆好后,即交给属下看管,然后又和冷蛊找打斗对像去了。
张一通看到掌门人被擒,他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去抢救,却被毒蛊一掌击晕在地。
掌门人被擒后,嵩山派各门下,哪还是阴阳教的对手,均被冷,毒二枭和貔蛊,李君红,阴怪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剩下的只好四下逃命,躲避这劫难去了……
张一通醒来时,阴阳教己押着施一道长离去,此时胜观峰下一片死寂,到处躺满了阴阳教和嵩山派两派门下的尸体……
待阴阳教走远了,嵩山派四下奔逃的弟子,又渐渐回到胜观峰下,大家见面后大哭起来,之后悲悲戚戚地挖了一个大坑,随着把本嵩山派的同门遇难死尸,都通通拖到大坑里埋葬,最后剩下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就是张一通隔壁邻舍的好兄弟。眼下门派溃散,活着的也暂离开胜观峰了,因此张一通也要暂回家乡去,日后情况如何,再作打算。
张一通的家乡离此地不远,所以他便决定把这两具亲如兄弟的尸体也一起拉回家,这样,一能让他们的家人见上一面,二能把尸体安葬家乡更好,张一通有了这个想法后,便找来车子,于是出现了书中开头的“运尸道人”一事……
……
张一通回忆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后,便哭道:“当时,我嵩山派死人过半,连掌门施一道长也被他们擒去了,我派便彻底溃散,己不复存在了……”
是的,自己引以为豪的剑派,霎眼间遭到灭顶之灾,张一通怎不伤心哭泣呢!
“想不到竟有如此严重……”白景星听完张一通血与泪的诉说后,他吃惊不小,不禁又难过又气愤。
“少侠有所不知,恆山派和衡山派早在几天前就被阴阳教打垮了,这两派的掌门人 也同样被他们活捉去,五岳剑派,现仅剩下泰山派和华山派未动,仍保存实力,为防阴阳教的再次攻打,现泰山派和华山派已准备联手防御,作好对抗阴阳教的准备。”张一通一边诉说着一边擦眼泪。
白景星听说恆山派和衡山派也被攻破溃败了,他更是大吃一惊,连连不断的坏消息,白景星听着无语了,他恨得咬牙切齿。
的确太快了,许多名门正派仅在短时间内,便被阴阳教打败击垮,这一切都出乎他的预料,因此他便回想到恩师白龙老人说过的话,“如今江湖已风云突变,到处一片腥风血雨,你必须担起武林重任,为擒魔除怪,平息江湖*作出贡献,此外,还要争取时间投身到江湖中去,不要辜负为师的重托……”想到这里,他更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恨不得马上见到悟能大师和丐帮帮主游山川,和他们共同商量攻打计划,好一举歼灭阴阳教……
“师傅,事已至此,不要太过伤心,我们会想办法救出各位掌门人的,让你们重整山门,把嵩山剑派建得更加强大。”白景星安慰着张一通,特别后两句话,说得更是掷地有声。
“少侠,贫道相信在你的大力帮助下,阴阳教不会猖狂得太久,我们重整门派的日子,定会很早到来。”听了白景星的话,张一通抹干了眼泪,激动地对着白景星说。
“但还要各地名门正派团结一致,共同对抗阴阳教,不让他们有各个击破的机会,那时,定能打破他们霸占江湖的丑恶计划,并彻底杀尽他们!”白景星说着,他心情难免也有一些激动。
“是的,少侠讲得很对,贫道无限佩服……”张一通说完,稍停又道:“请问少侠,如今打算往何处去?”
“在下打算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去拜见主持悟能大师。”白景星实话实说,没有隐瞒张一通。
“贫道有句话想问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张一通看着白景星到。
“说吧,不要客气。”白景星说。
“贫道今晚把尸体送到家后,打算明天来找少侠,并决定跟随少侠,少侠到哪贫道到哪,不知少侠意下如何……”张一通恳切地说着,并希望得到白景星地同意。
“好吧,待你把尸体送到家时,再沿途来找我,我在下一个圩镇等你。”白景星乐意接受了张一通的要求。
张一通想不到白景星这么爽快就答应,忙弯腰深作一揖:“想不到少侠如此热情收留贫道,贫道在此深表谢意了。”
白景星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才对……”稍停又道:“现天色转眼已酉时,时候不早了,我们就此分别吧。”白景星提出了分别的意见。
张一通听后,立即同意暂别上路,于是白景星即支付了自己的饭菜钱,同时还帮张一通支付了他的酒肉钱,之后二人才依依道别。
张一通拉着尸体走后,白景星也和司徒雪梅走了,一路向北急走而去。
走在路上,白景星的心情仍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起自己自出山以来,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天天都是打打杀杀,自己却也未得到一天安宁,心想整个武林不知到何时才能安静太平……
这天,官道越来越窄,最后窄得就像羊肠小道一样,随着人烟也越来越少,四周静悄悄的,好似一个无人的世界,若是普通人走在这样的小道上,心中一定惶惶不安。
不久,他们看到前面有一大遍树林,可脚下的崎岖小道,就像一条长蛇似的穿入密林,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只得放慢脚步,沿着蛇形小道向密林深处走去。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走出了树林,那树林边缘就是一座大土岭,土岭很高大,要想翻越这座大土岭,也不是件易事。
“景星哥,我们休息一会好吗?”司徒雪梅有些困了,边说边走到一块大石上坐下。
“好吧,休息一会后,我们再翻越这座大土岭。”白景星边说也边走到大石上挨着司徒雪梅坐下。
“要翻越这座大土岭,恐怕要近一个时辰。”司徒雪梅抬头望着大土岭说。
“我们可能走错路了。”白景星四处张望后怀疑的说到。
“走错路了?”司徒雪梅惊问。
“根据判断,我们所去的地方,路不会有这么窄小。”白景星到。
“那该怎么办?”司徒雪梅又问。
“不管怎样,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白景星答到。
“已错了还要往前走,那该走到什么时候。”司徒雪梅像泄了气的皮球。
“要知道,既有路,总会有村庄的,那时看到了人再打听路径。”白景星解释着说。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司徒雪梅说完,一歪身靠在白景星肩上。
沉默了,他们都不在说话,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林中断断续续传来几声鸟叫。
突然,白景星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楚,他即运气竖耳静听,这一听,果然听到三,四里之外,有人争闹的声音,白景星不禁心情振奋起来。
他二话不说,拉起司徒雪梅就走,朝说话的声音快速走去。
当白景星走到土岭上时,想不到岭顶竟是一遍平平的草地。
草地上站着两队人,这边站着的是几十名身穿半边黒半边白衣褲的阴阳教人,他们个个手握大刀,威风十足的站在草地上。
这群阴阳教人,他们是从白岩脚阴阳分教耒的,“白岩脚” 是个地名,圩鎮建设紧挨着这座山,依山取名,即叫白岩脚圩鎮,阴阳教教址也建在这座山脚下,所以叫白岩脚阴阳分教。
白岩脚圩鎮在河南省璄內,但又与湖北省相邻,所以,白岩脚阴阳分教到这儿来不算太远。
今天,他们耒的人数虽不多,但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一臉橫肉的站在那儿。
在阴阳教教丁的对面,也横站着一队人,这一队人想不到全是身穿短打衣褲的女子,估计有一、二百人,但她们人人都用丝巾遮住面容,因此看不出她们的面部表情,但从她们的穿着和身材曲线来看,都不难看出她们都是女人,而且年龄还不算太大,这里,就是这群女人的聚居之地——断腸楼。
断腸楼的这些女人们,她们手握长剑挺胸站着,看样子,好像不怕这几十名阴阳教人的威胁,要与他们一战高低。
此外,在这几十个阴阳教教丁中,有一个生得满脸黑须的大汉,他就是白岩脚阴阳分教的副教主,绰号呌楊胡子,此人看似有勇无谋,但生性却狡猾心细,办亊不急不噪。
前几天,白岩脚阴阳分教教主飞蚤李五,他听说断腸楼有一,二百个靑、中年女子聚居在一起,且个个長得丰满迷人,特别在这群女子中,那位女首領更是出类拔萃,惹人心醉,因此,分教主飞蚤李五即想入非非,便令副教主楊胡子今日带着几十名教丁,到断腸楼耒捉拿那位女首领*里让他作妾,同時,飞蚤李五还下令,要把断腸楼所有的女子,死伤除外,剩下的全都捉*里耒,在教內分送给大家作妻妾用。
因此,今天楊胡子即率部耒到断腸楼,耒捉拿这些女子,可当他看到这群女子个个横眉鼓眼,不怕他们,要列陣和他们一見髙低時,楊胡子便轻蔑的笑起耒。
一会,他看到从女子队列中,走出一位身材丰满结实的女子,只看那身材,楊胡子便猜得出,这就是那个迷人的女首领了,如把她捉*里,教主见了一定满心髙兴,看吧,他髙声对着那走出队列的女子道:“喂,你大慨就是断腸楼的女首領吧?”
那位女首領见问,便也大声道:“是的,我就是这儿的首領,看你们这种阴阳怪气的服飾,我便知道你们就是从白岩脚来的阴阳教人,今日,你们兴师动众到我断腸楼来干什么?”
楊胡子自我介召道:“是的,我们是从白岩脚阴阳分教来的,本人是分教副教主,人称楊胡子,今日到此地来,想請你们归降我们阴阳教,如识时务的,请隨我们走,也免去打打杀杀。”
女首領恕道:“你们这些邪教强盗,我们断腸楼上的众姐妺,都与你们有杀夫之仇,誰跟你们走!……”
楊胡子外表看似有勇无謀,其实却狡猾心细,他听了女首領的話后,他没有生气,仍平静的道:“要知道,我们教主看中了你,要娶你为妾,这是件大好亊,你何乐而不为?”
女首領听了,她想不到楊胡子会说出这种话耒,不禁大恕:“不要臉的狗东西,我和你
们阴阳邪教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再胡言乱語,待会先死的就是你!”
楊胡子听罢大笑起耒,笑罢道:“你们这群女流之輩,只会生孩子和服侍老公,不过男
人手中的玩物,如要杀你们,可説我们不費吹灰之力!”
女首領大声道:“我们虽属女流之輩,但我们不怕你们,为报杀夫之仇,我们宁 死不屈,非和你们一战到底!”
楊胡子本想反脸,但想到此女是教主必要的人,如亊情办不好,*后难交差,于是又只得忍气道:“不要説大話了,老实説,你们没有能力替夫报仇,如果打将起耒,死得更惨的是你们,所以,你要好好想想,应化干戈为玉帛,不要义气用亊。”
听了楊胡子的話,当然女首領也知道,如打将起来她们人虽多,但全是女流,加之武功不如他们好,看来会凶多吉少。既便如此,但断腸楼上的所有女子,她们的丈夫均死在阴阳教人的手上,她们对阴阳教人恨之入骨,哪怕就是全部战死,她们也心甘情愿。女首領想罢大声道:“你不要痴心妄想,我们水火不相容,怎能化干戈为玉帛?此話实在可笑!”
楊胡子*道:“妹子,动员你那群姐妹,一起嫁到我们白岩脚阴阳分教去,到那里吃好的穿好的,生活安定启不很好,何必在此担惊受怕。”
楊胡子話声一落,只见女首領高声骂道:“大胆狂徒,你们杀了我们的夫君,我们众姐妹已痛不欲生,都把你们悢之入骨,你还有什么臉到此来满口污言秽语,有本事就决一死战!”
楊胡子听那女首領的口气,他知道今日劝説无用,必須利用武力才能擒住她们,否则再磨嘴皮也是枉費的,于是大声问:“你们真的不听劝告,真的不怕死?……”
那女首領坚定道:“楊胡子,老实告訴你,我们姐妹就是战死,也不会让你们阴謀得逞!”楊胡子恕道:“要知道,因为教主看中你,要娶你为妾,老子今日才委屈求全,否则
老子早把你砍成两节!”
看到楊胡子突然翻脸,覌此形势,女首領知道欲望他们自动退去,那是不可能的,无論如何今日大战已成亊实,要想不死,只有在武力中求得生存,如若打不赢,死即罢了,这消极的主意一定,女首领便恕叫道:“来吧,邪教组织的强盗们,为报杀夫之仇,我们众姐妺今日将和你们一战到底!……… ”
楊胡子听了大恕,他也不打話,即对着众教丁喊声“上”, 教丁们听到命令后,便都扑上前去,对着女人们乱砍乱杀起来。
这群脸带面纱的女人们,她们不是普通人物,而且个个都有些功夫,面对扑上来的阴阳教丁,她们抱着一死的念头,便都毫无惧色,个个手执长剑和阴阳教丁打在一起。
双方一男一女,雌雄大战,也杀得尘土飞扬,难分难解……
这里,楊胡子和女首領正打得热火朝天,楊胡子虽武功髙強,但他对女首領不敢痛下杀手,他怕伤着女首領,回去难向教主交差,无法,他只得以擒拿功夫为主,去捉拿女首領。
正因楊胡子受到一定的限制,这给女首领有了一定的进攻机会,他虽是女流之辈,但她长剑也舞得风雨不透,让楊胡子一時也没有得手的机会。
转眼即战了二、三十回合,楊胡子仍没有占到一点便宜,现在他才明白,这女首领也是够厉害的,难怪她不怕强势欺负。
楊胡子见拿不下女首领,便气得大喊大叫,骂娘不止,虽然他手拿大刀,却不敢真的去劈砍女首领。既便如此,但他隔、挡有力,几次女首领的長剑差点被他隔飞,然后他便趁机快速伸手去抓扣女首领的手腕,或是近身点穴,动作之快,让女首领频频退歩躲闪,一時也占不到楊胡子的一点便宜。
当然,楊胡子属阴阳分教副分教主,他武功自然比女首领髙出一筹,加之他髙大威猛,力量特大,每一刀下去都有数百斤重量,因此在力量和武功悬殊的情况下,女首领便不敢用剑去隔挡,不敢以硬碰硬,否则吃亏旳是她自己。
于是楊胡子进攻更是凶猛快捷了,除了大刀威胁女首领外,他那擒拿手功夫更是狡詐凌厉,逼得女首领近身不得,退歩又难,只有防守多而进攻少了。
这样,双方又战了十多二十回合,女首领己被楊胡子那眼花撩乱的擒拿功夫搞得阵脚大乱,险象环生,照这样下去,估計再战不到几合,可能这女首领即被擒拿……
再说那几十个阴阳教丁,他们仗着武功较髙和力大的优势,和一、二百个女子们杀在一起,杀得女子们团团乱转,死伤不少。既便如此,但女人们发起雌威来是不要命的,所以她们不怕死,眼看自已的姐妹已死伤不少,但她们仍前赴后继的猛冲猛打,没有一点退缩的现像……
正在女人们险象环生的时刻,躲在一旁偷看的白景星看不下去了,他哪能让这群阴阳教人逞凶逞狂,于是他急步飞扑上去,并运足內力对准那群阴阳教人击出几掌,倾刻间,那群阴阳教人即被强大的劲气,一下便击倒了二、三十人,这些阴阳教人连做梦也想不到,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凶猛的煞星,个个慌得纷纷后退。
接着白景星又飞身来到楊胡子身旁,举指朝楊胡子点去,指风“咝咝”作响,楊胡子还未反应过来,即被指风击中软穴,立即瘫倒在地动弹不得,白景星便大声追问楊胡子, 问他有关阴阳教总教主的名字,以及总教教址設在何处一亊, 誰知一问三不知, 白景星不禁大恕, 即朝着楊胡子的心窝一指点去,“追风指” 那强大的劲力,立穿透楊胡子的心窝,楊胡子还未来得及哼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这时有几个小头目,看到白景星又向他们杀来,他们想逃,但己来不及,个个被吓破了胆,便都纷纷跪下,请求白景星放他们一条活路,袞求说他们家中都有老母妻儿等着奉养,并保証日后决心重新做人,不再去干坏亊。白景星哪里听得进这些话,便一掌朝他们击去,可怜这几个阴阳教的小头目,即被强大的掌风击飞几仗来远,全都血肉模糊死于当场。这样的惨状,令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吓得呆若木鸡,还剩下的二、三十名教丁,便迅速往岭下逃去。
他们飞快的逃走,还一路大叫遇到“鬼”!要知道,这些教丁都是江湖中武功平平的乌合之众,他们从未听説过人世间竞有这样髙深的功夫,当他们亲眼看到白景星只一掌击去,便击飞了那几个小头目时,他们自然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路大叫遇到“鬼”了……
那群阴阳敎人逃走后,女首领即扯掉面纱,走到白景星面前突然跪下:“奴家叩见白少侠,感谢白少侠第二次救命之恩!……”
白景星立刻扶起下跪的女首领,当他定睛瞧着女首领时,不禁惊道:“江女侠,想不到竟是你……”
“少侠,奴家也想不到是你来救了我们姐妹众人……”由于激动,江白姣抓住白景星的手久久不放。
此时白景星叫来司徒雪梅,让司徒雪梅和江白姣相互认识,同时,白景星还把司徒雪梅的情况,向江白姣作了较详细的介绍。
江白姣看到司徒雪梅如此美丽善良,直竖起大拇指夸赞不止,二人站在一起,十分亲热,总有说不完的话。
接着,江白姣招呼众女子们都揭开面纱,好让白景星和司徒雪梅认识她们的真面目。
女子们一一揭去面纱后,白景星便看去,见这一、二百女子们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而且她们个个长得丰满结实,那身体的确是练武的好材料。
“江女侠,你是如何到这里的?这是什么地方?”白景星关心的问到。
江白姣见问,便一五一十的把她如何到此的情况,详细告诉白景星。她说,自从她和白景星在清水荘分别之后,便回到家中,一个人住在家里不习惯,总觉得空荡荡的,因想念丈夫,每日都是以泪洗面,难以挥去悲痛的心情,无法,她即决定到此地来投靠她们,一来扮有朝一日,能杀猪泡眼和几个阴阳教人为夫报仇,二来也能使自已心情得到平静,渐渐走出失去丈夫那悲痛的阴影。
江白姣还说,此地有一、二百人,她们的命运都与她一样,丈夫都是被阴阳教杀害的,所以她们便成了年轻的寡妇,才在此聚居。
她们在此聚居,目的都和江白姣相同,都想为自己的丈夫报仇雪恨,那时,就是死了也值得。
如今,她们在这大土岭上,建了共有两排三十多间茅屋,正中一间是二层茅房,第二层房屋内,女人们安放一灵牌,灵牌上列有她们各自死去的丈夫名字,每到初一、十五,她们便烧香跪拜,召回她们丈夫的英灵,都到此共聚团圆。此外,每逄三月清明,她们除了烧香跪拜外,为留恋丈夫还集体失声痛哭,哭声震天动地,悲哀至极,因此,此地即称为——断肠楼。
江白姣说,当她投靠到断肠楼时,因她的武功在这些女子中算最高,所以众人都推她为楼主,她实在推辞不掉,也就任了这“断肠楼”楼主了。
自任断肠楼楼主以来,她曾率众女子几次偷偷去突袭一些小股的阴阳教人,杀他们为夫报仇,因此她们的行动神出鬼没,加之她们杀阴阳教人从不留活口,所以聚居多年来,阴阳教都不知有此一股反对他们的妇女组织。
江白姣说前几天,白岩脚阴阳敎有几个教丁路过断腸楼时,他们无意间发现我们有很多女子在此聚居,便偷偷覌看,后被我们发现打跑了,回去后这些教丁便向他们的教主飞蚤李五报告,因此,飞蚤李五今天便派副教主楊胡子,带队耒打搶我们这些女子们。
是的,今天楊胡子奉命率队前来,目的是要征服这些女人,通通把她们抢*里作玩物,顺便占领断肠楼这一地盘,谁知楊胡子他们死到临头,竟遇到了白景星,不仅楊胡子副教主被打死,还要葬送了二、三十个教丁的性命,这让白岩脚阴阳分教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江白姣向白景星诉说完自己到断肠楼的前因后果后,最后又激动的说:“少侠,今天还多得你及时赶到,才救了我们众多姐妹的命。”
白景星笑道:“这是巧遇,在下根本也想不到。”
江白姣说完自已和白景星别后的情况,見白景星今日也突然出现在断腸楼,她觉得很是奇怪,便问:“请问少侠,今日为何也来到断腸楼?”
白景星见问,就把自己与江白姣在清水庄分别后的情况,概括似的告诉江白姣,完了道:“在下要前往嵩山少林寺,因走錯了路,才誤撞到这断腸楼来。”
江白姣笑道:“这不是去少林寺的路径,少林寺是向北走,而你这是往西走了……”
“错了?难怪在下总觉得路径不对。”白景星听说,自嘲地笑了起来。
“算了吧,现在天色已晚,就在我断肠楼住一晚,明早再走不迟。”江白姣提议到。
“你们都是女的,在下是男的,不太方便吧。”白景星为难到。
“江湖中人,不要太多计较,我们众女子都没意见,你怕什么。”江白姣诚恳地邀请着,而且语气是坚定的。
白景星不好再拒绝,只得答应下来,然后带着司徒雪梅,跟随江白姣和众女子们,向断肠楼走去。
其实白景星和司徒雪梅不知,断肠楼有明文规定,任何时候都不准予男子居住在断肠楼,如今众女子为感谢白景星相救之恩,即打破规则,第一个让白景星这个男性住入断肠楼。
就这样,白景星在断腸楼住下后,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司徒雪梅早早来叫白景星出门赶路,白景星见司徒雪梅来了,便招呼司徒雪梅坐下,然后望着司徒雪梅低声道:“雪梅妹,我有个想法要对你说。”
司徒雪梅问:“什么想法?”
白景星嗫嚅着,很久道:“我想把你暂时留在这儿。”
司徒雪梅惊道:“为什么把我留在这儿?”
白景星道:“这断肠楼很安全,且全是女子,你在这儿暂住是最好的。”
司徒雪梅急道:“不!景星哥,我跟你走,我不愿意单独留在这儿。”
白景星柔声道:“眼下阴阳教不断追杀我,一路上多有惊险,为了你的安全,我只得把你暂时寄放在这儿,待我重任完成,我即来此接你。”
司徒雪梅流泪道:“不!景星哥,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白景星道:“要知道,你跟随我,我天天都在打斗,不知哪天,你突然被阴阳教抓走,你想,你叫我怎么办。”
司徒雪梅仍坚持:“不会的,你不要想得太严重。”
白景星严肃地提醒司徒雪梅:“雪梅妹,你上次差点被阳怪抓去,要是我出手得慢一点,那后果已不堪设想,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司徒雪梅一时语塞,不禁低声轻泣起来。
是的,她想起多日来陪伴着白景星,二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如今叫她一个人留下,她怎能愿意呢……
“雪梅妹,我也不愿意离开你,但形势所逼,我不得不这样决定了。”白景星继续柔声劝说,实际上,他也不愿意离开司徒雪梅。
“景星哥,我跟惯你了,我不舍得离开你……”说完,司徒雪梅泪流满面,一头倒进白景星的怀里。
“雪梅妹,我也舍不得你,但为了你的安全,为了能使我无挂无碍的去完成我的重任,我俩只得暂时离开。”白景星抚摸着司徒雪梅的头,动情的说。
又沉默了,司徒雪梅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是低声轻泣着。是的,她太爱白景星了,甚至把白景星视着自己的生命。
看着司徒雪梅难分难舍的样子,白景星也于心不忍,但想到眼下阴阳教到处打杀逞雄,搞得武林动荡不安时,白景星便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不能为儿女情长去缠住自己的双脚,否则即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