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话,不要太难过,这没有什么的,只是暂时离开而已。”白景星继续劝着。
“景星哥,我听你的话,但由此下去,我知道你前途艰难万险,因此,你须处处小心,以安全为主……”司徒雪梅稍停又嘱咐:“景星哥,要时刻想到,还有一个人在这儿等着你……”司徒雪梅说到这里,已哭成了泪人,她知道白景星不能带她同行,反而带着她是个累赘,因此她不得不接受现实的安排。
“放心吧,不要总往坏处想,應該乐观坚强才对,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会回这儿接你的……”白景星说罢紧紧抱住司徒雪梅,接着又道:“现已是巳时,不能在耽搁,我得走了。”说完白景星推开司徒雪梅,站了起来。
此时江白姣率众女子也来到白景星的住处,白景星见了江白姣,立刻把留下司徒雪梅在断肠楼的想法告诉了江白姣,江白姣等众女子听后都表示十分欢迎,并安慰白景星,叫他放下心就是,到时,她们会把一个完好的司徒雪梅交给他。
于是,白景星拿着简单的行李,身背长剑,走出了屋门。
众人送着白景星走下大土岭后,才依依不舍的回转断肠楼。远远的,白景星还看到司徒雪梅仍在向他招手……
离了断肠楼,白景星按照女人们指点的方向,施展轻功快步行走,转眼间穿越森林上了官道。
正走间,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正快速向这儿奔来,而在他背后,还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在追赶他。
少年人跑到白景星跟前时,由于奔速太快,脚下踢到一块石头,即扑倒在地,那少女赶上,正想伸手擒拿,却被白景星闪身拦住,并道:“姑娘姓甚名谁,为何要追赶他?”
“她就是李君红,她要抓我。”少年人一个鲤鱼打挺,一跃从地上站起,指着李君红说。
白景星听说一惊,他从不见过李君红,但却经常听到人们提起她的名字,今天第一次看到,不禁多看两眼,的确觉得此女长得标致动人,便道:“原来你就是李君红,看来冤家路窄,今天让我遇见了你……”
李君红凤眼一瞪,她没有回答白景星的问话,竟惊奇的上下打量着白景星,久久地,她退了几步问道:“看你的穿着和模样,你大概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白面书生无情手吧?……”
白景星鄙视的道:“不错,那是江湖上胡编乱造的绰号。”
李君红听说大惊,同时立刻想起阴阳双怪的下场,知道自己不是白景星的对手,心中寒颤起来,不禁下意识道:“看你长得俊美斯文,杀起人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我杀的是你们这些阴阳教人,对于杀你们,我便无情可讲,该杀则杀!”白景星语气坚定的说。
“本姑娘今天遇到你,自认倒霉,但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李君红看着白景星,说话客气,不像是女魔应有的气质。
看李君红那模样和说话的口气,白景星也觉得她好似不像传说中那样的霸气,但她为什么要投靠阴阳教呢?白景星想不通,便道:“有什么事快说!”
李君红指了指那少年人道:“他是本姑娘必要的人,请你高抬贵手,让我把他带走。”
白景星斥问道:“为什么?他是你阴阳教人?”
“我不是阴阳教人,我是神拳门弟子,和她牛肝不挨马肺。”少年人未等李君红开口,便抢着先向白景星表明身份。
听说“神拳门”白景星一惊,即想起师父白龙老人曾说过,“神拳门”是江湖中一个较小的正派组织,其门主叫施政,门下弟子不足百人,但门规极严,不准弟子在外斗殴惹事,不准弟子吃、喝、嫖、赌耍威风,所以数百年来,神拳门除了行侠仗义外,从没有一个犯错的弟子,纯属守规韬举的名门正派组织。
听了少年人表明身份后,白景星不禁瞧了一眼少年人,然后指着李君红道:“此少年是名门正派弟子,又不认识你,你为何一定要抓他……”
李君红被问得无言以对,红着脸低下头去,须庚,她突然抬起头来,凤眼一瞪道:“白面书生无情手,告诉你,本姑娘要捉他,这是本姑娘的事,你不要管得太宽!”
白景星指着李君红,怒道:“除非他愿意,否则我不准你动他一根毫毛,不然我要你立死当场!”
为了得到这位少年人,李君红不顾一切的叫道:“本姑娘知道你武功了得,阴阳双怪曾败在你手上,但本姑娘不怕你!……”
“你”字还没说完,李君红便先来个先发制人,突然一抖手,展开“天女散花”独门暗器——铁蒺藜。
所谓“天女散花”顾名思义,则是暗器射得多,一次能从袖筒内抖射出十粒、八粒的铁蒺藜,让人防不胜防。
此铁蒺藜不大,但铁刺特长,专攻人的全身穴道,如射中死穴,即当场倒地死亡。加之铁蒺藜一次抖射的数量较多,一旦射出,便十拿九稳,很少有人能从其铁蒺藜下逃生。
其实,李君红的情况,白景星早听张一通说过,也知其“天女散花”暗器铁蒺藜的厉害。铁蒺藜虽厉害,但此暗器对白景星来说是无用的,因白景星一旦运起须弥神功内气,即可封住全身各大*道,此外全身还佈滿了一层罡气,这些小小的铁蒺藜,根本就无法刺入白景星的穴道。
如今,白景星看到李君红突然射出暗器铁蒺藜,他跟本不避不让,刹那间,这十粒八粒铁蒺藜击在白景星身上時,就像都击在鉄板上那样,毫无用处的掉到地上去,李君红看了大惊失色,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看着李君红的突然袭击,白景星不禁大怒,即一掌击向李君红,李君红见白景星掌力强大,不敢接掌,便急急跃起横飘一丈外。
看李君红全身不动,却能横飘而去,这种“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不得不让人惊叹不止。是的,在当今武林中,除了白景星的陀气轻功功夫比之高明外,可说已难找得到与“踏雪无痕”轻功相比了。
白景星见其闪电般避过自己的掌力,便踏步跟上,又一指朝李君红手臂上的“臂臑穴”死穴点去,指风“咝咝”作响,透指而出,射向李君红“臂臑穴”。李君红急旋转跨步,又避开了“追风指”的致命袭击,但其手臂处的衣袖已被指风击穿,差点击中她的“臂臑穴”。
李君红惊出一身冷汗,她不退反进,快步一闪,逼至白景星身前,剑招频频攻击,白景星无奈,快速拉出白龙剑,与李君红战在一起。
转眼战了十多二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白景星即觉得此女功夫之高深,真不愧为阴阳教武术总监的名称,看来其武功的确不在冷、毒二盅之下,所以白景星想,此女如不除掉,将来会给武林带来更大的灾難……
想到此,白景星突然卖个破绽,让李君红攻来。
李君红见有机可趁,即上步剑刺白景星胸膛,白景星见剑刺来,即用“白龙摆尾”剑招,横隔开刺向胸膛的剑尖,随着快速使出“龙飞长空”剑招,剑尖直指李君红咽喉。
李君红不是寻常人物,她急缩头后仰,虽险险避开了白龙剑的凌厉杀着,但剑尖却穿过她的头部耳旁,连头发也被挑散了。
李君红大惊失色,闪电般向后倒飞三、五丈后,她不敢再战,便施展“踏雪无痕”轻功迅快逃之夭夭。
白景星也不追赶,觉得此女只要遇到,随时可杀。
“多谢恩人援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君红一走,少年人便上前对着白景星拜了下去。
“举手之劳,何必客气,但不知你姓甚名谁?”白景星扶住少年人,不让他拜下去,并看了他一眼,这才发觉少年人竟长得唇红齿白,英俊无比。
“本人姓周单名一个彬字,但也请问恩人尊姓大名?”周彬年纪虽不大,但举止文雅,言行彬彬有礼,这完全体现了神拳门的门风严谨,才教育出这样的弟子。
“我姓白名景星,适才那绰号,是江湖人胡编乱造的。”白景星笑到。
“不,这绰号起得还不错,很贴切的,如按字意来分析,对待恶人也必须如此,非无情不可……”周彬笑着说,他非常支持白景星的对敌手段。
“绰号就是江湖人给起的,隨便让他们叫去,我不在乎。”白景星不以为然的说。
“白少侠,你的英雄事迹我已听说过,真使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有今天,不到二十招就击败李君红,這亊保证不到十天,又要传遍整个武林了。”周彬兴奋的说着,他从不見过武功如此髙强的人。
白景星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我想问你,你为何被李君红追赶?”
周彬一脸困惑:“说实在的,我也一点不知。”
白景星问:“那你是怎样遇到她的,说来听听。”
周彬见问,便从头到尾把怎样遇到李君红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他说,神拳门的路径本不经过这儿,但因神拳门为防阴阳教的突袭,在门主的带领下,便全部撤到武当山去,和武当共同联合防御阴阳教的攻击,所以他说,他从武当山回来时,才路过这儿。
今晨,他说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后,便向门主请假告别,然后离开了武当山向家乡走去,回家探视病重的父亲。
当路经一遍树林时,突然人影一晃,从树顶上飘下一个人来,轻功之佳,好似天女下凡,轻轻飘落在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他起初不知道她就是李君红,还以为她是谁家的姑娘,如此大胆放肆,便好言劝她让开,谁知她笑而不答,又不离开,他说他本想用手去推她,但男女授受不亲,不可鲁莽,便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欲赶她走,她认为他要打她,便抢过树枝,顺手一掌击在他身上,虽然她用劲不大,但动作之快令人咋舌,他立刻知道此女身怀武功,且武功很强。无法,他问她是哪儿的人,她笑而不答,他还以为她是哑巴,又试问她姓什么,谁知她答到她名字叫李君红,周彬一听此名字,即脸色大变,因他听说过,李君红现任阴阳教总教武术总监,其武功非常高强,在武林中已难寻对手。
周彬当时心想,自己武功与她相差太远,这次可能死在她的手上了,后又一想,就是打不过她,也要和她打一场,死也要死得个轰轰烈烈。
于是,他趁她不备,拉出宝剑向她胸腹刺去,想不到她动作更快,空手拦开周彬的宝剑,又顺手一掌把周彬打翻在地。
那时她不仅不发怒,反而高声大笑起来,笑声似银铃般响亮,笑罢道:“你这人真够狠,本姑娘不杀你,你反倒来杀我。”
“李君红,要打要杀随便你,我毫无惧意!”周彬当时说着,他抱着一死的态度。
“本姑娘不杀你,你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严重。”李君红说到。
“为什么……”周彬感到奇怪,不知此女玩的是什么花招。
“本姑娘现在和你在一起,并不想问你是何门何派,更不想和你打打杀杀,你知道吗?”李君红友好的说到。
“我和你门派不对,水火不容,不打打杀杀干什么?”周彬讥笑到。
对于周彬的言行态度,李君红没有生气,她说道:“门派不能代表人的心和向往,所以本姑娘现在不想去谈门派正邪之间的事。”
周彬觉得此女言行奇怪,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道:“那你想干什么?”
李君红道:“我想玩,想游山玩水……”
周彬见其口是心非,谈不出什么问题来,便问:“你不在阴阳教里呆着,为何单独出来游山玩水?”
“本姑娘就是喜欢独自游玩,一个也拦不住我……”李君红认真的说。
不错,她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她和她父亲李云祥一样喜欢游山玩水,极及厌烦那些门规派则,但她不像她父亲那样喜欢杀人,她只是天真泼辣好动而已,所以常常人不知鬼不觉的离教就走,玩够了又回去,教里的确难管住她。
周彬听说奇怪起来,心想,作为阴阳教武术总监,那是荣耀的高位,怎么可以随便乱走,便不信的问道:“谁也管不住你,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不信。”
李君红轻轻哼声道:“你不信隨你的便,本姑娘就是這様。”
李君红说得不錯,她在教里其实因生活散漫,常遭到总教主的指斥,但她不听,总是水过鸭背,我行我素,总教主想惩治她,却又不敢,原因有三:第一、她刚入教几天,对教里的教规不习惯。第二、她年龄尚小,不过十七八岁,头脑简单。第三、她武功高强,是个武林中难寻的人才,如果对她太严格要求,那时她私自逃离了,即对阴阳教来说,是个很大损失,为此总教主综合考虑,即暂时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晨,她又离开总教,一路乱逛,后来来到这片树林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便一纵,飞身纵到树顶上,等待着看看走过来的是什么人。
当看到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时,她被那个少年人的英俊相貌吸引住了,不禁芳心涌动起来,一时控制不住,便跳下树来拦住少年人的去路,想死缠不放……
“那你索性离开阴阳教,何必加入他们这杀人放火的邪教组织,让世人唾骂。”周彬趁机活动其思想,让其离开阴阳教,减去阴阳教一名恶魔,那将对武林作了一个巨大的贡献。
李君红拒绝了周彬的談話內容,微笑道:“本姑娘已说过,今天不谈教派组织和打打杀杀的事,本姑娘只希望你陪着走山玩水即可。”
周彬看出此女态度坚决,劝说无效,如再说下去,担心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便停嘴不谈教派的事。
但周彬想,自己必须回家探视父亲,不可能陪她去游山玩水,如此荒唐之事,周彬越想越有气,他待李君红不注意,转身就跑,且拼命的跑。
李君红见周彬突然跑掉,很是气愤,便施展轻功追去,刚跑不远,便遇上了白景星……
“她就这样纠缠着我不放,我又打不过她,只得跑,幸亏有你在此拦住,才把她赶跑,否则后果不知如何。”周彬一口气说完了适才遇到李君红的事。
“此女刚加入阴阳教时间不久,如此看来,其杀孽还不算深重。”白景星听完周彬的叙述后,对李君红眼下的行为作了评论。
“是的,她年龄尚轻,在江湖上还没听说她有什么滥杀现象。”周彬补充说。
“如有可能,应活动其思想,让其尽快反戈一击。”白景星望着周彬到。
“她现任阴阳教武术总监,加上放任自流惯了,不知思想活动得通否?”周彬到。
“要知道,从眼神看来,她心地较善良,主要提醒她,叫她减少杀戳就行。”白景星到。
“这事,如有机会,我定提醒她。”周彬虽这样说,但他毫无把握,是否再能见到她。
“我想,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望你莫见怪。”白景星说着轻笑起来。
“说吧,我俩都是自己人。”周彬看着白景星到。
“依你刚才所说的情况,我估计她是爱上你了……”白景星笑着认真说,并拍了拍周彬的肩膀。
“不会的,我和她门派不对,水火不容,她就是爱上我,我也不会爱她!”周彬想不到白景星会往这事上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了吧,现在谈这事为时尚早,还待日后看事态发展如何再説。”白景星说。
“景星哥,能充许我这样称呼你吗?”周彬期待的看着白景星。
“完全可以……”白景星笑起耒。
“我有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周彬转移了话题。
“说吧,什么事?”白景星注意听着。
“我想陪同你,和你一起到少林寺去。”周彬说着,用诚恳地目光注视着白景星。
“那得先问你们门主才对。”白景星严肃到。
“这好办,我今天回到家后,明天赶回武当山,向门主讲明清楚,他老人家听说是和你在一起,保证举双手赞成。”周彬由于激动,说话声音大了起来。
“好吧,你先向门主说明清楚,他如没意见,你再来找我,我在前面的圩镇等你。”白景星答应了,并说明了约会地点。
“好,我争取过两天去找你,在此,还要谢谢景星哥的收留。”周彬兴奋得抓住白景星的手。
白景星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然后对周彬道:“现在已是午时,你应及时回家探望父亲,我也该走了……”
周彬听后,仍依依不舍的握住白景星的手,最后才挥手告别,各行其道的走了……
再说周彬与白景星告别后,他即加快脚步,向家中赶去,因从这里离家不远,估计太阳落山前一定赶回到家里。
正走间,突然人影一晃,想不到李君红又站在前面拦住了周彬的去路,这使周彬见了大吃一惊。
“你已逃走,为何又回来拦住我,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周彬怒从心起,不禁高声说到。
“哈哈,武林中人,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难道陪本姑娘去游山玩水就不行!”李君红咯咯笑着,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她看得很随便。
“我没有时间陪你去玩,你还是独自去。”周彬俊目一瞪,大声说着。
“本姑娘今天跟定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能奈我何?”李君红凤眼一瞪,也盯住周彬认真说。
“李君红,你让开,我不和你开玩笑!”周彬用手比划着,不耐烦起来。
“喂,你为何熟悉那位白面书生无情手,他长得够帅了……”李君红答非所问,她突然话锋一转,一边问一边大笑起来。笑得双峰乱颤。
“老实告诉你,他是我的拜把兄弟,你适才差点死在他剑下,你现在赶紧走,待会他回来时,你就死定了。”周彬索性欺骗她,让她走得越快越好。
“你骗我,其实他已向北走,不会再回来。”李君红得意的说到。
“信不信由你!……”周彬心情烦躁起来,稍停又道:“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你快让开!”周彬大声说着,并挥手示意。
“大路人人可走,本姑娘不会让开,有本事你从我头顶飞过去。”李君红也不生气,她耍起赖来。
周彬听罢大怒,从背后拉出长剑威胁李君红:“你再不让开,我即砍断你的双脚!”
李君红看得出周彬武功平平,没什么名堂:“砍吧,难道你就那么心狠,总没有点怜香惜玉的心……”
周彬听罢更怒,心想,你不让开,我即砍断你的双脚,为武林除去一大害,何乐而不为呢,想罢,周彬举剑大力向李君红的双脚砍去。李君红见周彬真的砍来,便轻轻一跃,飘起一丈来高,避过长剑的袭击,随手一指点中周彬的软穴,周彬即瘫倒在地。
“本姑娘不想杀你,你反过来欲废我双脚,你这狠毒的东西,真不识好歹!……”李君红生气了,她望着躺在地上的周彬不理不睬,独自走到一边坐下。
周彬被点中软穴动弹不得,但他说话不受影响,便恨恨道:“李君红,你干脆杀我算了。”
李君红没有回答周彬,他仍生周彬的气。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周彬抱着一死的念头,他大声到。
“本姑娘曾说过,只要我们玩得痛快,太阳落山前即可分手,本姑娘说到做到,但你偏偏不依,还想害我……”李君红说着,双眼便湿润起耒。
周彬大感奇怪,他想不通李君红为何如此动情,他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庞,不禁心软了下来,便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本姑娘问你,你为何不说话?……”这次,轮到李君红质问周彬了。
“你点了我的穴道,我不想说。”周彬不好气的到。
李君红立刻隔空一指点去,解开了周彬的穴道,之后小口一开:“本姑娘要杀你,好似探囊取物,但本姑娘不这样做,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周彬穴道得解,便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他没有立即回答李君红的问话,但他内心已有了一定感受,觉得此女的确心地善良,只可惜她年少无知走错了路,像白景星说的,如果动员她反戈一击,那真是再好不过。想着,他又一次试探李君红:“姑娘,你心地善良,为何去参加那个人神共愤的邪教组织呢……”
李君红第一次听到周彬称她为“姑娘”,她心里甜得像喝杯“蜜”,怒气转眼顿消,那脸蛋儿显得更妩媚动人,一对凤目柔和地看着周彬:“本姑娘说过,今天是以游玩为主,不谈门派打杀之事,过了今日再谈不迟。”
“你年纪尚轻,分不清人世间的丑、恶、善、美,日后当你清醒过来时,即悔之晚矣!”周彬又进一步启发她的心窍。
“不要再说了,害得本姑娘心情不好,老实说也是你,换是别人敢和我谈论此事,我即一剑杀了他……”李君红怒气一下又升了起来。
其实她心情很乱,就像周彬所说的,她不知道哪个门派教派是对是错,所以,她不去研究它,也不想研究它,现当周彬多次提起,她当然心乱如麻,烦躁起来。
周彬看着李君红又生气了,觉得她性情多变,正在迷茫之中,不能太过惹怒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着他便抬头望天,不再看李君红一眼,也不说一句话。
李君红由于生气,同样低头不语,大家默默无言,就这样无趣的坐着……
久久地,周彬归心似箭,他看到李君红低头不语,趁她不注意,立刻拔腿就跑,使尽自己的轻功功夫,没命的向前跑去。
当李君红惊醒过来时,周彬已逃去很远,她一气之下,即施展踏雪无痕轻功追去,她真想一剑杀了他。
周彬没命的跑着,当转过一个大土岭时,前面有一条小河拦住了去路,周彬看着傻了眼,要想渡河,时间已来不及,可看四周时,四周又无处可躲,他急得团团转。
这时,河边正有一老头在钓鱼,周彬看着突然有了主意,便跑过去对着老头深作一揖:“老人家,借你的钓竿、和竹叶帽用一下行吗?”
老人家看了周彬一眼,突然沉下脸去,久久才愠声道:“你这疯子胡言乱语,借给你了我要什么钓,快滚!”
周彬道:“老人家,我说的是真心话,只借给我一会即可。”
老头生气道:“哪有这样借东西的,我看你脑子进水了。”
周彬不服,急道:“我不是疯子,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有苦衷啊。”
老头看着周彬,很久道:“我为什么天天在这里钓鱼,你知道我的苦衷吗?”
周彬道:“不知道。”
老头道:“告诉你小子,我孙儿有病,无钱买肉,我只得到这儿来钓鱼,拿回去煮给他吃,补补身体,现在你借钓竿去了,我钓不到鱼,今晚我孙子吃什么?……”
周彬听说,急从荷包拿出五两银子,笑道:“这好办,老人家,现在送给你五两银子,总够买肉给你孙子吃了吧。”
老头看到这么多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忙把钓竿、竹叶帽递给周彬,兴奋道:“这么多银子,够了够了,可够买上一个月的肉了。”
“你身上这件外衣也脱下给我。”周彬指着老头身上的衣服说。
老头二话不说,把外衣脱下,也递给了周彬。
“待会,如有一位姑娘到此查问你時,你就说没有见到我,千万别说我在此钓鱼。”周彬详细交代老头。
老人点头哈腰答应后,便走到一棵大树旁坐下。
周彬不敢怠慢,立刻戴上竹叶帽,换上老头的外衣,低头蹲在河边钓起鱼来,他这一改头换面,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会,李君红追至此地,她来到河边,到处张望,不见周彬的影子,她又到周围树下草棚中查看,都找不着,她奇怪了,心想,按周彬那点平平的轻功水平,他根本跑不了多远,难道他还会飞……
无奈,李君红走到一棵大树下坐下,她要在这儿等,要看周彬往哪儿窜出来,她相信他不会长久躲着不动。
无聊中,她走到老头身旁询问:“老人家,你适才看到有个少年人经过这里吗?”
老头想起适才周彬交代的话,便道:“没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李君红听说,失望地走过一边。
她又定睛看着坐在河边钓鱼的周彬,然后走过去,站在周彬身后问:“老人家,你适才看到有一个少年人经过这里吗?”
周彬见问,他把头放得低低的,久久,才捏着鼻子道:“没有没有……”
李君红听着那声音怪怪的,又见此钓鱼人戴着一顶大竹叶帽,把头脸都遮了起来,神态很不自然,李君红便走到周彬身旁,想看看脸,可看这边,他转脸那边,可看那边时,他又转脸这边,于是,李君红胸有成竹了。
“把帽摘下来,何必这样改头换面,否则本姑娘杀了你……”李君红猜出是周彬后,很是伤心,她怒叫到。
事情已暴露,还隐藏什么呢,周彬只得脱下帽子,又脱去老头的外衣,也怒道:“你真是鬼蜮附身,连躲也躲不过你!……”
看着周彬打扮的模样,她又爱又恨,怒气已消了一半:“你改头换面,与本姑娘玩起捉迷藏,你玩得过我吗?”
听说捉迷藏,周彬眼睛一亮,突然计上心来,他知道李君红才十七、八岁,童心未灭,想骗她做捉迷藏,然后趁她躲藏時,自己再偷偷逃跑,这是很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着,周彬改变了态度:“玩捉迷藏我比你强,随便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把你揪出来。”
李君红听说做捉迷藏,即牵动了她的童心,她兴趣来了:“本姑娘自小就爱做捉迷藏,这种游戏,你玩不过我。”
周彬进一步激发她的兴趣,笑道:“胡说,你们姑娘家,哪里玩得过我们男人,老实告诉你,我玩游戏自小就从不输给别人。”
“不要说大话,本姑娘要是藏起来,你绝对找不着。”李君红兴致勃勃,气已全消。
“姑娘,我不说大话,我要找你,可随便找出来。”周彬假装随意说到。
“我不想和你做,待会你又逃跑。”李君红为难地说,同时对于周彬态度的突然改变,她也感到十分意外。
“别的不说,要是做捉迷藏,我绝对守规矩的。”周彬保证说。
“谁信你,脚在你身上,你要跑我也管不住。”李君红仍执怀疑态度。
“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话是算数的。”周彬信誓旦旦。
“你说话当真?”
“一定真。”
“谁先躲?”
“猜拳,谁赢谁躲。”为示公平,周彬假意说,其实他心怀鬼胎。
“好,本姑娘同意。”李君红笑起来,嗓音似银铃。
接着,二人在河边猜起拳来,周彬假意猜输,让李君红先去躲藏。
“我输了,你去躲吧。”周彬说。
“本姑娘去躲了,你必须闭上眼睛。”李君红说完走了。
周彬答应着闭上眼睛,当睁开眼睛时,不见了李君红,他假意去找了找,然后转身往下游奔去,因为下游有一座石桥。
周彬过了桥,又没命的往回家的路上奔跑,这回他心想,待李君红知道时已为时已晚,无论如何她找不着了……
许久没有动静,李君红怀疑的走出来瞧瞧,这一瞧,哪里还见周彬的影子,她立刻四处寻找起来。
找了很久仍找不着周彬,她知道周彬逃了,心中不禁大怒,便一纵上了树顶,往远处四面看去,仍看不到,她立刻运功提气,坐在树顶上闭目静听起来。
但凡内功高深的人,运气静听时,都能听到十里八里外的脚步声和人语声。
果然,李君红听到七、八里外,有人奔跑的脚步声,她再仔细听一会,确定声音从西南方向传来,于是她飞身下树,展开踏雪无痕绝世轻功追去,转眼便追上周彬。
周彬看到李君红追来,知道自己逃不脱了,他心中怒恨起来,一句话不说,立刻从背后拉出长剑,决定破釜沉舟,举剑便向李君红刺去。
李君红怒气冲天,她也不说话,便徒手和周彬打了起来。
双方战不到十合,周彬便被点中软穴瘫倒在地,李君红二话不说,挟起周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