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红不是等闲之辈,她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虽然她和周彬做捉迷藏游戏,其实第一、她将计就计,试探周彬是否真心做捉迷藏。第二、是她完全有把握,周彬无法逃出她的控制,她不怕周彬逃走,果然不出她所料,周彬又被抓住了。
李君红挟住周彬,快速向不远处的树林奔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这是内功深厚的结果,如没有内气的帮助,她即手无缚鸡之力。
进了树林后,李君红恨恨地把周彬摔在一棵大树脚下,然后便走到另一旁去坐,她默默无言,一脸怒气。
她想杀他,但她下不了手,因周彬与她无冤无仇,如为门派不同而去杀他,她更不会去那样做,除非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生死搏斗时,那是另一回事。
她想放他,她又不愿意,因为她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种对周彬依依不舍的感觉,这种一见钟情的微妙感觉,当然她知道是因周彬的俊美与气质吸引了她,在这种微妙的感觉驱动下,她爱他,她舍不得他了……
正因上述原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有埋怨,和怨恨周彬不理解她,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再说周彬,他虽被点中软穴,但他能想,也能说,可他不想说,说也无用。如要生气,想骂几句,他觉得那更是多余的,因他被李君红控制着,自己毫无能力,已是菜板上的肉,要剁要砍只有随她的便了,还有什么心思去生气去骂她呢……
周彬躺在树脚下,不禁看了一眼李君红,他见她坐在那儿呆呆地一动不动,那动人的美目正凝视着前方,她在想什么呢,是痛恨、是后悔、还是难过……周彬不知道,但有一点周彬看得出,她可能爱上他,这是从李君红的言行中表现出来的,因为他不是疯子,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出……
不过,他奇怪的是,他和李君红只是一面之交,但想不到这一面之交,就能使李君红对他产生了爱恋,这种一见钟情的爱恋,这种由于“眼缘”所产生的爱情故事,到底在年轻的男女中,是否很多呢?他不知道……
周彬看着李君红低头沉思不动,那粉脸上还挂着一丝忧伤的神情,他禁不住内心一震,突然有些怜香惜玉了……
说真心话,眼下周彬的确对李君红产生了好感,他不仅喜欢李君红貌美如花,而且更喜欢她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想,她虽活泼好动,那只是她年少无知的性格而已,这又怎能怪她呢……
既便如此,周彬又想,如果他和李君红真的相爱,他想他们的爱情可能不会有好的结果,原因是正邪两派水火不容,特别是神拳门的门规与众不同,其中有一条就严禁门人与邪教组织的人和子女通婚,否则即视为背叛师门,必须斩首示众,以示后人…… 这样的门规,周彬是清楚的,因此,周彬还敢去接受李君红那份火辣辣的爱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彬为此也陷入了难以言状的难过,只觉得李君红的爱是多余的,是造成自己痛苦的结果……
“姑娘,我几次逃跑,这是我的错,请你原谅吧……”周彬打破了沉默,轻声到。
周彬的忏悔,使李君红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她一言不发,突然抽泣起来,用手帕轻擦泪水。
“但我有我的苦衷,不得不这样做……”周彬继续说。
“你几次想杀我,又多次逃跑,难道本姑娘就没有苦衷……”李君红终于开口,她流着泪说。
“要知道,我父亲病重,要赶回家看望父亲,可是你三番五次阻拦我,不让我回家,我不跑能行吗?”周彬没有生气,他心平气和地解释着说。
李君红听说一惊:“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周彬急分辨道:“我俩争闹不休,我想说明原因的机会都没有,你叫我怎么说?”
李君红语塞了,当然她知道,她一见钟*上了周彬,但她又说不出口,生怕周彬笑她轻浮,无法,她只得耍起孩子脾气死缠住周彬不放,并借题发挥把几次逃跑的周彬抓回来,不让他走。现经周彬说明情况,她自觉有些过分了,很对不起周彬,于是李君红转过身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周彬,隔空一指点去,即解开了周彬的穴道,以此表示自己的不对,并希望周彬给予原谅,这一无声的举动,也只有他们二人的心中明白。
周彬穴道得解,便翻身坐起,客气的道:“姑娘,你能理解我,并解了我的穴道,我对你表示感谢。”
李君红见周彬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的确一点想不到,内心立刻感到暖洋洋的,便轻声道:“只要双方能相互谅解,我想什么事都能过去。”
周彬听后笑着说:“些许小事,我们男人都看得开,只是你们女人总小气。”
“不,本姑娘一点不小气。”李君红脸上略过一丝笑容。
“你看,你那把小嘴可挂油瓶子了……”周彬提高声调笑到,他的目的是想逗逗李君红,他不愿看她那怒中带愁的脸,其次也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你不要胡言乱语,我可不会气成那个样子……”李君红轻笑了两声后,便收去了笑意,那样子好像心事重重。
李君红这样的表情变化,周彬都看在眼里,知在心上,既便如此,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只是把难言之隐留在心中,最后不得不停止了玩笑话:“我俩相聚在此,是我万想不到的事。”
“是的,这大概是缘分吧。”李君红叹了一口气,对“缘分”二字,她加重了语气。
“依我看,人应在欢乐中度过,不必去为无用的事担忧。”周彬避开了去谈论有关“缘分”的事,并有意开导李君红不要胡思乱想而引起的无端忧愁。
“是的,我很想轻松愉快,但不知为什么,自从遇到你,我即有了莫名的渴望,可你对我付给你的热情,却遭到冰冷的回报,这使我恨你,但我讲不出口……”李君红说着,泪水在眼晴内打转,她多么希望周彬说句“我爱你”的话,可周彬没有这样做。
“姑娘,你长得漂亮可爱,但年少无知,因此使我想不到的是,你会产生那种微妙的想法,这不禁使我震惊起来,便觉得你太幼稚了。”周彬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并从侧面去提醒李君红。
“要知道,这种微妙的想法已使我无力自拔,另外,这种想法我觉得是正常的,是男女青年应有的事,并不是那种无聊非分之想。”李君红索性一针见血,直直的说了出来。
周彬沉默了,他想起了门派不对,想起了严厉的门规,不禁心寒起来。
“今日之事,使我难以忘却,但可惜的是……”周彬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李君红追问着,抬眼望着周彬。
“可惜我们门派不对……”周彬无力的说到。
“只要我们没有敌意,什么教会门派,我们不去理他。”李君红想避免谈论门派问题,但她不知道周彬的苦处,她的思想太简单了。
“这是个水火不容的矛盾,这一矛盾不解开,一切都毫无用处。”周彬继续深入的谈着,特别最后这句话,他进一步提醒李君红。
李君红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她当然知道周彬说话的用意,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如主要矛盾解决了,别的事情又能顺利否?……”
别的事情是什么,这样含蓄的对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所以周彬听到李君红问他时,他语塞了,因正邪水火不容,最终他们的愿望一定难得实现,如此怎能轻易表态呢!……
接触到关键问题时,周彬又畏缩了,这一切李君红都看在眼里,她不由伤心的看了周彬一眼,她多么希望周彬能拿出男子汉的勇气来,去接受她执着的爱,可周彬始终不这样做,如此懦弱的表现,使她太失望了……
沉默良久,看到李君红又哭了,周彬无知所措,他感到既尴尬又难过,为结束这样的局面,他鼓着勇气走到李君红的身旁轻声道:“姑娘,如今时候不早,为急着回家探视父亲的病情,我只得走了,请你原谅……”
李君红坐在原地不动,她知道拦不住周彬,应该让他回家探视父亲,然后泣道:“好,你要回家探视父亲,这是应该的,我拦不住你,你走吧……”
周彬沉默了一会,即轻声道:“望姑娘多保重,我这就走了……”
说完,周彬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背后,仍传来李君红更伤心的低泣声……
……
再说白景星,他自从和周彬分手后,便来到这个圩镇,这个圩镇就是白景星和张一通、周彬共同约会的地点。白景星来到这个圩鎮后,便在此镇住了一夜,今晨已时,他觉得肚肠饥饿,便直直走进一家酒店,打算在此用餐。
进了酒店,白景星在店内找到一张较干净的桌子,坐下后便招呼店小二端来饭菜(白景星从未喝酒)。
他正吃间,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循声望去,却见张一通快步向他走来。
张一通走到白景星身前,紧紧握住白景星的手,他因找到了白景星,便感到格外兴奋。
白景星招呼他坐下,之后又叫店小二增加一份饭菜,二人才一边慢慢吃,一边畅谈别离后的情况。
二人正谈得投机,这时周彬也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都照着白景星提供的地点时间赶到,大家见面,甚是高兴,总有谈不完的话。
交谈中,白景星问起周彬分别后的情况,周彬立刻把自己先到武当山寻找门主,把自己要与白景星共上少林寺的想法告诉他,当得到门主的赞成支持后,即迅速前来此地约会。之后又把遇见李君红的情况,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叹口气道:“景星哥,想不到就像你说的,她真的爱上了我……”
白景星听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是的,如果她对你毫无情义的话,第一次见到你时,她就杀了你,因为你们派性不同,都是敌对的,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她爱我,但这种爱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单相思罢了。”周彬说着,语气充满无奈。
“既知道她爱你,你又是否真心爱她呢?”白景星直接问。
“这……”周彬欲言又止,他左右为难,因门派不对,本门门规又太过苛刻,他怎好说出不现实的真心话。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男子大丈夫,有什么婆婆妈妈。”白景星笑着到。
“是的,说心里话,我爱她,只不过……”周彬向白景星表明自己的心里话,但最后这句话,他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说来听听。”白景星看出他心里有事,便问到。
“我神拳门,门规太严,要是我和她相爰,我们的爱情最后可能形成悲剧。”周彬说了出来,的确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门规如何规定,你告诉我吧。”白景星不知道神拳门的门规如何,又进一步问到。
“门规其中有一条规定,门内弟子,不准与邪派组织的人和子女通婚,否则即斩首示众……”周彬轻声说着,他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无能与门规抗争。
白景星听说一惊,想不到神拳冂竟有这样的门規,便恕道:“真是糊塗的门規,哪有这样的道理,一棒子打死人!”
周彬低着头轻声道:“这的确如此,令我无可奈何……”
白景星沉默一会便道:“我问你,你能说服李君红离开阴阳教,走向名门正派吗?这是关键问题。”
经白景星一问,周彬便想起李君红曾说过“如果主要矛盾解决了,别的问题能解决吗?”这句话时,周彬即有把握的说:“致于这个问题,我想我能劝她离开阴阳教,回归我们名门正派,既便如此,到時门主万一不同意我们的亊,这便形成我欺骗李君红了,她还能原谅我吗……”
白景星听说不禁又有些气:“人家既己反戈一击,走向名门正派,为什么还不能同意你们相爱呢……”白景星稍停又大声道:“你日后如有机会见到李君红,便劝说她离开阴阳教,加入你神拳门,另外,你们只管相爱,你们的事包在我身上。”
周彬稍沉默便为难道:“门规深严,恐怕门主不同意……”
白景星仍鼓励周彬道:“这样的门規必須废出,日后我找你们门主談談,我相信他会遵重我的意見。”
周彬听了白景星一席话,他一块石头落下地,心情轻松起来,便道:“景星哥,你说得很好,我想,我和李君红的亊,还得依靠你去通融门主,有你亲自出面,我相信一切都会顺利的。”
白景星看着周彬认真道:“不,这还得看你,看你是否能把她转变过来,,如不能,那就一切免谈。”
周彬由于吃了定心丸,他说话更轻松有底气:“依我看耒,她保证听我的,一定乖乖的跟着我来见你。”
白景星看着周彬兴奋的样子,又道:“李君红是个好姑娘,不要错过机会,应好好珍惜她,否则她被坏人利用,一定造成很大的杀孽,到那時你再想談也不行了。”
听了白景星的话,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更使周彬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他希望更快见到李君红,以便能更好的和她谈谈。
于是周彬沉默了,他一边慢慢吃饭,一边考虑自己的事。
一会,大家酒足饭饱,白景星便招来店家算账付钱,然后三人走出酒店,趁早赶路去。
未时,太阳倾斜,正是一天最炎热的时候,白景星他们三人,正路经一遍小树林,密林遮住阳光,微风轻佛,实在令人心旷神怡,白景星只得提议坐下休息,周彬和张一通大喜,便都各自躺倒在树脚下。
白景星背靠大树坐着,静静地闭目养神,突地,他像听到远处有打斗的呐喊声,他立即运功静听,果然听到西北方向,距此大约十里外,估计有一大批人在剧烈打斗。白景星立刻站起来,招呼周彬和张一通快走,然后大家一同向西北方向奔去。
远远的,白景星他们就看到在一个土岭脚下,有数百人在剧烈打斗,呐喊声声震四野,杀得尘土飞扬,尘雾蒙蒙差点看不清打斗的人群。
白景星他们三人潜伏在一个小土坡下,静静的看着,他们要分清打斗对象。
在两批人的剧烈混战中,白景星看到有一半数以上的人都穿着半边黑、半边白的服装,还有约不到一半的人,他们都穿着破烂,且个个手握一条打狗棍的丐帮帮派,白景星一看,便知道是阴阳教和丐帮混战在一起。
他们为什么打斗呢,白景星不知道,但只见阴阳教斗志旺盛,喊杀声特响,杀得丐帮死伤不少,特别在阴阳教中,有两个魔头最为凶恶,他们所过之处,即看见丐帮弟子纷纷倒地,杀得丐帮无还手之力。
白景星远远看去,即一眼认出那手握判官笔的是阴怪,还有一位手握大刀,年约四十多的中年汉子是谁,白景星就不得而知了。
“少侠,这是丐帮和阴阳教打在一起。”张一通轻声告诉白景星。
“这我知道,不过那位凶恶的阴阳教魔头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他武功不弱。”白景星指着那位不知名的中年大汉对张一通说。
“那是白岩脚阴阳教分教主,人称‘飞蚤李五’,此人武功高强,并阴险狡诈。”张一通向白景星介绍到。
是的,张一通说得对,的确飞蚤李五的武功不錯,其武功在所有分教主中,除几位武术总监外,就数他第一了。
此人中年年纪,长得像阴怪那样高瘦,但他弹跳力好,动作快速灵活,故称“飞蚤李五”。
飞蚤李五现任阴阳教河南白岩脚分教分教主,其分教址就设在白岩脚附近的一座山脚下,离白岩脚圩鎮不过二、三华里。
这一阴阳分教和清水庄阴阳分教一样,常常打家劫舍,欺压百姓,搞得白岩脚圩镇一带的百姓苦不堪言。
今天,当阴阳总教得知有一、二百丐帮子弟要路经此地的消息时,即指派飞蚤李五,带领其教丁,到此地伏击丐帮,并派阴怪跟随增援,以加强其分教的攻击实力。
如今,双方在土岭脚下杀得及其惨烈,由于白岩脚分教人多势众,加之有阴怪的助阵,丐帮弟子死伤越来越多,,败像也随之更明显。
白景星看着这样的情景,恨得热血沸腾,他哪能让这群强盗逞能杀人,立即一跃而起,并招呼张一通、周彬一起上,三人同时杀入这两派的惨烈混战中。
白景星击死击伤了不少阴阳教教丁,然后提气奔过人头,直取阴怪和飞蚤李五。
阴怪和飞蚤李五看到白景星突然出现,他们惊得脸色发白,急急召换十多二十个教内高手,共同围住白景星。
这十多二十位教内高手人虽多,但他们在白景星面前,都是无用的草包,根本不堪一击。
白景星手握白龙剑,一剑一个,一掌一双,杀人如切瓜切菜,转眼,十多二十名教内高手即死伤大半,众人看得大惊失色,都纷纷后退。
白景星杀了那些碍手碍脚的草包后,便专心攻击阴怪和飞蚤李五,阴怪和飞蚤李五,看到白景星猛攻过来,他们知道己无退路,便只得死命顽抗……
阴怪的点穴功夫平时虽凶狠、以及飞蚤李五平时的弹跳、避让动作也快,但如今在白景星面前,他们都浪得虚名,无能为力了……
转眼战了十多二十个回合,阴怪和飞蚤李五渐渐招架不住,特别是飞蚤李五,己全部乱了阵脚,被白景星一掌击出二、三丈远,立刻倒地口吐鲜血,幸亏此魔内力深厚,跳跃躲闪得快,只被掌风擦身而过,不是正面击着,否则飞蚤李五立死当场。
飞蚤李五受此重击,被吓得心惊胆破,哪还敢恋战,从地上急急爬起,弃下众人,头也不回的飞逃而去。
阴怪见飞蚤李五逃走,为保全自己的性命,他也脚底抹油,跟随飞快的拔腿逃走。
白景星正想去追赶,却听到张一通叫喊,叫他快去增援,救下丐帮分舵主。
白景星看去,见有一年过七旬的老者,被五花大绑的仍在地上,旁边有数个分教高手在看守,张一通和周彬为救下舵主,正和他们打在一起。
张一通和周彬,各人都以一对三,大战这些教内高手,二人战了很久都占不到便宜,反被看守者攻得团团转。
白景星看着,为替张一通、周彬解围,他放弃了追赶阴怪和飞蚤李五,回身朝那几位看守高手奔去。
那几位看守髙手看见白景星返身向他们杀来,都大惊失色,特别他们看到阴怪和飞蚤李五都战败逃去,群龙无首,他们哪还敢再战,都摔去大刀,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请求白景星饶命,让他们重新做人。白景星不是别人,他听不进这种求情的话,便举掌击去,巨大的掌力把这几个求情的高手一直震飞几丈来远,即刻倒地身亡。
在场的分舵主和众丐帮弟子,一个个被吓得目瞪口呆,做声不得,都觉得白景星下手太狠,半点不留情,不给人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还有那不过二百名的阴阳教教丁,他们更像漏网之鱼,转眼飞逃一尽,白景星他们也不追赶,便立即去给分舵主松绑。由于捆绑太久,血脉不通,舵主全身麻木,一时站立不稳,白景星只好又扶他坐在地上休息。
此舵主名叫赵仁信,现任湖北襄阳丐帮分舵分舵主,他虽年过七旬,但身体硬朗,一身功夫与阴怪不分上下,只因在混战中,阴怪与飞蚤李五围住他,合二攻一,使他前后受敌,一时手忙脚乱,被阴怪的判官笔点中穴道,才被俘虏抓住,否则只凭阴怪一人之力,是无法战胜赵仁信的。
不久,赵仁信麻木的身体已恢复,他立刻站起来,对着白景星拜道:“多得少侠援手相救,才使我丐帮转危为安,还救下老朽一命,这样的功德比天高,老朽深深感谢你!”
白景星扶住赵仁信,不让他拜下去,并笑道:“大家同仇敌忾,共歼敌人,这是在下的责任,请舵主不必多礼。”
赵仁信握住白景星的手,感动地说:“少侠威名声震四方,老朽早已得知,今日得见,实在荣幸,但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白景星忙回答:“在下姓白名景星,乃河南开封人氏。”
赵仁信见白景星没有说到自己的师门姓氏,也不敢问,便向白景星道出自己的姓氏后道:“少侠今日路经此地,还打算前往何处?”
“嵩山少林寺,去寻找悟能大师,有事相商。”白景星恭敬的回答,因赵仁信是分舵主,又是丐帮中威名显赫的长老之一,白景星自然恭敬对待。
“小侠不必着急,此地离少林寺不远了,不过十天路程便到。”赵仁信仍抓住白景星的手不放,他为在武林中能有这样的人才,感到无比心安和自豪。
“在下想冒失的问一下,舵主率大量弟子路经此地,是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呢?”白景星问到。
赵仁信见问,便道:“本舵属湖北襄阳丐帮分舵,前几天,到河南此地来,是协助河南洛阳丐帮分舵,和他们共同抗击阴阳教的侵犯,待抗击胜利后,今天即回归路经这里,想不到即遭到此地白岩脚阴阳分教的伏击,幸亏少侠来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官须知,河南境内有两个阴阳分教组织,为什么呢?因河南省内有武林闻名的少林寺和不少正派组织,所以阴阳总教便在河南境内设了两个阴阳分教,一个是河南白岩脚分教,分教主是飞蚤李五,,一个是河南卢城分教,分教主名叫赵世昌,阴阳总教便以此两个分教来钳制嵩山少林寺和别的正派组织,因此才设立这两个阴阳分教……
白景星听了赵仁信的叙述,便惊问:“洛阳丐帮分舵,他们是遭到哪里的阴阳教攻击?”
赵仁信立刻又详细的说到,他说十天前,他接到河南洛阳丐帮分舵的信函,说河南卢城阴阳分教准备攻打他们分舵,这一消息来自潜伏在卢城阴阳分教内的线人口中,消息绝对准确。
当消息传到丐帮分舵主徐贯达的耳中后,他思来想去,不禁有些担心,虽然他武功不弱,舵中也有不少高手,但两边权衡之下,他总觉得卢城阴阳分教高手更多,势力更强。特别他想到那阴阳分教主赵世昌,此人武功高强不易对付,因此为防万一,他写下密函,派人拿着密函,日夜不停赶往湖北襄阳丐帮分舵,请求赵仁信及时赶来增援,联合共同抗击卢城阴阳分教的侵犯。
再说卢城阴阳分教主赵世昌,其武功也属尖顶高手,别人都使用单刀,唯独他手握双刀,当打将起来时,他双刀舞得风雨不透,有不少正派武侠人士败在他手上,因此他的威名,在整个阴阳教里,也是响当当的。
十天前,赵世昌接到总教的指令,要他立刻带兵攻打洛阳丐帮分舵,并只准胜不准败,要全面吃掉洛阳丐帮分舵,于是赵世昌便召兵点将,准备大举進攻洛阳丐帮分舵……
当赵仁信接到洛阳丐帮分舵主徐贯达的密函時,他二话不说,立刻组织人马,急急赶往河南洛阳,和洛阳丐帮共同抗击卢城阴阳分教。
湖北与河南是隔壁省,且襄阳到洛阳也不甚远,赵仁信他们急行军不过几天,便赶到了河南洛阳。
湖北襄阳丐帮在洛阳只休息一天,第二天,果见卢城阴阳分教教主赵世昌,己率领其三、四百名教丁,向洛阳丐帮杀奔而来,来势异常凶猛。
论势力,湖北襄阳丐帮和河南洛阳丐帮,两边势力加起来,其兵力己有五、六百人,几乎大过敌兵力一倍,特别是丐帮高手更是大大超过卢城阴阳分教的高手数量,只观此兵力悬殊,尚未开战,己知卢城阴阳分教一定输多赢少。
果然双方大战不久,以人多围人少,阴阳教便逐渐不支,转眼死伤过半,无奈,赵世昌只得带着残兵败将,急急逃走了。
卢城阴阳分教惨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总教,总教主甚是震怒,立刻指派白岩脚阴阳分教在半路伏击返家的湖北襄阳丐帮,并派下阴怪前来助阵,决心一战即胜,彻底歼灭湖北襄阳丐帮组织,谁知,他们在此遇到了武林巨星白景星,阴阳教总教主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少侠,你对我们丐帮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日后无论有什么事,哪怕是赴汤蹈火,只要你叫一声,我们都将在所不辞。”赵仁信说完这次前来河南洛阳的前因果后,最后即向白景星宣誓似的表示。
白景星听着甚是感动,他知道丐帮属天下第一大帮,他们虽穷困潦倒,但义薄云天,只要你对他有一点好处,他们会给你很大的回报,正如俗话说的“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
如今,白景星听到赵仁信信誓旦旦,便笑道:“舵主,在下说过,同仇敌忾是我们大家的共同目标,所以请你老人家不要放在心上。”
赵仁信又紧紧抓住白景星双手,动情的道:“少侠胸怀宽广,是个难得的人才,还望出来做个牵头人,率领大家共同抗敌,才有战胜阴阳教的希望。”
“舵主言重了,在下无此能力,另外,天下正派组织,有少林、武当就够了,不必在下多余……”白景星说完,稍停又道:“在下想请问你老人家,近来是否知道帮主游山川的行踪?”白景星自出山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丐帮,所以要了解帮主游山川的行踪,这是个好机会。
“少侠找帮主何事?”赵仁信问到。
“在下找他有事相商。”白景星答到。
赵仁信见白景星没有说出原因,也不敢追问,便道:“目前武林中各正派组织一盘散沙,即力量单薄,难于抵抗阴阳教的攻击,所以帮主四处游说,号召他们联合起来共同抗敌才有出路,正因如此,他四处奔走,居无定所,还暂无他老人家消息。”
白景星听后道:“即是这样,如贵帮见到他,请转告他老人家,说在下有亊找他,并决定十日后,在下到少林寺等他。”
赵仁信笑道:“这是小事一桩,老朽待会告诉众弟子们,让他们相互传递消息,保证不出三天,此信息一定传到帮主耳中,请少侠放心就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了很久时间,白景星看时候不早,己是午后申时,便提议道:“现时候不早,为了赶路,我们还是暂时分别吧。”
赵仁信听着爽快的答应了,大家便依依握手道别,然后各行其道快步离去……
自和赵仁信等丐帮分手后,白景星他们便加快脚步,趁天黑前赶到前面的圩镇住宿,不然今晚必露宿野外……
他们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竟看到前方土岭后,突然转出一支约二、三百人的队伍,由于人多来势凶猛,搞得尘雾蒙蒙,几乎看不清杀来的人群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