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背上姻缘
周孟平2016-09-23 21:008,819

  江白姣见状,惊得脸色煞白,她想上前抢救,但已来不及,她也无这能力,只得撕心裂肺的看着丈夫死在猪泡眼的刀下……

  张大海临死前,还回光返照,大声招呼江白姣快逃,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无法,江白姣忍痛异夫,急急逃走了……

  傍晚,待猪泡眼带着教丁走后,她才回家,抱着丈夫的尸体悲痛欲绝。

  第二天,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便把自己的丈夫安葬入土……

  ……

  江白姣流着泪,向白景星讲叙完丈夫遭杀害的过程后,即悲声道:“今日,奴家决定冒死前来替夫报仇,可技不如人,报仇无望,还差点落入虎口,当时还多得少侠出手相救,才幸免受辱……”

  听完江白姣悲痛的诉说,白景星心情异常激动,便安慰道:“猪泡眼右手已被在下砍断,量他从此无能力再称雄武林了,如日后让在下遇上,必坚决除掉此魔。”

  江白姣听说,含泪又对着白景星一拜道:“多谢少侠帮助奴家报杀夫之仇,奴家至死不忘少侠的大恩大德……”

  白景星忙扶住江白姣,笑道:“女侠不要客气,除掉猪泡眼是民众心愿,所以在下杀他是应该的……”稍停又道:“现女侠伤口已无大碍,我们还是走出这八卦阵吧。”

  江白姣欣然答应,带着白景星东拐西拐,很快走出了八卦阵,又回到了演武场上。

  演武场上,除了二十几具教丁的尸体外,已不见一个人影,整个阴阳分教,一,二个时辰前还热热闹闹,喊杀连天,现在却到处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境地……

  “少侠,群龙无首,阴阳教里已再无教丁,我们得赶快去救人吧。”江白姣说到。

  “救人,哪里还有人需要去救?”白景星奇怪的问。

  “你随我来……”江白姣说完转身就走。

  白景星也不多问,便跟随江白姣快步走去。

  不久,他们来到演武场上西北角的一个避静处,便看到几排约有一。 二十间低矮的房屋,每间房屋囚禁着几个人,一,二十间共囚禁着近百人,这些被囚禁的人全都是男子。

  江白姣对白景星说,这些被囚禁的男人,个个都是因反对和抵制阴阳教横行霸道的行为才被关押的,被关押在里面的人,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遭严刑敲打,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白景星听说,怒从心起,立刻打开所有的牢门,把被关押的人通通放了出来,之后又带领他们,去寻找猪泡眼的金银库房,从库房内拿出大量金银,逐个分发给这些被囚禁的人们,这些苦难的男人们分得金银后,都欢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之后,白景星和江白姣又从柴房内,捧出大量的干柴枝,铺放在房子周围,然后便点火引燃干柴。

  阴阳教内,一,百间房屋大多是木板结构建造的,木板遇到火,即很快燃烧起来,房屋一间接一间烧个不停,转眼设在清水庄内的阴阳教分教,都全部处在一片火海之中……

  从此,这个横行霸道,随意打杀百姓的阴阳教分教,就这样被白景星彻底毁灭掉……这是白景星为平定江湖大业做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从此掀起了武林大波,有力地震撼着各种邪教魔头的心魄……

  火烧淸水荘阴阳教分教后,白景星和江白姣不愿在此久留,便一同施展轻功,离开了清水荘……

  途中,江白姣向白景星挥泪道别,她要回自己的家,白景星和江白姣分别后,即放快脚步,向清湖镇奔去……

  ……

  回到清湖镇已是酉时,太阳渐渐西沉了,街上仍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白景星因思念司徒雪梅,他进入客桟后,便三步并着两步,急急向司徒雪梅的房间走去。

  司徒雪梅看到白景星走进房间时,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刻问这问那,硬要白景星把去作客的情况讲给她听。

  白景星没有推辞,便把前往清水荘阴阳教分教作客的情况,和火烧淸水荘分教的过程,都详细告诉了司徒雪梅。

  司徒雪梅听得激动不已,特别听到清水荘分教全部毁灭在大火之中时,司徒雪梅兴奋得泪流满面,对白景星赞不绝口。

  白景星说完后,他感到肚子饥饿难耐,便带着司徒雪梅一起到酒店去共进晩歺。

  吃完夜饭回到客桟时,由于一整天的打杀,白景星自感有些疲劳,便回房休息去。司徒雪梅不敢打扰白景星,也自回房休息了……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辰时,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吃完早饭,便收拾简单的行李,退房离开了客桟,离开这轰轰烈烈的多事的清湖镇,一路向北走去……

  一路上,白景星想施展轻功赶路,无奈司徒雪梅总跟不上,心想这样拖长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赶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呢!他想把陀气轻功术的一些轻功秘技传授给司徒雪梅,但想到这是本门不传之秘技时,他畏缩了。

  最后,他只好传授一些普通轻功心法给司徒雪梅,叫她如何气沉丹田,又如何把丹田之气,运至脚下和全身,让身体轻松踏步。

  司徒雪梅不敢怠慢,随即专心学习,反复运气,慢慢照白景星说的去做,去练习。

  司徒雪梅得到高人指点,那是常人难求的事,如果她专心学习,可说不出两年,她的轻功术在武林中,虽不算出类拔萃,但也属上乘的了。

  又行了几日,司徒雪梅已熟练掌握运气方法,一边行走,一边练习,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不断反复运用耐心练习。

  正走间,司徒雪梅突然感到身体轻飘起来,她加快脚步时,更觉得有身轻如燕之感,她不禁大喜,立刻兴奋地向白景星汇报。

  白景星听了很高兴,他知道这是内气经丹田释放,已在体内生效了,因此,他很是佩服司徒雪梅头脑聪明,学习刻苦的精神。

  就这样,二人并肩走着,一个穿白袍,一个穿红裙,从远处望去,就像两只红、白色的蝴蝶在轻轻飞舞……

  这天,二人来到一座大山脚下,看到一条小溪淙淙绕山而过,二人不见则已,一见即感到口渴难耐,便双双向小溪走去。

  小溪旁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地,眼下正值春夏之交,草地上开满了各种红色黄色的小花,整块草地,就像是花的世界……

  二人喝足水,又洗完手和脸后,便感到暑热顿消,精神大爽,然后便双双坐在石块上,一边谈笑,一边吃着干粮。

  突然司徒雪梅放下干粮,微笑道:“公子,你上次没有得看完戏,现在,奴婢给你补唱一段黄梅戏,好吗?”

  白景星听说一喜,拍手道:“什么黄梅戏呢?”

  司徒雪梅道:“就是《西厢记》中,崔莺莺月下等张生的一个选段。”

  白景星道:“好吧,只要姑娘唱的,在下都爱听。”

  司徒雪梅不再言语,她微笑着走到草地上,展开银铃般的歌喉唱了起来,还边唱边舞。

  她那迷人的歌声时高时低,似行云流水,在山峪中轻轻回响,震动着白景星的心……

  司徒雪梅不仅歌声唱得好,且舞姿也美妙绝伦,你看她在百花盛开的草地上翩翩起舞时,一会快速旋转,一会又柔如无骨,那如蛇的腰肢,那如花的笑容,再加上她那红红的裙子,可说就是一只火蝴蝶在花丛中往来飞舞,令白景星看得如痴如醉……

  司徒雪梅唱到:

  今夜中天分外明,

  清光因何故冷如冰?

  必是嫦娥镇天庭,

  广寒宫里泪,

  化成日华莹。

  星移斗转向西行,

  遥遥千万里寂无声,

  欲将心思付流星,

  又恐流星逝,

  瞬息即无影。

  ……

  唱着唱着,司徒雪梅突然停住了歌舞,不知为何竟凄然泪下。

  白景星忙走上前:“姑娘歌舞正好,为何中途流泪……”

  司徒雪梅擦干泪水道:“奴家想起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是那么艰难受挫,不觉为他们伤感流泪。”

  白景星笑道:“古人一去不复返,何必还去为他们伤心落泪。”

  司徒雪梅忧戚道:“古人虽远去了,但他们感人的爱情故事,却永远流传在世……”

  听司徒雪梅说得有理,白景星不敢再固执下去,但他从未听人说过《西厢记》的故事,根本不懂得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故事是如何发展的,便问:“姑娘,他们的爱情故事是怎样艰难受挫?”

  司徒雪梅叹口气道:“主要是崔莺莺的母亲横加阻拦……”

  白景星不懂其原因,又问:“她母亲为什么阻拦他们的婚姻?”

  司徒雪梅道:“那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司徒雪梅停了停,又接着道:“要知道,张生是个穷秀才,而崔莺莺却是官家千金,为此,她的母亲自然要棒打鸳鸯了。”

  白景星这才明白,不禁道:“原来如此,她的母亲也太嫌贫爱富。”

  司徒雪梅道:“是的,因此崔母在十里长亭给张生送行时,订下一条规则,说张生如考上状元,方可迎娶崔莺莺,否则这门亲事即免谈。”

  “后来考上否?……”白景星兴趣来了,他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考上了,并考取了头名状元。”司徒雪梅回答。

  “那他们的婚事有望了。”白景星喜到。

  “本该有望,但崔莺莺的表哥从中插手,他仗势欺人,要夺崔莺莺为妻,从而差点让崔莺莺自杀身亡……”司徒雪梅轻声说着,眼中又湿润起来。

  白景星越听越对故事的情节感兴趣:“姑娘,在下对这错踪复杂的故事很感兴趣,你就从头到尾,慢慢把这个故事重说一遍,好吗?”

  司徒雪梅爽快的答应了,于是,她详细的把这个故事说了一遍,途中说到悲伤处,司徒雪梅难免又落下几行泪。

  听完《西厢记》的故事,白景星的心情没有平静,仍久久地沉浸在故事的情节里,虽然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张生与崔莺莺坎坷不平的爱情道路,却深深刺痛白景星那颗纯洁的心,同时也使他通过这个爱情故事,更懂得男女间情感的重要……

  他们沉默了一会,已是午后申时,太阳西斜了,给大山投下又长又大的阴影,为赶到前方的乡镇落脚,他们必须起身赶路。

  前方的路上,这对俊男美女的身影,并肩同行,在山间不大的行人道上急走而去……

  二人正赶路时,突然只听一声娇哼,司徒雪梅已扑倒在地,久久才爬起坐在地上,且双手握住右脚踝,不停的轻哼。

  白景星见罢一惊,忙伸手扶住司徒雪梅:“姑娘为何跌倒?……”

  “奴婢扭伤了脚……”司徒雪梅痛苦的指着右脚踝:“奴婢只顾赶路,没有注意到脚下有块石子。”司徒雪梅语言微颤,看来她的脚伤得不轻。

  “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不该行走太快,让姑娘扭伤了脚。”白景星责怪自己,还不断向司徒雪梅赔礼道歉。

  “公子不要自责,这是奴婢不小心造成的。”司徒雪梅解释着说,她不愿白景星去为自己难过。

  司徒雪梅越是这样,越使白景星感到难为情,他知道是因自己行走太快,忘了轻功较弱的司徒雪梅,才造成她脚踝扭伤倒地,这是白景星心知肚明,他不由蹲下身去:“姑娘,让在下看看伤着的部位。”

  司徒雪梅轻轻抽起红裙:“看吧,就伤在这里……”

  白景星一看,司徒雪梅的脚踝处伤得不轻,已渐渐红肿起来,他想去帮助她拉扯脚踝关节,因男女有别,又望而缩手……

  “在下帮你牵拉一下关节,行吗?”白景星鼓足勇气提出要求,他觉得必须立刻牵拉关节,以防关节错位。

  “可以的,公子拉扯吧。”司徒雪梅说着把裙子往上拉高,露出了小腿的全部分。

  白景星看着那雪白柔嫩的小腿,不禁犹豫起来,迟疑了很久,他才轻轻抽起司徒雪梅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脚膝上,他左手握住司徒雪梅的小腿,右手拿着脚掌,由轻到重,慢慢牵拉着司徒雪梅的脚踝部位……

  白景星虽然帮助司徒雪梅牵拉脚踝,但那握住司徒雪梅腿肚的手,却微微抖个不停,他太紧张了,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然而,肿痛的脚踝,必须先牵拉后才能敷药,这是必须的。

  白景星每拉一次,司徒雪梅便轻哼一声,且眼眶内也含满了欲滴的泪水……

  白景星看着心疼了,他无知所云,内心十分不安。

  许久,白景星停住了牵拉,他走到山脚边,找来一些草药,放在石块上,用剑柄轻轻锤碎后,便敷在司徒雪梅的脚踝上,之后又用一长布片,紧紧包扎着,不让药渣掉一点出来。

  待一切料理完毕,白景星才道:“姑娘,你站起来试走几步,看看疼处是否减轻一点。”

  司徒雪梅即试图站起来,谁知脚踝处竟疼得她差点摔倒在地,她只好又坐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再动,看来司徒雪梅扭伤不轻,她无法行走了。

  “公子,脚踝痛得钻心……”司徒雪梅强忍住泪水说。

  “不能行走吧?”白景星关心的问。

  “看来无法行走了。”司徒雪梅小声说。

  “那如何是好……”在这深山野外,无吃无住,白景星有点焦急。

  “歇一会吧,待好点再走。”司徒雪梅感到无可奈何。

  “前方不远可能有圩镇……”白景星指了指路的尽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有否圩镇,只是猜想,自我安慰罢了。

  司徒雪梅苦笑道:“希望是这样,奴婢便有旅店歇脚了。”

  白景星想了想道:“姑娘就坐在这儿等吧,待在下去找人抬你。”

  “附近没有村庄,你去哪里找人……”司徒雪梅稍停又道:“再说请人抬是要钱的,我们没有多少钱,又何必拿钱去浪费呢。”

  白景星听说不知如何是好,便往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笑道:“既如此,在下拿不出办法来了。”

  一会,司徒雪梅轻声道:“公子,奴婢有个想法……”

  白景星问:“什么想法?”

  “你……你背奴婢走吧……”司徒雪梅未说脸先红,杏目还偷瞟了白景星一眼。

  “姑娘,这如何使得……”白景星听说,急摇着双手不同意。

  他知道,司徒雪梅不是江白姣,江白姣是位已婚女子,且大自己十岁,是大姐和小弟的关系,看点脚,摸点手,倒无大碍,可司徒雪梅是个年方十八的姑娘啊,怎能随便就背在背上呢,他直言拒绝了。

  “这已是无法中的办法,公子应放下思想包袱,不必推脱才对。”司徒雪梅杏眼盯住白景星,轻声说着。

  “不,在下不敢如此鲁莽,以免有污姑娘清誉。”白景星仍摇手到。

  “奴婢对此毫不在意,公子何必胆怯畏缩,再有,前方不远处,可能就有圩镇,你背着奴婢,看来也不用走多远的。”

  “这的确不妥,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白景星虽坚持己见,但和司徒雪梅不停的抬杠,他觉得有些难过了,同时,除此之外,他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公子听奴婢的话吧,我俩不要有太多居分……”说到最后这句话,司徒雪梅的脸又红起来,接着她用手一指天空,继续道:“你看天空乌云密布,不久就会下大雨的。”

  白景星忙抬头看天,果然不错,太阳不知何时已被云层遮住,天气渐渐阴沉下来,这春夏交接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在这样的天气下,如果立刻赶路,就得按司徒雪梅地办法去做,否则即被大雨淋湿。

  无奈,白景星也不愿和司徒雪梅抬杠,便有些不情愿的走到司徒雪梅面前,背对司徒雪梅蹲了下来,轻声道:“姑娘,在下听你的话就是,只得背你前行了……”

  司徒雪梅话虽说得好,但看到白景星真的背对着她蹲下时,她又畏缩了,坐在地上迟迟不敢站起来。

  然而,事实已不能容许司徒雪梅多想,她只得伸出双手,抓住了白景星的肩膀,慢慢站起来,之后她鼓足勇气,轻轻往白景星的背上扑上去。

  她伏在白景星宽实的背上,羞得双颊绯红,她索性把脸贴在白景星的肩上,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从而希望上天保佑,能永远这样扑在白景星的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身体,至死不分开……

  再说蹲在地上的白景星,他在静静等待着,须庚,只觉得一个柔软无骨的物体慢慢附在他的身上,特别是有一对高耸,富有弹性的东西轻轻压在他的背上时,他立刻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顿感全身酥软,脑子一片空白……

  这肌肤相亲,意味着什么……他想起《西厢记》中的张生与雀莺莺,同时通过他们的故事,便联想到他与司徒雪梅在几天来的接触中,所产生的微妙关系,他终于明白了,并明白他日后对司徒雪梅的彻底负责……

  二人就这样相持了一会,白景星才回过神来,他双手反过背后,去扶住司徒雪梅那滾圆柔软的臀部,这才羞涩地站起身子。

  白景星背着司徒雪梅向前走去,二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麽,只是默默的向前走……

  白景星正值血气方刚年华,加上练武之人,气力特强,背一个姑娘在背上,也不觉辛苦劳累,仍施展轻功行走,只是速度较之原来慢了一些……

  春夏之交,正是雨水频繁季节,白景星他们还走不多久,头顶已传来阵阵闷雷声,天空也越来越黑,不过一袋烟的功夫,滂沱大雨就临空而下,无情地打湿了这对俊男美女的衣衫,二人很快成了落汤鸡。

  白景星冒着大雨,在泥泞的道路上走了一段路后,突然看到前面山脚下有一个山洞,白景星大喜,背着司徒雪梅,快步向山洞走去。

  须庚,他们进了山洞,这个山洞外小里大,甚是干燥,正是避雨的好地方。

  在洞内,白景星把司徒雪梅放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这时,他无意中看去,看到司徒雪梅湿透的衣裙,紧紧贴在她那丰满的身体上,该凹的则凹,该凸的则高高凸起,白景星不禁慌得转过身去,再也不敢看司徒雪梅一眼……

  虽是晚春,但被雨水淋湿了身体,仍觉寒意逼人,白景星连忙在洞内和洞口周围找来不少干柴,在洞内升起了一堆熊熊大火。

  火燃后,司徒雪梅说要换去湿衣服,不待司徒雪梅支开白景星,白景星已知趣的走到洞口外等着,待司徒雪梅换上干爽的衣裤后,他才回转洞内,和司徒雪梅一同烤火谈心……

  洞外,滂沱的大雨仍下个不停,还时而传来轻轻的闷雷声,观此天象,白景星知道,这场雨会持久的下下去……

  果然这场雨,一直下到天黑才渐渐停住。

  人不留客天留客,这是白景星和司徒雪梅预料到的,他们知道今晚已不能走,须住山洞了。

  住山洞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地下凹凸不平,没有睡觉的好地方,只有一块较平的石块,那得留给司徒雪梅睡。

  石块又冷又硬,白景星不忍心让司徒雪梅睡在上面,就在洞内东寻西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些干草。他把干草铺在石块上,安顿好司徒雪梅睡下后,他才坐在火边,不停的往火里添柴。

  “公子,你也找些干草铺在地上睡吧。”司徒雪梅看着坐在火边的白景星,她关切的说到。

  “姑娘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在下。”白景星轻声回答。

  “那你也得休息,总不能就这样坐到天亮去。”司徒雪梅不愿意白景星就这样坐着。

  白景星道:“姑娘说得不错,在下今晚必须坐到天亮。”

  司徒雪梅道:“为何坐到天亮?”

  白景星笑道:“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所以在下不能睡。”

  司徒雪梅听后,像喝了杯蜜,心里又甜又舒服,不禁也轻笑道:“公子这样做,只是奴婢心中过意不去。”

  白景星道:“要知道,我们习武的人,起三更睡半夜,甚至一夜不睡也是常有的事,姑娘不要介意,只管安心睡去。”

  司徒雪梅不好再说什么,她知道再劝说也是无用的,反而觉得她睡,白景星坐,这样的情景真好,她多么希望在白景星身旁,能长此睡下去……

  于是,司徒雪梅便在火光中偷偷端详起白景星来。

  火光中的白景星,看着更显得英俊潇洒,这使司徒雪梅越看越想看,她不禁在脑中编织了许多梦想,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想着想着,她在幸福中睡去了……

  下半夜寅时,司徒雪梅在睡梦中突然大呼救命,她说有人要追杀她,要把她扔进火坑里去。

  白景星惊奇的望去,看到司徒雪梅眼睛紧闭,双手在空中乱舞乱抓,白景星忙起身上前,轻唤司徒雪梅的名字,当看到她满脸烧得通红时,白景星立刻知道,司徒雪梅感冒发烧了。

  怎么办,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洞里,白景星感到束手无策……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设法退烧,怎么退呢,最后白景星想起了老办法,于是,他立刻拿着毛巾到洞外寻水。刚下过大雨,洞外山脚下的坑洼中,到处积满了水,白景星忙把毛巾浸在坑洼中,待浸透水后,便拿回洞里,把湿毛巾敷在司徒雪梅的额头上,如此反复不停的浸水敷盖着。

  此外,白景星还想到了随身带着的药丸,药丸是本门内伤刀伤的专用良药,有起死回生之妙用,但此药丸对高烧昏迷的病人有用否,他不知道,他想只有先试试看再说,等于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着白景星左手扶住司徒雪梅的头,右手轻轻扳开她的嘴,然后把一颗药丸放入司徒雪梅的口腔内。

  药丸入口即化。与唾液慢慢流入肚中……

  不过一刻功夫,奇迹出现了,司徒雪梅的高烧渐渐退去,那乱喊乱叫的现象也停了下来,白景星看着大喜,连忙轻呼司徒雪梅的名字。

  “奴婢怎么了……”司徒雪梅睁开了双眼,但神志仍在迷糊中。

  “你病了……”白景星告诉她。

  “病了?……”司徒雪梅用迷茫的眼睛看着白景星。

  “是的,高烧得厉害。”白景星认真的回答。

  “高烧可能刚退吧?”司徒雪梅一摸额头。她神志已渐渐清醒过来。

  “是的,高烧已全部退去,你看……”白景星拿过湿毛巾给司徒雪梅看后又道:“你高烧时,在下用湿毛巾敷住你的额头,以此降温,但主要还是服了在下的独门药丸后,才退烧的。”

  司徒雪梅得知自己病后,都是白景星在一夜照顾她,便激动的道:“公子,辛苦你了,感谢你对奴婢的细心照顾。”

  白景星笑道:“大家同在一起,相互照顾是必要的,姑娘不要客气。”

  沉默了一会,司徒雪梅又问:“奴婢在迷糊中感觉发烧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引起?”

  “是你昨日被雨淋后,因寒冷浸身,半夜才感冒发烧的,而且在恶梦中乱喊乱叫,把在下给吓坏了。”白景星把发烧 的原因告诉司徒雪梅。

  “奴婢还乱喊乱叫?真的记不清了。”司徒雪梅不好意思起来。

  “是的,你被烧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白景星解释着说。

  “我胡说什么?……”司徒雪梅追问,她想知道自己在高烧时说的胡话。

  “你大呼救命,说有人要扔你进火坑……”白景星笑了,并学着她在恶梦中乱舞乱抓的动作。

  “是这样吗?哎呀!太好玩了……”司徒雪梅听说,拍掌大笑起来。

  听着司徒雪梅银铃般的笑声,看着她迷人的笑容,白景星陶醉了,他也开心的跟着司徒雪梅一同大笑。

  二人谈笑一会后,司徒雪梅又慢慢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她太困了,需要好好休息一阵,才能基本恢复过来。

  转眼即是卯时,白景星知道此时离天亮已不太久,由于一夜未合眼,他也觉得有些困顿,眼皮不自主的往下拉,于是,他靠在石块上睡着了……

  白景星正睡得香,突然又听到司徒雪梅大喊大叫,白景星被惊醒后站了起来,他走到司徒雪梅的身前一看,看到司徒雪梅的脸颊又烧得通红,白景星知道,自己的药丸已经失效,这药丸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因为伤药到底还是伤药,与治感冒是牛肝不挨马肺的事,虽然能退烧,那也是太巧合了,暂时生效而已,其实是不能治感冒发烧的。

  好在眼下天已亮明,洞外天气良好,百鸟齐鸣,趁着这样的天气,白景星急忙收拾行李,作好赶路前的准备。

继续阅读:第八章:阴阳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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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书生无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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