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白景星又给司徒雪梅服一粒药丸,目的是控制她的高烧,之后才背起烧得滚烫的司徒雪梅,快步走出洞口,向圩镇赶去……
不久,白景星背着司徒雪梅已来到一个圩镇,他找到客栈,把司徒雪梅安顿好后,便到街上找医生开药,然后拿药回客栈,利用小火熬煮。
药煮好后,白景星又拿着汤匙,将药水一点一点的送到司徒雪梅口中,他一边喂药,还一边用湿毛巾敷在司徒雪梅的额头上,以至更快降温。
莫看白景星是个年轻英俊的武夫,他服侍起人来,却是斯斯文文,面面具到,实在令人佩服。
不久,司徒雪梅的高烧又渐渐退去,证明药物对症了,髙烧虽然退去,但疲惫的她仍然沉睡不醒,呼吸异常均匀……
看着司徒雪梅虚弱的样子,想起她苦难的人生,白景星不禁又难过又怜悯……原来,他曾觉得司徒雪梅是个累赘,如今,他便觉得这个累赘是好的,是前世安排的,是难以割舍的包袱……
白景星坐在司徒雪梅床前,他不愿惊动她,他让她睡,他愿静静的等待她从梦中醒来……
“公子,这是什么地方?……”司徒雪梅醒来了。
“这是客栈。”见司徒雪梅醒来,白景星高兴的回答。
“你何时背奴婢到此,奴婢一点不知。”司徒雪梅轻声说,由于病情的折磨,竟一夜之间,司徒雪梅的确虚弱了许多。
“你一路上都在高烧,烧迷糊了自然不知道。”白景星说到。
司徒雪梅想了想道:“记得在山洞里,服公子的药丸都好了,后来怎么又发高烧了呢?”
白景星笑道:“药丸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控制一下高烧罢了。”
司徒雪梅听说又问:“那奴婢现在是服什么药好的?”
白景星道:“你现在服的是先生开的药,是专治感冒发烧的。”
司徒雪梅道:“服了先生开的药,看来不会复发了吧?”
白景星道:“这是对症下药,一定药到病除。”
司徒雪梅高兴的笑道:“但愿如此,即谢天谢地了。”
白景星点点头,以笑为答。
沉默了一会,司徒雪梅突然话锋一转,柔声道:“公子,奴婢有个要求,你能答应吗?”
白景星爽快道:“说吧,在下一定答应你的。”
司徒雪梅不好意思道:“我们今后改变称呼吧。”
白景星奇怪起来:“为什么改变?……”
司徒雪梅道:“奴婢早想和你说了,只怕你生气,才不敢开囗。”
白景星道:“在下不会生气的,你说吧,如何改变称呼?”
“从今以后,奴婢称你为景星哥……”司徒雪梅说完这句话,脸己红到耳根。
“好啊,在下不反对,……”白景星轻笑着,也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此后,你不要称奴婢为姑娘,不然太分生了。”司徒雪梅也轻笑着说。
“那称呼什么呢?”白景星抬头问。
司徒雪梅低下头去,许久,才又红着脸柔声道:“就称作雪梅……雪梅妹吧……”
白景星听说,轻声道:“如此虽好,但太别妞了。”
“这有什么,习惯了就好……”司徒雪梅说着低下头去,久久又道:“你几天来,天天背着我,服侍我,肌肤之亲尤如夫妻,你难道不明白吗,这点称呼又算什么……”
……
沉默了,双方都心知肚明,白景星也只能默认,他不敢反对,也不该反对……是的,这几天下来,他天天背着司徒雪梅走路,服侍司徒雪梅的日常生活,就连倒屎倒尿,都是他干,这样的生活相处,和真正的夫妻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他们沉默了,也无话可说……
就这样,他们相爱了,他们的爱情是纯洁的,认真的,他们没有那种接吻搂抱、哈哈大笑、你追我打的爱情方式,但是,他们这样的爱情,更显得传统牢固……
“雪梅……雪梅妹……”对于新的称呼,白景星不习惯,他断断续续叫完这两个字后,才道:“你病初愈,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待我到街上去买些肉粥回来给你吃,以便补补身体。”白景星说完,站起身子离开房间,向大街走去。
……
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就这样在客栈一连住了三天,在白景星的精心护理下,司徒雪梅的重感冒才彻底完好,人也恢复如初,但她那扭伤的脚就迟迟没有痊愈,虽疼痛减轻,炎肿也消退了许多,可就是还很难行走,一走就痛,这的确烦透了白景星和司徒雪梅。
有什么办法呢,路总得走,不可能长住客栈等待,浪费大量时间。于是第四天一大早,白景星又背着司徒雪梅赶路了……
虽然白景星背着司徒雪梅走路,却没有遭到路人的嘲笑,他们总认为白景星与司徒雪梅是小夫妻一对,丈夫背着病痛的妻子走路,也没什么奇怪,反而更得到人们的关心和同情。
这天中午,太阳当空,天气特别炎热,但白景星不愿避暑休息,仍背着司徒雪梅大步的朝前走,那汗珠子不时从他的额头直流到下巴。背在背后的司徒雪梅看着心中特别难过,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毛巾帮白景星擦去汗水,此时她无知所措,只恨她的脚不争气,为什么不早点好。
“景星哥,歇会再走吧。”司徒雪梅在白景星的背上,她心中难忍,说话时声带哭腔。
“你怎么哭了,我不累嘛……”听声音,白景星知道司徒雪梅正在哭泣。
“这样热的天,你背着我走,我过意不去。”司徒雪梅说着,用手背轻擦眼中欲滴的泪水。
“没问题,这点重量难不倒我……”白景星笑着安慰到。
“景星哥,你看你这一头的汗……”司徒雪梅边说,又一边用手帕擦去白景星额头上的汗水。
“别管它,还走一个时辰再说。”白景星说话时,语气很轻松。
“不行,天气这么热,你得先休息一下。”司徒雪梅强忍住眼中泪水,用手捶打白景星的后背。
白景星心软了,他不想再和她较劲,以免更伤她的心,随着笑道:“雪梅妹,谢谢你的关心,我依你就是。”
司徒雪梅听说,这才破涕为笑:“前面有一遍树林,我们到那树下避避署,待会再走也不迟。”
白景星抬头望去,前面不远处,果然真的有一遍树林,由于歇息心切,白景星即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来到树林,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双双同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微风拂来,舒心凉爽,署热顿消,真有如一坐不思行程了……
他们休息一会后,白景星不禁想查看司徒雪梅的伤脚,因为这几天来,一直都忘了给她換药,便不知道现在消炎得如何了。
想罢,他轻轻抬起司徒雪梅的伤脚,放在自己的脚膝盖上,然后撩开司徒雪梅的裤脚,慢慢解开包药的布片,解开布片后,便看到司徒雪梅的伤脚仍有些红肿,白景星想去摸摸看,但又缩手回来,他知道,本来司徒雪梅的皮肤已嫩得吹弹可破,加之如今仍是红肿透亮,白景星自然担心一摸即破,他哪还敢伸手去摸呢……
同時他知道这几天耒,因司徒雪梅髙焼病重,他为此早晩奔忙,便一時忘了给司徒雪梅的脚伤換药,耽误了換药時间,这才造成伤脚迟迟未好的原因。想罢,白景星自感心中內疚,便立刻走到山脚、树林边去寻找跌打、扭伤的独门草药。
一会,他捡回了一把各种各样的药草,把这些草药拿到水沟里洗净后,即放在石块上用剑柄轻捶,待草药捶烂时,才把药渣轻轻敷在司徒雪梅的伤脚上,然后又用一块干净布,小心包扎起来。
白景星的动作既熟练又轻柔,看那样子实在斯斯文文,如他从小异武从文,好好读书写字,可说凭他冰雪聪明的脑子,要考中状员那是易事……
虽然现实中他是个练武习武的人,但己学而大成,像他这样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将来为平定武林大业作出贡献,也一样得到百姓的颂楊……
突然,司徒雪梅一滴泪水滴在白景星的手背上,白景星抬头看去,见司徒雪梅正用手帕擦泪,他不知司徒雪梅为何哭了……
“雪梅妹,为何哭泣……”白景星奇怪的看着司徒雪梅,惊问到。
“我太感动了……”司徒雪梅不停地抽泣着。
“什么感动你了,值得哭吗?”白景星笑着问。
“你的所作所为感动了我,我不得不哭……”司徒雪梅轻声到。
“这是我应该做的亊,怎值得感动流泪的?”听了司徒雪梅的话,白景星想不到帮助包扎伤脚这点小亊,竟能给她带来如此大的震动。
“你知道吗 ,我从小失去父母,上街乞讨度日,从没有得到一个人像你这样疼爱我,如今,我有幸得到你的关心与爱怜,我自然感动得流泪了……”司徒雪梅说完停止了哭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是的,司徒雪梅是个孤儿,自小无人疼爱这是事实,如今,当得到白景星的关心与疼爱,她自然激动不己,才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景星哥,你抱抱我好吗?……”司徒雪梅杏眼盯住白景星,如今,她说这句话时,己没有一点羞怯感,这是爱情在不 断升华的结果。
“雪梅妹这……这使不得……”白景星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雪梅不管白景星同意与否,她侧身一倒,倒进了白景星的怀里,微笑着看着白景星。
白景星紧紧抱住了司徒雪梅,二人四目相对,久久不说话,说什么呢,此时无声胜有声……
二人正在亲热间,忽地有三个人,窜进树林来,这三个人在离他们不过一、二丈处停下了。
白景星抬头望去,见这三个人都穿着半边黑,半边白的衣裤,白景星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阴阳教人,其中有一个是猪泡眼,猪泡眼不久前被白景星砍断一只手,现这条断手仍用白布包扎着。
“你原来躲在这里,害老子找你几天!……”猪泡眼看到白景星时,鼓着猪眼大叫起来。
“我也正在找你,何必去躲你!……”白景星俊目一瞪,也大声到。
“你胆大包天,竟放火烧了本分教教址,由此震动了武林,你知道吗……”猪泡眼因断去一只手,只得用另一只手乱指乱划。
“震动武林是好事,我正希望呢……”白景星反背双手站着,神态潇洒松弥,一点都不紧张。
另外白景星有这样一个性格,对坏人,他把自己称为“我”,如对待自己尊敬的人,则礼貌地自称为“在下”,由此可见,他师门的教导是严格的。
“你死到临头,还要口出狂言,今日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猪泡眼语气极凶狠。
“不要瞎着眼睛说胡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白景星仰首大笑起来。
“本教主虽败在你小子手上,但实话告诉你,这二位就是总教派下来的武术总监,他们武功通天,杀你好似探囊取物。”猪泡眼指着身旁那二位武术总监说到。
猪泡眼说完,即笑着向那二位武术总监点头哈腰的説了一阵,然后走到一旁站定,他因伤手未好,不能参战,也不敢参战,只能站在远处看着,等待着武朮总监擒杀白景星……
经猪泡眼说明,白景星才知道那两位随行的,就是总教派下来的武术总监。
何谓武术总监,顾名思义,就是对武术的好坏进行监督训练,就是专门负责阴阳教下属的武术指导,指导他们在练武时,所存在的错误和不足之处。
武术总监在总教内,共有六名,他们功夫都高于各分教教主,在总教内属上流人物。今天,这二位武术总监,就是奉阴阳教总教主的指示,前来捕杀白景星的。
在二位武术总监中,有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老者,他生得高瘦,且皮肤黑似火炭,他手握一对判官笔,打斗时,专以点人穴道为主,其手法诡异难防,进攻时十拿九稳,一点就着。
人体有死穴三十六处,而此人就专门研究点击人的死穴,如被点中者即当场死亡,凡与其打斗的人,很少能逃脱生还。其点穴手法之歹毒,无人能及,加上他脸黑似炭,所以江湖武林人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阴怪”, 而他真正的姓名己无人知道……
另一位武监,他与阴怪则是相反不同,此人身材矮胖,皮肤略呈红色,他与人打斗时不需武器,只是赤手空拳,仅凭一双肉掌取胜于人。
他掌力凶猛,重于千斤,被击中者五脏六腑即被震碎而死,无一生还。
此外,他还练就一手武林少见的擒拿手功夫,此功夫以空手夺刀和生擒对方为见长,加之他长期锻炼十指,其十指即硬如钢钩,一旦被抓住,均很难从其手中挣脱,加之其脸略呈红色,因此江湖上也根据他的外相,给他送了一个绰号叫“阳怪”,而他的真实姓名也同样无人知道……
此二怪都是心毒手狠的人,他们很少单独行动,出战时总是联手攻击人,他们联手攻击时其威力特别巨大,在江湖上能胜过他们的己是凤毛麟角。所以,凡是遇到很难对付的白道英雄,还是正派组织,阴阳教总教主就会派他二怪出战,且一出战即胜,从无败仗,因此,这二怪的手上都沾满了许多白道英雄的鲜血,同时也为阴阳教总教建立了巨大的功劳。
近日,当总教主得知白景星火烧清水庄分教教址的时候,总教主异常气愤,即派他二怪随着猪泡眼,去寻找追杀白景星,从而除去阴阳教在江湖上的大敌……
猪泡眼和阴阳二怪交谈完毕后,走到一边,阴怪即上前两步,对着白景星阴声道:“小子,你就是白面书生无情手吧?”
白景星听罢一惊:“这不是我的名字,,不要胡安乱套。”
“不错,人们根据你的外貌,和你杀人的手段结合起来,给你起的绰号,这个绰号一夜间传遍武林,你知道吗?”阴怪老谋深算,他说话声调虽不高,但无肉的黑脸上,却是阴沉得可怕。
“绰号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由你们叫去,我不在乎。”根据阴怪的语气和态度,白景星己看出此大恶枭老奸巨滑,心毒手狠,尽管如此,但白景星艺高人胆大,他运足须弥神功内力,把周身大*位通通用内气封住,以防万一。
“要知道,你火烧清水庄分教址,在清湖镇还杀了大量阴阳教人,所以老夫今日必须杀你,为死去的阴阳教人报仇!”阴怪上前一步,他双眼紧盯住白景星,突然提高声调説到。
“不错,我在清湖镇杀的是阴阳教人,是该杀的人,他们欺压百姓,随意打杀百姓,百姓把他们恨之入骨,在这种情况下,我杀他们是应该的,是对的,我不怕你们报仇!”白景星一口气说完这段话,这些话字字在理,句句是实,驳得阴怪眼露凶光,黑脸更黑。
听完白景星的严厉指责,阴怪大笑起来,笑声用内力发出,震得树叶张张发抖,然后怒道:“小子小小年纪,即口出狂言,不过无论如何,你杀我教中许多人,今天你死定了,只是老夫还不想让你死得太快。”
最后这句话,阴怪的意思是说,他像老猫捉到老鼠那样,不想立刻吃掉,而是留着玩玩几下再吃。
对于阴怪用内力发出笑声的雕虫小技,白景星根本不放在眼里,他蔑视的看了阴怪一眼:“不要夜郎自大,须知一山更比一山高。”
阴怪听后看得出,眼前这位年轻人不是一般人,对他毫无畏惧让步,但又不知白景星是什么来路,便阴沉沉道:“小子,老夫问你,你师父姓甚名谁?”
白景星俊目一瞪严肃道:“这是本门禁忌,哪能随便就说。”
阴怪怒道:“有如此严重!……”
白景星道:“不错。”
阴怪眼中略过一道凶光:“不说也罢,老夫不再去追究,待会,老夫再把你和你的绰号一同埋入土中。”
白景星忍不住,高声冷笑起来:“老怪不要狗眼看人低,待会死得更惨的就是你。”
阴怪震怒了,眼中凶光四射,指着白景星道:“老夫一生杀人无数,难道还让你小子随意逞能?……”
白景星也怒了,指着阴怪道:“本人敢做敢违,难道又怕你这魔头不成!……”
“好好,那姑娘长得美如天仙,待老夫杀了你,再拿她回家去享用!……”阴怪指着站在树下的司徒雪梅说,说完即高声大笑。
白景星听罢大怒,也不答话,立即提起六成须弥神功内力,举掌向阴怪击去,他欲一掌把阴怪击成肉泥,以解心头之恨,因阴怪下流的言语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阴怪不愧为江湖魔头,他早有防备,看到白景星举掌击来,他双脚一蹬迅速离开地面,竟平平横飞出去一,二丈远,险险避开了白景星的掌力。
阴怪这样的草上飞轻功,眼下在武林中己实属罕见……
白景星见阴怪利用草上飞轻功,避开自己的掌力,他哪里肯放,又快步上前,提起六成内力挥掌击向阴怪。
阴怪脚刚站稳,见白景星又举掌击来,急运功纳气,把内力提至十成极限,便双掌迎击过去,他也准备以浑厚的内力,把白景星震死当场。
两掌掌力相接,只听“叭”的一声巨响,这巨大的掌力撞击声,震得树叶纷纷落下,掌风还卷起了地面上的尘土和枯枝败叶,搞得满天飞舞,一时数丈内竟视物不清。
尘土树叶过去后,只见阴怪被掌力击退了一、二丈外,才跌坐在地,但他又快速的一跃而起,而白景星只被震退一,二步,即站稳不动。
因阴怪内力深厚,虽被击退一,二丈远,但他仍能勉强支持,只受些轻伤,那是因为白景星只用了六成内力,而阴怪己用了十成极限的内力,阴怪才避免一死,如白景星把内力提至七成,双方对掌时,阴怪立死无疑了……
无论如何,从双方对掌而论,能与白景星的六成掌力对掌而不死的人,在茫茫武林中,看来只有阴怪等少数几个人……
白景星趁阴怪倒地之机,即准备赶上,再挥掌击毙阴怪,却被站在一旁的阳怪拦住,因他看到阴怪在对掌时,吃亏倒地,当又看到白景星再次举掌功击阴怪时,说时迟,那时快,他便从侧面掌击白景星。
阳怪内力不可小视,他內力不小于阴怪多少,在江湖上,其内功修为也是赫赫有名的。
为防万一,白景星只得停步后退丈余,避开阳怪从侧面击来的掌力。
只这一瞬间,阴怪即飞身站起,并从背后拿出一对判官笔,扑向白景星,此笔就是阴怪点穴所用之武器。
白景星知道这两个魔头不是普通人物,也急从背后拉出白龙剑迎向扑来的阴怪。
阴阳二怪一前一后夹击着白景星,他们年老成精,经验老道,激战时都不敢远战,因他们惧怕白景星须弥神功的浑厚掌力,都一致采取近战,与白景星缠在一起,促使白景星无法发挥其指掌的功击特长。
面对狡猾凶狠的阴阳二怪,白景星毫无俱色,虽很难使用指掌的功击能力,但他手持白龙剑,凭借震慑武林的白龙剑术,同样杀得二魔手忙脚乱,占不到一点便宜。
激战中,阴怪两手各拿一支判官笔,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动作极快专攻白景星的死穴要害,两支笔挥得人眼花缭乱。
突然,阴怪避开白景星的白龙剑,一跃而进,左手判官笔佯装下点腹部穴位,让白景星挥剑下防,但右手判官笔却迅速向白景星的“玄机穴”袭来。
“玄机穴”乃三十六穴死穴之一,该死穴位于“咽喉穴”以下一寸处,如被点中,立气绝身亡。
白景星见其指上打下,右手判官笔竟闪电般朝自己的“玄机穴”点来,白景星急侧身让过,并举剑砍向判官笔,封住阴怪的快速攻击,顺便剑挑阴怪腹部,迫使阴怪向后退去。
阴怪刚急退几步,白景星趁势一指点出,“追风指”劲力“嗞嗞”作响,直朝阴怪胸膛戳去。
阴怪也是反应极快的魔头,他为避开白龙剑的功击而跳出圈外时,便立刻想到白景星的指掌,果然白景星举指朝他点去,因事先有所防备,他即横飞几步,快速躲过指风的袭击,接着他不退反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抢进,快速接近了白景星,他双手各拿一支判官笔,分一上一下同时点向白景星死穴,上笔点击“太阳穴”,下笔点击“期门穴”。“期门穴”在右肋骨“将合穴”直下三寸处,此处正是肝部所在,无论是“太阳穴”或是“期门穴”,两穴都是死穴,只要点中一穴,都必死无疑,由此可见,此怪点穴功夫实在了得,如换别人,早立死当场了。
阴怪双笔点去,正以为得手,谁知白景星的白龙剑更快,只见剑光一闪,白龙剑剑锋己砍向阴怪两只手腕。
为自救,阴怪两只手忽缩了回来,但又趁白景星回防阳怪之机,急蹲下猛来个扫堂腿,向白景星的脚下扫去,要把白景星扫倒在地,好痛下杀手。
白景星见此怪突然蹲下,己知其有此一着,便向上一纵,利用陀气轻功术纵升一丈来高,人未落地剑已直刺阴怪的“咽喉穴”。
阴怪差点被剑锋刺中,慌得他冒了一身冷汗,急后退两步,才避开了剑锋的突袭。
阴怪多次进攻无效,均被白龙剑封住而退,他急燥起来,不禁骂娘不止……
白景星恨极阴怪,他知道在江湖上,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死在其判官笔下,想着他决定在激战中,先戳杀阴怪魔头……
于是,白景星击退阳怪后,转身便猛攻阴怪,阴怪在白龙剑的猛攻下,慌得团团乱转,白景星趁机一脚,把阴怪踢翻在地,白景星正想痛下杀手,无奈阳怪救人心切,猛扑上来照准白景星后心就是一掌。
为自救,白景星只得侧身横退两步,让过阳怪从背后突袭的一掌。
白景星一退,阴怪忙跳将起来,他多得阳怪出手,才捡回一条命……
再说阳怪在背后夹击白景星,的确给白景星带来一定的威胁,他虽手无寸铁,身材矮胖,但进攻异常灵活凶狠,他一身功夫不逊色于阴怪多少,因他赤手空拳,要取胜,必须尽量靠近对方,方有袭击机会,所以从激战至今,阳怪始终与白景星缠在一起,并多次以击掌,拳击,踢腿,结合擒拿手法等功夫,不断袭击白景星,给白景星造成不少麻烦……
白景星避开阳怪的偷袭后,便迅速转身“剑指南山”,一剑照阳怪心窝戳去,阳怪躲闪不及,立矮身向地上一滚,避过白景星凌厉的一剑,之后又挥舞双掌扑向白景星。
阳怪飞身接近白景星时,即随机应变,改掌为切,猛力切向白景星手腕,如右掌切空,左掌便快速跟上,双掌轮换攻击,掌掌都切向白景星握剑的手腕。
须知,阳怪手掌不同如一般,乃常人可比,因他长年累月在碎石铁砂中练习切掌,切痛了,就用药水浸泡,待疼痛消失,药水干后,又继续切,如此长年累月不间断的练习切掌,使他的双掌硬如钢铁,一般石块在他掌下一切就断,哪怕十块八块叠在一起的烧砖,也一切全断,想想看,人是血肉之躯,如被切中,自然骨碎筋断了……
白景星见阳怪攻击凶猛,掌风“呼呼”,即不敢轻敌,他手执白龙剑施展白龙剑术,横扫直刺,不时还结合掌击脚踢,彻底封住阳怪的进攻机会。
阳怪多次进攻,均多次失败,他不禁大怒,突然改变主意不忙进击,却在白景星身旁外围处,围着白景星快步行走,还不时大喊一声佯装进攻,以此迷惑白景星的注意力。
白景星正和阴怪对打,当发觉阳怪的进攻方式改变时,他便警惕的注意阳怪的游走行动,无论阳怪如何改变打法,他都镇定自如,根本不被阳怪声东击西,佯装攻击的假象所迷惑……
突地,阳怪趁白景星进攻阴怪之机,他即飞身抢进,展开他的绝技之一——擒拿手功夫,。阳怪的擒拿手功夫独步武林,在无数的擒拿格斗中,总是成功的多,失败的少,很多英雄义士,就这样在他的擒拿手功夫下遭到生擒活捉。
现在,当阳怪抢步至白景星身旁时,他展开快速的擒拿手法,熟练地突上突下,突左突右,一双铁掌总跟着白景星执剑的手腕走,千方百计想抓住白景星的手,好活捉白景星。
激战中,白景星看到阳怪突然伸过手来,要扣住自己执剑的手腕,白景星眼疾手快,急挥剑下切,要砍断其手,阳怪一慌,急缩手退步,忽地“唰”的一声,阳怪那鉄钩般的手指,却无意撕坏了白景星的衣袖。
白景星心中不由大怒,异下阴怪,便挥剑直取阳怪,阳怪急退步乱窜,再无还手之力……
转眼,双方大战近五十个回合,二怪均无力取胜,他们自己反多次险象环生,阳怪不禁自觉有一丝凉意掠过心头,他想,他行走江湖数十年,与阴怪联手作战,从未败过,如今,想不到白景星小小年纪,其功夫己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照这样打下去,难道他们还有取胜的机会吗……想着,阳怪预感到这一战,对他们可能凶多吉少了……
不错,阳怪想得对,他和阴怪都低估了白景星的武功,其实此二魔不知,白景星乃龙中之龙,更不是寻常人物,莫看他年纪轻轻,才 走出江湖不久,但他的实战经验己胜过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因为他师父是名震武林,天下第一的武林宗师,所以他在跟随师父白龙老人学武时,白龙老人不仅尽心传授技艺,且还不断传授各种实战技巧,从而增加了白景星的实战经验。
另外,有关各门各派,各种人的打法,以及他们所使用的各类兵器等等,白龙老人都面面具到,事前详细分解说明,让白景星未战先知,加上他这套白龙剑术,是集百家之长,攻防结合的高深套路,这剑术一旦施展出来,即凌厉无比,眼下江湖上能与白龙剑术抗衡的己没有了,像阴阳二怪今日联手攻击,也只不过能勉强应付三,五十个回合,既便如此,也算他们功夫不弱……
阴怪看到阳怪被白景星的白龙剑术杀得团团转,只是躲避而无力还手,他立刻知道,阳怪正处在危机中,同时,他也看出,阳怪己有畏惧之感……
阴怪看着阳怪的样子,己知危在旦夕,便大叫一声呼唤阳怪,告诫他提起勇气应战,否则死得更快……
经阴怪提醒,阳怪振作起来,他突然又凶猛进攻,不顾死活了……
双方大战,转眼己过五十个回合,白景星以一敌二,仍绰绰有余,他不慌不忙,把白龙剑施展得淋漓尽致,凶猛异常,直逼得二怪气喘嘘嘘,脸如死灰……
激战中,白景星看到二怪只有勉强招架,而无还手之力,便准备对二怪痛下杀手,为武林死难者报仇雪恨,谁知狡猾的阳怪突然跳出圈子,迅速奔向大树脚下的司徒雪梅,他要生擒司徒雪梅,以此要挟白景星就范。
司徒雪梅慌得花容失色,尖叫着绕大树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