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陌生请帖
周孟平2016-09-23 21:0010,262

  赵二趁着司徒雪梅双手被捆之机,立从面前紧紧抱住司徒雪梅,想把她抱上床去进行*,赵二的突然袭击,使得司徒雪梅又恨又怕。

  司徒雪梅被赵二抱住,只苦于自己双手被反绑,动弹不得,急得她身体乱扭乱摔,双脚乱踢,最后一脚把赵二踢翻在地,接着骂到:“你这流氓的狗东西,你再来,我就马上死给你看!……”

  赵二被踢翻在地,便看出司徒雪梅武功不弱,心想,如不捆住其双手,和她打将起来,一,二个狗腿子也不一定能打赢她。于是,赵二想一刀杀了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可惜,这样的美女是不可多得的,他想日子久了,可能她会改变过耒,女人就是这样。想罢赵二边拍打身上的尘土,边骂道:“你这不识台举的野丫头,老子对你百般讨好,你却凶狠无情,老子看你能犟多久……”

  “不要脸的狗賊子,你给我滚出去……”司徒雪梅激动的心情,仍无法平复。

  “这是我的家,你有什么权滚我出去?”赵二大叫着后退了两步,拉大和司徒雪梅的距离,他以防万一,怕遭到司徒雪梅的突然袭击。

  “那你把我放出去,我不在你家。”司徒雪梅趁机说。

  “放你!哈哈……”赵二大笑起来,后续道:“我为你费尽了心思,目的是要你来作我的小老婆,哪还能放你……”

  “……”

  司徒雪梅无言了,她觉得眼前一片黑茫茫,没有一点希望的亮光,于是她伤心欲绝,决定只有一死了之。

  赵二见司徒雪梅又不说话了,只管伤心的痛哭,他知道此时不能硬逼,如来个霸王硬上弓,那时她受不了打击,必自寻死路,这样一来,不仅美人得不到手,反空欢喜一场,于是他叫来那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佣,吩咐她看好司徒雪梅,之后便出门去了……

  再说戏班老者回到戏班后,他心情十分沉重,是的,上门找不到人罢了,还被赵二痛骂一顿,实在不值。

  虽然赵二一再说明不是他干的,但无论如何,老者仍十分怀疑司徒雪梅就是被赵二骗去关起来,否则没有谁去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因此,老者经再三考虑,决定今晚夜半三更,前往赵二家偷偷窥探。

  转眼,夜半三更到了,天黑得伸手不见掌,除了远处的几声狗叫外,到处是一片寂静的世界……

  老者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一个人偷偷越墙过屋,快速向赵二家奔去……

  不久,老者来到赵二家的会客厅旁,只见他几个起落,人已上了会客厅的屋顶,后又悄悄来到后房屋顶上。

  老者不敢轻举妄动,他坐在屋顶上慢慢向下窥视,目的是要熟悉屋里的所有地形情况,以及救人失败后的逃跑路线。

  一会,老者施展壁虎游墙轻功,从屋顶的墙上,慢慢滑游至地下……

  老者在内屋四处张望,见有一间臥室还亮着灯光,他即快速接近那间卧室,并用手指刮破窗纸,然后凑近窗户往里瞧。

  这一瞧,使老者喜出望外,他看到司徒雪梅被反绑双手,正坐在床沿边,身旁还站着一位四十岁上下,但己满头银发的中年女佣。女佣正和司徒雪梅轻声交谈,而司徒雪梅仍低泣不止,那位中年女佣还不时用手帕去帮助司徒雪梅擦眼泪。

  这时,只听女佣关切地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更不能总往绝路上想,因为你还年轻啊……”

  又听司徒雪梅泣道:“被恶人强抢为妾,不是我的意愿,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中年女佣没有灰心,她又劝道:“老奴同样恨透赵二的为人,十分同情你,但我爱莫能助,只有劝你想开些,不要做蠢事……”

  是的,中年女佣自小被卖到赵二家为奴,做牛做马数十年了,还天天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

  司徒雪梅道:“我知道,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但我宁死不愿给赵二作妾。”

  中年女佣听说,她知道司徒雪梅是个烈性女子,时刻都有轻生的念头,不由严肃道:“姑娘要知道,父母赋予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你应该珍惜才对。”

  不错,中年女佣说得对,生命是宝贵的,应好好珍惜才对。试想看,自古以来,有数不清的良家妇女,她们的命运也都与司徒雪梅是一样的,但她们不敢反抗,只是忍气呑声的过日子,任凭命运的摆佈,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她们不愿意去失掉自己宝贵的生命……

  “……”

  司徒雪梅没有说话,好像她的思想在做强烈的斗争,在细细的琢磨着老妇的話……

  中年女佣见司徒雪梅不说话,知道她的心己受到一定的震动,己有所回头了,即又关切的开导:“先设法保护自己,不要让赵二阴谋得逞,待日后有机会,再逃离虎口。”

  司徒雪梅听着,琢磨着,后感动得哭了起来,她觉得中年女佣的话很有道理,让她一时茅塞顿开,这才增加了她做人的勇气。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在你的开导下,我明白了生命的宝贵,我一定好好的活下去,待时机成熟,我即报仇雪恨……”最后这两句话,司徒雪梅咬牙切齿的说着。

  沉默了,司徒雪梅停止了低泣,她凝望着前方,好像又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条黑影站在中年女佣的身后,原来这条黑影正是戏班老者,他是用刀撬开门闩后进来的。

  中年女佣转头见了,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她急后退两步:“你是谁,深夜到此何事?……”老者忙拿掉黑色面罩,对着中年女佣一揖到地:“多谢你劝慰我徒儿,让她有了做人的信心,如今,老朽就是救她来的。”

  中年女佣闻说惊喜道:“你就是戏班大叔……”

  “不错,正是老朽,你们在屋内的谈话,老朽己听得清清楚楚。”老者激动地轻声说。

  “好吧,你们马上走,要快速离开此地。”中年女佣催到。

  “赵二知道你放了我们,那如何是好?”老者为难地说。

  “你不用管我,快带着司徒雪梅走,老奴自有办法蒙住赵二。”中年女佣又急催到。

  老者听说,也不多言,他一刀割断捆在司徒雪梅手上的绳索,拉起司徒雪梅,照着原路,飞檐走壁越墙过屋,飞快的向戏班驻地奔去……

  回到戏班,话不多说,老者立刻吩咐大家收拾行李,连夜离开这是非之地……

  ……

  “离开那鬼地方之后,我们才连夜逃到清湖镇来,谁知来到清湖镇,又出现这样的事……”司徒雪梅从回忆中回来,她一边悲悲切切的诉说,一边轻轻的抹着眼泪。

  白景星静静听着,听着那血与泪的诉说,他心血沸腾了,真想回头去寻找赵二,一掌击毙了他,为民除去这一大害……

  眼下,对于司徒雪梅的悲凉身世,白景星也感到爱莫能助,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有安慰她:“想不到姑娘的身世如此悲凉,遭到的不幸太多了,日后还得处处小心才对。”

  “白公子,如今奴婢己成为一只无助的孤雁,日后不知到何处安身才好……”说完,司徒雪梅哭成了泪人。

  白景星沉默了,他知道像司徒雪梅这样的人,的确是无家可归,他同情她,他可怜她,他同时为此更憎恨这个不公平的社会,给善良的人们带来太多灾难,所以他击毙那些恶人时,一些人说他无情,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要知道,这个社会是官府无能,恶人当道的社会,他怎能容忍那些恶人横行霸道,去欺负百姓呢……

  其实白景星是个有血有肉,情感丰富的人,不是吗,你看,当司徒雪梅在回忆中,诉说到悲苦的地方时,他流下了同情的泪……

  “你没有家了,戏班又不能去,那如何是好……”白景星轻声说着,像在梦呓,是的,他为她的去处感到为难,感到束手无策,他爱莫能助啊。

  沉默了,二人相对站着,都没有说话……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己是晚上戌时,圆圆的月亮正斜挂高空,把她银色的光茫洒在大地上,使整个大地变得那么柔和,温馨,如此美好的月夜,真令人留恋忘返……

  久久地,白景星打破了沉默:“姑娘无处投奔,这的确是件难事,在下虽然同情,但爱莫能助……”

  司徒雪梅低下头,轻轻道:“公子救人救到底,就让奴俾跟随你吧,奴婢会好好服侍你的。”

  白景星听说,急摇头摆手:“不行,不行,在下是走江湖的,居无定所,不能带你同行,还请姑娘原谅……”

  “走江湖罢了,奴婢不怕艰辛……”司徒雪梅抬头看着白景星,语气己带恳求。

  白景星无法,只得把此次深入江湖的情况,简单告诉了司徒雪梅,完了道:“在下走南闯北,生死难料,怎能牵连你,让你去受苦受难呢……”

  司徒雪梅见白景星语气坚定,知道随同无望,便大声哭起来:“奴婢命苦,活在世上太无奈,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司徒雪梅一头撞向大树,欲想一死了之,不料竟被站在一旁的白景星抓住。

  “姑娘,不能轻生,此事可以慢慢商量……”白景星急说。

  司徒雪梅见寻死不成,又哭道:“奴婢无家可归,又无处可走,公子你为何不让奴婢死去……”

  “罢了,罢了,在下带你同行就是……”

  以防司徒雪梅再次寻短见,为救她一命,白景星只好同意带她走。

  司徒雪梅听了心中一喜,忙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收留,日后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白景星无知所云,也无知所措,就这样招呼着司徒雪梅,二人默默向清湖镇走去,他知道,从此在江湖上,他多了一个累赘……

  回到客栈时,己是晚上亥时,大街小巷一片漆黑,只有客栈,酒店,商铺仍是灯火通明。

  白景星带着司徒雪梅走进客栈,店老板见白景星回来了,还带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店老板羡慕得直竖大姆指,既便如此,但他不好问,也不敢问,他只求有客来住,生意兴隆,别的他不管。

  白景星帮司徒雪梅要了间和自己隔壁的上房,然后各自回房歇息……

  白景星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倒头便睡,这一天的奔波,打杀,复杂多变的日子,使他感到疲惫困顿,所以他什么都不想,也不想去想,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己是第二天早上辰时,白景星急急起床,去梳洗完后,便背上长剑和简单的包袱,正要出房去找司徒雪梅,店老板却大步走了进来,对着白景星双脚跪下:“小的不知公子身份,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店老板的举动使白景星大感疑惑,白景星忙伸手扶起店老板:“大叔为何行此大礼,令在下不明其中原因。”

  “小的不知公子是阴阳教人,现在得此请贴,才知公子是分教主的客人,怎不令小的心惊胆战。”店老板说完,双手把请帖送到白景星面前。

  “请帖?……”白景星奇怪起来,他接过请帖看了又看。

  “是的,你看落款写有清水莊阴阳教分教教主恭请字样,他们要小的特意送到房间给你。”店老板指着请帖说。

  “请帖上没有写在下的姓名,只注名‘公子’二字,这不是在下的请帖……”说完,白景星把请帖还给店老板。

  店老板急解释道:“他们叫我把请帖送给一个身穿白长袍的年轻公子,并把你的长相说得清清楚楚,此外,小的店里除了你之外,别的顾客都是年长者,这请帖上写的‘公子’自然就是你了……”店老板解释完后,又把请帖塞回给白景星。

  白景星推脱不掉,只得接过请帖,边看边道:“怪事,此分教主在下不认识,他为什么请在下作客……”

  是的,白景星想不通,他想,自己打死了教主手下的几个人,己结下冤仇,正是他们追杀的对像,如今,这教主不仅不追杀寻仇,反请我去作客,这是什么道理……

  “公子不认识这位分教主?……”这回轮到店老板奇怪了,他瞪大着眼睛。

  “不认识……”白景星回答

  “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请你作客?”店老板急问。

  “不知道……”白景星实在也不知道,阴阳教主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你再想想,你们是否有亲戚关系或是什么友人关系?”店老板提醒到。

  “我是外乡人,此地根本无亲戚朋友。”白景星认真说。

  “那就怪了,令我虚惊一场,见你就跪,生怕你是阴阳教中人,招惹不起。”店老板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分教主住什么地方?”白景星问。

  “清水莊。”店老板回答

  “距此地有多远?”

  “四、五里之遥。”

  “实话告诉你,我非常痛恨阴阳教中人。”白景星语气坚定。

  “你也痛恨阴阳教中人?……”店老板疑惑的望着白景星,他真的不相信。

  “是的,阴阳教到处打杀百姓,欺压百姓,我恨透他们,这点,请相信在下,在下不是说假话的人。”白景星解释到。

  听了白景星的话,店老板放心了,胆子也壮了起来,他看四周无人,便压低声音道:“此分教主有钱有势,名头远播百里,连官府也怕他几分,所以公子要小心,千万不要得罪他们,否则人头落地……”

  白景星不以为然道:“此教虽凶残,但在下不怕他们。”

  店老板急道:“公子有所不知,教主杀人如麻,听说他功夫了得,二、三十个大汉也打不赢他……”

  白景星道:“如此说来,此人确是血债累累。”

  店老板轻声道:“是的,此人生就一双又凸又圆的大眼睛,俗称猪泡眼,稍不如意, 他双眼即鼓得又凸又大,像猪眼一样,所以人们就给他送了个外号叫“猪泡眼”。

  “你见过此人吗?”白景星问。

  “没有,要知道,除了他教中人见过他之外,外边无人见过他……”店老板说完,突然话鋒一转续道:“公子,猪泡眼还派其管家来接你,现管家就坐在客厅等待,你赶快去吧,迟了他们怪罪下来,我命都难保。”

  听老板如此说,白景星也不好再问什么,便跟随店老板向客厅走去。

  来到客厅,白景星即看到一位身穿半边黑,半边白服装的精瘦老者,那精瘦老者看到白景星时,便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迎了上来,抱拳问道:“这位公子,一定是昨天才到清湖镇的吧?”

  “是的,……”白景星还了一礼,接着道:“請问你就是从清水莊来的吗,不知如何称呼?”

  “不错,老朽叫龚德建,现任清水莊总管……”龚德建笑容满面,续道:“看公子一表人才,请问尊姓大名?”

  “我姓白名景星,不知总管找我有何事?”白景星语气不卑不亢。

  “老朽奉本分教主之命,特来邀请公子到敝莊一叙。”龚德建说到。

  “想我远道而来,和教主从未谋面,又不相识,为何邀我到贵莊作客?”白景星问到。

  “那是分教主之意,分教主之意是好的,请不必疑虑。”龚德建回答。

  “还是请总管说明原因,再去不迟……”

  “分教主之意,老朽实在不知,请公子多多包涵……”龚德建收去了笑容,显得有点焦急的样子。

  “不明不白就去作客,我不想去……”白景星像要推辞,他卖了一个关子。

  实际上,阴阳分教主不请他,他也要去,他此次出山的目的,就是要扫掉这些骑在百姓头上的黑恶势力,此外,他还必须要通过这个分教主,去了解阴阳教总教的教址,以及那位总教主的来路姓氏,所以白景星对龚德建说不去,那是有意卖弄关子,看龚德建是否知道个中原因……

  龚德建听白景星说不想去,他着急了,并露出一脸难色,他最担心白景星拒绝了,便提高声音道:“公子要明白,分教主邀请你是出于好意,请公子不要为难老朽,以免回去难交差啊……”

  看龚德建那为难的样子,白景星沉默了,他不想再为难他,因为他知道,一个管家所知道的秘密是非常有限的,在他口中不可能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于是道:“好吧,我不为难你,就此与你前往。”

  “对对,老朽看得出,公子就是一个爽快的人……”龚德建笑了起来,接着向门外指道:“走吧,车子早在门外等你了。”

  白景星没有马上就走,他想到了司徒雪梅,为防不测,他决定把司徒雪梅留在客栈里等他,待他回来后再说。

  想罢,白景星快步走进司徒雪梅房间,待吩咐安排完司徒雪梅,他才急步回到客厅,然后和龚德建一起走出客栈大门。

  在大门外,白景星举目望去,果见一辆馬车停在大门外,车旁还一溜站着几位牵马的骑士,骑士们全都穿一身半边黑、半边白的显眼服装。

  白景星看着吃惊不小,他不知道,阴阳教主为何如此看重他。

  来到馬車旁,龚德建忙上前掀开马车上的轿帘,并热情邀请白景星上轿就坐。

  白景星也不客气,躬身钻进马车轿内……

  车夫一声大喝,健马立刻翻开四蹄,拉着车子向城门外奔去。

  龚德建和几位骑士,也骑着马紧紧尾随在车后……

  出了城门,马车即沿着向南的大道疾驰行走……

  五里之遥,转眼即到,当白景星掀帘望去时,清水莊己近在眼前,他看到一片高大的青砖瓦房,呈圆形状座落在一条小河边,小河清澈见底,弯弯曲曲绕莊而过。

  河两岸柳树成排,大风吹来,枝条轻摇,就像姑娘那婀娜的身姿在翩翩起舞,景色之美,实在令人赞叹,难怪此莊取名为“清水莊”。

  清水莊周围均砌有高大的院墙,全莊不过百多户,人口不足千人,此莊算起来不算大,也不算小。

  走过小河石桥,最抢眼的是城楼上的那块匾,匾上写着“清水莊”三个金色大字,字体写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马车在莊内拐了个弯后,便停了下来,白景星不禁掀帘观望,这一望使他吃惊不小,原来车子停住的地方,又有一道院墙,院墙内是数百间砖瓦结构的房屋,房屋是按九宫八卦建成,凡不熟悉八卦阵的人,一旦进入就难出来了,随便如何转来转去,都是在原地巷子上打转,就是无法走出这九宫八卦阵的巷子。

  离院墙大门不远处,是一座高大的楼房,白景星抬头往楼房上看去,楼房上又有一块更大更长的匾,匾上书“阴阳教清水莊分教”几个金色大字。这块匾上的字体,写得比第一块更好,每一笔每一划,都似金钩银线组成,字体更刚劲有力,更耐人寻味,能写下这么漂亮字体的人,可说是个好书法家了……

  看罢,白景星知道,这座大院内,才是“清水莊”的核心——阴阳教分教。

  车子刚停稳,龚德建就己下马,并急急向大院门楼里奔去。

  不一会,从大院门楼里出来二、三十个人,其中有一个双眼鼓突,年约六十的高大肥胖的老者,他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走向白景星。

  此时龚德建抢步上前,给白景星和高大肥胖的老者,作详细的介绍。

  不用龚德建介绍,白景星一看来人长相,便知道这位高大肥胖的老者,就是阴阳教分教主“猪泡眼”。

  “白公子果然长相不凡,今日得见,实在是缘分,缘分啊……”猪泡眼注视着白景星,笑着施了一礼,并高声说到。

  出于礼貌,白景星也抱拳施礼道 :“今日能光临贵教,还多谢教主的盛情邀请,特别教主还派龚总管亲往客栈接我,更使我盛情难却……”

  猪泡眼笑道:“哪里,哪里,白公子太过客气了……”他稍停又道:“请问公子师尊何人?家住哪里?……”

  白景星回答道:“本人家住河南开封,至于师尊一事,那是师门禁忌,不好就此说出。”

  猪泡眼爽快道:“好好,不说也罢,不勉强……”他稍停续道:“本教主爱广交天下朋友,对朋友相敬如宾,这是本教主的一惯常理啊……”

  看着猪泡眼客气的样子,白景星便感到奇怪,他想不通此大恶人为何这样客气,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景星猜不着,便不卑不亢的问道:“有一事,想冒昧的請问教主……”

  猪泡眼一笑:“有什么事只管问,本教主己把你当自己人,不要客气。”

  白景星道:“我刚路过此地,想来与教主非亲非故,从不认识,为何教主请我作客?”

  猪泡眼听着不忙回答,随即他話鋒一转,便答非所问道:“在此站着说话不好,到客厅坐下后,本教主会详细告诉你的。”

  猪泡眼说完,挽着白景星的手向会客厅走去。

  白景星見猪泡眼答非所问,知他老奸巨滑,特别见他来挽自己的手,顿感一阵恶心,真想一掌击毙他,但想到要在他身上获取重要秘密时,白景星又忍气了,只好答应着与猪泡眼步入会客厅。

  要到会客厅,得先路经一块宽大的演武场,演武场上,此时正有数百名身穿半边黑、半边白异服的教丁在操练,在相互对打撕杀,喊杀声震耳欲聋……

  进入会客厅后,大家刚分宾主坐定,女奴们己奉上香茶,一一摆在大家的面前。

  “公子此次到本分教做客,本教主有几件事要问你。“老奸巨滑的猪泡眼望着白景星,竖起了几根指头。

  “哪几件事?请说说看……”白景星见猪泡眼还未答复自己的问话,又反问起自己来,白景星更觉得此人是个阴险狡诈的人,只好暂時忍耐。

  “本分教教丁到粮店收取经营保护费,被你搅乱阻止,还重伤一教丁,此事是你干的吧?”猪泡眼边喝茶,边阴笑着问。

  “不错,是我干的,但要知道,你们对百姓收取经营保护费,那是增加百姓的负担,你们不仅没有起到保护作用,相反还无端提高什么经营保护费,形成了强抢强要的强盗行为,搞得百姓怨声载道,我阻止他们、和打伤他们的这种强盗行为,是应该的……”白景星言语犀利,给予针锋相对的回答,他艺高人胆大,不怕猪泡眼翻脸杀人。

  猪泡眼被白景星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一时气上心来,如换别人,早被杀一百次了,但现在他面对的是白景星,为此,为顾全大局,他很快把窜上心来的怒气压下去,道:“那是本分教中事,容不得外人干涉。不过,本教主要谈的第二件亊是,你在酒楼上杀害本分教二人,一人还是本分教武术班头,此事你脱离不了干系吧……”

  白景星不以为然道:“他们穷凶极恶,为点小事,总想杀人复仇,也不听劝阻,所以这种恶人行径,应该杀!”

  猪泡眼听罢猪眼一鼓,沉声道:“告诉你,本教中人是杀不得的,你既然杀了,你得承担这个责任,这是第一……”猪泡眼稍停,又沉声道:“第二件事,就是昨晚在戏场上,你阻止了本分教教丁执行任务,并杀了本教中正副武术班头二人,处处与本分教为敌,想想看,难道你就不怕丢了小命?……”

  猪泡眼的阴沉态度,以及猪泡眼的威胁语言,白景星听了气上心来,但他要在泡眼身上获取他所需要的秘密,他还得忍一忍,不过他的言词仍是犀利的,仍是寸步不让,于是道:“本人爱打抱不平,看不得以强欺弱,昨晚,你十多二十名教丁,到戏场强抢戏女回家做妾,还打死了戏班老者,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看着管定了,不杀他们难平民愤……”

  猪泡眼听罢,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用内力发出,震得人耳生疼,坐立不安,由此可看出,猪泡眼内功非常深厚,不是等闲之辈,笑罢道:“通过本分教的教丁回来报,以及几位教丁的死状,本教主完全知道,你不仅武功了得,且内力也极深厚,像你这样身怀绝技的人,武林中己属尖顶高手了。”

  猪泡眼没有按照白景星的谈话内容回答,他痛恨白景星的胆大妄为,更痛恨白景星的言語犀利,尽管如此,但他对白景星有着很大的企盼,所以眼下他还不想和白景星翻臉,便改变口气,突然针对白景星的武功进行评论起来……

  对于这些评论,白景星听都不想听,便淡淡道:“其实我武功平平,怎谈得上尖顶髙手”

  猪泡眼沉默了一会,他猪眼一闭,即声气平和道:“算了吧,那几位教丁,不死也死了,死了算了,本教主就打算不再追究你,如换别人,本分教必须诛杀九族……”猪泡眼稍停,即又阴森道:“本教主是爱才之人,如本分教要追杀你,你必死得可惜,也枉了你一身功夫……”

  白景星听了大笑起来,笑声发自内力,那声波经内力催动,像排山倒海似的直击人的内耳神经,使在坐的人个个双手掩耳,脸色大变,此内力催动的声波,比猪泡眼的内力声波,不知要强多少倍……

  白景星笑后也沉声道:“为了江湖正义,我敢做敢当,绝不怕你们报复追杀!”

  听了白景星的话,猪泡眼眼睛一翻,本想发作翻脸,但适才他被白景星的内力惊得心慌意乱,他知道他低估了白景星,加上他心中的目的尚未达到,他又只得委屈求全,于是道:“公子小小年纪,竟有这样深厚的内力,实在令本教主佩服……”

  猪泡眼的面部表情,随着心理的活动再变化,忽暗忽睛,既便如此,冰雪聪明的白景星,他的神态也隨着猪泡眼的神态变化而变化,如今,他看到猪泡眼的神情由阴转晴,白景星也就缓和一下自已阴沉的脸,随即道:“武学无止境,我这点武功哪里称得上高深二字”

  猪泡眼道:“公子太过谦虚,实际本教主都看在眼里……”他稍停,随即得意道:“本教势力强大,属天下第一教,现己统领整个武林,无论任何派别势力,都必须听从本教发号施令,否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白景星听后,内心受震动不小,立即趁机问:“请问总教主高姓大名,年龄多大?”

  猪泡眼道:“不知道……”

  白景星不信,又问:“教主常到总教去,难道没见过总教主?”

  猪泡眼认真道:“总教主垂帘听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怎知他姓名、年龄……”

  听了猪泡眼的话,白景星不由心中又是一震,他相信他说的话,从而让他得知总教主是个神秘的人物,想罢又进一步试探:“既如此,那总教教址设在哪里,这总该知道了吧?”

  “这当然知道……”猪泡眼爽快答到。

  “在哪里?……”猪泡眼的爽快使白景星感到意外,他急问到。

  “这目前是个秘密,还不能告诉你。”猪泡眼露出了狡猾的神情。

  白景星一听大感失望,他知道用此方法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于是话锋一转:“教主还没有告诉我,你请我到此作客,是什么意思呢?”

  猪泡眼突眼转了转道:“本教主见公子武功高强,属龙中之龙,现闲散在外实在可惜,所以想力邀公子入教同聚,共谋大业,为此,才以重礼接你前来,到本教一叙……”

  猪泡眼话音一落,白景星便大笑起来:“你请我来作客,原耒是这个用意……”

  猪泡眼道:“不错,这就是本教主请你来作客的原因,要知道,本教一惯都向天下招收武功高深的名人志士入教,凡入教者,本教都给予高官任聘,如公子愿意入教,本教主立提拔你为本分教副教主,与本教主平起平坐,让你金钱美女享用不尽……”

  白景星听到猪泡眼说出請他作客的鬼計后,他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在他进庄時就己想到这个问题,如今果然証明他猜测得不錯,这便是猪泡眼异想天开的目的……

  正说间,突然有一支飞鏢从屋檐拐角处飞来,直取猪泡眼后心,猪泡眼反应极快,只听声音,便知有暗器袭来,他一侧身子,飞鏢立擦身而过,深深插入旁边的桌子上,白景星抬眼看去,见飞鏢尾部系一小小的红布条,白景星便看出,偷袭者一定是位女的。

  猪泡眼尚未定神,又有三支飞鏢一前一后,呈‘品’字形射向猪泡眼的咽喉、胸腹处,猪泡眼大怒,,侧身让过两支飞鏢,顺手接过一支飞鏢,并迅速转身向那屋檐投去,想把投鏢人射杀下来,由此可见猪泡眼的功夫己属尖顶高手了,像他这样的功夫,在江湖上也为数不多……

继续阅读:第六章:龙蛇大战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白面书生无情手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