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戏台风波
周孟平2016-09-23 21:009,268

  大汉被老者的言语气得半死,他二话不说,扑上去一拳击向老者的胸腹,来个黑虎掏心。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侧身让过拳势,顺手照大汉的太阳穴点去,太阳穴是个死穴,点中必死。

  老者快,大汉也快,大汉见指点来,他一矮身,让老者手指点空,下盘顺势来个扫堂腿,目的要扫倒老者。

  老者点穴落空,知道不妙,待大汉腿未到,已先向后一个鹞子翻身,人即腾空跳到一丈外,险险躲过了大汉的扫堂腿。

  大汉见老者向后急退,他怎能失掉机会,便飞步上前一脚踢向老者的小腹。老者急侧身让过飞腿,并迅快一拳直击大汉面部,大汉不敢大意,伸手隔开老者拳势后,急侧身退步,以防老者下盘突袭……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旗鼓相当,打得不可开交……

  再说大汉带来的十多二十名手下,他们也没有闲着,都齐齐攻向戏班子里的其他演员,演员们哪肯束手就擒,就都和那些阴阳教人打成一团,一时间,戏台上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大战中,在大汉的指使下,其中一位汉子快速扑向扮演穆桂英的姑娘,他要擒住这位姑娘,生怕她跑了。

  谁知这位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自小和戏班老者习武,摸、爬、滚、打,练得一身功夫。

  如今,她看到有人向她扑来,她不慌不忙,轻松避开那汉子的擒拿手,顺势一掌向汉子脑门击去。

  汉子大惊,他想不到姑娘功夫不弱,便一边隔开姑娘的手,一边举指点向姑娘的麻穴,欲使姑娘失掉进攻能力。

  谁知姑娘没有避让,也快速隔开汉子的手指,趁势又一掌击向汉子面部,汉子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向后倒退数步,才避开击来的手掌。

  汉子两次遭此突袭,差点被打中脑门,他震怒了,想下重手制服姑娘,又怕伤着她,事后教主怪罪下来,他吃不消,但轻了又抓不着,汉子一时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汉子不敢伤害姑娘,这倒给姑娘有了进攻的好机会,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拳脚交加,尽力攻向汉子,汉子被姑娘凌厉的攻势逼得哇哇乱叫,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突然,汉子指东打西,他左手引开姑娘的注意力,右手却快速伸去,要扣住姑娘的手腕,姑娘一缩手,速退几步,避开了汉子伸过来的擒拿手。

  汉子见扣不着姑娘的手腕,气恨中,趁姑娘立足未稳,上前一掌直击姑娘腹部,当手掌接近姑娘腹部时,他立收掌停住,不敢再往前击打……

  当然,汉子若不收掌,一掌过去,姑娘不死也必重伤,可汉子胆子再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姑娘趁他愣住的一刹那,反迅速向汉子的胸脯上用力击了一掌,这一掌击个正着,汉子被掌力震退几步后跌翻在地。姑娘见状,娇躯一扭,就想上前踢汉子一脚,但汉子更快,他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站起,一边展开凶猛的擒拿手擒拿姑娘,一边气得骂娘不止……

  再看这边,大汉与老者拳来脚往,正打得难分难解。

  双方战到二十几个回合时,终因老者年事已高,技不如人,渐渐招架不住,被大汉一脚踢倒在地,当老者欲爬起时,被赶到的大汉当胸一拳,击毙在台上。

  那姑娘见状大惊,她本想助老者一臂之力,可又被那个汉子纠缠不放,只得眼巴巴看着老者死在大汉拳下,她心碎了,看得悲痛欲绝……

  大汉击毙老者后,看到那名汉子许久还抓不住姑娘,他即斥退那位汉子,自己要亲次拿下姑娘,姑娘看到大汉向她扑来,更是咬牙切齿,她大骂着拳掌交加,拼命攻向大汉,想为老者报仇。

  大汉根本不把姑娘放在眼里,他狞笑着指东打西,擒拿手法招招诡秘狠毒,逼得姑娘香汗淋漓,只有招架而无法还手。

  战不到几个回合,大汉左手隔开姑娘来势,右手点向姑娘软穴,姑娘躲避不及,被来指点中,就这样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老者死了,扮装穆桂英的姑娘也被擒了,台上立即大乱,戏班所有演员,除了死的伤的,活着的都四散奔逃,自谋活路去了……

  大汉顺手抱起姑娘,飞身跳下戏台……

  大汉正想带领众手下离去,但只见白影一闪,想不到竟被站在台下看戏的白景星拦住。

  “快把姑娘放下……”白景星拦住大汉的去路,大声到。

  大汉一惊,见是位貌似书生的俊美年轻人,即怒道:“你想死!……”

  白景星反背双手,冷冷道:“想死的是你!……”

  “小子一派白面书生,是否书读多了,胡言乱语……”大汉听后,不怒反笑,他认为白景星一定患有精神病,否则怎敢拦路胡说。

  “我不会胡言乱语,我是正常人。”白景星仍冷冷到。

  “如果你小子是正常人,老子立刻杀你……”大汉怒了起来。

  “不要口出狂言,当心大风刮跑舌头。”对于这种江湖败类,白景星的态度总是冷傲的。

  “小子,你已死在眼前,还敢说大话……”大汉想不出眼前这位年轻人,他为何有这么大的胆量?……

  “你负罪两条,今日死的应是你……”白景星稍停续道:“第一、你无法无天,杀了无辜的戏班头儿。第二、横行霸道强抢民女,只这两条,你该杀!”白景星严厉的数到。

  “只凭你小子,就能杀老子……”大汉听了大怒起来。

  “只凭我,就完全可杀你。”白景星冷傲着说。

  “只凭你?……”大汉重复着说,他不相信地大怒起来。

  “不错!”

  “你这*臭未干的小子,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大汉气得脸色发青,大叫起来。

  这时,从大汉身后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就是擒拿姑娘的汉子,他大声道:“杀鸡焉用牛刀,待我去取他小命……”

  大汉听说即退步让过,他们满以为杀死白景星,好似探囊取物那么简单容易,因此那汉子话未说完,人已向白景星扑去……

  白景星原地不动,他痛恨这类在主子面前摇头摆尾,坏事做尽的恶人,因此决定一招之内杀了他。

  汉子 见白景星原地不动的站着,心中大喜,便急步上前举掌直击白景星胸腹心窝处,欲一掌奏效,打死白景星。

  须知,这类江湖末流人物,他们的掌力无劲气,全凭拳掌击在对方身体上才奏效,而不像白景星这类武功高手,他们击打人,专以劲气杀人,在一、二丈内,劲力可把人击飞三、五丈远,震碎五脏六腑而亡。此外,劲气还可保护人的安全,抵御外力冲击,从而达到进攻与防御的双重性。

  所以,能达到以内气杀人的高手,他们的内功修为都很好,内功修练越高深的人,他们所发出的劲气就越大,摧毁力更强,这就是劲气杀人的道理……

  如今,汉子举掌去击打白景星,白景星毫不理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汉子手掌击到时,他不仅不避让,反迎掌而上,那时只听“叭”的一声,汉子即被内力震飞几丈来远,整条手臂因此也被全部震碎。

  一会,汉子慢慢爬起,白景星看着却没有就此罢手,他摇摇举指点去,那大力“追风指”的劲气,立像一根无形的钢锥,闪电般穿透汉子胸膛,汉子连哼都来不及,就此倒地身死。

  大汉看罢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丢下姑娘就跑,他要快速逃命去……

  白景星哪会让这杀人凶手逃走,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脚踢向地上的石子,那石子有如鸡蛋大小,即疾飞过去,击中大汉的后脑,后脑霎时开花,那死状与酒楼中的断手大汉一样。

  众手下看到两个头儿转眼死去,一个个怕得像惊弓之鸟,都迅快落荒而逃。

  白景星也不追赶,他抱起被点中穴道的姑娘,施展轻功,越墙过屋,急向城外奔去,转眼便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当来到城外的一遍树林边时,白景星才小心放下姑娘,顺便拍开她的穴道,这才轻声道:“姑娘,不要怕,在下是救你来的。”

  姑娘穴道得解开,活动自如了,便朝白景星跪拜下去:“多谢公子相救,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婢至死难报……”

  不用白景星说明,姑娘都完全知道,白景星是如何救她,又是如何飞檐走壁的来到这里,这全过程,姑娘看得明明白白,只是她被点住软穴,动弹不得,不能开口罢了。

  如今白景星看着她要跪下,急扶住她,不让她跪下去:“除恶护善是在下应做的事,姑娘不必行此大礼。”

  姑娘欲跪不能,便深施一礼道:“公子尊姓大名,请告知奴婢,奴婢将永记心中。”

  白景星道:“在下姓白名景星,今日路经此地,才有缘得见姑娘。”

  “奴婢虽然得救,可戏班大叔已死……”说到此,姑娘泪流满面。

  姑娘说的戏班大叔,就是被大汉一拳击毙在戏台上的老者。

  “人死不能复生,姑娘应放宽心,不要太过悲伤才对。”白景星劝慰着。

  “白公子,戏班已从此不复存在,日后不知如何是好,怎不叫奴婢伤心……”说完姑娘又哭了起来。

  “姑娘演技极佳,可另投别的戏班发展去,不必丧失勇气,伤心落泪。”白景星继续安慰着。

  “再投别的戏班,奴婢不想去,奴婢过怕了那种戏子的生活。”姑娘悲戚的到。

  白景星听了,笑着说:“参加戏班子,一能自由快乐,二吃穿不忧,何乐而不为呢?”

  姑娘低下头去,轻声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戏子出身卑贱,常被人戏耍,特别是相貌姣好的女子,常遭到流氓恶霸的猥亵凌辱,甚至被强抢为妾,因此,奴婢不愿再去戏班子了。”

  “姑娘过去也曾出现过此类事吗?”白景星关心的问。

  “出现过,就是我们到清湖镇演出前不久,曾发生过,奴婢差点被恶霸凌辱为妾,幸亏戏班大叔到得快,才救了奴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姑娘说到此事,又低泣起来。

  白景星听说不好再问,随即话锋一转,即道:“请教姑娘芳名,以及你家住何方,待在下送你回去就是。”

  姑娘道:“奴婢姓司徒名雪梅,至于我的家……”司徒雪梅停住了说话,过一会才道:“已无家可归了,你能把奴婢送往哪里去……”

  白景星听说一惊:“没有家了,那你的父母家人哪里去?……”

  司徒雪梅悲声道:“父母早亡……”

  白景星急问:“为何早亡?”

  司徒雪梅沉默了,她抬头望着黑夜中那灰暗的天空,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追忆着脑海中难以磨灭的往事……一会,她低泣着,把自己家人父母遇难的原因,以及自己前不久,被一个恶霸如何骗抢,要娶她为妾的全过程,详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司徒雪梅家住河南柳园口,她的父母是靠做小买卖的生意来维持生活的,家庭虽不算富裕,但也不愁吃穿。

  有一年,就是司徒雪梅十三岁的时候,黄河缺堤,凶猛的河水怒吼着滚滚而来,横扫着平原大地,一间间房屋被波浪冲倒,一个个人头在水中挣扎……

  同样,司徒雪梅的村庄也被大水淹没,并迅快冲走了她的父母家人,那时,幸亏司徒雪梅爬到一棵大树上,事后被人救起,才幸免一死。

  大水退后,失掉亲人的司徒雪梅无家可归了,她四处流浪,白天挨家乞讨,晚上露宿街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悲苦生活。

  一天,司徒雪梅正在街上乞讨时,突然来了一位老者,老者不停的看着司徒雪梅,打量着司徒雪梅漂亮的面孔和姣好的身材……

  “小姑娘,你家住哪里?”老者问。

  “我没有家。”司徒雪梅回答。

  “没有家!我不信……”老者一惊,接着又问:“你父母呢?”

  “被大水冲走了。”司徒雪梅眼神呆滞,她没有悲伤,没有眼泪,看来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曾经承受过太多的伤痛。

  老者听说,怜悯之心油然升起:“小姑娘,你跟我走吧。”

  “去哪里?”司徒雪梅茫然的问。

  “到戏班里去。”老者关切地说。

  “去干什么?”司徒雪梅又问。

  “去学习唱戏呀。”老者答到。

  “唱戏,是上台去唱给人家看的吧?”司徒雪梅明白了老者的意思,因为她过去曾跟随父母去看过大戏,在心里还有着深刻的印象,加上年纪不算太小,她当然什么都懂得一点。

  “是的,说得对。”老者觉得小姑娘更可爱了,特别听到司徒雪梅说话的声音,那么清脆纯净,老者知道,这正是一个唱戏的好苗子。

  “去唱戏有饭吃吗?”因为饿得慌了,司徒雪梅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有饭吃,还随便你吃饱。”老者笑着回答。

  司徒雪梅不再说话,于是默默的跟着老者进了戏班子(这老者就是司徒雪梅说的戏班大叔)。

  在戏班里,老者耐心的调教司徒雪梅,教她学习京剧、黄梅戏,和一些地方剧种,闲空时,还教她练习武术,包括刀、枪、棍棒等器械,待司徒雪梅如同亲生女儿,司徒雪梅自然也把老者当作自己的亲人看待。

  不过几年,司徒雪梅已年方十八岁,她不仅长得如花似玉,还成了戏班子的台柱演员,戏班子不论到什么地方演出,只要有她登场,都会赢得观众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司徒雪梅的成功,当然离不开老者的耐心调教……

  人怕出名猪怕壮,司徒雪梅的美丽、演技,转眼传遍十里八乡,只要提到司徒雪梅的名字,人们都会伸出大拇指……

  既便如此,可美女游江湖唱戏是最危险的,江湖上那些流氓地痞和梁上君子,他们都在明抢暗算,令美女们坐卧难安,出门担惊受怕。

  记得有一次,戏班子到一个不大不小的乡里演出,这个乡有个叫赵二的人,年约四十左右,他凭着有几手三脚猫功夫,便横行霸道,在乡里到处欺负人,如果看到谁家有漂亮的姑娘,他便千方百计抢回家中,待玩弄够了即卖掉,若有不听话的,便一刀杀了……

  赵二虽凶残,但他也有些惧怕戏班子,因为戏班子的男男女女,他们个个都会功夫,特别是戏班老者,他武功更是不弱,在老者的带领下,他们不怕外力打抢,一般所到之处,都基本能平安演出,很少受干扰。

  今天,当来到这个乡的时候,老百姓都高高兴兴,等待着看唱戏,看表演,乡里气氛非常热闹。

  但赵二却是不同,他另有一番心思,总想霸占司徒雪梅,要抢回家中作自己的妻妾。

  是的,赵二不能白白让这美人从眼前消失,于是,便想依仗自己手下有十多个狗腿子,去强抢硬要,但当他想到戏班子人人会武,不好对付的时候,他又畏缩了。

  赵二在家中坐立不安,多次派狗腿子出去调查司徒雪梅和戏班子老者的行踪,了解他们的动静……

  终于,机会来了,他们打听到戏班老者不在家,清早就出去筹集演出费了。要知道,戏班子那时的演出,小的地方不一定是卖票,必须挨家挨户去筹集钱粮,有钱的给钱,无钱的给米、面、肉等,数量不在多少,只要有心意就行了,这样,晚上戏班子就会公演给大家看。

  赵二得到老者不在家的消息后,喜出望外,便和狗腿子们商量讨论,最后决定用一条欺骗的毒计,来诱骗司徒雪梅,骗她说老者正在赵二家收取钱粮,是老者叫司徒雪梅到赵二家一趟,因为他们知道,司徒雪梅最听老者的话,说是老者叫去的,司徒雪梅一定去,到那时,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家中人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司徒雪梅。

  于是,赵二派人到戏班寻找到司徒雪梅,按商量好的毒计,欺骗司徒雪梅到赵二家去,司徒雪梅不知是计,认为来人说话是真的,便跟随来人走了。

  司徒雪梅跟随来人到了赵二家,当走到会客厅时,来人突然不见,司徒雪梅正感奇怪,还来不及说话,已有一张大网从屋顶迅快落下,把司徒雪梅罩在其中,无论司徒雪梅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越挣扎,大网收缩就越紧,渐渐让司徒雪梅动弹不得。

  司徒雪梅已知上当受骗,气得又哭又骂……有什么办法呢,如今只可怜司徒雪梅善良无知,就这样被罩在网中无法动弹……

  此时赵二和一帮狗腿子走了出来,他喜孜孜的走到司徒雪梅身旁,看着司徒雪梅像大鱼似的被大网捆住,赵二兴奋得*上涌,真想伸手去轻轻摸一把……

  “你为什么欺骗我?快放我出去……”司徒雪梅被大网捆在地上,她哭喊着大声说。

  “宝贝喊吧,在我这里,你喊破嗓子也无用。”赵二得意的笑着。

  的确,在这深深的庭院里,无人能听到司徒雪梅的叫喊,就是有人听到,也无人敢管。

  “你快放我出去……”司徒雪梅心情激动,她仍哭喊到。

  “放你出去?哈哈!别异想天开。”赵二蹲了下来,望着司徒雪梅*着说。

  “你骗我来干什么?……”司徒雪梅怒目盯住赵二喊到。

  “作我的妻妾呀。”赵二直说。

  “不行,我不愿意……”赵二的直言回答,对司徒雪梅打击太大了,她万万想不到今日受骗到此,遭到无端凌辱,真是上天天无路,入地地无门,她悔恨地看着赵二,真想一刀刺入赵二的胸膛。

  赵二见司徒雪梅伤心的样子,更得意地笑道:“宝贝,这由不得你了……”

  “你这流氓,大胆强抢良家妇女,你不得好死!……”失去无助的司徒雪梅,她毫无办法了,只有怒骂哭叫,一滴滴泪珠从她眼角流出。

  “不得好死?哈哈……”赵二狂笑起来,笑罢续道:“只要得到你,随你赌咒去,就是死一百次,我绝对没有意见。”

  “你不要得意过早,我大叔会来救我的。”司徒雪梅把希望寄托在戏班老者身上,希望他早日到来。

  “那戏班老头无法知道你在这里,就是知道了,我也不怕。”最后两句,赵二提高了声调。

  司徒雪梅听说绝望了,是的,她来时戏班大叔不知道,被禁在这儿戏班大叔也同样不知道,怎么办呢,看来是无路可走了,司徒雪梅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她低泣着无言以对……

  赵二看到司徒雪梅只顾哭泣而不说话,他已看出她绝望了,没有勇气再哭叫大骂了,他才解开司徒雪梅身上的大网,然后再把司徒雪梅的双手,双脚捆起来,让司徒雪梅无法跑掉,因为赵二知道司徒雪梅身怀武功,必须得小心防范。

  待捆好了司徒雪梅,他才叫来两个女佣人小心伺候好……

  再说戏班老者,他筹集完演出钱粮后,回到戏班时,听说司徒雪梅被人带走了,许久还不见回来,也不知道到何处去。老者听到这一消息后,立刻知道事情不妙,一定是奸人所为,看来凶多吉少了,老者当时被吓得双腿无力,差点瘫坐在地……

  怎么办,到哪里去找?老者茫然了,他在街上无目的走着,见人就问,慢慢了解,后有人偷偷告诉他,说本乡有个名叫赵二的恶霸,年约四十左右,此人专爱强抢民间美女,若被他看上的,十个有九个跑不脱,如今,司徒雪梅的失踪,可能是他干的……

  老者听此消息后,根据赵二的行为分析,老者百分之百确定是他干的了,想罢他三脚并着两步,直奔赵二家。

  到了赵二家,老者冷静下来,姜还是老的辣,必竟他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见多识广,暴躁反而对自己不利,所以他没有马上进去,在门口思考对策后,才叫门人通报赵二。

  通报后,在门人的带领下,老者跟隨着进入客厅,并自动坐了下来。

  不久,赵二从里屋走出,当他看到老者坐在客厅,不由惊了一下,他认识老者,因为老者常来演出,他常去看戏。

  “赵英雄,别来无恙……”老者看到赵二走到客厅,便主动上前一揖到地。

  老者也认识赵二,因为他常来演出,对于赵二这个土恶霸,臭名远扬,连三岁孩童都认识,老者自然见过他。

  “你是戏班头儿吧,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刮到这里?”赵二先是一惊,后即冷静下来,他明白老者是为寻司徒雪梅来了,但他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老者寻到家来,他想不通。

  “老朽正是戏班负责人,现鲁莽到贵舍拜访,还望见谅。”老者态度谦恭,说话客气。

  “你今日不去筹钱筹粮,来我这里干什么……”赵二说着,还不停揣摸老者的神色。

  “赵英雄,老朽有件事,想冒昧的请问一下……”说完,老者从凳子上立起,对赵二打了一个手拱。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不要婆婆妈妈。”赵二不耐烦起来,心想,老者单枪匹马到此,如说不好,我则以众欺寡,杀了他,以便减去后顾之忧。

  “老朽的戏班徒儿司徒雪梅,今早外出至今未归,她因街道不熟,是否错入府上了?”出于礼貌,老者客客气气,既便如此,但老者仍十分肯定,司徒雪梅就是被此贼骗入他家。

  “你怀疑在我家?……”赵二怒望着老者提高了声音,他还不时转头往里屋看。

  “听说她错入了你家,所以老朽必须问一问。”老者说话时,一边察言观色,也一边往里屋看去。

  “谁说进了我家?……”赵二样子虽凶,但说话底气不足,这是做贼心虚的原因。

  “当然有人看见了才说的,老朽不随便说话。”老者虽无证据,说的话纯属猜想而已,但他又不得不利用此法,来诱逼赵二说出真相。

  “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杀了他!”赵二大声到。

  “我是路过听说,不知道说的人是谁……”老者苦于没有证据,只得编着假话,所以他说话的底气也同样不足。

  二人都是心虚说话,一个是真骗子,一个是假骗子,总的,他们都各自心怀目的,但老者是迫干无奈才说的假话。

  听老者说话的口气,赵二也看出老者没有证据,只是无中生有,胡乱猜疑罢了,于是瞪着眼怒道:“你找不出人来,又没有证据,你想污蔑我吗!……”

  老者没有证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便道:“是这样,司徒雪梅是我们戏班的主演,如找不到她,我们今晚则唱不成戏了,为此老朽心急如焚啊……”

  “你唱不成戏关我鸟事,人不见了就来找老子要,你想死是吗?”赵二得理不饶人,粗口话成串的从嘴里冒出来。

  “老朽随便问问,不在罢了,请不必挂在心上。”老者无奈,只得打掉牙齿往肚里吞,说话软了下来。

  看着老者说话软了,赵二更得寸进尺,怒道:“你把老子当猴耍,想怎样就怎样,老子立刻杀了你!……”

  老者又语塞了,他无法回答赵二的问话,也不敢随便再说话,以防一句不合,就会打将起来,眼前赵二人多势众,老者自知双拳难敌四手,想着不如退出,先回戏班再说,于是恭声道:“赵英雄,这没有的事算了,就算老朽说错,还请你老多多原谅,多多包涵。”

  老者说完,又立起向赵二双手打拱,以缓解一触即发的气氛。

  老者低声下气的认错,使赵二消了点气,特别司徒雪梅确实被他诱骗来禁在家中,他自己也自知理亏,所以他心中升起的怒火,又逐渐降了下来:“老东西,看在你是唱戏的,否则老子一刀杀了你……”赵二稍停,即吼道:“你给我滚,不要让老子再看到你……”

  赵二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屋外,对老者下逐客令。

  老者不敢再说话,忍气吞声,站起来立刻走了出去……

  待老者走后,赵二三步并着两步,忙走到后房的一个房间里,他要去看司徒雪梅。

  房间里,司徒雪梅正被绳子捆住双手双脚,又被毛巾塞住嘴巴,坐在床边的地上动弹不得,身旁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佣,女佣不断安慰司徒雪梅,还常帮助司徒雪梅擦去泪水。

  女佣很慈祥,虽然年纪不算太大,可她已是满头银发,一脸忧戚,由此看出,女佣的一生是坎坷的……

  赵二进得房来,女佣不敢久留,转身出门去了。

  赵二一个人站在房中,他看着司徒雪梅那美丽的面孔,欣赏着她那该凸则凸,该凹则凹曲线分明的身材,他全身一阵苏麻,刚才的怒气霎时烟消云散。

  “宝贝,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气坏身子才对。”赵二笑眯眯的说着,扯去了司徒雪梅嘴里的毛巾。

  “…。。”

  司徒雪梅没有回答赵二的话,此外,她也不知道老者到此地寻她,因为房屋幽深,她又被捆在房中,外面客厅的谈话,她根本听不到。

  赵二见司徒雪梅没有说话,为了软化司徒雪梅的心,他又自动去解开司徒雪梅脚上的绳索:“你看,脚也被捆肿了,何必自己给自己造罪。”

  “……”

  司徒雪梅仍不说话,她转脸一旁,不理会赵二的奉承。

  特别是如今,和豺狼面对面的站着,这是非常可怕的现实,她不知道下去该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办法呢,在现实面前,她只有高度的警惕了……

  “你坐在地上太久了,也累了,来,待我抱你到床上睡觉去……”赵二伸出双手,欲抱司徒雪梅。

  “滚开,别碰我!……”司徒雪梅怒吼着盯住赵二,她恨极了赵二。

  赵二没有被司徒雪梅的怒斥而退缩,他反而*着上前去一把抱住司徒雪梅,轻声道:“宝贝,我们上床去,来个亲密接触,一会你就觉得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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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书生无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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