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见众教丁拥了上来,趁他们围住白景星之机,他突然几个起落,仍下众教丁,亡命的向密林深处逃去。
待白景星飞越人头去追赶时,还是慢了些,虽追出去几十丈,但终因叶茂林密,人己不知去向,白景星只得作罢回头,不再寻找。
当白景星回到原地时,那些教丁也早逃得无影无踪,整座密林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白景星辨淸了路径,即心情轻松,無所顾虑的往前走了……
一日,烈日当空,白景星经过一座土岭,土岭不大不小,到处长着稀疏的林木,不过官道仍很宽大,直直跟着土岭而上,且路上常有行人挑担推车路过,不算太寂静。
白景星刚向岭上走去,便突然听到岭顶有人大呼救命,白景星听着,向岭顶快步奔去。
来到岭顶,白景星举目望去,却看到岭上有三、四十个难民模样的人,正被十多二十个身穿半边黑、半边白的阴阳教人拦路抢劫。那些难民被抢劫时,胆小顺从者无事,如大喊大叫抗拒者即被一刀杀了,搞得土岭一片哭喊求救声。
白景星见此情景,心中大怒,立快步上前,指着那群阴阳教人大呼住手。
那群阴阳教人抢劫兴趣正浓,被突然的大叫声惊得停住了手,个个回头盯着白景星看。
其中有个头人模样的汉子,他挥舞着大刀怒道:“你是哪里来的读书人,敢多管闲事,不要命了?”
白景星怒道:“你们马上停止抢劫,否则必死无疑。”
“你是谁?口气竟如此大!……”汉子被白景星的气势镇住了,他惊疑的望着白景星,不知他是何来路。
“我是人,是你们的催命神!……”白景星怒道。
“小子胆敢趟这浑水,是谁给你撑的腰?”汉子看着书生似的白景星,仍惊疑的道。
“你们杀人抢劫难民,是天地难容的事,今天让我遇到,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白景星越说越有气,便指着那汉子和那群阴阳教人恨恨说到。
“就凭你这模样也想杀我们,老子看你一定是个疯子!”大汉估计白景星就是个疯子,否则他没这样的胆量说话。
“闲话少说,把抢来的东西全部物归原主,否则你们会死得更惨。”白景星大怒。
“你这个十足的疯秀才,你既然想死,老子就送你上西天去!”大汉也大怒起来,挥舞大刀杀向白景星。
看着大汉挥舞大刀杀来,白景星不避不让,待其大刀还未劈下,白景星已举指朝大汉的软穴点去,大汉立即摊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只一招的功夫便治服大汉,那十多二十名阴阳教丁看了,一个个慌得面如土色,都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白景星看着,他不去管那些教丁,便指着大汉问:“你们是哪个分教的?”
大汉躺在地上,他慌得语无論次:“小的们全是……全是卢城分教的……”
白景星恕道:“你在教里任什么职务?”
大汉道:“班头。”
“这次到这里抢劫,是你们自己来的吗?”
“不是,是教主派来的。”
“教主是否名叫赵世昌?”
“是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难民?”
“知道,来时教主已说。”
“连难民也抢,你们真该天诛地灭!……”白景星恨恨说到。
“大侠,我们知道抢难民是天理难容,但不抢我们回去必死无疑,我们是迫于无奈啊……”班头躺在地上说到。
“你们在这里抢了几次?”白景星又问到。
“就是这一次。”班头回答。
“你不老实,我一掌劈死你!……”白景星威胁着。
“大侠,这真是第一次到这里抢劫,小人如是说假,你杀了我……”班头慌得哭了起来。
“你们是如何得到消息,知道有难民路经此地?”白景星稍停又问。
“那是教主今早说,有一批难民路经此地,令我们到这岭上埋伏等待,如难民们上了岭顶,便实施抢劫,其实小的们一点不知道有难民路经此地……”班头如实的说。
“是誰杀了那两名难民?”白景星恕问到。
“……”大汉嗫嚅着不开口。
“你到底説不説?……”白景星恕吼起耒。
“那是小人……小人干的……”班头語無論次的説。
白景星听后不再説話,他阴沉着脸,突然举指点向班头的胸腹,“追风指” 的劲力立穿透了班头的心窝,班头只啍了两声,便死于非命……。
接着,白景星又走向那群跪在地上的教丁,那群教丁見了,个个慌得魂飞魄散,纷纷向白景星求情,都説自已家中有父母妻儿必須奉养,請白景星髙抬贵手,日后他们一定好好做人。
白景星一言不发,他想起他们适才如狼似虎的搶刼行为,知道他们在阴阳教內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对于他们的求情他無动于衷。是的,眼不見肚不闷,如今親眼看到他们的搶刼行为,他即火爆三丈,于是一恕之下,便突然举掌对着这群下跪的教丁击去,强大的掌力立刻击飞了十多个教丁,剩下几个教丁,他们拔腿就往嶺下跑,白景星哪里肯放,飞纵着追去,又几掌便全部击杀了他们。
几十个难民看到白景星如此凶神恶煞,竟慌得缩成一团,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待击杀完了那些阴阳教丁后,白景星便向那群难民走去,热情的向他们打招呼,但他们仍鉄青着脸,全身筛糠似的围着白景星跪地磕头,千谢万谢白景星救命之恩。
白景星忙招呼大家站起来说话,不要跪地磕头了,接着他又走到一名年约五十的长者面前道:“你们都是哪里人?”
长者忙回答:“我们都是卢城一带的。”
白景星道:“你们为何逃难?”
长者愤恨道:“因卢城一带战事多,加之卢城阴阳分教常出来打劫财物,杀人放火,我们百姓不得安宁,万不得以,才决定离乡背井,逃难他乡去。”
“卢城一带还有战事?……”在长者在谈话中,其中这句话引起了白景星的注意。
“是的,常有战事。”长者回答。
“是谁跟谁打?”白景星问
“是卢城阴阳分教与我们当地的地方组织打的。”长者回答
“你们那里还有地方组织?”白景星觉得奇怪,他想,他在洛阳丐帮分舵时,从不听到徐贯达舵主说起过此事。
“有,这些都是小组织,是我们当地农民临时组建起来,他们不服阴阳教的横行霸道,常暗地偷袭阴阳教的小股教丁。”长者有问必答,凡是知道的,他都告诉了白景星。
“这样一来,难道不惹怒阴阳教?”白景星很有兴趣的问。
“是的,他们不敢与阴阳教明干,便总是暗地偷袭,打了就跑,东躲*,阴阳教受此干扰打击,很是痛恨,就天天出来寻找他们,要杀尽他们……”长者详细的向白景星说明情况后,见白景星注意听着,便话鋒一转,又面现难色道:“大侠,我有件事想求求你,不知可否?……”
“有什么事,说吧。”白景星到。
“我有一小女,昨晚被那恶霸,外号叫刘麻子的抢去了,所以,我想求求大侠去帮我救回来。”长者看着白景星,哀求着说,同时眼里己流出了泪水。
“在什么地方。”白景星问。
“就在我们昨晚露宿的那个圩镇。”长者哽咽着说。
“你说吧,他是怎么抢的?”白景星又问。
长者说,他们昨晚走到那个圩镇时,天色渐晚,为节约钱,他们一行三、四十个人不愿住客栈,便全部露宿在圩场上,因是难民,便招来众多路人围观。
后来,来了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中年人,此人姓刘,竟生了一脸白麻子,所以其外号即称刘麻子。
刘麻子带着几位家丁,正好从我们身旁路过,见有很多人在围观看热闹,不知众人看的是什么,也就凑了进去,这一看,才知是一批路过的难民,他刚想转头就走,却看到这些难民中,,有一位姑娘竟长得如花似玉,让他看得眼都直了。
最后忍不住走到那位姑娘身旁,想与那姑娘交谈,那姑娘看他是位生人,便慌得躲到长者身后。
“请大爷原谅,因小女不敢与大爷说话,太失礼了,你如有事可跟我说吧。”长者打了个手拱,客气的对着刘麻子说。
“你们从何处来?”刘麻子遭到姑娘的冷落,他感到有些尴尬,便无话找话的问。
“我们都是从卢城来的。”长者笑着答到。
“走得太远了,可怜这位姑娘,一定走得周身软困。”刘麻子说着,那双色眼仍盯住姑娘不放。
“多谢大爷关心,,不过没问题,再走两天就到亲戚家了。”长者回答。
“再走两天,这姑娘肯定会病倒了。”刘麻子无话找话。
“不会的,如是这样,我们人多也不怕,就是背也得把她背到。”长者说着,见刘麻子眼睛盯住姑娘不放,以防生事,说完又道:“大爷对不起,我们到那边有事,日后如有机会,再交谈不迟。”说完长者带着女儿走到难民中间去。
刘麻子讨了个没趣,他也不再说话,转身带着家丁走了。
回到家,他脑子里不断想着那姑娘,觉得那姑娘长得丰满漂亮,不应放其走掉,以免实在可惜。
于是,他想带着家丁去明抢,但又觉得不妥,因为在众目睽睽下去强抢难民,那是有些过份了,会引起公众愤怒。
想着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召来管家,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说了出来,并请他拿个主意,该怎么下手才好。
管家听后,只想了想,便对刘麻子说出他的实施妙计,他说,第一:目前难民最缺少的是“吃”。第二:还有最缺少的是鞋子,这两件事是难民最少不得的,所以管家说,我们可以骗他们,说是因可怜他们难民的艰辛,特意煮了大量的饭菜,请那父女二人来拿回去,分发给各位难民,之后再欺骗那位姑娘,说我们这里有几双多余的布鞋,请那姑娘顺便过来试脚,凡合穿的都送给她,如此这般他们就来了,待他父女二人进屋后,要抢要杀即随便你了。
刘麻子听后大喜,立刻同意管家的意见,并决定由管家亲自前往圩场,去哄骗那位长者带着女儿到刘家来。
那长者不知是计,便高兴的答应了,随即带上女儿和盛装饭菜的器具,跟随管家急急到刘家去。
到了刘家门口,管家便领着长者父女俩,直直的走入会客厅。
在会客厅里,长者父女俩见到了刘麻子,他正坐在主座位上,客厅周围站满了手执棍棒的家丁。
刘麻子看到长者父女俩来到,便叫来一个女佣,骗姑娘说到内屋去试穿鞋子,试看是否合脚,姑娘不知是计,便跟随女佣向内屋走去。
姑娘走后,刘麻子又叫管家拿来十两银子递给长者。
“大爷,你为何给我银子?”长者接过银子,不解的问。
“你认为这银子是白送的吗?”姑娘被带进里屋后,刘麻子的脸色突然变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长者奇怪的问。
“没什么意思,就这样,你可以走了。”刘麻子阴阴的说着,叫长者回去。
“你不是说煮有很多饭菜,叫我们父女来拿吗?”长者又问,他不知刘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谁说给你们煮饭菜?糊说!”刘麻子一脸横肉。
“是你们管家适才去叫我们来時説的。”长者分辨起来,他知道他和女儿受骗上当了。
“他说是他的事,不是本大爷说的。”刘麻子大声到。
看着刘麻子横蛮不讲埋的态度,长者无言以对,此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儿,便急问道:“请问我女儿呢,为何进里屋那么久不出来?”
刘麻子看着长者,平淡的回答:“她留下了,你走吧。”
“不行,你把她关到哪里去了,我要把我女儿带走。”长者慌了,大声叫到。
“你刚才己收了本大爷的十两银子,还有权把她带走!”刘麻子也大声到。
“你糊说,你这十两银子就能买下我女儿?真是天大的笑话!……”长者怒从心起,他痛恨刘麻子阴险的骗人手段。
“能买与否,这事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说了算!”刘麻子说着,他口气异常坚决。
“把我女儿放出来,我不要你这十两银子!……”说完长者生气的把银子仍给刘麻子。
“哈哈……”刘麻子大笑起来,笑罢道:“这银子你不要算了,反正人你是不能带走的。”刘麻子把银子放入怀里,得意的看着长者,满脸白麻子泛着红光。
听了刘麻子的话,长者异常悲愤,他现在才看清刘麻子是个阴险毒辣的强盗,尽管如此,但一切都悔之晚矣,己来不及了,长者想着禁不住怒叫起来:“原来你骗我们到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目的主要是霸占我女儿!……”
“不错,你说得很对,目的就是这样。”刘麻子冷笑着回答,直直的说出了他的目的。
对于刘麻子霸道的回答,长者知道讲理无用,大闹看耒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他看到客厅周围站满了家丁,他们拿着棍棒,个个怒目瞪眼,像煞神似的看着他,只要刘麻子一声令下,他即死在乱棒之下……
怎么办呢?长者无知所措了,最后,他软了下来,扑通跪在刘麻子面前,流泪道:“大爷,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吧,我就这个独生女儿啊,没有她,我也活不成了……”
刘麻了怒道:“你女儿在我这里吃穿不愁,过着安然自在的日子,你还要她回去干什么,要她回去和你一起挨饿受冻吗?”
“我们穷人家,过惯了苦生活,再苦都觉得无所谓,大爷,你行行好,放了我女儿吧。”长者哀求着,长跪不起。
“不要在此嚎哭,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家丁用棍棒把你打出去……”刘麻子怒目瞪眼,对长者威吓到。
“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走,除非你交出我女儿……”长者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勇气,他自顾向屋内跑去,想去寻找自己的女儿。
可他跑不了几步,便被家丁追上,用棍棒打了回来。
刘麻子见状大怒,便命令家丁们架起长者朝大门口走去,还一边拖一边用棍棒打,并仍出了大门。
长者立刻跑回去,把自己的遭遇向难民们诉说,大家听后气得大骂不止,然后三、四十个难民便都跟随长者共同去找刘麻子要人。
来到刘麻子家门口,难民们异口同声,大叫着要刘麻子放人,否则决不罢休。
刘麻子听着,气得白麻子都红了,他立刻把十多个家丁组织起来,个个手拿棍棒,从里屋快速奔到门囗,他们二话不说,见人就打,十多个家丁凶如虎狼。
难民们仗着人多,也都拿着扁担、锄头、刮子等农具,和他们打在一起,互不相让。
难民们人虽多,才扭打不久,便都节节败退,反被打得四处溃散逃避。
要知道,难民们纯属种田种地的农民,他们根本不懂武术,而刘麻子和家丁们虽十多人,但他们个个都有几手功夫,加之平常训练有素,这三、四十个难民算什么,就是有一百个,也同样经不起刘麻子他们打。
在这样的情况下,长者不得不跟随难民们迅速逃走,以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紧。
刘麻子见难民们逃远,也不追赶,立带着家丁们回家了。
当夜,难民就搬离那个圩镇,到野外露宿去,待天亮时,就都背着行李上路,至于长者女儿被抢一事,大家都爱莫能助,只好与长者一样悲愤难当……
……
“适才,我们走到这个岭上时,又遭到卢城阴阳教人的抢劫,想想看,这个世道如此黑暗,我们穷人根本无法生存了……”长者回忆完昨晚的伤心事,他老泪纵横,声音弃常激动。
白景星默默听着长者的诉说,越听心中越有气,他知道,这个社会的黑暗,主要还是因阴阳教造成的,只有尽快灭绝了阴阳教,这个世道方可太平,百姓才有出头的机会……
想罢,白景星觉得,必须要争分夺秒去救出长者的女儿,不能再延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后对着長者道:“走吧,回头救你女儿要紧,不能让她久呆在虎口里……”
长者见白景星答应去救他女儿,便跪了下去,对着白景星磕头不止。
白景星立刻扶起长者,并跟随难民们一起回头去找刘麻子算账。
路途不远,他们走不多久,就回到那个圩镇,并来到刘麻子家大门前,于是大家又异口同声,大喊刘麻子放人。
一会,从屋里出来的不是刘麻子,而是管家,他带着十多个家丁,这些家丁个个手执棍棒,威风十足的站在门口,这时,只要管家一声令下,他们便大打出手。
众人不见刘麻子,都感到奇怪,谁也猜不出刘麻子哪去了,是有意躲避,还是外出有事……
“你们昨晚被打得七零八落,个个四处奔逃,现在又大胆上门来找死吗?”管家手握木棒,横眉鼓眼对着难民们叫到。
“刘麻子那去了,叫他出来。”白景星指着管家问。
“你问我家主子干啥,有事可直接和我说。”管家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白景星,心想这些难民不知去哪里请来的读书人。
“和你说无用,你没有决定亊情的权力。”白景星冷冷到。
“当然,有些事我无权解决,这是事实,但你小子也不能小看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管家说着心中有气,他觉得白景星瞧不起他。
白景星听着大笑起来,笑罢道:“是的,我知道你是一条会摆尾巴的哈巴狗,这样的管家狗,我见多了。”
管家听后大怒:“小子胆大妄为,敢侮辱本管家,你想找死!……”
白景星也恕道:“我老实告訴你,你如想活命,快找刘麻子交出昨天抢去的姑娘,否则,我把你刘家踏平。”
管家被白景星犀利的言语气得半死,便大叫道:“你这疯秀才,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道什么叫武力!”
说完,他一棒朝白景星打来,要把白景星打倒在地,才解去心头之恨。
但管家错了,他狗眼看人低,这可能是前世修得不好,今天遇到了武林巨星他也不知,由此看来,他离死期不远了。
管家他一举棒,还未待木棒落下,白景星己一指点中管家软穴,管家立刻摊倒在地,动弹不得。
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丁,他们见管家被点倒在地,便都一拥而上,围住了白景星。
白景星见家丁来势凶猛,一气之下便举掌击去,只是这一掌,即当场击死几个家丁,剩下的家丁都惊得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平时,耀武扬威惯了的家丁,此时都变成了无用的草包。
白景星不再理会他们,便派一些难民到屋里仔细搜查,要搜出刘麻子和那姑娘,可搜遍了刘家所有大小房屋,都找不到刘麻子和那位姑娘,无法,难民们只得回来向白景星汇报。
于是,白景星便走到躺在地上的管家身旁:“快说,刘麻子哪去了,还有昨天被你们抢来的姑娘呢?”
管家虽瘫软在地动弹不得,但他看到白景星只一掌的功夫,便击毙六、七位家丁,这样的功夫,他从未听说过,如今让他看到了,立被吓得屁滚尿流。
现听到白景星严厉的逼问,他慌得说不出话来:“小人……小人……”
白景星看他那样子,便催促道:“快说,他们在哪里?不说我会让你死得更惨!”
“求大侠解开我的穴道,让我站起来说话。”这时管家逐步冷静,他哀求着白景星说。
白景星一言不发,便一指解开了管家的穴道:“说吧,刘麻子到哪去了?”
管家的身体恢复自如后,便站起来对白景星打了个手拱,然后眨着鼠眼低头道:“大侠,关于我家主人和那姑娘,他们的行踪,小的不知道,但……”管家却眨着鼠眼,结结巴巴的又道:“但四夫人……她一定知道……”
白景星问:“你是一个管家,难道刘麻子就不告诉你?”
管家继续眨着鼠眼,解释道:“我虽是管家,但我家主人不可能事事都跟我说,不过今天早上,我看到我家主人和四夫人在客厅说话,大概是为这事说的,大侠去问四夫人便知。”
“谁是四夫人?”白景星问。
“你去问了就知道。”管家轻声回答。
“她现在在哪里?”白景星又问。
“在……在后院。”管家仍低头轻声说着,他不敢正视白景星一眼。
“我去问看,如果发觉你不老实,我即回头一掌劈死你。”说完,白景星带着众人,直奔后院去。
来到后院,他们经人指点,白景星很快找到那位四夫人,四夫人看到这么多人突然撞入房来,直慌得脸色大变。
白景星走到四夫人身旁,怒目问道:“刘麻子把昨天抢来的那位姑娘,带到哪里去了?”
四夫人心惊胆战,她说话语无论次:“贱妾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想死吗?”白景星大声到。
“贱妾的确不知道……”四夫人慌得跪了下去。
“你是他夫人,难道他不告诉你?”白景星追问着。
“其实贱妾不是什么夫人,也是被刘麻子抢来做妾的,他有什么事,从不对我说。”四夫人流泪到。
白景星听说她也是被抢来的,便不解的问:“你也是被他抢来的?……”
四夫人用手帕抹着泪:“是的,自从贱妾被抢入刘家至今,都得天天服侍刘麻子和大夫人,稍有不对,贱妾便被打骂罚跪,和买来的丫头一个样,哪是什么夫人呢……”
白景星看她穿戴很是普通,再听她说话的口气,知道她不会说假,便叫她站起来说话,然后道:“你既是抢来的,和那姑娘遭遇相同,就应该同情那姑娘,共同憎恨刘麻子才对。”
听了白景星的话,四夫人心情稳定了些,她恨道:“其实,贱妾恨透了刘麻子,我不会包庇他,只是贱妾实在不知刘麻子的行踪。”
“既如此,管家为什么说你知道。”白景星直接说到。
“不,这是管家诬赖了贱妾,管家和刘麻子一样,都心毒如蛇蝎!”四夫人说。
“适才管家说,他今早看到你和刘麻子在客厅说话,就是谈论他出走一事。”白景星说着,双眼盯紧四夫人。
“没有,这完全是管家诬害我,贱妾今早根本没有和刘麻子说过话,同时也没有走到客厅一步,请大侠不要听管家胡言。”四夫人想不到被管家诬害,要治她于死地,又不禁伤心地哭起来。
“那看来,我们都被管家欺骗了?”白景星坏疑的问到。
“是的,管家欺骗了你,他说的不是真话……”四夫人认真到。
“好吧,我们暂把管家放到一边不谈,那我想问你,二夫人三夫人知道吗?”白景星想,应多找出几个懂得线索的人,到时才容易掌握刘麻子行踪。
四夫人道:“不会,我想她们和我一样,也不会知道刘麻子的行踪。”
白景星又道:“既然如此,大夫人是一定知道了……”
四夫人稍沉默又道:“大夫人因父亲有病,她回娘家探视父亲己有很长时间了,直到现在尚未回来,依贱妾看,她同样不知道。”
经过与四夫人的讨论,到底是谁知道,如今白景星心中己有数,这就是他不断询问,所得出的结论:“如此説来只有管家知道了?”
四夫人望着白景星坚定道:“是的,刘麻子的行踪,只有管家知道。”
白景星道:“他们常在一起商量亊情吗?”
四夫人道:“大侠,这刘家多年来不论大小事情,刘麻子都只是与管家和大夫人商量,最后决定如何,也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稍停又忙道:“现管家说不知道,那是骗了你们,因他护主心特强,有意把此事引到贱妾身上,分开你们的注意力,大侠应该继续去找他,不能让他走了。”四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才停了下来,并希望白景星能接受她的见解。
白景星听了四夫人说的这一席长话,觉得很有道理,便不敢再延误时间,以防事情有变对那位姑娘不利,立带着众人急急去找管家。
来到客厅时,可管家不见了,白景星忙到大门口询问看门的难民们,难民们都说,未见管家走出大门来,白景星即知道管家没有走远,他仍躲在家中,但刘家屋多家大,根本不知道他躲在哪间屋子。
于是,白景星把三、四十个难民分成七、八个小组,每五人一组,到各个屋里去一间间详细搜查。
找了很久,几乎把刘家翻了个倒转,都找不到管家,这让白景星一时束手无策,便又去找几个夫人了解情况,最后在二夫人口中,得知刘家家中有密室的消息,这样在二夫人的带领下,找到了密室入口处,然后白景星才在密室内把管家拖了出来。
白景星二话不说,举指朝管家的“竹柳穴”点去(此穴又称交信穴,在胫骨缘內側),此穴一经点中,立筋、肌倒翻,疼痛、麻涨难忍,那滋味的确让人生不如死。
管家被点中此穴,便翻倒在地哼声不绝,須庚,因筋肌倒翻庝痛难忍,他面如土色地大叫道:“你杀了我吧……我……我难受死了……”
白景星指着管家怒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大胆欺骗了我,快说,刘麻子把那姑娘带到哪里去了?”
管家倒在地上,痛苦得满头大汗,他不停扭曲着道:“大侠……求你帮我……帮我解开穴道……小人老实告诉你就是……”
“不行,你老实说出来,我要你生不如死!”白景星无动于衷,他双眼盯住管家,看他能耐受多久。
这种全身筋肌倒翻的滋味,时间越长越难受,会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分筋挫骨”。
管家实在忍受不住,便坦白道:“他把昨天……昨天抢来的……的姑娘,送到卢城去献给……献给分教主……赵世昌了……”
白景星惊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管家道:“是的……此次绝不……不敢欺骗了……”
白景星恨透了刘麻子的狠毒手段,又怒道:“如果你再骗我怎么办?”
管家道:“你可用绳子捆住我……小人与你们同行……如找不到……不到刘麻子……你再杀……杀我不迟……”
白景星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管家扭曲着道:“刚走……刚走不久……你们可以赶得上……”
白景星听着,知道此次他不会说假,便举指朝管家的心窝点去,“追风指” 的劲气立像钢锥似的透胸而过,击碎了管家的胸骨,管家随即双眼翻白,死于“追风指”下,众人看得大眼瞪小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白景星一转身,为赢得时间,他话也不多说,便带着众人出了刘家大门,急急朝卢城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