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苍雪荷和肖燕,还有她身后跟着的姐妹身上一一扫过,宋钟辰隆从她们的眼睛中看到自己苍老的面孔,不由地淡然一笑。
“生于天地之间,死于天地之间,既然生死都在天地之间,何不挣脱这天地间的束缚呢。”
哈哈哈哈哈
笑声中,丹田中的最后一个精气团,出现在宋钟辰隆的面前,最后砰地一声,破碎。
宋钟辰隆的身体也随着这声破碎,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在苍雪荷和肖燕等人的面前,渐渐地化成一块块碎片,碎片又化为碎片,直到消失。
“钟”
房间内只有苍雪荷和肖燕等人的惊叫在不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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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懒洋洋地从地平线慢慢地爬了起来,清新的空气,温柔的小风,吹拂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鸣——
哞~~~~
咩~~~~
鸡叫声,牛叫声,羊叫声打破村子里的平静,也代表着村里人一天的劳作也要正式开始。
吱呀
院子内的一扇门,从里面被人推开,苍雪荷的父母从里面走了出来,象往常一样,把目光在第一时间就看向南面的房门。
“小雪,他们在里面干嘛呢,这么多天一直都窝在里面不说,还有人守着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真是的。”
“谁知道呢,老婆子,要不你再去看看。”
“算了,小雪上次可是和我们说,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打扰他们的吗。”
“可这都多少天了,你说他们在里面干嘛呢,神神秘秘的,门口还有人一直守着,不让人进去,一日三餐也都在里面吃,要不是女儿在里面,我都以为他们在里面制造什么危险物品呢。”
苍雪荷的父亲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她们都不让我靠近,不过我奇怪的是,定婚那天后,宋钟一直都没有出现,你说,他做事是不是太差劲。”
对于宋钟辰隆,苍雪荷的母亲还是有些不喜,虽说他们两口子是同意他与苍雪荷的定婚,也算是默许他们的婚事,可是这么多天,连个照面也没有,这一点就让老俩口感到宋钟辰隆很不会做事。
正当老两口正门口还在嘀咕的时候,就看到南面的房门被打开,苍雪荷有些疲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陪着她出来的还有肖燕,脸上也同样带着浓浓的倦容。
“小雪,你来,你来,妈有话问你。”
向苍雪荷招招手,苍母在苍雪荷过来之后,拉着她就走进了房间,而肖燕则是向老两口勉强地笑笑,独自走向厨房。
“小雪,怎么回事,你们这几天除了吃饭就都呆在那个屋子里,你们在搞什么。”
“妈,你就不用问了,该你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会跟你说。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苍雪荷有些疲惫地回答着母亲的话,同时也在强忍着心里的痛苦,她不知道,要是再被母亲这样追问下去,她还能不能再忍住心里的痛苦。
“你这孩子,我是你妈,有什么话不能和妈说的,再说了,这都几天了,你们一群人都呆在屋子里也没什么事情,那宋钟怎么都不露个面。怎么,和你定了亲,就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不理我们老两口了吗。”
听到母亲多少有些埋怨的话,苍雪荷的心里不由一痛,再次勉强地笑笑。
“妈,说什么话呢,钟他有他自己的事情,不管他怎么做都有他的道理,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从你们口里说出他的任何坏话,就算有不满也不可以。”
说完,苍雪荷蹬蹬蹬几步便冲出房门,眼中的泪水在母亲看不到的时候,哗哗地流了下来。
“嗳,你——这孩子。”
苍雪荷的母亲看到苍雪荷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同时在心里也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毕竟年纪也在那里,就算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是岁月就是一本教科书,能让人变得精明,要不然也不会有人老成精的说法。
女儿的反常,苍雪荷的母亲那有看不出来的道理,而且刚才女儿的话,虽然没有讲任何的事情,但是老太太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与宋钟辰隆有关系。
“老婆子,问出来没有。”
“没有,老头子,你说是不是宋钟出事了。”
“出事!!”
苍雪荷的父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坐下来,默默地拿起烟袋,装上烟丝抽了起来,脸色也慢慢地沉重下来。
“别光抽烟,你到是说句话呀。”对于不沉默的老伴,苍雪荷的母亲不由催促道。
“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老太婆,你记不记得那天擂台发生的事情,虽然大家都说是他们准备的那个叫什么惊喜,我觉得却不是。”
苍雪荷的父亲停顿下,然后又狠狠地抽了一口,这才继续说下去。
“那天在擂台前的就只有宋钟和那几个常常跟在他身边的女娃娃,那也是我们见到宋钟的最后一次,你说是不是那次让他受了伤,到现在还没好。”
苍雪荷的父亲话音刚落,又摇摇头。
“不对,就算那样,他应该是去医院。”
“小雪不是说他就是医生,会不会自己在里面治疗,小雪怕我们担心,才会不让我们进去。”
苍雪荷的母亲说完,自己都不相信地摇摇头。
老两口坐在那里胡乱猜测着,但却都没有去再问问苍雪荷,女儿的性格温柔中可也带着执拗,她要是不说,你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更何况,在老两口的心中,其实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更有一种想都不敢去想的猜测,也怕真的追问下去,那个猜测要是成为事实,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做,于是决定,还是按照女儿的话去做。
从父母的房间内冲出来的苍雪荷,再次回到房间。
看着屋子里,地上五个方位摆放着五种不同色彩的物品,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宋钟辰隆当时踩着方位,如同跳大神一样的身影时,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钟,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