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徘徊在熟悉的街道,寻找那唯独属于你的,让我欢笑,让我哭泣的身影。但是,我早已明白,你再也不会出现于此。而我仍将永远等候着你,因为我相信,你不曾离开我。
……………………………………………………分页线………………………………………………………
主视角:尤恩
席卷大地的风,吹拂着夜幕下的荧光草原,星星点点。岚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与奥莉维娅渐渐干涸的泪水一起,最终,消失在了无言的寂静里。尤恩虽然不知道岚与奥莉维娅曾经一同度过了怎样的时光,但是他们分别时的悲伤,是那样的,那样的无法抑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愿意相信,相信自己此刻所看到的,是比一切的奇迹,更加,更加令人铭记于心的存在。
“爱。真的是十分美丽的事物呢。”莱雅脸上强忍着泪水的笑容,大概是对此刻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牧羊少女和白色猎犬的,最好的祝福。
据说,那是一棵奥莉维娅与岚经常会在那里休息的大树下,岚,将永远地守护于此。“岚,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奔跑在梦中的金色草原了呢?”奥莉维娅凝结着道道泪痕的脸上,渐渐展露出了,照亮每个人心底的,耀眼夺目的笑容,闭上眼,说出最后的道别。
“再见啦,岚。”
(此处CGOP)
……………………………………………………分页线………………………………………………………
主视角:塞西利娅·布兰奇·奥尔德卡斯尔
手中的短弓与箭矢,曾经也是如此,一直,在一起的吧。但是,为什么,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你不是说过,一定会亲手,亲手交给我的吗?克斯特。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得如何撒谎呢,为什么在身体被利剑刺穿的时候,还能够面带笑容地,说出那样,根本无法做到的谎言。
“真正的信念,足以改变‘命运之弦’的轨迹。要想获得真实,须坚定地拉开弓弦。”
耳边回响着牧羊少女口中的话语,虽然并不明白奥莉维娅所说的“信念”,“真实”,究竟是什么,但是如果真的就像奥莉维娅所认为的那样,这句话是某个人想要传达给我的,那么,自己就只需如同话语中的描述——“坚定地拉开弓弦”。至于“真正的信念”,于我而言,始终坚信的,大概,只剩下那个了吧。
然而,这样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样的信念,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奥莉维娅并没有能够拯救克斯特的生命,一切,早已在那个盛夏的夜晚,随着克斯特的身体被利剑刺穿而结束。只有我始终抱着渺茫的幻想,幻想着有一天,你能够微笑着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你并不是在说谎,告诉我,你并没有离开。可是,直到从奥莉维娅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才终于能够真正为你哭泣的我,究竟,究竟还有什么,可以被称之为,“信念”?
“塞西利娅姐姐,你为什么始终不愿意回到克雷海姆,而选择独自一人旅行呢?为什么不愿意去见一见,重要的家人呢?是因为,不想回忆起,悲伤的过去吗?”女孩小小的身影,轻轻掀起帐篷的门帘。“奥莉维娅姐姐所说的那个大哥哥,对你而言,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人吧,所以,所以才会那样悲伤,悲伤到不愿回忆。”
“但是呢,塞西利娅姐姐,‘提亚的信念’,一直,都在你的心中哦。”女孩离开时所说的话语,让独自呆立在帐篷中的我,渐渐下定决心,攥紧手中撕剩一半的,用笨拙的线条画出的,本是某个人的画像的纸片,作出最后的坚持,不再逃避。
(画像)
模仿着记忆之中克斯特的样子,架起弓箭,拉开弓弦,在同伴们的注视下,将金色箭矢射向北方的天空。消失在天际的光点,究竟,会飞往何处呢?
沿着曾经离开时走过的道路,与同伴们一起,穿越草原,森林,翻过连绵起伏的山脉,回到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原野。往昔的情景,虽然早已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是那些流过的泪,受过的伤,大概,是永远,永远无法忘记的吧。在那个火光四溢的夜晚,拼命奔逃的我,眼中噙着泪水,想要看到你的身影,却怎么也不敢回头,直到我即使回过头,却再也无法望见,无法望见,你的身影,只剩下,在冰冷的黎明之中,独自,哭泣哽咽的我。
海岸边的那块,刚好能够坐下两个孩子的灰色岩石,始终屹立在那里,是在等候着谁吗?格外明朗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质箭矢,被一名年轻的骑士拾起。
(人物形象)
“好久不见,塞西利娅殿下。”
……………………………………………………分页线………………………………………………………
主视角:克斯特
死亡,固然令人恐惧,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明明活着,却要依靠见证别人的死亡,来证明自己活着的意义。然而,比这更可怕的,是当你发现就连这样的证明本身,也毫无存在的意义。
“孩子,做的好,这是你成功刺杀的第一百个目标。下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弗洛伦斯·奥尔德卡斯尔,去吧,我的孩子,不要令我失望。你的存在就是引导他人的死亡,就像因你的诞生而毁灭的,你的家乡乌尔帕一样。”冰冷的话语,无法在我心中激起任何的波澜,只是依照男子的指示,去结束那些,卑微的生命。
乌尔帕,曾经位于法洛斯北部地区,村中的人们世代守护着当地的圣物——“命运之弦”,相传拥有着,只需看到便可决定他人生死的能力,而具备使用圣物资格的人,每一百年便会在乌尔帕村中降生。对于这样的传说,即使是村中守护圣物的长老们,也并不会真正的相信,仅仅只是作为讲给孩子们听的传说罢了。
“但是,又有谁能知道,这样的传说会真实地存在,借由你的降生,让那些愚蠢的人们接受死亡的教训。”眼前的男人,从我还是婴儿的时候起,便不断地,不断地让我明白,这样的“真实”。
小小的心灵,就在这样绝望的“真实”之中,逐渐破碎。自己的存在,究竟,究竟有何意义,仅仅为了看到其他生命的终结,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手中的箭矢,一次又一次地刺穿跳动的心脏,虽然并不期待男人的夸奖,那种贪婪的,可悲的目光,大概,是比我更加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吧,但是,在那些迎接死亡的人们,绝望的眼神之中,我仿佛看到了,看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凭借不错的身手,我成为了公主殿下的护卫,也就是你,塞西利娅。然而顺利进入王宫的我,却迟迟没有能够见到弗洛伦斯国王,至于原因,你一定很清楚吧。每当我请求公主殿下与弗洛伦斯国王见面时,你总是一口回绝,那样落寞,悲伤的神情。
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你,对心中只有杀意的我,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我产生了不同于充斥内心的虚无,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感觉。“克斯特,你是塞西利娅的第一个朋友,一起来玩吧。”后来,你告诉我,那种感觉,就是温暖。
与你在一起的时光,令我渐渐忘记了,忘记了最初,进入王宫时的目的。爬树,钓鱼,骑马,射箭……每一天,每一天,陪你嬉戏打闹,陪你开怀大笑,一切,都是我未曾体会过的快乐。
你是否还记得,和你一起偷偷溜出王宫的那一天,观看完热闹的祭典,我们坐在海岸边的灰色岩石上,你给我念着书本中的话语,“存在即合理。”那一刻,我的眼中,火光照耀的海面,仿佛跳动着,最耀眼的,被漆黑所包围的光芒。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重复着你口中的话语,却没有发觉,夜幕下,早已潸然泪下的自己。
如果,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么我的存在,也是有意义的吧?
“克斯特,你怎么哭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
“没什么,公主殿下,只是风把沙子吹进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我,找了这样一个,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借口。
“是想起了什么令你伤心的事吧?伤心的事,一直埋在心底可不好哦。”你合上书本,凝视着王宫的方向。“其实呢,塞西利娅也有一件事情一直瞒着你,克斯特,你一定感到很奇怪吧,为什么我始终不愿意去见父王?”
“……”我的无言,你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当你再度谈起弗洛伦斯国王,那些我曾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一下子,如同盛夏夜的狂风暴雨般,骤然涌现在了我的眼前,丝毫,无法遏制。我想起了,进入王宫的目的,想起了那些,绝望无助的眼神,想起了,想起了手中,沾满鲜血的箭矢。
毫无察觉的你,继续诉说着你的秘密。“塞西利娅不愿意去见父王,是因为我非常,非常地讨厌父王。父王总是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和大臣们商讨意见,审阅军队,却从来不愿意抽出哪怕一点点的时间来陪我。小时候,每当我兴高采烈地跑到父王身边,得到的永远都是‘父王很忙,自己去玩吧,我的小公主。’这样的回答。每次父王外出,也都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王宫,从来不愿带我一起出去玩。”
你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夹在书本中的,像是某个人的画像的纸片看了一眼,又迅速放回。“直到有一天,当我询问一个大臣,为什么父王不愿意陪我玩时,终于,明白了答案。”
“公主殿下,因为您不是王子,无法协助国王陛下治理好他所最为珍视的国家。”
“原来,对于父王而言,我一直都只是,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从那一刻起,我下定决心,再也,再也不要见到父王。”回忆起不愿想起的悲伤的你,通红的眼角,慢慢渗出泪水。“克斯特,你一定不会相信,会有像我这样,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人吧?但是,你看王宫的方向,我们已经离开了一整天,父王却没有派出任何搜寻的军队。即使再怎么等下去,也是不会有人来寻找我们的,因为,我就是这样,‘不需要存在的人’。”仿佛早已忘记了该如何将声音从口中发出的我,面对着你的哭诉,一点点地,真实地撕裂着我的内心。
不需要存在的人……公主殿下,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我的心中,在这个一生之中最漆黑的夜,早已,溢满了可怕的混沌,曾经那段不愿回忆起的时光,与和你一起度过的时光,交织在一起。想要去寻找,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却渐渐,迷失了方向,徘徊于绝望与温暖之间,夜空中绽放的焰火,照亮了你的泪水,令我目眩。直到,悄悄逼近的手持利剑的身影,将恍惚失神的我,惊醒。
“乖乖地把公主殿下交出来,就饶了你的小命。”
“绑架了公主殿下的话,一定能够向国王讨要大笔赎金!”
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一群面目狰狞的强盗早已将我们团团包围,手中的利刃在闪烁的火光下晃动,不断逼近着你那不住颤抖的小小的身影。虽然早已进行过无数次的刺杀,但是真正面对面进行战斗时,我,仍旧只是个孩子。然而,纵使面对着眼前这般的危险,充斥于我内心深处的混沌,也丝毫没有减退,我,一直都是那个,“不需要存在的人”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体会,那样的温暖?
生命,一旦感受过温暖的味道,就再也不愿回到,回到那样,冰冷的世界了。
并不是,并不是“不需要存在的人”。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你,塞西利娅殿下。
“公主殿下,请朝着那颗星的方向,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我明白了,我们,我们绝不是“不需要存在的人”,弗洛伦斯国王没有前来寻找你,一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请始终相信这一点,塞西利娅殿下。
“快离开这里!我会保护你,公主殿下,请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纵使,我的生命,只是在这最后的一刻盛放,我也终于,找到了,找到了自己,曾经那样卑微地,活着的意义。
“不要!克斯特,我要和你一起离开这里!我们一起,一起去很远很远的国家,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只剩下悲伤的地方。”当你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眼中的泪水,让我在某个瞬间,真的觉得,或许……我们可以不用分别。
然而,刺入我身体的利剑,让我只能微笑着对你说,“塞西利娅殿下,我们一定,一定会再见的。你留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负担,请带上这支短弓,离开这里,我一定,一定会亲手,将箭矢交给你,在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你小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没有回头,是因为,不想让我看到你的哭泣吗?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我的,公主殿下。
杀死了强盗们的我,拼命追赶着你的身影,终于倒在茫茫草原之上,却始终寻觅不到那唯独属于你的,让我欢笑,让我哭泣的身影。
“如果……如果你找到了一个携带着金质短弓的女孩,请把这支箭矢……交给她。”
……………………………………………………分页线………………………………………………………
主视角:塞西利娅·布兰奇·奥尔德卡斯尔
克斯特缓缓转过身,朝我走来,亲手将箭矢交给了泪流满面的我,曾经的诺言。
“塞西利娅殿下,‘我’的确如同你身边的那一位牧羊少女所说,在把箭矢交给她之后,便离开了你所在的世界。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一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在我们重逢的这一天,将箭矢亲手交给你。”克斯特的笑容,是那样的,虚无缥缈,仿佛我一旦伸出手,一切,就会如同梦境般破碎。
“塞西利娅殿下,我并不属于你所在的世界。不同于你所在那个世界的‘我’,现在站在这里的我,在那个盛夏之夜,并没有能够战胜心中的混沌。我杀死了想要绑架你的强盗,然后与你一起返回王宫,然而,内心早已被混沌吞噬的我,终于将箭矢瞄准了弗洛伦斯国王。”克斯特的话语,低沉而令人费解,却使我想起了些什么,想起来那两个,曾经并肩坐在灰色岩石上的孩子。
“克斯特,你是因为最终选择相信,我们,是‘不需要存在的人’吗?但是你此刻的样子,为什么流露出的,是温暖的感觉呢?”克斯特温和的目光,让我产生了这样的困惑。
“塞西利娅殿下,此刻的我,虽然有点太迟了,但是,最后,终于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混沌。杀死弗洛伦斯国王的我,在你充满惊恐与仇恨的目光之中,离开了王宫,找到最初收养我的男人,在他的心脏被我刺穿的前一秒,男人终于告诉了我,曾经的一切——发生在乌尔帕的真实。仅仅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一个以刺杀被悬赏者为目的的杀手组织,屠戮了整个乌尔帕村,而出生于那场血腥杀戮之中的我,则被作为能够使用圣物的神子来培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漆黑的深渊中挣扎,直到失去,存在的意义,完完全全地,沦为杀戮的工具。”克斯特神色平静地诉说着,曾经一度折磨着自己的记忆,此刻的他,大概,已经能够真正地接受,这样的自己了吧。
“塞西利娅殿下,‘命运之弦’的能力——‘超越命运’,能够连接走向不同命运的世界,因此,我们才会在此重逢,但是,你还有最重要的事没有做,去见一见他吧。”克斯特缓缓睁开双眼,无尽的祈愿与不舍,继续诉说着。“那么,永别了,塞西利娅·布兰奇·奥尔德卡斯尔殿下,无论在怎样的世界,我都没有能够,没有能够,守护在你的身旁,但是,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你,我的公主。”
克斯特的身影,在泪光中逐渐破碎,消散,化为最耀眼夺目的光辉,永远地,永远地,闪烁在我的心底。
……………………………………………………分页线………………………………………………………
主视角:尤恩
清晨,塞西利娅与大家一一告别,说是要回王都克雷海姆了,虽然每个人都是那样的依依不舍,也为塞西利娅小姐突然的决定而感到困惑,不过,看她那坚定明朗的笑容,已经不需要大家替她担心什么了吧。那一天,在海岸边的灰色岩石旁,呆呆地握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箭矢,哭得就像孩子一般的塞西利娅小姐,一定,发生了些什么吧,虽然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尤恩相信,那样的泪水,一定,一定是溢满幸福的。
“那么,再见啦,各位。虽然只是和大家一起旅行了短短几个月,认识奥莉维娅也才不过十多天,但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时光,是我一生都会永远珍藏的回忆。曾经那个找不到存在意义的女孩,现在,却能够拥有,拥有这么多可靠的伙伴,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一起奔跑,一起停歇,一起祝福逝去的英雄,一起唱响永恒的歌谣,一起仰望璀璨的星河,一起倾听生命的乐章……而且,而且还能够找到,找到愿意永远守护我的骑士。真的,真的感到非常幸福,非常,非常幸福……”不远处,塞西利娅小姐挥舞的手臂渐渐放了下来,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迎着席卷草原的风,坚定地,迈开了脚步。
“骑士?”在返回住处的路上,尤恩疑惑地询问着身旁的莱雅。
“是非常重要的人呢。”莱雅的回答,虽然仍旧让尤恩不明所以,可是莱雅脸上的笑容,永远,永远都是令尤恩感到安心的存在,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
……………………………………………………分页线………………………………………………………
主视角:塞西利娅·布兰奇·奥尔德卡斯尔
曾经的自己,似乎就是像这样,一级一级地,登上高高的台阶,来到父王所在的宫殿,手里拿着为父王所画的画像,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父王的夸奖。
“哦!是塞西利娅自己画的吗?很不错噢!”忙于政务的父王,没有抬头看一眼我的画,只是草草地敷衍了几句,又是和平时一样被忽视。
格外生气的我,飞快地抢回了捏在父王手中的画,却因为过于用力,小小的画像,被一下子撕成了两半,一半,握在哭泣哽咽的我手中,另一半,捏在呆呆地坐在王位上的父王手中。
现在的自己,早已不需要手脚并用地,攀上曾经和我身体一般高的台阶,而那个忙碌的身影,却始终停留在这座,铭记了女孩哭泣的宫殿,任凭,时光的流逝。父王的身影,比从前苍老了不少,白色的发丝,是长久以来辛劳的结晶,疲惫的脸庞,大概又是一宿没有安睡吧。
“父王,我回来了。”想了很久……最终,却只说出了这样一句,最简单,最普通的话语。
慢慢抬起的额头,多了些许皱纹,只是那呆呆凝望的神情,一直从那一天起,走过了无数个日夜,终于,轻轻地,在笑容上洒落了泪水。
“是塞西利娅吗?是吗,回来了吗。”亲切的话语,一如从前的温柔。
“嗯!父王,我回来了!我好好地看了看这个世界,认识了许多有趣的朋友,一起见证了英雄的传说,用心地欢笑,肆意地哭泣,而且,还找到了……属于我的骑士。虽然,虽然我们必须分别,但是,塞西利娅真的,真的非常幸福。父王,谢谢你,给了我自由,谢谢你,一直以来……”紧紧的拥抱,感受那一份,我始终坚信的,父王的爱。
父王手上的戒指,透明宝石的下方,一个小小的,用笨拙的线条画出的,头戴王冠的笑脸,在我渐渐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久久地停留,不曾消逝。
(此处CGOP)
……
克斯特,你说的没错,我们,绝对不是,‘不需要存在的人’,绝对。
有些人,或许即使出现奇迹,也是必须分别的吧。
但是,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已经交织在了一起,即使,我们所在的……是那璀璨银河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