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很久之前PC和手机端都出了。”
穆雨昕彻底笑出了声,这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一个太好的消息了。
“真是太好了!”
君煜墨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樊森露出了破绽。
他已经百分百可以确定凶手就是樊森了,也差不多明白了他的作案手法。而有了这个大一个破绽,他就可以顺藤摸瓜,把这只狐狸拽出来了。
君煜妤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发现,对于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巨大的帮助。她只是看见这两个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种默契的微笑。
“怎么了?”
君煜妤有些疑惑地望着这两个人,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让这两个人如此高兴。她还没怎么见过自家哥哥如此高兴的模样。君煜墨从来都是冷静淡定,不太有情绪波动的。
似乎,就是穆雨昕出现之后,哥哥的表情才开始有了变化的。
君煜妤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了这个惊人的事实。她倒不是觉得哥哥这样的转变不好,只是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毕竟在她心中,君煜墨的形象一直都是冷静淡然的。虽然君煜墨是她的亲哥哥,但她对君煜墨,其实还是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
穆雨昕到来之后,哥哥好似一下子敞开了心扉。
她其实打心眼里为这个发现而感到高兴,只是不知道自家哥哥是怎么想的。毕竟,不管她怎么着急,都是没有用的。
所以,她把这个发现暗暗记在心里,什么都没有说。
“是案件的事,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要头疼到什么时候呢!”
穆雨昕如释重负道。案件终于有了进展,她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不觉露出了从前不常流露的神情。
她其实并不擅长交际,也并不擅长与人交谈。她平常没有几个朋友,很少有这样快乐的时候。而自从遇到君煜墨之后,她的生活就变得惊喜不断了。
“把樊森叫来吧。”
君煜墨胸有成竹地说道,似乎胜券在握。穆雨昕心中大致有了一些构想,可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你已经有推断了?”
洛秦华显然十分吃惊,他并不知晓君煜墨究竟是如何知道案件的发展的。但对于君煜墨,他有一种近乎直觉的坚信不疑。
从前的很多次案件,都是因为有君煜墨的帮忙,才能够顺利侦破。有时候,他其实也已经整理清楚了案件大致是如何发生的,可总有那么一两个点,似乎很难想明白。而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君煜墨就会解开他的困惑。
而且,君煜墨是他多年的好友,对于君煜墨,他还是十分了解的。既然他觉得没问题,那就一定不会有差错,他一定已经弄清楚真相了。
他打心眼里相信自己的这位好友,相信他不会做出令人失望的判断。
他可是君煜墨。
洛秦华相信这一次的案件,也不会有例外
“我差不多知道案件的真相了。”
君煜墨神情坚定,仿佛看穿了一切。
穆雨昕也有些好奇地望着他,十分期待他的判断。
樊森很快就再次来到了警局,这一次,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如同前几次一样,没有任何的慌张和不满。
可他表现得越是冷静,君煜墨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他倒是要看看,樊森海要如何狡辩。
“怎么了?为什么又叫我来?”
樊森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许还真可以骗一骗不知情的人。但他的这个表情,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都已经十分确信,樊森就是凶手的事实。
“你就是杀死张峰和王莹莹的凶手吧?”君煜墨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樊森的额角好像有一滴冷汗滑落,又好似没有。他冷静地看着君煜墨,似乎在掩饰些什么。
君煜墨的语气平静而笃定,没有一丝犹豫。而樊森似乎被他的气势震慑到,沉默了半晌,这才有些闷闷地开口,“说这话要有证据的,你不要乱说。”
“当然,这里可是警察局。”
君煜墨难得心情大好,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对于樊森犯罪的事实,他已经没有任何疑惑了。他如今所要做的,就是利用知道的那些事情,让樊森承认犯罪事实。即便他不承认,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之下,他也无法反驳。
“那你倒是说说,我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回事?”
樊森脸上没有一丝松懈,也没有露出任何一点慌张的模样,甚至还反问起了君煜墨。
君煜墨冷冷笑道,“这并不难解释。”
他脸上的神情冷静又足以令人信服,似乎已洞悉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事实上,他也确实知道了案件的真相。
“张峰死的时候,你的确在公司加班。因为,你根本就不需要出现在张峰的家里。”
君煜墨在他身前来回踱步,脸上的神情也无比认真和严肃。他仔细思索着,似乎在考虑应当如何述说,才能一击中的。他忽而转过身面对樊森,面带笑容,却让樊森觉得毛骨悚然。
他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忽然就不寒而栗了。但他依旧强撑着,不肯表现出任何一丝害怕的情绪。
“但即便你完美掩盖掉了自己的指纹,却还是留下了一个疑点。”
君煜墨说着,拿出了一本日记,还有一封信。
穆雨昕看得目瞪口呆的,完全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
“字迹。”
君煜墨冷静地指出樊森所犯的错误,语调优雅,仿佛在讲解什么重要的解剖学知识一样。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那本翻开的日记上,又指了指一旁潦草的信件。
“字迹能证明什么?”
“你并没有仔细研究过张峰的字,其实他的字写得还不错。你当时故意把字写得很潦草,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写信的人其实是你。而且,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张峰是个左撇子。他习惯把笔放在左边,而非右边。你伪造信件后,把笔放在了他的身体右侧,很明显,你并不知道他的这一习惯。”
君煜墨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推测,语调平静,仿佛就是在陈述事实。
樊森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但他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害怕或是其他的表情,只是静静听君煜墨的讲述,似乎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只是在听到君煜墨指证自己的时候,他却还是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他说的话并不是十足正确的。
“就算他是个左撇子,也有小时候左手写字,长大以后被矫正到右手的例子。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少。”
然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穆雨昕却是一点疑惑都没有,她已经可以确定凶手就是樊森了。如果不是他,势必不会这般诡辩。
“如果你只是露出了这一点破绽的话,我也不会笃定凶手就是你,但是,你还有更多的破绽。”
君煜墨神情未变,淡淡说道。
“床头的水杯,应该是你故意放在那里混淆视线的。张峰死前真正用过的水杯,应该是书桌上的那一个。在张峰的胃里和书桌上的水杯中,都检查出了安眠药的成分。而你,刚好在最近,买过安眠药。”
“你有证据吗?”
“药店老板可以证明你最近购买过安眠药。”君煜墨早就知道樊森会这么问,也早就准备好了要怎么回答。
樊森的脸色挂着奇怪的神情,似乎是心有不甘,又仿佛是在嘲讽君煜墨不合理的推理。他看着君煜墨,像是在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潜入了张峰的家中,然后利用他晚上喝水的习惯,在水里下了安眠药。而他家的煤气阀门,是你事先动过手脚的。你很聪明,没有在上面留下指纹。可是,张峰家的厨房积满了灰尘,唯独煤气阀门干干净净的,地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君煜墨字字珠玑,他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子弹一样打在樊森的脸上。
渐渐的,樊森不再冷静淡定,而是露出了一丝带着疯狂的表情,似乎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其实如果只是这些疑点的话,我也不会笃定凶手就是你。可接下来王莹莹的死,更是让我把注意力转向了你。”
“王莹莹的死,又怎么了?”
樊森恢复了冷静,一副什么都不畏惧的表情,似乎这一切事情的发生都与他无关。
“你杀害王莹莹的时候,正好天时地利人和。”君煜墨顿了顿,才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一开始我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张峰和王莹莹的死法实在是太像了,我没办法不把他们两个人的死联系到一起。”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疑点,不仅君煜墨注意到了,穆雨昕当时也注意到了。
两个人都是被杀,却又都像是自杀。而且,他们死的时候,还都留下一封信,说自己对不起连婉柔。还有,他们死的时候,身边都在播放着连婉柔生前所弹奏的钢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