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再等它泡好。”
“要泡多久?”
“6小时左右。”
“这么久啊。”李展莫忽然哼了起来,“我都看饿了。”
李展颜看了看外面,不知不知觉都中午了。
“中午吃什么?”李展颜问大厨。
大厨看了一眼路西法:“要不再弄几只鸡来?我们做叫花鸡吃。”
“要吃鸡容易。你来做吗?”
“只要有鸡,我做没问题。”
“再弄个酸辣鸡杂吧。下饭。”灵芝王立刻说。
“你胃口已经很好了好吧。不用下饭菜也没关系!”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路西法去抓鸡去了。陆梓弈和顾宜渊被叫去半山腰的荷花池里挖泥,摘荷叶。
可是路西法的鸡抓回来都已经清理好了,那两个挖泥的还没有回来。
李展颜很不放心,便和上官又寒、无忧一起去找他们。
只见那个荷塘里一片青翠的荷叶。微风吹过,荷叶翻动,荷花飞舞,十分好看。
无忧眯起眼,迎风而立,十分陶醉的模样。
只是在那粉色白色的荷花下有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杵在那里,好像木桩子一样。其中一个头上还停着一只翠鸟。
“嘶。我怎么觉得,看着那么像两个人呢?”李展颜摸着下巴。
“本来就是人啊。”无忧苦笑了一声,“不就是那两个傻子吗?”
“救命。”“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们两个要死在这里了。”
那两个‘桩子’忽然发出嘶哑的叫声,还带着哭腔。
李展颜靠近了一点仔细看,竟然真的是陆梓弈和顾宜渊。只是他们两个从头到脚都是黑泥,肩膀以下都在泥里,只有转动的四只眼睛和呼救时露出的牙齿能显示是两个活人。
“你们两个怎么会弄成这样?”上官又寒蹲下来,嘴角抽了抽。
“都怪这个蠢货!”顾宜渊嗓子已经沙哑到没法出声,只能张大嘴无声叫来表达他的愤怒,“非要摘躲荷花送给无忧。结果就陷进去了。”
“那你怎么在里面?”无忧一脸无奈。
“我还不是为了救他,结果没把他拉出来,自己反而进去了。”顾宜渊气哼哼地。
“这个泥好诡异,越挣扎越陷得深,我们两个叫救命都叫得没力气了。快拉我们出去吧,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咬我。”陆梓弈使劲挣扎,果然又陷进去了一点。
“怎么救,我们走过来也会陷进去。”李展颜苦恼地揪着头发。
上官又寒在四周走着,一边走一边看:“要是有木板,或者棍子就好了。”
无忧忽然打了个响指,时间静止了。此刻池塘里的泥变成了凝固的地面。她走过去,摘了一片荷叶,垫着手,扯着陆梓弈的耳朵一拉。陆梓弈就像个炮弹一样从泥里飞了出来,落在岸上。
无忧又如法炮制把顾宜渊也救了上来,然后摘了两朵荷花,慢悠悠走回岸上,给了里展颜一朵花,又打了个响指。
陆梓弈如梦方醒,惊讶地看着自己,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被救出来了。
顾宜渊捂着耳朵:“阿呀呀,为什么耳朵那么痛,感觉要被扯下来了一样。”
上官又寒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却知道发生了什么,嘴角抽了抽,忍着笑。
“啊,好痛。” 陆梓弈忽然杀猪一样叫了起来,捂着下面,在地上打滚。
李展颜用脚踩着他的胸口,让他不能滚动,好来查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只硕大的甲鱼咬着他的裆部,像是他身上一个挂件一样跟着他滚动。
“哈哈哈,报应!”李展颜大笑了一声。
无忧默默蹲下来翻了翻甲鱼。
“啊,啊,不要动。好痛。”陆梓弈哭丧着脸,“这可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无忧羞红了脸,顺手就对着他的头上扇了一个巴掌。
陆梓弈立刻闭上了嘴。
无忧嫌弃的看着手上的黑泥:“好脏。”
“哎呦,怎么办?听说甲鱼咬住了东西,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松口。要不就让它陪你一辈子吧。”
“啊,不要。”陆梓弈快哭了。
无忧翻了个白眼:“没出息。”
她打了个响指,静止了时间,然后把甲鱼的嘴扳开,扔到一旁,又打了个响指。
“诶,好了。”陆梓弈破涕为笑,转头看向顾宜渊,然后被他裤子上凸出的一大坨吓到了。
“吼,你那里是什么?一条蛇?”
顾宜渊低头看了看,把手伸进去。
李展颜和无忧又气又羞的转开头:“流氓。”
顾宜渊从裤子里掏出一条藕,笑了起来:“哈,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我的小弟弟被泡大了。”
“呕唔,两个蠢货。”李展颜无奈地捂住眼睛,“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他们两个在溪水里洗干净了才敢回去。不过一想到中午有甲鱼汤和清炒莲藕吃,两个人就高兴起来了。
五个人回到寺庙已经是下午了。大家都饥肠辘辘,筋疲力竭。
在大厨的指挥下,路西法已经在院子中间挖了一个坑然后放上柴和石头,点燃了火。
李展颜他们回来,路西法才敢杀鸡。主厨指挥李展颜把鸡腌好,用荷叶包好然后在外面糊上一层李展颜他们带回来的泥,放到了熄灭了火的坑里,然后把坑又用泥填上。
“阿弥陀佛,佛门境地竟然杀生,弟子有罪。”
主厨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皱着眉装模作样双手合十。
“噗,你好虚伪。”李展颜笑了一声,“既然这么不忍心,就去房间念经超度这只鸡,不要别吃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主厨摇着头拒绝,“而且我还要监督你们有没有折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