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后常年礼佛宫中的一切大小事宜皆由皇后打理,故九千岁夫妇的喜帕也是要交给皇后过目的。
华清宫里此时正聚集了一众妃嫔,她们皆屏气凝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块喜帕。
苏沉央被她们这种认真的态度吓到了,她们有必要这么关注这件事情吗?这种事情对于古代女子来说不都是羞耻的不得了不敢看的吗!为毛她们一个个眼睛里都冒着狼光,这不科学。
她感觉今天这件事肯定是非常难揭过去的,可家里那位爷让这么做她也没办法,只能走着瞧吧!
“这喜帕上竟然没有落红哎。”良妃盯着那块洁白的喜帕震惊的说,看向苏沉央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长
”这喜帕上为什么会没有落红,难道……”珍妃这欲言又止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心有灵犀般的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苏沉央是个不洁的女人。
意识到这儿,在常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嫌弃无比,像她这种不洁的女人是她们最看不起的
“苏沉央你要不要脸,昨天上赶着倒贴我九皇叔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真脏。”德宁嫌弃的声音立马传来。
“宁儿不得无礼。”皇后皱着眉头呵斥一声。她的心里是犯难的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苏沉央竟然不洁,这么来说她还能近的了澹台权逸的身吗。
这大大小小十二个妃嫔看她面上这么平静,心里有点好奇。自古以来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是最为宝贵的东西,一但没有了贞洁,那个女子的一辈子也就完了。
被人发现不洁的女人哪个不是担惊受怕,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怎么就她这么淡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苏沉央站直了身子任他们大大方方的打量,她同意他这么做自然是想好了应对方法了的,反正有什么推到九千岁身上就对了。
“宁公主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词,我现在是你的九皇婶,还有注意一下你的态度。”苏沉央仿佛没看到她们眼中的厌恶似的,看着德宁淡淡的说道。
“真是好笑,不洁的女人怎么能当我九皇婶,九皇叔就是被你这个贱人给骗了,才会倒霉的把你娶进了门,我一定要告诉他把你这不洁之人了浸猪笼。”德宁轻嗤一声,不屑的嘲讽她。
苏沉央黝黑的眸中闪出阵阵寒光,只一眼德宁被她看的打了一个机灵,待她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后,她眸中的寒光早已消失。
“宁儿,闭嘴。”
“母后,她不贞不洁还不许人说了吗,我北冥皇室什么时候娶过这种脏女人。”德宁不满的向皇后抱怨道,看向苏沉央的眼神就想是在看垃圾一样。
皇后听后生气的瞪了德宁一眼,被她这么一瞪德宁就不敢再说话了,心里不甘的她又狠狠剜了苏沉央一眼。
“沉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会没有落红呢?”皇后问出了众人心里都非常好奇想问的一个问题。
“我,我,皇后娘娘我们昨天没有洞房。”说着苏沉央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出现一抹淡淡的红晕。
“什么你们没有洞房?那你们昨天为什么不洞房。”皇后惊讶的问。
其他妃嫔与宫女也支起了耳朵认真的听着。
德宁一听立马轻嗤出声,忘记了皇后对她的警告,只一心的想找她的麻烦,”苏沉央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明明你自己不洁,还说你和我九皇叔没有洞房,我九皇叔看起来像是,像是那种人吗?”
与其让她们相信九千岁那样的男子会不举,还不如去相信母猪会上树。
“宁公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王妃不洁,就在这儿瞎说,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本王妃现在可是你皇婶。”苏沉央抬眸不满的看着她说。
“证据,这块喜帕就是最好的证明。”德宁指着帕子得意的说,这块洁白的喜帕她总不能反驳了吧。
苏沉央不与她多说直接亮出了自己洁白的手臂,众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在了她胳膊上艳红的守宫砂上。
这,这,这怎么可能,他们还真的没有洞房。难道九千岁真的不举吗?肯定不会的。
“我知道了,是我九皇叔不喜欢你,才不愿意碰你的。”德宁真相般的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无语的犯了一个白眼,如果九千岁不喜欢苏沉央的话,昨天怎么会给她这么盛大的一个婚礼。
问到这里皇后她们也不好说了,只能催促她尽快和九千岁洞房。
苏沉央娇羞的应了下来,今天这件事儿,算是暂时揭过去了。然而他们昨天晚上没有洞房这件事在众妃嫔心中留下了疑问。
她们越想越觉得九千岁他不举的可能性非常大,苏沉央她现在无疑是美到让了所有女子都感觉到惭愧。面对这样的美人他都能坐怀不乱,除了不举她们再想不出其他可能。
九千岁和千岁王妃昨天晚上没有洞房的事儿不知是哪个宫仆大嘴巴将这件事儿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就从后宫传到了前朝。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可是不一样的,不管怎样那样一个美色在前都能忍得了当柳下惠的,除了有龙阳只好就是他真的不举。
一时间所有的朝廷重臣们都成了八卦小分队的一员,他们三两个聚在一起在出宫的路上讨论着到底是九千岁岁他到底是不是不举。
苏沉央此时早已从华清宫里出来,和刚从御书房出来的道台权逸回合一同回千岁王府。
他们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尾随着那些朝廷要臣,耳边是他们的窃窃私语。
“林大人你说九千岁他真的是不举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听小厮说九王妃她美的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样,也不知道九千岁是怎么想的,面对那样的美人儿都能坐怀不乱。”这位被称为林大人的是北冥的礼部尚书。
苏沉央跟在他们身后听的是津津有味,她忍不住转头看向话题的另一个主角,发现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这样他都能忍?不举这个问题不是关乎着爷你的男性尊严吗,你倒是上去和他们理论去呀!
可惜她再怎么用眼神示意,人家九千岁鸟都不鸟她一下,依旧走的淡定从容。她只好无聊的撇撇嘴,继续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嘿嘿,依本官看来,九千岁他要么是不举,要么是有龙阳之癖,要么就是……”这人笑的极其猥琐,开黄段子是男人之间的那点乐趣,其他两人都被他的话给吸引了,他们催促道
“快说,就是什么呀。”
苏沉央也支起耳朵,仔细得听着这个人接下来还想要怎么抹黑澹台权逸。
“就是那位王妃是个冷美人,中看不中用,哈哈哈。”他笑的暧昧又恶心,其他两个官员懂了他什么意思后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好,很好,敢议论到她身上这几个为老不尊的,给老娘等着。
这三位官员正笑的开心就感觉到背后有一阵阴风刮过,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爷,咱们面前的这三位大臣说您不举呢。”苏沉央不打不小的声音响起,刚好让他们五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前面三位官员听到九千岁这三个字吓得身子一震,僵在了那里不敢再动。
“还有他们还说您有龙阳之癖。”苏沉央无辜的说。这下他们的腿被吓软了。
“他们还说臣妾,臣妾……爷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苏沉央委屈的说。
此时三人脑子里就剩下了三个字,完蛋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是个男人听来,都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然而在这三位官员听来却是催命魔音,他们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匍匐着身子哆哆嗦嗦的求饶着,“千岁爷饶命啊,千岁爷饶命,我们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饶命呐。”
“爷,他们像你求饶呢!听苏沉央娇嗔一声,笑吟吟的看着她,好似让这三个官员到如此地步的不是她一样。
澹台权逸挑眉,怔怔的看了她有一会儿才转头看向那三个官员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到了他们身上,这三个大臣抖的更厉害了,身上也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们是万分后悔在背后讲这个冷面杀神的坏话,惹谁也不要惹他啊,曾经有一个官员也咒骂过九千岁,结果那个官员当天晚上就被人硬生生的拔了舌头,还被做成羹汤亲自喝下去。
这个案子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但他们哪人不是心知肚明这件事儿就是澹台权逸做的,从那以后他们都不敢再惹这位九千岁。
“罚俸三年。”他的声音冰冷无情,然这三人却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只罚俸三年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最轻的惩罚了
比起那个被拔了舌头的,九千岁对他们仁慈太多了。
苏沉央纳闷的看着被罚俸三年还感激涕零的三位官员,这三个人是受虐狂吧。
“爱妃,他们说本王不举呢。”这一声唤回了她的思绪,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凤眸。
“嗯,我听到了。”她疑惑的看着他,无声的询问还有呢。
“所以爱妃咱们今晚得好好努力努力,洗刷一下本王的委屈。”他与语气不再冰冷甚至还有些,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