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代表着夫妻之事吗?”楼君逸一本正经地说。
阮若离当场被噎住了,不得不感叹,瘟神和人果然没有共同语言,脸皮都厚成这样了,唉,敬仰ing。
红着脸把锁往楼君逸手里一塞,继续拆礼物,有了前两次的铺垫,阮若离这次做足了心理准备,暗暗告诫自己:就算是再离谱的礼物,自己也要装做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能让他看扁了。
然,等把手中的礼物彻底打开后,她还是没忍住,怒骂:“谁这么缺德啊,竟然送个……”
神呢,阮若离欲哭无泪,这分明就是一个男性象征嘛!这古代原来已经开化到了这个地步了,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呢。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这个象征着生命力的顽强,祝福你早生贵子的。”楼君逸见怪不怪的把礼物往包装盒里一扔,直接鄙夷地瞥她,“走吧。”
“去哪儿?”
“生孩子去啊!”
“。…。。”若离软绵绵地任凭楼君逸夹在腋下,然后大步地走进卧房,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扔到了床上,这才敢喘了一口气,弱弱地问,“为什么?你不是说我没资格被你……”
“嗯?继续啊?”楼君逸眉宇间的冷峻渐渐回暖,玩味地调侃道。
“……”若离脸一红,神呢,自己在说什么呢,等等,腰部下面是什么呀,膈得好难受呢。
若离心虚地看着楼君逸,他此刻正吊儿郎当地斜坐在椅子上,两腿干脆翘到了桌上,眼神复杂地研究着自己,如此欠扁的姿势,却偏偏又给人一种优雅的从容来,真是见鬼了,若离这么胡思乱想着,丝被下的那个东西终于被她拿出来了。
嗯,不对啊,怎么感觉……若离纳闷地看了一眼,立刻吓得魂飞魄散,以最大分贝的颤音 尖叫了起来:“啊……啊……”
那只不幸的小手就像触摸到了烙铁一样使劲地将那个东西甩了出去,整个人也因为惊吓过度一骨碌滚到了地上,脸色惨白!
突如其来的转变,楼君逸仅是皱了皱眉,及时地腾空接住了那件可怕的东西—一只血淋淋的手臂!!
他的脸色骤然一冷,淡淡地说:“你稍等!”
话音刚落人就冲了出去,地上的若离浑身颤抖着缩成一团,七魂六魄都已经出鞘,神呢,谁这么变态,竟然送了这么一只手臂给自己做新婚礼物?!而且时间还这么诡异,若离的心忽然被一种没有来由的恐惧侵占了…
该死的瘟神,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和别人鬼混去了吧,若离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真是的,他鬼混关自己什么事啊?!
不行,这个床上是不能睡了,还是出去透透气吧,若离心神不宁地推门走了出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前面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若离的心顿时没有来由地紧缩了一下,嘴角抽搐着想往回走,可是脚步却不听使唤地继续循声前往。
自己新婚大喜,有人竟然在悲戚地哭泣,除了晦气之外,还透着阴沉的气息,这个烁王府怎么这么邪气呢。
循声寻了一会儿,哭泣声终于渐渐清晰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过去,阮若离顿时心凉了一半:前面的一颗老榆树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一身惨白的僵尸装,也许是感应到了若离的注视,抬眼望了过来,妖冶诡异的眼神让若离再次体会到了灵魂出窍的惊骇感受。
“啊……呜……”这次她没有那么幸运,尖叫声还没有喊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完了,不会是被小鬼缠上,要来个借尸还魂吧,若离魂不附体地哆嗦着,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惊讶的声音:“是你?!”
嗯?小鬼会说话?等等,不是个女鬼吗?怎么会发出男声呢?还有点熟悉的味道,分明在哪里见过呢。
“嗨,真巧啊!”小鬼和她亲切地打招呼。
“那个,很不巧呢……”若离的嘴巴都咧成了烂柿子,神呢,小鬼和你说好巧啊,这意味着什么呢,死亡的气息已经清晰地浸犯了若离全身的毛孔,她吓得眼睛紧闭着,连连求饶,“小鬼阁下,拜托,拜托,我还不想死呢,你就高抬贵手,放我走吧。拜托,拜托……”
耳边一声好玩的嗤笑,小鬼又开口了,声音清亮,语调柔和:“行了,你见过这么好看的小鬼吗?”
嗯?原来鬼也会自恋啊,若离哭笑不得:“对,我发誓,你是最好看的小鬼,拜托你放了我吧,我不做这个狗屁烁王妃了!”
“烁王妃?你,你就是被楼君逸骗过来的烁王妃?!” 小鬼纳闷地问道。
若离的心咯噔一下,瘟神啊瘟神,你肯定做了太多十恶不赦的坏事了,连小鬼都说你是骗子呢,等等,声音好清澈啊,清澈的不染纤尘。
若离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忽然愣住了:眼前哪里是那个披头散发,眼神诡异的女鬼啊,明明是……小谷子?!
没错,这个明眸皓齿,顾盼神飞,美得一尘不染的俊俏少年正是那个神秘又好玩的小谷子!
“是你?!!”若离刻眼泪汪汪地一把抓住自己的革命同志呢,激动万分,“哈哈,真巧呢,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呢,你……你为什么装神弄鬼地吓唬我呢?”
“装神弄鬼?”小谷子纳闷地重复了一下,不解地摇头,“我没有啊,我就来看看楼君逸这小子又骗了一个什么样的王妃过来呢。”
不是他?!那刚才那个女鬼是谁呢?若离情不自禁地朝那棵老榆树下张望,哪里还有半点女鬼的影子呢,真是见鬼了,难道自己刚才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