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蜀中三哥2015-10-25 04:173,188

  合肥城,军营的冲天的黑烟,不停歇冒着,墙角越来越少的金银原料,门口越来越多金砖银锭,堆积起来,日军士兵光着上身忙碌地装箱钉钉子,贴上封条,麻木、憔悴的工匠睁着通红的眼睛守在炉边仍在机械的工作。

  第12联队指挥部,新来的联队长藤田雄一大佐、参谋长佐世叶大佐和宪兵队长平野初平少佐秘密协商如何将这批财物运送到南京城,制订路线和护卫部队数量、如何进行封锁消息和伪装,宽敞的联队长办公室紧闭着大门外站着全付武装的士兵和军官,拦截所有的人接近办公室。

  十二名各种职业的人分散成组地盯着日军军营各个大门,夏维新坐在旅店客房中,心中越来越烦燥,日军减少了军营运送燃煤的车次和数量。

  城内一处商社地下室内,几名当地商人和陌生面孔的人围着一幅地图,不停地在计算时间和选择合适的伏击地点,旁边的电台有时间性地发报和接收信息,每一条信息在传阅完后,持有者立即划着火架焚烧写有密码和文字的纸张,确认成灰。

  市区路上,一辆土黄色的的厢式汽车上顶着缓慢旋转的金属圆环慢慢行驶,车内四名日军宪兵军官守在闪着黄灯的仪器旁,戴着耳罩全神贯注地监听电波信号,追踪、辨识电波信号的强弱和信号发出地,几名宪兵军官指着一片区域,低声的交谈后,一名低级军官立即下车,手中紧紧抓住腰部挎着的军官向后方跑去,乘上远远跟着电子侦测车后的三轮摩托,调转车头和宪兵中队指挥部跑去。

  罗大勇三大队阵地上,所有士兵披着伪装一动不动,任由虫蚁叮咬和汗水的爬行,被烈日炙烤的狼狈不堪、饥渴交加的三百余人日军运输队溃兵,垂头哭丧气地缓缓前行,所有日军官兵丧失了应有的警惕性,任务的失败,军官们不再分等级,聚集在一起商量如何报告,逃避应有的惩罚,把在前次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慢慢汇总情况,让他们觉得颜面大失,堂堂皇军被一支平民武装,其中还有火枪的队伍打败,丢失运输物资,这些情况足以让他们被责令剖腹谢罪。

  枪声如暴雨般响起,公路上的日军纷纷倒地,不少幸存下来没有斗志的日军跑向着没有枪声的路边,仅开数枪回击便四下散开,夺路而逃。

  三大队官兵见到不少赤手空拳、衣不遮体或仅有一块遮裆布的日军像野兔般的在四下奔逃,无力还击遂站起来举枪射击,罗大勇制止想要追击士兵,带着三大队所有官兵向收拾好战场,看着无一损伤的部队,挥手:“撤出阵地,转移到庐江区域,脱离桐城范围。”副官立即传令所有中队长,带着屈指可数的战利品,丢下一片狼藉的战场撤出了伏击阵地。

  合肥城,宪兵军官回到宪兵中队指挥部,向第12联队指挥部打去电话,参谋接到电话拨通联队长办公室电话,从联队长联队长藤田雄一大佐口中得知情况的宪兵队长平野初平少佐,低头向藤田雄一求助:“联队长阁下,请您给予战术指导,由我们宪兵负责搜查,第12联队士兵负责警戒。”“好的,清查出重庆政府的特工,确保这次运输的安全,诸君请努力。”联队长联队长藤田雄一大佐向参谋长佐世叶大佐和宪兵队长平野初平少佐正色说完,向由参谋长向作战指挥值班军官发出派兵命令。

  合肥城军营,开出二支中队的士兵,硬皮鞋踏在坚硬的路面上发出哗哗声,营房门口警戒哨兵,对着开出的队伍敬礼,目视队伍离开。宪兵营房也开出两个小队士兵向商社所在区域进发。

  夏维新看着楼下路面上开出的日军队伍,挥手制止了房中的众人的燥动,示意安静,紧张地看着日军开进方向。商社地下室内电台又在进行联系,日军电子侦测车转动着电子接收器,向该区域缓缓前行。

  两支日军队伍汇和在一起,路上行人迅速避让,惊恐、愤怒地看着日军队伍的经过,低声咒骂着。

  看到日军队伍的离开,夏维新合上窗帘,转身来到何显之的床边:“你说什么时候下手合适?妈的,小日本搞得风声鹤唳的,城门和军营也加强了警戒,在外面截取不太现实,日军必然会重兵护送;如果要混入军营,又没法得到证件,更没办法解决重兵押运的日军部队,更没办法开出来合肥城,愁死我了。”“夏长官,这批东西确实不好弄,除非能搞到让日军顾忌的东西,要挟他们或假传命令让护卫部队离开后,对这批物下手。”何显之正站在夏维新面前回答,“显之,说得好,我们使用日语作为行动中交谈的语言,向合肥城驻军军衔最大小鬼子下手,绑架他,在半路假传命令让护卫部队和司机离开,如果不行就要挟他们离开。成功就强行带人和货物的离开,然后先向开向信阳,然后在半道转向再剥下大鬼子的遮裆布,连人带货一起回海螺尖。”夏维新眼中闪着兴奋的精光,挥手叫来特务小队的下属,命令聚集部队,准备向第12联队藤田雄一大佐下手,转身同何显之商量着行动细节。

  辎重中队在第26集团军军需部等待了数日后返回,用骡马大板车拉40辆运载着满满的弹药和军饷,特别是民24式马克泌水冷管重机枪和德国MP18冲锋枪子弹,让罗佩山高兴异常,大家伙的弹药消耗太大了,并派出传令兵让杨菽波向第二、三队发报,通知他们派出辎重队前来领取弹药。

  谭静的伤口由于刘妍和杨菽波的细心照料,已经开始愈合,但心却无法平静下来,和罗佩山一样不知道如何面对对方,只不过他有太多的事要忙,可以分心,只得自己必然看着洞口,心中没有来由希望罗佩山前来探望。

  1938年6日12日,桐城在第6师团攻击下失守。

  溃退的日军运输队残兵到达了桐城,被守城第6师团士兵拦下,安置在城外一处被屠杀得空无一人的村庄内,只有路面、墙上、屋内和院子洒落的乌黑的血迹,打谷场上黑漆漆形状模糊的焦糊碳化物和地面渗入油脂而凝结成硬度如岩石影像,提醒着新入住的日军残兵,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他们最熟悉的事情,仿佛映证他们的最担心的结局一样,无人送来衣服、食物、水和被褥,仅有的少量枪械和弹药、刺刀也被收缴了上去,村外站满了曾是他们同伴的士兵,持着明晃晃的刺刀面向他们,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冷漠。

  曾几何时,他们也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俘虏的敌人,趾高气扬地宣扬自己的军功,绞尽脑汁用尽自己所见和想到的办法去虐待战俘。又累又饿的溃兵中,有人小声唱起了家乡的俚歌,呼唤亲人和爱人的名字,哭泣,甚至哀求卫兵给予水、食物和衣服。

  第6师团长稲葉四郎中将不得不停止向武汉迈进的脚步,向军部发去请求补充弹药的电文,等待再次补充数次作战后消耗殆尽的弹药和补给,已经空空如洗的运输联队驻地和临时仓库,让他们只能四下劫掠附近村镇,补充食物,彰显军威,屠村辗镇,但他们不敢在桐城再次屠城了,稲葉四郎的前任为天皇和军队立下赫赫战功的谷寿夫被调回日本本土,落下淡出军界的下场。

  残兵营地,来了数名宪兵队的军官和军曹,来到士兵中,任意指出一名士兵或军官,带到村庄的农家小院开始讯问他们的经历和同伴的表现,也传出被拷打时才会发出的惨叫、污辱斥骂和枪声,此起彼伏,把剩下士兵的心也搅动真起来,犹如一锅粥。

  合肥城内,响起了人们熟悉的三八式步枪、大正十一式轻机枪、冲锋枪和手枪对射的声音,外围的第12联队士兵从各处隐藏地向响起枪声地方奔去,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鞋、包、黄包车和杂物,在皮鞋下变形和破碎。

  日军宪兵队的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向几名奔跑中不时回头用手枪和冲锋枪还击的陌生人中国人,开枪射击。“快跑,我们掩护你。”一名拿手枪的西装革履的青年向中年长衫男子大喊道,“不用,大家分头跑。”中年男子把西装青年推入附近巷道,自己也钻入小巷,剩余的人也分头跑入附近的街道。

  夏维新闭上眼听着枪声的远去,何显之和五、六名手下看着站在客房中间的夏维新,“党国的精英啊,又少了许多热血精英啊。”他喟然长叹。大家又在继续布置、筹划的各小组的成员组成和分工。

  田前光对着众多的伤员和几名日军医生,皱紧了眉头,伤口包裹纱布,夏天炎热的天气,让人出汗水很容易引起发炎化脓,加重伤情。在警卫中队士兵看守下给伤兵诊治的日军医生,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个伤兵的伤口中,并不时的受到伤兵的*着各种方言和土语,破口大骂和拳打脚踢,倒在地上后,立即起来站在一旁,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连声*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医治好你的。”让受伤的士兵感到很是受用,平复恼怒,安然享受日本军医的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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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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