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贪杯
青萍之末2015-10-25 06:052,807

  风铃挥剑略向那白衣女子颈项,只见那白衣女子巍然不动,寂然静坐,毫无慌乱之色。婢女大惊,忙上前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那白衣女子轻抬螓首挥退婢女责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风铃冷笑道:我越看越觉得姑娘眼熟,想必是在哪里见过,还请姑娘卸下面纱,让我见见真容。

  那白衣女子轻抚琴弦道:小女子相貌鄙陋不堪,不值一观。又转头向王天赐道:小女子并非歌女舞姬,哪能轻示容貌与人?

  王天赐见这女子处乱不惊,心知此女绝非寻常人家儿女,虽心中疑窦丛生,但人家好心招待,岂可恶意相*?便责道:铃儿,不可胡闹,李小姐好心款待我们,不可无礼。

  风铃暗叹这女子心机深沉,还剑入鞘道:李小姐真是好定力,利刃加颈竟似恍若不觉,佩服佩服。

  那白衣女子淡淡的道:姑娘姿容俏丽,气质不凡,没想到竟是个舞刀弄剑的泼辣丫头。

  风铃瞪圆美目气道:你!

  王天赐见情势尴尬,忙向那白衣女子道:多蒙小姐盛情款待,只是时候不早了,我们就此告别,它日再会。

  那白衣女子道:如此,小女子便不留二位了。说罢起身送别。三人方起身便见一小婢手提食盒禀道:小姐您要的豆沙糕送来了。

  那白衣女子道:倒掉吧。

  那小婢大惑不解,问道:小姐早先费尽心机做的为何倒掉?

  那白衣女子道:你只管倒掉便是,不必再问。

  王天赐止道:且慢,这豆沙糕可否让在下看看?说罢将那红木食盒揭开,只见五个豆沙糕按梅花状摆在食盒之内。王天赐轻轻拿起一个豆沙糕,这见绿色的糕点上印着海棠花的纹路,背面嵌者一枚红枣,哽咽道:这是豆沙糕是福建的做法,我小时候母亲常做给我吃。原来王天赐喜食甜食,其母刘氏常做豆沙糕给他吃。今日见着豆沙糕形色与母亲做的无异,怀想旧事心中大恸。王天赐心伤难忍,问道:姑娘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你这豆沙糕与家母的如此相似?

  那白衣女子避而不答,向小婢道:午时已到,想必两位客人都饿了,去备些酒菜来。那小婢应声去了。

  风铃冷笑道:谁说要与你同席?说罢轻拉王天赐衣袖道:天哥我们走。

  王天赐摇头道:铃儿,我……

  风铃叹道:好吧,且看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之间便有几名小婢收了瑶琴,摆上几样小菜,为三人各添了几杯淡酒。那白衣女子轻二人入座,举杯道:今日良辰美景,值得喝一杯。

  风铃道:小姐这酒只怕喝不得吧。

  那白衣女子举杯饮尽,又将风铃的酒一饮而尽,向王天赐笑道:公子也怕小女子下毒不成?

  王天赐道:不敢。说罢一饮而尽。

  那白衣女子击掌道:好男儿正该如此,我们再饮三杯如何?也不等王天赐答应,便举杯自饮。

  王天赐道:我……我不会喝酒,再喝只怕要醉。

  那白衣女子笑道:醉又何妨?君子何惜一醉?你喝了这三杯,我们便再玩个游戏如何?

  王天赐道:我实在不胜酒力,更何况我此刻只想知道这……姑娘如何会做这绿豆糕。

  那白衣女子笑道:天下会做着绿豆糕的人数不胜数,公子问的可真奇了。

  王天赐道:姑娘说的没错,可这海棠花纹的绿豆糕除家母做过,姑娘这糕点与母亲做的毫无二致,家母遭奸人所害,姑娘若有线索,还请相告,感激不尽。

  那白衣女子见王天赐说的诚恳柔声道:你再饮三杯,我们做个游戏,定能解你心中疑惑。

  王天赐极少饮酒,自然不胜酒力,但听这女子如此说,,只好举杯饮下,三杯酒下肚只觉腹内如火在烧,直呛的咳嗽不停。

  风铃见王天赐不会喝酒,关切的道:天哥,你没事吧。

  王天赐摆手道:没事,只是不惯饮酒。

  那白衣女子赞道:公子好酒量,再饮三杯如何?

  风铃怒道:你若喜欢喝酒自己喝就好,偏拉上天哥干什么!

  那白衣女子毫不理睬笑道:我们每人再饮三杯,然后讲一个生平最难忘的事,如何?

  王天赐急道:姑娘我只想知道这绿豆糕的事……

  那白衣女子道:我要说的便是此事,只是我平白说了此事未免不公平,不如大家一人说一件如何?

  风铃颇想知道王天赐会说什么,便道:如此也好,只讲平生最难忘的事么?

  那白衣女子答道:正是。又道:按赏花的顺序,公子先前请。

  王天赐暗叹今日只怕要醉倒在这里,闭气将三杯酒饮尽缓缓道:四年前,我父亲辞官归隐,途经安阳,那日黄昏忽然下起了很大的雪。说到此处,感怀旧时,举杯而尽,接着说道:我见雪花缤纷飘落心中喜欢,同行的赵姐姐家居岭南,从未见过雪,我便央求父亲让我们停车堆雪人玩。王天赐又饮一杯,已有几分醉意,怒道:可恨贼人心狠手辣杀尽我家家奴,父母为救我也命丧奸之手。可谁曾想赵姐姐竟也贪图秘籍……说罢伏桌大哭。风铃心知王天赐醉了,听他哭的伤心,心中亦十分难过,轻摇王天赐柔声安慰道:天哥,不要伤心,铃儿一定帮你报仇。王天赐焕然醒悟,歉然道:我真是醉了,失态了,实在是抱歉。

  那白衣女子举杯一饮而尽叹道:公子觉得你那赵姐姐如何?

  王天赐叹道:赵姐姐与那戍将熟识,显然是处心积虑冲那秘籍而来,只可叹我还自不量力替她挡那黑衣人的攻击,真是可笑啊可笑。摇头叹息无比落寞。

  那白衣女子沉吟良久不语,风铃见二人皆不说话,便尽饮三杯道:我……我说一件事,便轮到李小姐你了。

  风铃俏手轻理青丝柔声道:几天前我遇见一个傻哥哥,当时他正和我们帮的一位堂主交手,傻哥哥武功一般,轻功却很好。第一次相见他居然问我的名字,你说可笑不可笑?女儿家的名字也是随便可以问的吗?说罢又饮了一杯。接着道:后来这傻哥哥又不顾死活,为了朋友要和唐无伤交手,他只手空拳挑战唐无伤,真是傻的可以。可我就喜欢这样的男子,妈妈说勇敢的男人都像孩子,李姑娘你说是不是?那白衣女子见风铃脉脉含情的看着王天赐,叹道:你说的对。

  那白衣女子举杯饮尽道:世间的是非恩怨便如这酒,让人迷乱难辨清除,四年前一个朋友带我看过一场美丽的雪,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见雪。那天的雪很大,他说要和堆一个大大的雪人,他拉着我的手叫我赵姐姐……

  王天赐惊道:你……你……你是赵慕雪!王天赐心知这绿豆糕母亲只做给自己吃,如何会有人做出如此相似之物?赵慕雪随王家一路南下,二人极为亲密自然也是见过的。心中早有怀疑,到此刻方能确定。心中激动,方一起身只觉头昏眼花,浑身无力,不由自主的又坐了下来。

  风铃大惊,拔出碧痕,刚一起身也觉头昏眼花浑身无力,惊道:你下毒!顿时天旋地转浑身无力,意识逐渐模糊伏在桌上失去知觉。

  王天赐惊道:铃儿,你怎么了?这四年来父母被害之事每日浮现在王天赐心头,虽然赵慕雪夺家密集弃他不顾,内心深处仍不愿怀疑她,没想到赵慕雪竟处心积虑算计自己,又见风铃中毒不醒,怒道:赵姐姐你好心机!你若要斩草除根,杀我一人便可,不要为难铃儿。义愤填膺,只是略一用力,便觉阵阵困倦之意袭来,意识逐渐模糊,强打精神哀求道:不要伤害铃儿……。说罢便失去了知觉。

  一名小婢上前将碧痕递给赵慕雪道:小姐,这二人如何处置?只见赵慕雪俯身注视着王天赐良久不语,又见王天赐右手护在风铃肩头,冷冷的道:把这丫头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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