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来呀,这里,这里,来!”这里,哎,哈哈,抓不到我!“……泉水弯流,鸟语花香,岸边守候着体态婀娜的古柳,这是一个温泉,自天而下的水在此相汇。女子的嘻闹声此起彼伏,散在这萦蕴缭绕的水气里,朦胧而又醉人,十几个二八妙龄的女子,一个个身姿绰约,肌肤玲珑剔透,晶莹亮洁,身上只裹着一层薄纱,水使其紧贴身体,曲线甚突。
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女子,双眼被红丝带蒙了起来,她下半身浸在水里,不停的摸向四周,甜蜜笑道:“姐姐们,我最小,可不要欺负我,欺负我就告诉妈妈,我来喽!”其余的女子,一边向她浇水,一边逗她说:“在这儿,在这儿啊,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笑得花枝乱颤。
“珍儿可要抓到你们喽,真的抓到你们喽!”当中的女子双手不停地探向四方,嘴角突然上扬,说:“哈哈,珍儿抓到你了!”双手一提,一个男人浮上水面,米黄色的长袍,那人自是佫长空。
“告诉我,哪位姐姐怎么穿这么厚的衣服啊!”等她扒下丝带一瞧,不禁啊的叫了出来,她退到那十几个女子中间,“诶,他是谁啊?”,“是个男的!”,“呵呵,是不是睡着了!”大家都围上去看,你一句我一句,像八百年没见着男的一样。
一位身披红纱的女子站出来说道:“这三面都是山壁,不会是从……”随后她指了指天上,另一女子马上道:“天兵天将!”啪~红纱女子重重地打了下她的头,她哎哟地一声便揉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是说从山上掉下来的!”又一女子道:“不太可能吧,妈妈说酲香谷的天空可是被先祖以九莲决封印过的,就是妈妈来也不晓得破不破得开啊!”那,那可怎么办啊,还是活人呢!“众人不知怎么办是好,红纱女子抬头望见不远处又漂来一位男人,那人身穿深绿色的粗布衣衫,背单缠着一把黑黝黝的木剑,头发散乱的漂在水面。”那里又漂在一个!“一个女子指着道。
十几个纤纤女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两人扶到了岸边,红纱女子绕着两人走来走去,不停的打量他们俩。她柳眉细腰,白嫩的下巴,一条红晶石的项链闪闪发光,一直伸入到乳沟,一看她就是这十几女子中的大姐,“先诉妈妈吧!”见她转身,双指一并,在空中一划,一片粉色莲瓣便似真似幻的浮在空中,等她刚要双指点出时,一只纤细的突然抓住了双指。
红纱女子转头一看正刚刚被泼水的珍儿,“姐姐,我看他俩也不像什么坏人,就先不要和妈妈说了吧!”红纱女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妹啊,光从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人心险恶,他们的欺瞒狡诈永远都是藏起来,况且我们私藏男人要是让妈妈知道了,可是会进千蛊池的!”其它女子一听“千蛊池”无不面露恐惧之色,甚至珍儿也稍微退后了一点,但还是壮着胆说:“放心姐姐,只要你不说,我们都不告诉妈妈,她就不会知道喽!”说着说着她小巧玲珑的手就轻推着红纱女子,“好啦好啦,语春姐姐回去啦回去啦,今天你也玩累了不是?”她调皮地催促道,也招呼着各位姐姐走,她转头看着地上的两人,心里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
山色空灵,漫天的水气染得柳叶青翠,池水碧绿,岸石光洁明丽,水至清却多鱼,它们嬉戏在水草和漫天云雾里,不远处的瀑布显得不那么喧闹,四周环绕的山壁,不知觉地拉长了此地与天空的距离,更安宁,静谧。
“疯魔减寿决!”呵呵,告诉你刚才我杀他们的时候,就是你这种眼神,知道吗?“你还伤不了我!”哦,他让我一个不留!“只有活下去你才能报仇!”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佫长空满头全是汗水,双手抱着头不停地翻来覆去,那些画面,那些话,那无数张令人厌恶的脸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明晨接过珍儿递来的水,见他这些反应惊得水洒了一地。珍儿跑了过去,脱下外衣给他披上,”哎,你怎么了长空大哥,怎么啦,醒一醒!“珍儿抓紧他的双手摇晃着。
他们在一个山洞里,已是晚上,露水有些重,他们三人围着一堆火旁。佫长空感觉有人在摇自己,反而反将珍儿的手抓住,她不好意思地望了望明晨,咬了咬牙,可以看出他抓得很用力。“长空大哥。”佫长空缓缓的睁开眼睛,双手依旧紧抓着,一副清秀可爱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肌肤白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小酒窝若隐若现,素唇贝齿,一笑动人心魄,听到她叫自己“长空大哥”,反而更加亲切了。他放眼四周,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山洞里!”忽然他看见火堆另一边的明晨正对着他笑,“明兄,你可知道?”明晨喝完水,又笑嘻嘻道:“长空,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别抓着别人姑娘家的手不放啊!”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攒着眼前女孩的手,他马上松开,歉意地说:“噢,对不起啊!”珍儿向后坐了一些,轻轻地揉看着手腕,双靥菲红,眼神飘来飘去,佫长空亦不自在的望向四周。
听完明晨解释才知道:他们自山崖跳下后,坠入了谷底的深潭,昏了过去,随着水流漂荡,然后被珍儿发现了,就把他们捞了上来,搬到了这个山洞里,睡了两天两夜。
当听到她说这里是酲香谷时,佫长空非常惊呀,“酲香谷,是那个五大魔道之一的酲香谷么?”珍儿眼神有些畏惧地看着他,马上回应道:“是啊,但不是魔道!”他马上摇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知道酲香谷竟然在我家山后,这么近啊……”许久洞内的三人没有讲话,此时洞外一个细腻的声音喊道:“珍儿,我们走了,再不走妈妈可就要亲自来找啦!”珍儿听后脸上有些不舍,先是望了眼佫长空,“那我走了,再见!”只见他双掌一抵,单膝跪地道:“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哦~,大恩不言谢……”一抬头却发现她真盯着自己,调皮地笑着,“哎呀,你脸怎么老是绷着,笑一笑啊,我叫白语珍,叫我珍儿就行了,走了!”在跟明晨也打完招呼后,她便消失在洞口。
佫长空单膝跪着,久久没有起身。皎洁的月光映在洞内的石壁上,晚风有些凉了吹得人昏沉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