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海安当即大恐:“不好,估计又是小日本杀来了。”
“废话,现在只要是枪声一响,哪处不是日军在追魂索命。”,赵慕青毫不嘴软地对他回攻。
刘爷看着我说:“我们躲起来吗?”。
“这里根本就没地方可躲,要躲我们就只能退后好几里地才能找到把我们都隐藏其中的地方。”。
赵慕青一脸不安的思虑加质问:“又打?我们的子弹现在是不少,但是人命也就这几条而已,跟他们耗不起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躲过去吗?想躲,我们得退后几里地,在这里,我也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我们完完全全地隐藏起来。如果要后退,你觉得你在现在满负武器弹药的情况下,能跑多快才不会被日军他们追上?一旦被他们追上,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跟他们交战,你有多少胜算?”。
赵慕青被我的话堵住了。
俞静曼要比乌海安他们两个男生奋勇多了:“我赞同,按照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打要比退要来得较安全性大一些。”
我坚定了我的想法:“根据现在的对战的枪声来判断,他们的两边的人员加起来不过百数。他们绝对不是现在才开始进行追逐战的,在这种密林中,日军的队伍最起码都会编分成一个小队才敢跟在国军的屁股后面乱踢一阵,或许他们原先的人员会更多,但是那已经不用我们*心,以现在的枪声激烈的程度来看,他们必定是经过了好几轮的交战,在人员的折损方面已是出现了重大的伤亡。”。
俞静曼接上我的话:“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好地方,事先准备好,也定能个打得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点了点头:“最重要一点的是,我们还有帮手。听枪声已是越来越近,也就是说国军们是在边打边退的状态中,只要我们隐藏得稍为出色一些,等国军退到我们所处的位置,我们便能形成三面围攻日军。日军在这种人员折损严重的情况下,战斗力也已是强驽之末了,只要我们对他们迎头痛击,他们必定冰消瓦解。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所设想的,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就不一定按照原先的思路走了,假如我们都躲过了日军的视线,或许是场面已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我们就没有必要去冒那风险,直接放他们过去。一切看事情将如何发展。”。
“既然是这样,那还等什么,再等日军就要蹬到鼻子底下了。”,乌海安倒是向我们催促起来,想不清他到底是热血起来了,还是真怕日军就冲到眼前来。
我们的埋伏位置设在了坡下的那个林子的入口处。因为国军一旦退到这里时,不可能立马就黯然飘去,定然会占着这个坡度的有利条件对日军进行阻击。那样一来,日军就被迫压制在坡下了,只要我们埋伏在坡下林子的入口处,就能真正与国军形成三面夹攻。
由于时间紧迫,我立刻分置了埋伏任务。这是我所擅长的,因为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所以我更懂得如何分配才能最大限度地体现出我们的战斗力,让人员的分配更合理。
我们将在左右两边设下埋伏,刘言、山狐与赵慕青带上白紫南和蓝雨蓝埋伏在左边。我和乌海安还有俞静曼埋伏在右边。而刘爷将是最后现身的一位,我要日军冲到我们位置时,他将会如幽灵一样出现在日军的后方,而且是带着他冷兵器弓箭出现的,我要他对日军的击杀,做到悄无声息,这样才会让日军像一条想咬人的狗都找不到下嘴处。
这一次的战斗全员参战,男人们负责用枪对日军进行压制或倾扫,女生将在枪淋弹雨中施与手雷对日军进行轰炸。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日军进行最大密度的攻歼,这样才能让他们毫无反应的慌乱中失去战斗力。
而我们的埋伏位置仍然是错过开,不在一水平位置上。我可不想被自己人的子弹给打死了,那样实在是死得过于冤枉。
蓝雨蓝和白紫南,我分别让她们都呆在刘言和山狐的旁边,虽然赵慕青毛遂自荐要当护花使者,但我可不认为他面对日军的反击的时候,有足够的能力再去兼顾旁人。他自己能躲过日军的枪淋弹雨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面对我这安排是他当然不满意。我拉过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够有效避开日军的子弹,你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她,而刘言和山狐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比你更有能力去保护她们。为了她们的生命着想,如果还想你表妹能在这一仗打完还能毫无无伤地站在你面前,你还是离她要多远就有多远。”。
这话给他的打击很不一般,所以他一脸的不忿,但是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堵塞我。只是涨红着脸失落地安静着。
而我让俞静曼跟在我身边,乌海安也表示了他的失落感。但他的失落感永远沉浸在沉默当中,只是他的脸他的眼睛都像着两面平滑的镜子,不管谁的眼珠子扯半边过去就能瞅个清清楚楚。
一旦失落,他连走路都是方向感全无。
所以当我叫他找位置埋伏下来,他跑到一草丛后面趴拉下来不动了。
我看着,真是被搞得哭笑不得了,我侧着头对着草丛里躺趴着的乌海安喊道:“海安兄……。”。
他回头对着我眨了眨那无神无色的两只小眼睛,然后一脸的疑问应着我。
我对他说:“你不会指望你眼前的那几株草本植物能帮你挡住鬼子的子弹吧!”。
经我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他现在所处的是一个什么地方。所以他以相当快速地起身,左右张望,探寻着能够将其尽可能隐秘地把他藏于其中的地方。但他那是属于惊慌失措的张望,一种毫无主张的探射,所以他的张望显得很徒劳。
无奈我只好对着他指了指一处我左手边的横卧着几块巨石的地方,那个地方射点好,是一个理想的掌控全局的至高点,由于巨石的拢立,也不至于会遭到日军的重点照顾。
经我这么一指,他当即毫不拖拉地冲跑过去,隐于其中了。
我们全都趴拉在隐秘的位置伪装好潜伏下来之后,不到二十分钟,便看见国军的影子隐隐约约地从林子深处跃跳而来。他们最多也就剩下三十来人,一身的硝烟之气,夹之狼狈的神情,借着林子的树杆与横卧的黑石块,边朝日军开枪反击,边左右腾挪,渐而撤步后退。
但日军的人员似乎要远远多于国军,所以子弹也要比国军们的要密集得多,而且日军还有轻机枪,从枪声来看,他们至少都有两挺九六式轻机枪,歪把子也有一挺。所以国军在火力上完全是被日军压制住的。
所以他们在与日军进行对枪的同时,在不停地后退。虽然林子里的遮挡物不少,但日军横飞的子弹过于密集,国军在后退的同时,也不时有人在跃闪之间被日军的子弹舔倒。
在他们退到我们的位置的时候,乌海安那家伙有些沉不住气了,不时把头伸探出来瞅瞅,想看看战况如何,看日军是否已到达了我们的包围圈内。为了不至于打草惊蛇,我凶狠地回瞪着他,当他看见我那能让他晚上睡觉都会做恶梦的凶光毕露的眼神时,他老实了,安静了,缩退到巨石的后面去了。
日军的追击很迅速也很猛烈,我看到从我们跑过去的国军又有两三个被像流星一样划拉过来的子弹穿过了胸腔。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或是惨叫出来就被子弹的冲击力给撞翻在了地上,连抽搐都变得如此的简短。
国军看到日军追击的速度已经加快,咆哮着的枪声就在他们的身上不断地拉近,拉近再拉近。剩下的人也不再忙着与日军挺枪对射了,回身就往那个斜坡狂冲了上去。在坡上很容易就找到掩体,而且对处于下方的日军有着绝大的优势。
他们冲上那道斜坡之后,便如我所想的那样,不再急于逃窜了,藏躲着石块和断树的后面,对着下方迎来的日军回击。
日军不到一会就冲到离我们的包围圈也就十来二十米的距离了,几十个日军虽然也显得有些疲倦,但是他们却保持着凌厉的进攻队形,每个人的位置都能够奔跑得十分到位,都能够有效地阻断国军的反击。
但只是由于身处不利的地势之下,很难在短时间内,对将已抢占于高处,却又把身体隐藏得很好,而又能够及时地对他们施之与凶猛的子弹雨的国军压制住,从由撕开一道裂口,冲跑上去。
毕竟日军的人数也不是很充足了,经不起太大的耗损,如果硬着头皮顶着子弹雨哗啦啦地迎冲上去,可能把全部的人都撂这里了,都未必能冲得上去半步。
所以当日军冲跑到我们这个包围圈的时候,速度也在逐渐逐渐放慢了起来了,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做的就是找掩体,与国军进行持久战。
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对日军发动猛烈的攻击,赵慕青那边的埋伏位置便让他们发现了。
事发很突然,一个日军的前锋冲跑得过于生猛,在国军对首当其冲过来的他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阵催命弹。那个日军也是身手相当了得,一个横向滚动加飞扑,闪开了。那家伙的弹跳力十分了得,瞬间就跃过了一块巨石,直接就扑到了倒霉蛋赵慕青的藏身位置上。
当那个日军从天而降砸落在赵慕青的身上的时候,赵慕青差点就被那个体重将近一百八的日军砸得背过气去了。那个垫负在赵慕青的身上的那个日军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本来他以为在这个乱石横竖的鬼地方,这一飞扑会让他至少断送两根胁骨的,却没想到,砸在了柔软的物体上面了。悲的是他很快就发现他身下的柔软的物体竟是个人,因为赵慕青被他那一重若泰山的一压下全身都几乎痛得快散架了,不由得一声痛苦的闷哼。
当然,那个日军一发现身下的物体是个人时,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词,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