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日军对我扑压过来,他们的速度太快,而我和他们所对的距离也是很近,所以我根本就难以作出反应,就被他们压制在身上了。前边的山狐的身手似是了得,也只躲过了一个日军的扑压,但是也被随后而来的另一个日军给压在了身上。
一个日军压在山狐的身上,山狐手脚并用,把那个日军给蹬飞了,刚蹬飞了一个,另一又扑到身上来了。山狐再想把他给蹬出去,谁知道那个日军有了第一个被蹬飞了的同僚的前车之鉴,一扑到山狐的身上的时候,就两手死死缠住山狐,为那个还正在地板上挣爬起来的或是正在后面追上来的同僚争取时间。
山狐当然知道像根草绳一样缠在他身上的那个日军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所以他的手脚是半点力道都没省上,差点没把那个日军的肺都给蹬出来了。但是那个日军也实在是顽强无匹,被山狐给整得都要翻白眼了,还是死不松手。
在那个日军的不懈努力下,山狐终于还是没能甩掉这副粘力超强的狗皮膏药。另一个被山狐蹬得老远的日军,知道山狐能量过人,也敢再耽搁,步枪也赶不及去捡了,拔步就往山狐身上压了过去。
我也被两个日军给完全压得死死的了,差点气都没给他们给压断掉了。
他们的意图很简单,只要把我们比例压制住,等身后那被我们甩掉的第二拔日军赶了上来,每人跑过来,刺刀轻轻地往我和山狐的身上一个下沉,我们就得投胎去了。
山狐身上的两个日军也差点被其掀飞了,然后其身上的日军增加到了三个。那三个日军在山狐身上就像是在汹汹波滔上飘零的树叶,被巅得翻来覆去的,是苦不堪言。
我是完全拿压制在我身上的那两个日军是没辙,他们也是两手两腿像是四根绳子紧紧地绑缚在我的身上。我拿我的手肘去撞击一个日军的脑袋,那家伙的脑袋也确实是坚硬,狠狠地敲击上了几下,也没见他脑开浆飞,顶多就是冒出几个大包,也没听到他发出什么悲鸣声,只是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可也没见他有放手的意思,只是死死地压住我,不让我去动挂在身上的枪。
无论我是怎么样的折腾,压在我身上的那两个日军,就是像两蹲石头动也不动地缠住我。山狐那边也不见形势好转,虽然那几个日军是叫苦连天,但他们那边的形势还是一片大好。因为他们只要等那身后的那几个同僚追上来,他们就能解脱了。而我和山狐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到了这份上,我也有些绝望了。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摆脱身上的这几个日军的压制。
身后的那几个日军很快就追上来了,他们带领着一大群的吸血蝙蝠一起冲了过来。
奔跑在最后面的日军中,已经有人在回手拍打着,紧缠在其后背上的吸血蝙蝠了。边跑边手舞足蹈,十足野人山里的猴子一副德性。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是十分不利的,但是我看到身后的那几个日军的狼狈样子我还是忍不住乐了起来。
等到那几个日军将要跑近我们的时候,他们的狼狈便已是变成了惊恐万状,身后的吸血蝙蝠已是如同墓道的黑暗一样扑身挤涌过来。而那奔跑着的那几个日军都有被扑飞上来的吸血蝙蝠给缠上了,并不时被咬得嗷叫不已,很明显两只手是不够用的,因为他们的后背都已经是扑满了吸血蝙蝠。
那些压制在我们身上的日军本来是想指望身后的同僚能冲上来帮忙解决掉我和山狐的,但是现在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所以等他们跑过我们身边时,无论是压制在我们身上的日军怎么喊他们,他们都似是充耳不闻地忙着嗷叫着又带着满身的吸血蝙蝠冲飞而过。
压制在我们身上的日军是满眼无措的失望,然后又演变成绝望。
因为那些追了上来的吸血蝙蝠,已经发现了新的猎物,就是那些压在我和山狐身上的他们。那些吸血蝙蝠像一把黑色的雨伞轰然盖了下来,全都扑咬到那几个日军的身上去。那几个日军如同杀猪声一样尖叫而起,然后全都双手扑腾着翻滚开了。那几个日军一翻滚开来,便又有无数的吸血蝙蝠向我扑飞了下来。
我是被吓得当真是一个激伶,然后手脚并用,要多快就有多快地爬了起来。当我退到了几步之后,那些吸血蝙蝠已经是迎面向我冲了过来。我想要拔出身上的刀已经是来不及,只能已两只手作武器,向那些扑飞过来的吸血蝙蝠不停地横扇了过去。起码有十几二十只吸血蝙蝠被我扇飞了出去。
一阻停了那些吸血蝙蝠,我迅速抽出了身上的一把军刀,对着仍不断涌挤了过来的吸血蝙蝠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劈砍。我只要横劈出去了一刀,立时就有七八只吸血蝙蝠被劈散了开来。那些被砍中的吸血蝙蝠顿时又是一阵尖声的吱叫声,那些凄厉的尖叫声,让人叫着寒毛直竖。
山狐那边的情况和我这边的如出一辙,压制在他身上的那几个日军,也已是惊叫着逃散开了。山狐一挣脱日军的压制就迅速爬了起来,拍掉了那几只已经扑咬到身上来的吸血蝙蝠。然后就又是扑到地上去拾起了他的猎刀。刀一到手便是了阵狂轰乱扫,刀光霍霍,那些吸血蝙蝠便像是下雨一般地被劈砍落下。
在山狐那挥得滴水不入的猎刀阵围中,那些吸血蝙蝠根本是难已越过他的刀影,全都在外围便全部被砍杀。即使他现在是劈砍那些吸血蝙蝠,是砍得风生水起。但是更多的吸血蝙蝠已经是又扑追了上来。等那些巨天大浪般的吸血蝙蝠涌挤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猎刀就算是挥得再起劲,也难免会成为那些吸血蝙蝠的美味。
我一边劈砍着那些扑涌过来的吸血蝙蝠,一边向山狐快步退了过去。在退的过程中有几只吸血蝙蝠绕到了我的后背,趁我不备狠狠地偷袭了我。我感觉到了它们锋利的牙齿,嵌入了我的肉体之内,几处剧烈的疼痛从后背传遍全身。
可是我根本就腾不出手来驱赶后背的吸血蝙蝠,因为我一旦分心,握着刀的右手稍有缓慢,那些吸血蝙蝠就会仰然突进,将我的全身都覆盖住。我只好忍着痛,让它们肆意地在我的后背上撕咬着。
我很快就退到了山狐的位置上,他一看到我后背上的吸血蝙蝠,顿时是惊得无以复加。但是他也无法腾出手来帮我驱赶后背上的那几只吸血蝙蝠。我已经是痛得额头都冒了冷汗,示意山狐与我背靠背贴上。
山狐领会了我的意思,也转身与我相对。看到山狐转身向我,我是毫不犹豫,把后背狠狠地对着山狐的后背撞了过去。那些伏咬在我后背上的吸血蝙蝠被我与山狐的一狠撞下,发出几声尖叫,死没死不知道,但是在那一狠撞的同时全都纷纷摔落在地上。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是我们中国人与往俱来的美好传统。
看到那些咬得我痛得死去活来的吸血蝙蝠全都摔落在地上,我没忘记往它们的身上狠加了几脚。在我那一踩踏之下,那几只吸血蝙蝠全都血肉模糊。借着那几只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的微光中,我发现那几只被我踩死的吸血蝙蝠溅出来的血,比被我们劈死的那些,多出不少血来,我的心又是一阵肉痛,看来那几只吸血蝙蝠可没少吸我的血。
那几个被吸血蝙蝠围攻着的日军,也是手忙脚乱,身上都没少趴伏着吸血蝙蝠。其中头脑灵活的两三个日军赶紧是低身拾起步枪,将刺刀从步枪上卸了下来,抵御着那些吸血蝙蝠的疯狂进攻。而剩下的两个日军竟然想着赤手空拳就能打倒那数不计数的吸血蝙蝠的撕咬。吸血蝙蝠没打跑多少,倒是身上聚满了不少正在尝鲜的吸血蝙蝠。
那两个被吸血蝙蝠狠狠地撕咬着的,在歇斯底里的情况下倒是没放弃抵抗的意愿。但是他们越是用双手来驱赶身上的吸血蝙蝠,那些吸血蝙蝠越是撕咬得更是疯狂。他们的脸上都被被撕裂得血迹斑斑。当他们已经意识到仅是凭自己的双手已经是根本不可能自救的了,而同僚也不可能不顾生死地来搭救他们,因为他们的那些同僚也陷入了生死一线的窘境中。
然后先是一个日军冲到墓道的墙壁边上,就这么沿着墙壁上快速地滚压着身上的吸血蝙蝠,这个方法果然凑效,他身上的吸血蝙蝠不到几下就在他这么一滚压下全都压死压伤,也是像落叶似地摔跌在地上。另一个日军见到这个方法好使,也照着第一个日军的方法,做了起来。
但是那两个日军很快就又发现不妙了,因为他们刚一停下来,就有很多的吸血蝙蝠向他们俯冲了下来。他们又不是耍杂技的,没练过转圈圈,所以不可能一直就这么转下去,且不说体力能不能支持下去,最重要的一点是,转上了几大圈头会犯晕的。刚一摆脱一批吸血蝙蝠的撕咬,另一批就又气热汹汹地扑了过来。那两个日军已经是深感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了。
所以他们不敢再滞留此地了,也是忍着疼痛,飞速地冲跑了起来,越过了我们的身旁,一路飞驰而去,当然也有着不少的吸血蝙蝠跟着他们呼啦啦地飞扑而去。
我和山狐左挡右斩,偶尔也会有一两只趁着空挡的吸血蝙蝠越过我们两人的刀阵窜到我们的身上来,但是它们很快就被我和山狐相互地扑杀掉。
情况已经是危急到了顶点了,我们无法再这样长久的持续下去。那些吸血蝙蝠,比那些该死的日本人更加的难缠,更加的视死如归,更加的愚蠢无匹,明知是面对能将它们一分为二的刀锋,仍是不知死活地俯冲过来。我和山狐的面前的吸血蝙蝠的尸体已经是堆成了两座黑色的小山。但那些相继到来的吸血蝙蝠却是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仍是扑闪着黑色的翅翼狂涌过来。
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们真的会把命都给折腾掉了的。
我和山狐都很是识相地边劈砍着那些狂涌过来的吸血蝙蝠,一边慢慢地向墓道的深处退去。不止我们是如此,那三个还在抵御着那些无尽的吸血蝙蝠的日军也开始如同我们一样,边挥动着手上的刺刀,边撤步后退。
很显然他们没有像我和山狐那样俱有默契,三个人,都是接近落荒而逃的。所以根就没有形成严密的防守,不几下,三个人都被那些狂涌过来的吸血蝙蝠有机可趁,被咬得腾跳不已。但是他们是亡羊补牢犹时未晚,三人都被咬得惨叫不已的同时,三人终于都靠拢在了一起。那些吸血蝙蝠没能再能够得寸进尺。
或许是那三个日军沦为目标性过于强大,大多数的吸血蝙蝠都是冲向了他们。虽然不时有不少的吸轿蝙蝠向我和山狐扑飞过来,但是在我和山狐的大力劈砍下,那些吸血蝙蝠是未近身前都几近被我们解决掉了。我们渐渐发现扑到我们身前来的吸血蝙蝠是越来越少了。
我和山狐对视了一眼,没出一声,对着迎面而来的几十只吸血蝙蝠劈砍了一阵,然后撒腿就是狂奔。我们都知道数以万计的吸血蝙蝠杀是杀不完的了,想活命的话,就只能是赶紧逃命去。
我们的速度很快,没跑上一会,就又跑到了墓道的一转弯处,那墓道的阶梯是向上延伸着的。我们甩尽作力攀爬着那些阶梯。山狐拎着猎刀冲在了前面,我在他的身后,打亮着手电筒紧紧跟随。
我们都还没有跑完那些阶梯却又发现那之前领着黑鸦鸦的一群吸血蝙蝠冲跑了过去的两个日军却又是大气如牛地呼呼地顺着那阶梯冲了回来。